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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食言,我心里过意不去嘛……”骗人的感觉,很糟糕,更害怕被他讨厌。“没做些补偿,我会很自责……”

  “陪我。”

  陪?赔?听起来……应该是后者吧?因为她正好提到了补偿嘛。

  “怎么赔?”他又不肯出城,配合他重新再来过……

  他偎过来,形成的阴影,将娇小的她兜头笼罩。

  她被逼到贝床掀起的壳盖边,再也没有退路,那是一种……察觉到危险的瑟缩,可又受他漂亮的眼眸引诱,目光离不开他。

  想靠近、想逃走、相贴上前、想转身奔离……

  矛盾,使她动弹不得。

  他啄着她的唇,只是浅浅的,蝶儿戏花的力道,轻软松劲,也像细雨落池间,激起小小的无声水漪。

  她喜欢他双唇的暖热和气息,奈不住性子,想汲取更多更多,她在他薄唇退开之际,追逐上来。他低笑,不顺她心意,微微仰首,避开她的索吻,她若想吻到他的唇,势必要自己送上来。

  他褪除衣裳,任一袭黑绸滑下身躯,中计的她,主动伸来软荑,抚上他赤裸胸前,那一大片坚硬沁冷的龙鳞,搔刮着她软嫩的掌心。

  她缩缩手,又忍不住摸上去。

  她抚摸他的同时,他也在享受她一身的水嫩温腻。

  手掌游移之处,何其绵软、何其细致、何其无暇,白中透粉的肤,拥有最美丽的颜色,像铺了一身的樱花花瓣,那般粉嫩鲜艳。

  他埋在她发间,让她的发丝去撩弄他,在鼻尖、在脸颊上,顽皮挠痒,深深吸嗅,她的气息,胀满肺叶。

  他的瞳仁,瞬间浓烈一缩,乌光闪过,但迅速又被灿金取代,那抹金光,璀灿珣丽,无比佞艳。

  他将她拽回身下,以身躯及四肢囚困,抽开她的腰际的衣结,指节撩过微微敞露的襟口,手背轻翻,滑过,她身上薄丝的鲛绡,腻在他手上,随他的动作而弃守。

  春光,妖娆。

  她小小一只,藏在壳里的身段,意想不到的美丽。

  她双眼水亮亮,凝满星光,粉唇蠕蠕,像喃喃说些话,他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也许,她困惑地问他,想要干什么;也许,她艾艾地求他住手;也许,她正娇娇地喘息,魅惑他,要他好好疼爱她……

  他什么都听不到,只有血脉内,欲望沸腾的声音。

  “渴望”叫嚣鼓噪,逼他加快动作,稍有迟疑,涨满身体里的狂乱,便化为利刃,割划着他的心口,让他疼痛,让他难耐,让他在她细嫩如花瓣的玲珑躯间,寻求消解。

  探索,抚柔,舔弄,肤与肤之间,贴合,磨挲,呼吸融在一块,交缠成她难以想象的亲昵姿势。

  曾经不只一次胡思乱想过,真羡慕他手中的水箜篌,任他十指拨戏捻抚,发出清灵好听的琴音,现在……

  她变成他的琴。

  他拨弄着她,引出她娇娇软软的细吟,像首小曲儿,随他带电似的指腹,绵嫩起伏。

  平时唱起歌来,音残调缺,惨不忍闻,怎么此刻的娇嘤,竟无比可爱动听,荡漾在他耳畔,袅绕,又软又甜,诱他深深吻去。

  故意放缓肌肤磨蹭的速度,慢慢地,以他身上的热,煨出她一身鲜美红嫩,把她燃沸起来,把她融化,让她软得像糖水。

  他沉入这泓温暖、甜腻的水中,如龙戏水,展开嬉游。

  “囚——”她疼哭了出来,身子细细颤抖、绷紧,每一分微小动作,都逃不出他的掌控,他感受着,吁出笑叹。

  她身体的温暖,悦愉了他,销魂不已,无法抽离。

  他不退反进,更加深潜,眸中金迷醉乱,挟带火红的欲。

  “呜,好痛……”惨凄的哀哀娇嚷,助长了焚身的火势,刺激得他低言沉吼,敛在唇内的獠牙,隐隐外露。

  他看起来,有点吓人。

  狂乱的、失控的、蛮佞的、邪美的……囚牛。

  应该要心生惊惧,推拒他、反抗他、逃离他,这一面的他,她好陌生,而且,他还弄疼了她,持续加剧着痛楚和炙热,深入的教她又怕又慌乱。

  可是,双掌不由自主,朝他颈后迭抱过去,他颈背上竖立的鳞,刮红了她的手心,她也不松开。

  她不想推开他。

  她数着日子,等他回来,已经等了好久,也知道自己一定会很不争气、会往他身上扑抱,倾诉等候的煎熬和寂寞,当然,更做好被他冷冷伶下的准备……

  但,他却主动地,拥抱了她。

  虽然,她想要的揽揽抱抱,呃……不大一样,很不一样。

  他在她身体深处,与她合而为一,成为她的一部分,涨满着,侵略着,疼着,存在着……

  全是他带给她的。

  想到是他,所有的痛,逐渐泛出了甜,像孕出第一颗真珠那般,为他而养、因他而孕,再扎肉的疼痛,变得不再难以忍受。

  一切,变得甜蜜。

  是他,是他呀……

  蚌的天赋,本能滋润着疼痛,将血肉间的不适,裹以甜美汁液。

  忍受痛楚之后,美丽璀璨的真珠,才得以成形。

  她主动索吻,纠缠了抵在嘴间,逸出沉喘及低笑的薄唇,讨着怜宠。

  因为疼,她噙泪的神情,更像是撒娇。

  疼痛,辗磨出了甜美。

  热意窜升,烫的她直喘息,小手紧紧抱他,在他金鳞满布的胸口间,颤抖、抽搐、哭泣,最后是迷乱,是耽溺,是酥麻,是销魂。

  一声、一声,娇娇绵绵,将他的名,反复吟唱。

  第7章(1)

  第几天了?

  这样……与囚牛在贝蚌大床上,放纵厮混、享乐嬉玩的日子,已经多久?

  他,到底是有多喜欢她的身体?

  腻着不放,吮个不休,不放她离开他身上。

  就连知音送膳进房,一帘相隔,他都还潜在她的柔软之间,与她肢体交缠,丝毫不肯稍稍暂停。

  她怕知音察觉她溜进囚牛房内,又要瞪她瞪好久,只能窝囊咬紧鲛绡被,努力不发出声响,可他坏透了,在白嫩软躯内翻天覆地,轻重磨挲、诱娆起舞,要她再为他奏出美妙嘤咛。

  “搁下。出去。”

  正侵略着她的男人,拥有最迷人的声嗓,不疾,不徐,两字两字之间,携带隐隐低言。

  浓郁的喘息,魅惑、诱人。灼热,抵在她汗湿的发鬓边,没让帘幕外的第三者,听出帘后正处于玩乐状态,炙热狂欢。

  “是。”知音手脚伶俐,托盘间的菜肴,一一布上,前一顿的空盘收妥。心中,虽对帘幕后的主人状况忧心,却不敢表达出来。

  龙子向来讨厌人多嘴、多事,她深深自律,鲜有造次。

  大龙子自回城后,不曾踏出房门半步,没同往昔,整日弹奏静心凝神的箜篌,着实……教她难以放心。

  该不该……去请龙主或其他龙子,前来瞧瞧情况?

  知音带着迟疑,退出房去,门扉一合上,珠芽惨兮兮的泣音,从鲛绡被褥中,被迫解放。

  “知、知音姐还没走远,会、会被听到……”她十指扣握在他掌间,动弹不得,无法去抢回遭他咬开的布料,深埋在他颈边,可怜呜咽。

  “让我听见你的声音,喊出来。”金眸映照出她的惊慌和娇态,惹出一苗文火,正欲燃烧。外表清俊灵秀的男人,骨子里,原来藏着着一只禽兽。不,他本就是兽,包裹温文儒雅的假皮,实则狠厉蛮横,婪索无度,一尝起甜头,便咬在嘴里,说什么也不放。

  “呜……”泣吟中,掺杂着咕哝,那句话,这几日里,听过无数回,每回总会引来他的低笑。

  “到底有多喜欢你的身体?……我才想问,你是有多喜欢我的身体?”他的颈、锁骨、胸口,都有属于她的粉粉吻痕,背上鳞片未覆盖之处,留下道道猫爪似地的浅痕,是欢爱之际她所留下的造访记号。还敢反过来指控他?

  小贪心鬼。

  “我……喜欢……最喜欢你……”她搂紧他,用尽仅残的力量,身子已经又倦又餍足,却仍会本能为他展露娇媚,反应着对他的渴求。

  她亲吻着他,胡乱吻他的眼,他的鼻,他飞扬的唇角,吻过鬓角间,一片片的鳞。沾了他一脸口水,他也不动怒,眸里,闪动的火,无关愤懑。

  我……喜欢……最喜欢你……

  甜美的小嘴,甜美的蜜言,甜美的声音,甜美的诚实。

  甜美的她。

  教人怜爱。

  怜爱?这类柔软情绪,决计不可能出现在寻珠未果的他身上。然而,此时此刻,杀戮之心,确确实实,不曾存在。他不想撕裂她,只想尽兴占有她,爱她流泪求饶,却仅限于他疼爱之下的泪水,看见锋利的龙鳞,刮伤她细腻肌肤,哪怕是淡粉色的浅痕,他都不允。

  “喜欢我什么?不觉得我这副模样,很可怕?”长指描绘她欢爱过后,更加粉艳的脸蛋儿,探出舌,护去她眼角晶莹的泪珠,那是欢愉至极的结晶像珍珠,浑圆生辉。咸着舌尖,却甜入了心。

  她瞅着他,连连摇头,每一回,都很坚定。

  “一开始怕,后来就不会了,你是囚牛,我不怕。”她伸手,轻轻摸着他的发鬓,感觉他金眸一浓,指腹抚过他的眉眼,他微微眯眸,神情慵娇,享受她的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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