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阎震暗中与陶纪安联系,希望两人能结为亲家,不过他要求陶纪安不能向阎子烈透露这是他的意思。
原本就很欣赏阎子烈的陶纪安一口答应,才会有后来阎陶两家联姻之事。
“赵遥,不好意思还要再辛苦你一阵子,一切有劳了,你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你,等子烈能平安度过死劫,我会另外准备一份谢礼给你。”阎震语气十分平和,甚至还透着抹慈祥。
这个狡猾的死老头,赵遥磨着牙挂断电话,他实在不懂阎震这老头为何非要把他绑在阎家不可。
他不知道阎震其实也通晓命相之事,他早就从孙子的命盘推算出孙子在三十三岁那年会有血光之灾,却不知该如何化解。
就像当年他也算出长子会在四十三岁那年遇上死劫,想尽办法要避开,最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发生,而无力阻止。
无意间帮了赵遥的忙,意外得知他竟是出自那个神秘的五术赵家,于是他萌生了一抹希望,再经过他暗中测试赵遥的能力之后,他毫不迟疑地用他所欠的债务为由,将他拐来阎家。
原本他找赵遥来当管家,并没有期待他能胜任管家一职,只是想以这个借口,名正言顺地把他留在阎家,不过他却做得有模有样,超出他的预期。
***
午后,从书房里走出来,阎子烈看见赵遥竟然陪着陶乐在客厅里喝下午茶,两人有说有笑,神态有说不出的亲密,他一把怒火又从胸口冒了出来。
“你们在干么?”
“少爷,我跟少夫人在喝下午茶。”赵遥斯文的脸上挂着抹无害的微笑,眼里却透着明显的挑衅。死老头敢压榨他,他就欺负他孙子报仇。
看见赵遥那抹挑衅的眼神,阎子烈火冒三丈,“你跟我进来!”他上前一把拽起陶乐,将她直接拖进书房里。
“相……呃,老公,”她及时改口,“你拉我进来有什么事吗?是不是要我帮你找什么?”
他本来没有要她做什么,只是一时气恼才拉她进来,阴沉着脸瞪她一眼后,他随手从书架上抽了几本书丢给她,“你看完这些,然后写一份心得报告给我。”
“心得报告是什么?”她不解地问。
“这也不知道?就是你看完书后的想法。”
“哦。”她温顺地坐到沙发上,拿起其中一本书开始看。
他烦躁地在书房里走了几步,越想越火大,回头对她警告,“以后你不准再跟赵遥太过亲近!”
“为什么?”她疑惑地望向他。
他说不出原因,只是不容置疑地道:“不为什么,你只要记住不要太接近他!”
“可是赵管家是个好人,他教了我很多事。”
“他哪里是好人,别看他外表正派斯文,其实心里根本一肚子坏水。”从爷爷带他到阎家,见到他的第一面,阎子烈就看出他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他曾看过他用很无害的笑容整过一个说他坏话的司机,还用食物引诱过一只野猫,等它靠近时,他一把抓住那只野猫,戏弄了它半天才放走。
因此当初他就不赞成爷爷留这种人在阎家工作,但爷爷不听劝,执意要留下他。
现在他竟然还大胆地想勾引他的老婆?!不可原谅!
“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陶乐替赵遥辩解。
“你这么维护他是什么意思?”浓眉一扬,阎子烈怒问。
被他一吼,陶乐下意识地缩起颈子,小声地解释,“你不要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是不是对赵管家有什么误会?”
“我对他没有误会,那家伙不像你想的那么好,以后你少给我接近他。”
他很想再为赵遥说些什么,但看见他一脸怒容,只好吞回想说的话,不想惹得他更生气。
见她不说话,他不悦地瞪住她,“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她小声地嘟囔,“你吼得这么大声,我怎么可能没听见。”
“你说什么?”他危险地眯起眼。
“没什么。”陶乐连忙摇头,赶紧低下头看书,心里却偷偷地想,听见是一回事,但要不要照做是另一回事,她可没答应要照他的话去做哦。
来到这里之后,赵遥帮了她很多忙,不管阎子烈怎么说,她还是很感激赵遥的,不可能因为他几句话就疏远他。
阎子烈走回书桌后坐下,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完全没有心思处理公务,眼神不时瞟向坐在对面沙发上看书的陶乐。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越看她越觉得她长得很可爱,越来越想伸手去摸一摸她那光滑白皙的肌肤,是不是像他之前想的那样手感很好,还有那张形状漂亮的嘴唇,吻起来的感觉是不是很棒。
中午虽然不小心亲了她的嘴巴一下,但是时间太短暂了,他根本来不及有什么感觉。
等一下,他的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站起来朝她走去?
阎子烈,你给我把脑袋放清醒一点!
他努力想吓阻自己的脱序行为,无奈他的两条长腿就是鬼迷心窍地直直朝陶乐走过去,然后他的手不顾大脑的反对,直接摸上她粉嫩的面颊。
又嫩又滑,手感果然跟他当初想的一样,好得没话说,让他忍不住一摸再摸,然后三摸四摸。
陶乐迷惑地抬起眼,看着他诡异的举动。“你在做什么?”
他当下回过神来,尴尬地随口说了句,想敷衍过去,“我只是在测试你的皮肤好不好。”该死的,他刚才到底在做什么?疯了吗,竟然真的跑过来摸她的脸!
“噢,那测试好了吗?”他一直这样摸着她的脸,让她觉得好害羞,双颊羞涩地染上两抹红晕。
不过她不讨厌他这么碰她。
“好了。”他讪讪地收回手。
该死的,他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似乎是从她中午饿昏跌倒,赵遥跑过来要抱她时就开始不对劲,整个人烦躁得静不下心来,一个念头闪过,难道……他是在吃赵遥的醋?!
第5章(1)
晚上,从书房出来后,阎子烈回目前暂睡的客房沐浴完,准备上床就寝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空荡荡的床铺,想起自己已经结婚,似乎不应该再睡在客房。
他决定行使丈夫的权利,毫不迟疑地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来到卧室,陶乐早已睡下,她一个人睡在大床的正中间,没有太多的空间让他躺下。
他没好气地伸手想摇醒她,叫她让出位置,但瞥见她睡得很沉、睡容很甜,于是他罕见的温柔突然在这时冒了出来,没有将她吵醒。
不过他决定就算用挤的,今晚也要睡在这里。
他们是夫妻,他没道理一直睡在客房,夫妻分房睡,只会让某些心存不轨的人有机可乘,他不想让某人再拿这件事来讥笑他。
旁边的床位不够宽,阎子烈只能侧躺,他努力地用臀部往内挤,试图把她挤进去一点,替自己挤出一个较宽的位置来。
她不只睡得很沉,就连身体都很沉,他卖力地挤了很久,才挤出一点点的空位。
“马的,你是猪呀,这么重!”他恼得很想巴醒她,可一看见她的睡脸,再次放弃使用暴力叫醒她的念头。
但床位真的太小了,手长脚长的他侧躺着不能随意翻身,只好面向她,见她睡得很熟,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他索性把修长的腿跨到她身上,另一只手横放到她胸前。
瞥一眼睡在身边的陶乐,阎子烈的唇瓣不自觉染上一抹笑意,手脚重新横跨在她身上,闭上眼入睡。
入睡后,他喃喃呓语了句,“陶乐是我老婆,你敢肖想她,我打断你狗腿……”
然后他香甜的一觉到天亮。
直到清晨的早上响起一声尖叫——
“啊,你是谁——”
尖叫声中,某人不幸被吓到的陶乐一脚踢到床下。
阎子烈火大地爬起来,阴沉着一张脸,“你在搞什么鬼?”
看清刚才在床上的人竟然是他,陶乐吃惊地瞠大眼,“你、你怎么会睡在我床上?!”刚才醒来没看清楚是谁,发现有人压着她,她吓得一脚就把人给踹下床。
“你给我搞清楚,这房间是我的,这张床也是我的!”睡梦中被踹下床,他脸很臭。
她被他吼得缩了缩颈子,“可、可是你不是都睡客房吗?”
“我决定要搬回来睡了。”他宣告。
听见他的话,她紧张地问:“那我以后要睡哪里?”
一头短发乱糟糟的阎子烈横她一眼,恩赐般地说:“你可以睡在这里,不过你要给我记住,以后不准再睡在中间,给我睡旁边一点。”
“你要跟我睡在一起?”陶乐惊讶地诧问。
“我们已经结婚了,夫妻本来就应该要睡在一起。”他说的一副理所当然,完全忘了当初是谁不愿意与她同睡一房,而跑去睡客房。
见他说完转身走进浴室,陶乐还在为这个消息而震惊。
他要跟她同睡一床!
下一秒,意识到他刚才说的话似乎是意味着他愿意把她当妻子看待了,她圆胖的脸庞露出一抹喜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