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事业有成?”
“你休想。”他重新把她逮住。
两人身手都不弱,看来这场混仗有得打了。
她终于拗不过他,在两人婚事未定之前先搬到他家。
上次短暂在他家醒来,一心只想逃开,没有好好看一眼。回来这时代后的第二晚,他不由分说便将她拉来到这个他一直独居的所在。
宽敞舒适的公寓不豪华也不矫作,甚至有种空旷冷清之感,装潢陈设都非常简单,好像没有住过人一样。
“你……从不开伙?”她进了厨房后就习惯性地找着锅碗瓢盆,却发现东西少得可怜。
他的微笑有些寂寥。“通常下班以后,如果没有应酬,就随便在路边摊打发了。”
她非常不赞成地摇头。“以后我们回来吃饭,知道吗?”
“一切听从老板吩咐。”他笑得很可爱,很延潇。“这个家就一直在等女主人来整治啊。”
她有先见之明,顺道买了菜回来,倒落地开始动手作饭。他一直坐在厨台对面的高脚凳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如果不是已开始习惯他炽热的眼神,从前的湘音一定会手足无措。
现在被那样的热力笼罩,好像是两个男人份量加起来的深情,她心里尽是甜意,她最喜欢的那种酸酸甜甜。
煮了一桌好菜,她又被拉上他大腿,那里已经变成她的专属位置。他舀起的第一口菜便是喂她吃。
“有时候,我真的分不太清楚每个时刻的你是哪个你。”她看着他俊逸的容颜。
“重要吗?”他耸肩。“哪个我都只要你。”
他的爱语毫不保留,她也渐渐习惯了。
“现在你对所谓的前世今生,有什么感觉呢?”
“那不是前世。自从我回来之后,就努力搜索研究,怎么也找不到任何关于咽朝或我们在那里看到的东西的记载。我并不是说没有证据的东西就不存在,但没有证据的东西,我不必去相信它。”他说得斩钉截铁。
“那我们的共同经验呢?”她惊讶于他的肯定。
“就将它当成是我们一起作了一场梦吧。”他低沉地说:“人的脑波是很奇妙的东西,人体基因经由不断保存和不断更新--其中一些东西,我们称之为记忆,但那真是我们祖先、或我们自己的东西吗?我不能确定。”
“一场梦吗?”她深思着,淡淡微笑。“像庄生梦蝶那样?”
“为什么不能?”
她点头。“人生有时是活过了才知道,有时候是顿悟了就知道。我们也许不能确定是怎么发生的,但结果是欢喜的。对我来说,这是唯一重要的。”
他放下碗筷,轻轻执起她的手,细看她有些粗糙的手。“有些那时候的东西,我还真有点怀念啊。”
她噘嘴抽出手。“你是在怀念茵香老板的细皮嫩肉?”
他噗哧一笑。“茵香老板的脾气还在,为什么好皮肤却没有了?”说着转为认真。“我只是希望你像那个时空里一样,处处宝贝自己。湘音太没有自我了,教人心疼。”
他的语气是那样温柔,让她眼中升起雾气。
他重又握住她的手,轻吻她的手指。“没关系,你不疼惜自己,我来疼惜你就成了。”他柔情百转地一指一指吻过。“我很感激和你做过这样一场梦--旁人也许会当成恶梦,但这梦却教会了我珍惜,什么叫得来不易,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抬起眼,那样美的眼睛蕴满那样深的情感,她几乎被夺走呼吸。
“这场梦作完,再和我作下一场吧,如何?”
她只能点头,不想让泪水湿了笑容。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