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她面前,轻轻握住她的肩膀,像是在对小孩说明,“小柔,我们结婚三个月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她的声音变得虚弱。
“我实现了我的承诺,你也该实现你的承诺。”
“我知道……”她的声音变得更小,更细。
“所以,先来研究一下你的排卵期。”他转身拿出纸笔,想推算出最佳日期。
“不用了!”她脸蛋红成一片,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知道自己的情况,这阵子……算是适合受孕的……”
“好极了。”他放下纸笔,却又抽出一本书来,“我研究过了,像这种体位和这种姿势都比较容易受孕,你看看,做起来应该很简单的。”
柔心瞪着那本号称“性爱大全”的“教科书”,简直哑口无言……原来这男人早已蓄势待发,连“工具书”都翻得滚瓜烂熟,看来今天她绝对躲不掉了。
“你怎么了?”他发现她的不对劲,伸手想摸她的额头,“你人不舒服?”
她被他突来的动作吓着了,大叫一声躲到床边,可能是因为他刚说过的话,可能是因为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反正……反正她就是办不到!
他皱起眉头,“我又不是要打你,你紧张什么?”说起打人,他觉得他老婆还比较厉害,婚前打他那两巴掌真够辣的。
“对不起,我……我头很痛……”这是真的,此刻她脑中又慌又乱。
“真的?那你快躺下。”他丢下手边的东西,立刻扶她躺到枕上,并轻轻按揉她的额头,“是不是太累了?”
她说不出谎话,也说不出真话,只能用那无辜的眼神望着他。
看她这模样,他叹口气,“你还是不能接受我?”
他又不是木头人,怎会不清楚每晚躺在同一张床上,枕边人那消极抵抗的态度?
被他猜出心思,她又羞又窘,咬着唇说:“我没关系,你想做就做吧!”
在这场交易中,他确实达成了诺言,甚至比她期盼的更完善,更尽职,事到如今,她又怎能反悔?
“你这么紧张,教我怎么下得了手?”话虽如此,他一次一次抚过她的长发,欲望正在指尖蔓延,他实在等得太久太久了。
“刚开始难免会紧张,我想……很快就会习惯的。”没错,她告诉自己,做人要有诚信,她一定得还他这笔债。
“你确定?”他的手指来到她胸前,解开了第一颗扣子。
她倒吸一口气,差点尖叫,却还是点了头,这是她该付出的,躲也躲不掉。
出乎预料的,他并不急躁或粗鲁,缓缓解开两人的衣裳,非常享受其中的过程,尤其是她身上逐渐染红的模样,更让他看得目不转睛。
“我碰都还没碰,你就像只煮熟的虾子。”他带着好玩的语气说。
“可能是……有点冷吧!”她想拉起被子,但他不准,牢牢钉住了她的双手。
他将她压在身下,再次询问:“你确定你可以?”
感觉到他赤裸的身体、张狂的欲望,她全身细胞都在狂喊“不要!”,但她还是忍住冲动,强迫自己回答,“是的。”
就是这两个字,开启了这漫漫长夜。
热吻之后稍作喘息,又是另一个火烫的热吻,直到她无法呼吸才能暂停。
“拜托你……”她不得不向他求情,“我的嘴唇都肿了。”
“确实是肿了。”他百般流连在她的红唇上,“但就是这样才性感。”
性感?Sexy?她适合这种形容诃吗?感觉怪怪的!然而在他眼中,她清楚看见男人对女人的欲念,那是她前任男友从未有过的。
那好吧!既然她对他还算具有吸引力,希望他速战速决,尽快让她怀孕。
下定决心后,柔心也就不再犹豫,大胆要求,“如果你吻够了,可以直接做吗?”
他的反应让她吓了一跳,因为他相当不愉快的拒绝了,“我才不要!”
“为什么?”她不懂,男人应该都很性急才对呀!
“光接吻当然不够,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例如?”她不太清楚,还有什么“很多事”要做?
“这样!”他一路吻下她的颈子,反覆舔弄,制造出许多吻痕,不只在她胸前、腹上,还有她的小屁股上!
如此亲匿举动,让她诧异得无法反应,当他拉她的手去抚摸他,她也呆呆的任由他摆布。他流了不少汗,尤其是额头和肩膀,有如发高烧似的,那汗水黏腻在两人之间,象征某种摆脱不了的关系。
他的喘息越来越重,拉起她的双腿架在他肩上,“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要。”
“嗯……”她不确定自己能否承受,但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当两人成为一体的时候,有股奇妙的力量席卷了他们,无论疼痛或快感,都交融在彼此的眼眸中,所有的不足和缺憾,也因结合而变得完整。
他暂停了动作,只是留在她体内,让她习惯他的存在,看到泪水从她眼角流出,他低头为她舔去,“很痛?”
“呃……”她不知如何形容,那不只是痛,更是被彻底的贯穿,她体内有一部分不再属于自己,而属于眼前这男人。
“我也有点痛,你好紧。”他皱起眉说。
他的抱怨让她一愣,化解了不安的心情,噗哧一笑说:“那可真抱歉。”
“没关系。”他颇为宽宏大量,“多做几次我们就都不会痛了。”
“哦……”她点点头,没想到他突然加大动作,震得她连痛都来不及感受,只觉太阳、月亮和星星都不见了,直直飞越到宇宙的另一个尽头。
随着每次强烈的律动,他的汗水就会滴到她身上,加上他粗重的喘息,交织成一张激情的网,紧紧将她整个人包围。
“你不舒服?”他吻过她紧皱的眉头,“要不要慢一点?”
她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随即感受到他放慢节奏,有如一首慵懒的拉丁舞曲,然而那热力不减,火势更旺,烧得她全身虚软。
“等一等……”她的手抵在他胸前,触到热汗的湿润。
“怎么了?”他拨开她额前的发,直视她迷离的眼。
“可不可以暂停?”她的嗓音几乎哽咽,“我快昏倒了……”
他先是一怔,接着轻轻笑了,“傻瓜,你这样让我更停不下来。”
“可是我头好晕……全身好热……”她不习惯如此失去自我的感觉,一切都不在控制中,而是由另一个人牵引着。
他对她的反应相当满意,“你本来就很漂亮了,没想到这个时候更漂亮。”
“什么?”她眨眨眼,这是他第一次赞美她,听起来怪怪的。
“我还想看看你最漂亮的样子。”他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他腿上,面对面的姿势又深刻,又无所遁形。
她还来不及抗议,已被他看到脸红气喘的模样,她一心急想遮住他的双眼,但他轻松就拉开她的手,含在嘴中轻咬了一下。
“你……你……”她害羞得不知所措。
“要开始了喔!”他一说完就立刻行动,带她进入天旋地转的境界。
柔心不知身在何方,只能与他双手交握,低声恳求,“轻一点!”
“当男人想要播种的时候,你很难教他放轻一点,因为自制力在这个时候是最脆弱的,即使像我这么理智也做不到。”他做了一番说明,结果跟没说一样,摆明了就是要彻底放纵。
一向寂静的夜晚,从此以后有了变化,那是男人和女人交织的组曲,也是梦想与现实交错的边境。
周六的早晨,柔心很想多睡一会儿,但是有蚊子在她耳边飞,好吵。好讨厌。
“啪!”她伸手一挥,发现自己打在丈夫的脸上。
“痛!”傅秋杰摸摸发红的脸颊,他早知道他老婆的手劲不小,婚前他就被狠狠打过两次,没想到婚后还是闪避不了。
“对不起,我……我以为有蚊子。”她缩回手,不好意思的说。
“什么?”他的吻竟然像蚊子?这让他不太愉快,牢牢瞪住她。
“我想……你应该饿了,我去做早餐。”这情况实在太尴尬,还是找点事做好了。
当她一起身,立刻感到全身酸疼,因为昨晚那些奇妙的“姿势”,让她又不习惯、又受折腾,现在就像没电的收音机,发出疲倦的呻吟。
“你怎么了?”他一把将她抱回怀里,唯恐她有任何损伤,他可是花了不少钱才买下她,怎么能“用”一次就坏掉?
“我……有点腰酸背痛。”她的说法相当保留,其实她快“瓦解”了。
“哦!”他点个头,“可能是我太用力了,抱歉。”
“没关系,这是我的义务。”她试着客套回答,想冲淡两人那亲密气氛,在这桩买卖婚姻里,她愿意付出身体,却不想连心也给了。
没错,她得保护自己的心,不能白白送出,否则就要不回来了。
他没发现她不对劲,拂开她的长发,理所当然的说:“既然这两天没什么事要做,我们就继续制造小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