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一件很难停得下来的事,除非你叫我停下来才可能停。”天晓得,他的欲火早已焚身,烧得他几乎都要喊疼了。
“咦?”雨静还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己经让他封住了双唇。
糟了,他说的那件事,好像就是她想的那件事,但如果他一直吻着她,她又怎能叫他停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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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不痛?喜欢吗?还是讨厌?快告诉我。”纪云翔最不想做的就是伤到了她,尽管他己经万分轻缓地进入她,还是看见她皱起了眉头。
“我不知道......”她怎么回答得出来呢?
他加强了劲道,深深地挺进,“这样呢?还好吗?”
被他问个不停,她的脸颊早已通红,“你别问了嘛......”
“我担心你啊,我怕自己太用力会伤了你......”
“嗯......我.....”一波又一波的律动袭来,雨静几乎就要被淹没,忍不住抓着他的手臂,轻轻咬着他的手指,发出婉转又怕羞的呻吟。
他继续侵占着她柔嫩,颤抖的身子,“要我停下来吗?”雨静仿佛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只是低低呜咽着、喘息着。
“天,你好美....要我停也停不了!”望着她秋水般的眼眸。含羞带怯的神情。让他更是热情勃发。无法自拔。
“云翔....”她忍不住喊他的名字了。
“你要我吗?要更多的我吗?说!”
“我.....我.....”她看着他深沉的黑眸,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折磨似地逗弄着、挑拨着,“快说,我要听你说!”
“人家....人家不要你停下来....”雨静终于袒承了。
“雨静,我的雨静!”他大受激励,发了狂一样,更深、更强地爱着她,直到两人一起陷落在情欲的漩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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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雨静自睡梦中醒来,发现时辰已经不早了,而纪云翔早己离开了床,显然他是舍不得叫醒她,好让她多睡一会儿。
雅淑敲了门后才走进来,“任姑娘你醒了吗?”
“嗯。”雨静有些害羞地遮住自己颈子上的红印,
“少爷呢?”
“他出门去了,有好些急事要等着他办呢。”雅淑一面回答,一面端进清水。
雨静默默点个头,简单流洗过后,便走下了床穿上外衣,雅淑看了便问:“任姑娘你要去哪里?
“我......我想去看看大家。”她心里一直深深挂念着。
“你的身体支撑得住吗?”雅淑不安地问。
“可以的,你扶我下搂吧。”
雨静坚持要这么做,雅淑也只好帮忙扶持,让雨静能顺利走下楼。一走出“狂侠居”,广场上工作的武师和佣人们都转过头来,看着伤势好的雨静。
“任姑娘,你怎么下楼来了?你没事吧!”
“任姑娘,你看我们在盖房子,很有趣哦!”
“任姑娘要不要喝点凉水?我给你倒一杯水来。”
面对众人殷勤的嘘寒问暖,雨静都一一应答,她有太多的感谢和愧疚,让她不知该如何补偿才好。
看着那些被火烫伤的人,包着一层层的白布,却都透着鲜血,她胸口就一阵难过,“你们的伤还好吧?要不要多休息?”
“没关系的,为了保卫我们镇江武场,受点伤算什么?”
“是啊,任姑娘你这么关心我们,就算会疼也都不觉得了!”
这时徐伟邦从远处走来,“任姑娘你不要紧吧?走得动吗?”
“告诉我,到底死伤了多少人?”雨静眼中满是哀伤,仿佛受了伤的人就是自己。
“这......”徐伟邦和杨雅淑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陶百川刚好也走了过来,听见这问题便说:“任姑娘你别难过,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将左家全都消灭 了,自己有一些伤亡也是难免的。”
“左家的人全死了?”雨静脑中已不知如何思考,“那镇江武场呢?究竟如何,快告诉我?”
陶百川叹了口气,“伤者约三十多人,死者大约十人吧......”
十个人!十个生命因此而消失?!还有三十多人受了伤,连镇江武场的建筑都几乎全毁!再加上左家的人员全数阵亡,这是一个怎样残酷的数字......
雨静身形一晃,雅淑立刻扶着她,“小姐,你振作些。”
雨静恍惚了片刻,才恢复过神智,“这一切都是我害的......”
陶百川摇头说:“任姑娘不必自责,左家原本就对我们有所企图,即使没有派出任姑娘,也会派出其他人的!”
“是啊,我们镇江武场经过大小风波,才能更加屹立不摇,这是一种考验!”徐伟邦这一生看过的阵仗可多了。
“你们不要安慰了,我......我对不起你们......”雨静转过身去,一步一步要走向门口。其实镇江武场也早就没有大门了,只是一道临时搭建的栅栏而己。
“任姑娘!”徐伟邦、陶百川和杨雅淑齐声喊道。
但是雨静什么也听不进去,她下定了决心,她必须离开这里,她没有资格留下,更不配当女主人,因为她害了这么多人,她如何也补偿不了......
看着雨静逐渐走向栅栏的门口,许多武师和佣人见状都开口说:“任姑娘,你要去哪儿?你要当我们的少夫人啊!”
“任姑娘别走,你走了少爷会很伤心的!”
雨静终于还是走到了门口,她回头一看,所有人都望着她,以为她要回心转意了,但是她只是轻轻开口说:“对不起,我给你们带来这么多不幸,我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补偿,我也没有资格做你们的少夫人,请让我离开吧!我会走得远远的,再也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
她眼底藏着深深的哀愁,像是怎样也无法化解开来,自责和愧疚淹没了她的心,或许她根本就不该被救活的,她应该为这一切伤亡殉死才对。
众人见状,都是错愕中带着心痛,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将她挽留。
“我走了,我会天天求神保佑,希望你们一切都好.....”雨静说出这最后一句话,转身就要踏出门口。即便眼前是茫茫的孤寂世界,即便她根本没有地方可去,她也要选择离开。
此时徐伟邦大喊一声:“任姑娘,请留步!”
雨静的背影震了一震,却没有转过头来。
徐伟邦双膝一弯,跪到了地上,“大家都知道,我这条命是任姑娘教的,今天我要是留不住任姑娘,我这条命留着还有什么意思?”
陶百川接着脆下,“自从任姑娘上次离开以后,少爷不知有多消沉、多沮丧,这次如果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你再度离开,只怕少爷就要一撅不振,任姑娘你要为少爷想一想啊!”
雅淑也跟着跪下,眼泪直流,“任姑娘对雅淑恩重如山,求你让我有个机会报答你,不要走!”
“任姑娘,每次纪少爷大发脾气,你总是为我们说话,为我们求情。如果你不在,我们怎么待得下去?”
“我伺候过这么多户人家,只有任姑娘记得我的名字,会对我嘘寒问暖,我心目中的少夫人人选,就只有任姑娘一个人!”
“任姑娘,请你留下吧!”
雨静听着这些恳求的话,硬是叫自己不能心软,“是我害了你们,我应该走的!”
“屋子倒了,再盖就有!”
“我们有人伤亡,也是为了保卫家园,又有什么怨言呢?”
“任姑娘若是感到自责,请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努力,大家从头再来!”
“是啊,只要有希望,大伙儿都可以浴火重生的!”
雨静咬着牙,拼命叫自己不准回头,但这时眼前却出现一个踪影,那是从外面回来的纪云翔,他骑着一匹黑马,身后一只鹰飞在上空,正朝这方向而来。
“驾!”纪云翔拉起马疆,停住脚步,一看眼前的情景,心中瞬间了然。
“你要走?”他的声音沉了下去。
“我必须走.....”她咬着下唇。
“你转过身看看,再决定要不要走。”
雨静颤抖地扶住木门,慢慢地转过身去,眼前居然是所有人都跪下的景象,整个广场没有一个人是站着的,就连部些受伤躺着的人也都挣扎着跪起来!
他们的眼中充满期望,直直地望向雨静,渴求她说一声留下的话。
“你们......你们这是......”雨静己经哽咽得说不出话。
“任姑娘。”徐伟邦带头开口道:“不,少夫人。为了少爷,也为了我们,请你务必要当我们的少夫人!”
陶百川也跟着说:“少夫人,我们只有对你才会过样称呼,因为我们尊敬你、认同你,我们只承认你是我们的少夫人!”
“少夫人!”所有人异口同声喊道。
微风吹来,应该带来凉意,雨静却觉得好热好热,伸手一摸,她脸上竟然流下了眼泪,天,她不知道有多少年没哭过了?怎会在此时此刻流下久违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