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男性用品越来越多,她的浴室里摆上蓝色牙刷和刮胡刀,毛巾多了一条,沐浴乳由常见品牌换成要价近万的玫瑰精油,气味浓香得让人感觉到恋爱气息。
这段时间以来,大师亲自操刀的丁晓君变得既美且艳,媚眼如丝,娇笑动人,浑身散发致命的女人味,仿佛是世上最娇艳的带刺玫瑰。
他被蛊惑了,也深深着迷,陷入不可自拔的情海中,一日不能或缺她注入体内的毒素。
「非常有趣的论调,你不先确定自己有没有梦游的毛病?」嗯,还是她软馥的身子最好抱。
「梦遗?这是男人才有的生理现象吧!」她故意假装听错。
满脸宠溺的风间彻以鼻在她香颈一蹭,轻笑出声。「全让你榨干了,我一滴不剩。」
他以指摩挲丰艳嫩唇,朱丹颜色是他刚染上去的色彩。
「风间彻,你要我再踹你一脚吗?」皮太厚了,不痛不痒是吧!
他轻笑着。「我爱听你在我身下娇嘤,更爱你意乱情迷双腿盘住我的腰催促,你温暖紧窒的包覆是我的天堂,没有你,我等于缺乏生命的泉源。」
「那你怎么还活得头好壮壮,你的过去可没有一个丁晓君。」这男人简直把腻人的情话说得跟喝开水一样,根本是妖孽。
「就是为了与你相遇啊,你这美丽同体渴望我,一如我对它的饥渴,我们是天生一对,你是令我不能自遏的罂粟。」尝过一口后就沉迷。
人心是软弱的,她挣扎着放弃抵抗他侵入心窝的暖甜。「你打算何时戒掉?」
他失笑地吻上她光滑后背。「你听不出我在说爱你吗,晓晓,你是我戒不掉的毒。」
「你的爱能持续多久,保存期限到几时?」她没昏了头,轻易相信情场浪子的花言巧语。
丁晓君是自我防护心极强的人,从她寥寥无几的朋友数目来看,她不容易相信人,害怕受到伤害。
所以她避开一切令她不安的因数,选择独居,在她小小的天地里,她不出去,别人也进不来,她亲手筑起安全的堡垒。
「对我有点信心成不成?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让我说出『爱』这个字,你是唯一。」以往的男女关系建立在性上面,他要的是rou体的欢愉,她们没让他有非这个人不可的感觉。
而她,一开始并不吸引人,连美女的边也构不着,以热爱美丽事物的他而言,她是不及格的瑕疵品。
可冥冥之中似有一条无形的线在牵引,明明她不是他会中意的对象,偏偏一靠近她就会失控。
现在他知道那是什么了,他的心,比双眼更早察觉,她就是他想要的女人。
「唯一?」她尾音微扬,满是问号。
风间彻的手慢慢往上抚。「给我时间证明,将过去的我从你的脑海中抹去。」
他越来越离不开她,眷恋越深,这不是爱是什么?她婀娜多姿的倩影充满他的心,无所不在。
「很难,我的记性一向不错。」不论过去或现在都是他,缺少一个就不完整了。
他失笑。「没必要这么诚实吧!说点谎话骗我,我是不会在意,你这有话直说的个性真伤人。」
需要安慰的男人该获得什么补偿呢?
自己索讨的风间彻在雪白美背落下细细啄吻,一寸福利也不肯错过地吻遍,将属于他的记号一一印上。
在某方面,他是幼稚的,他无法不介意在餐厅里遇见的那个斯文男人,虽然他自视条件高人一等,可是从女友与那男人的互动看来,两人分明很熟稔,加上女友不肯解释,他心底的疙瘩就一直存在。
因此,他更卖力地取悦她,用着令人全身酥麻的技巧麻痹她的感官,双手游移地挑起她最深层的渴望,以情欲让她忘却另一个男人的存在。
套用她常用来骂他的一句话——卑鄙,你是如假包换的小人。
「面速力达姆拿去抹,有小护士为你服务。」她没好气地一瞪眼,气恼他严重破坏她平静的生活。
自从生命里多了一个他后,她原本有条不紊的节奏乱了,他让她所处的空间多了一丝温暖。
那是她不想要,也要不起的暖意,她已经习惯一个人的孤单,他的闯入是意外,她不知道他推倒的是通往阳光的墙,还是她阴暗的内心。
「有你柔嫩的小手为我抚揉就是最好的良药,医生,我胸口痛,你来摸摸我是不是长了心形硬块。」情趣呀!小女人。
瞧他挤眉弄眼,她忍不住噗哧一笑。「你只有一个胃,不要贪得无厌。」
见她笑了,风间彻眼底的光却转深了。「三餐加点心是基本,你把我喂饱了,我就没精力作怪了。」
柔美的背已不能满足他,他轻轻一施力,将诱人娇躯扳正,头一低,含住早已硬挺的粉色小花。
「哼,你想使坏还愁没机会吗?每天环绕在你四周的女人可不少,我了不起只是给你塞牙缝,离开这里,你还是生龙活虎,一见到美女两眼就发直。」他「胃口」惊人,她亲自领教到。
觉得日子过得太堕落的丁晓君很想振作,但是他一缠过来,她所有的坚持全化为乌有,彻底实践「及时行乐」,她在储备日后的回忆。
结了婚的夫妻都可能离婚,何况是交往没多久的情侣,她不确定两人会在一起多久,也许一个月,也许明天就分手了。
天长地久太遥远,她把握的是曾经拥有,即使至今,她仍不相信他会对感情忠贞。
说不定连他自己也不敢打包票永远不变心,五光十色的诱惑造成人性的沉沦,谁能保证下一秒出现的女人不是浪漫爱情的终结者。
风间彻腰一沉,同时吻住她酸味四溢的唇。「至少在这一刻,我是完完全全属于你,没有人能与你分享。」
她身体微颤,轻喘。「彻,希望你能习惯睡冷地板。」
他轻笑,用力一顶,直没深处。
何必说破呢!不就是女人的嫉妒,美人不满地踹上几脚,不也是爱的一种表现,他快要习以为常了,当是两人之间的情趣。
只是,她当真在报仇呀!女人的心眼跟针尖一样细小,斤斤计较他的一扛之仇,不时举腿偷袭。
不过乐在其中的男人毫无不快,嘴角上扬,他得意扬扬的一逞雄风。
第8章(1)
「咦!这是什么?」
午后,日照射进屋内,让人暖洋洋得几乎要融化。
一只怕光的「蚕蛹」将洁白小腿一缩,稍微移了位,让屋外吹进的凉风驱走光的热度,成荫树木带来凉爽,让人睡得更香甜。
体力耗尽的丁晓君最需要补充睡眠,此刻天塌下来也与她无关,火灾、地震通通吵不醒她。
「晓晓,醒醒,有你的存证信函。」不喜接触人群的她也会跟人结仇,风间彻大感意外。
「嗯!嗯!」她懒得睁开眼,应两声表示听到了,别再吵她。
「不要再把自己包得像蚕蛹,探出头呼吸,我说,有你一封律师函,由钟律师所发出,你听进去了没?」她这坏习惯要改,老喜欢卷棉被,把自己包在里头。
神智仍不清的丁晓君伸出一只手,食指往左侧一比。「放入第三个抽屉。」
「是存证信函不是广告单,有人要告你,你还睡得着。」她未免懒散过了头,凡事无关紧要。
「我很困嘛!等我睡饱了再说。」她现在的身体机能停摆,大脑在休息。
看不惯她的慵懒,穿戴整齐的风间彻以臂为铲,将床上的睡虫铲起。「看清楚了,睁大你的眼睛,别错看一个字。」
她嘤咛着,睡意正浓地往他胸前一偎,继续眯睡。「你拉开抽屉了没?先看一眼。」
「这跟拉开抽屉有什么关系,你还没清醒……」他边扶正她垂落的头,边拉一侧的床头柜,数落的话在瞧见堆到快满出来的纸张时,为之一顿。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有一大叠?
「集满十张送一张兑换券,你数数看满十张了没。」她常数,数到无奈。
风间彻脸皮扭曲地瞪着一张又一张的诉讼文件。「你得罪多少人?」
她打个哈欠,神色松懒。「一个就够多了。」
「一个?」他眉头打结,难以置信。
「我可以睡了吗?晚上有流星雨,我要在屋顶烤肉,一边吃烤肉一边观看流星。」所以她要养足精神,做一回风雅古人。
晕黄的月色,划破夜幕的一抹流光,星星在夜空,煨红了炭火,放上烤肉架,三两片的沙朗牛排在展架上烤,撒上少许盐巴和胡椒……
哇!口水快要流出来,情境多么惬意,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你怎么不干脆放把火把屋子烧了,省得你还得费力爬上屋顶,你以为砖烧的瓦片就不会着火吗?一点小火就会先烧死你。」她不能像个正常人吗?
「彻,别在我耳边大吼大叫,你太大声了。」耳内嗡嗡叫,好难受。
风间彻很想用榔头敲破她的头,可他举起的手却是捏住她鼻头。「说,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