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说不会善罢甘休就是这个意思吗?这个男人不顾自己的颜面,也该想想她的处境?这新闻一登,今后她该如何见人呢?还有两上大家族的脸要往哪儿摆?
雨枫还在震惊之中,电话铃声就迅速响了起来,象是警车呼啸一样教人紧张。
“喂......”雨枫呆呆地拿起话筒。
“雨枫啊!”电话那端是欲哭无泪的康苔莉,“你看到今天的报纸没有啊?你大哥买了十份报纸回来,上面全都有那个警告逃妻的广告啊!”
“我也看到了!”天!她恐怕是全世界都看到了。
“你爸爸气得快杀人了,你大哥、二哥都说要去找景传算账,现在怎么办?”康苔莉简直慌得快疯了。
“妈,对不起,这都是我害的。”她感到深深的歉意,她丝毫不愿让挚爱她的家人为难。
康苔莉也不想苛责女儿,口气转为和缓,“唉!当初你突然说要跟景传离婚,我们全家都能体谅你的苦衷,但是景传这孩子对你一片痴心,你都不知道他来找过你多少次了,现在你看在他又搞成这样,你要不要给你们彼此多一次机会啊?”
雨枫着急起来:“妈,不要!我绝对不要让他知道我的身体不能生育,他很喜欢小孩,他应该有自己的孩子,我真的不想让他为难。”
“可是现在你老爸、老哥就要出去砍人了,该怎么办才好?”
“妈,你告诉爸爸、大哥、二哥,我会去找他谈的,请他们千万不要冲动。”
康苔莉又叹了口气,“我可没把握劝得住,不过,我尽量试试看好了。”
“谢谢你,妈,没有你们,我这几年真不知该怎么度过。”
“你说得是什么话?你是我们黎家唯一的女儿,我们不疼你要疼谁啊?”
“嗯!我懂。”她真的懂。
“好了!打起精神来,你今天恐怕会遭到很多疲劳轰炸,因为所有的亲朋好友都知道了,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避避风头吧!”
“我会照顾自己的,你放心。”
“哇!你爸爸拿出武士刀了,我得挂电话了,回头再说。”
康苔莉尖叫一声,电话那端就传来“嘟嘟”的声音。
雨枫放下电话,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第七章
天讯电脑公司
再次站在这栋大厦前,雨枫只有一种景物依旧、人事已非的感受。
唉!她对自己摇摇头,警告自己别再感慨了,要鼓起勇气。于是她走进大门,向柜台的小姐说:“你好,我找蓝景传先生。”
“请问您贵姓大名?有预约吗?”
“我没有预约,我姓黎,我叫黎雨枫。”
一听到这名字,柜台小姐立刻露出惊异的表情。
雨枫这才想起大家可能都看过报纸了,难怪会有这种夸张的反应。
唉!这个蓝景传,真是把好害死了。
“请稍等,我立刻为您联络!”柜台小姐按下按键,“董事长您好,很抱歉打扰了,您的夫人找您。”
夫人?雨枫几乎失笑,这柜台小姐也太可爱了。
“董事长请您上去见他。”
柜台小姐笑容可掬,服务到家,恭敬地带领她走到直达电梯前,还不忘说一句,“夫人请慢走。”
雨枫勉强挤出微笑点头,差点没跌倒。
这下可好,所有人认定她是那个莫名其妙的逃妻了。
电梯到达了二十楼,雨枫循着以往熟悉的路线,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走进去。
蓝景传正坐在书桌后面,眼神并没有移开电脑萤幕一丝一毫,只淡淡地问,“找我有事?”
“你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的,我一早就看过报纸了。”她告诉自己要沉住气,眼前这男人不是好对付的,很早以前,她就明白了这一点。
“我说过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也很平静。
“你如果坚持要这样的话,我的家人可能很难谅解你的行为。”
“你是说岳父、大哥、二哥他们吗?”他耸了耸肩,“无所谓啊!我也有大弟、二弟、还有堂哥、表弟、叔叔、伯伯,我相信我们两家人打起来的话,绝对是势均力敌。”
“你别开玩笑了!”雨枫忍不住音量。
“我看起来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他折断了手中的铅笔。
“蓝景传,你到底想要怎样?”
“就象我在报纸上所说的,我要你回家。”
“不可能!”她想也不想地回答。
“那我们就法庭上见吧!”
“你非得弄到我们两家都没脸见人,双方都受到伤害才甘心吗?”她不能想象那种可怕的情景。
“不!我只要你回家,其他的我都依你。”他突然放柔了语气,深情地这么说。
别......别用这样的眼神看她!那会让她变得软弱的,她倔强地移开了视线,“你......何苦呢?这世界上有这么多女人,你想挑哪一个都行。”
“我只要一个叫做黎雨枫的女人。”
她故作嘲讽地说:“你自己说过你不要谈恋爱,因为那太浪费时间,而且婚姻中根本不需要爱情。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竟变得这么专一了?”
“就从你离开我的那天起。”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敢多想。
他从书桌后走出来,一步一步走近她,“从你离开我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练习说一句话。”
“什么......话?”她知道自己不该问的,但她还是问了。
“我已经练习很多次了,应该很容易才对,不过现在突然紧张起来。”他抓了抓后脑,咳嗽了一声,犹豫着如何开口。
“算了!我也不想听。”她慌忙地转过身去,害怕自己泄漏了感情。
“你......你听我说。”他将她的肩膀转过去,两人双眼交接,凝望了不知有多久,然后他终于开口了,很轻很轻地说:“我爱你。”
泪雾涌了上来,瞬间充满她的眼眶,听到他说这样的三个字?老天!这恶作剧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他看她愣愣地不说话,眼泪去像是快要掉下来了一样,让他心中一疼,将她纳入了怀中,柔柔的抚过她的长发。
“怎么了?你不会是要哭了吧?”他低声在她耳边问。
“我......我才没有......”她这才警觉到自己被他拥抱着,连忙要推开他的双臂,“你做什么?放开我!”
“我不放!”他将双臂收得更紧,让她贴着他的身体,感受他如火的热情。
“不要这样,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别闹了。”她怕有人随时会进来,挣扎得更厉害了。
“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一样,我就是不放!”听到她拒绝的话,让他的态度突然强硬起来。
雨枫正觉得他好象哪里不对劲时,他已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踢开隔壁相连的房门,里面就是他常用的书房兼卧房,跟三年前丝毫都没有改变,只是多了一瓶芬芳四溢的百合花。
“快放开我!”她不想看到这房间,这会勾起许多她不愿多想的回忆。
“好!我就如你所愿。”他将她话到在床上。
雨枫一阵头晕,刚刚想坐起来,却发现他锁上了房门,正一步一步往床边走来,眼神也越来越沉重。
她睁大了眼睛,“你......你别过来!”
“怕什么?”他嘴角含着笑,却让她不寒而栗。
她奋力往后退开,眼看就要逃下床去了,却在这一刹那被他用力抓住,肩膀和腰部都被他抓疼了。
“好痛,放开我!”
“怕痛就别乱动!”他将她固定在自己身下,以高大的身躯箝制她的自由。
“你究竟想做什么?”她瞪住他问。
“做什么?”他笑得不怀好意,“这三年来,你没有履行的义务实在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算才能跟你算清楚这笔帐。”
“义务?” 她一时听不懂他的意思。
“没错。”他的一双手轻松地抓住她的双手,然后另一去手开始扯掉她胸前扣子,“你应该天天陪我上床睡觉的,但你却让我一直孤枕难眼,现在我要一点一滴地要回来。”
“你作梦!我才不管你!”她扭动着身躯,无奈这只是更让他兴奋而已。
“天!我好想你......”他已经撕碎了她的上衣,露出她洁白的肌肤,他将自己的脸贴到她胸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她的芳香。
“别这样,好痒!”他怎么可以用脸摩擦她的胸部,他明知道这是她最敏感的地带之一,会让她又痒又酥,不知如何是好!
“你知道我是不会停的,你还是别再抗拒了,就喊出我的名字吧!”他说着又继续“肆虐”她的窄裙,没多久就把那又短又薄的衣料丢到一旁去了。
“你休想!”她的手好不容易获得了自由,拚命地捶打他的背部,但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只顾着一路吻到她的脖子、肩膀和胸前,其他的根本就没有感觉。
“拜托你,我们不可以这样!”她灰心丧气地说。
“为什么不?”他紧紧皱起眉头,真真正正地感到生气了,“你是我的妻子,我为什么不能碰你?这三年来,你可知我是怎么过的?这是你欠我的,你必须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