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吻这里?还是那里?”他抬头问。
“都要!我都要!”她抱住他的头,狂乱的回答。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回答。”他低笑起来,张嘴含住她敏感的乳尖。地毯上、沙发上、办公桌上,皆是两人探索的空间,多日来他积压与忍耐,让此刻的他们仿佛要不够彼此,无法得到满足。
“够了!我受够了!”她终于拉开他的大手,禁不住他过度的挑逗戏弄。
“已经不行了吗?”他浅笑着问,略微粗糙的手指仍不肯放过,来回探索她的柔滑细致,非要她像朵花儿似的为他盛开。
“我要真正的你,给我!”她的眼神流露出魅惑的讯息,双唇性感的微启。
他根本无法拒绝这样的邀请,猛地将她推倒在办公桌上,打开她修长的双腿,以一记彻底的进入作为前戏的结束,却是高潮的开始。
“你喜欢吗?喜欢我这样拥有你吗?”他气息粗重地问。
“喜欢!”她毫不保留地回答,“但我还要更多!”
“我会给你的,再多都给你!”他就爱她这率直。狂野的个性,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
他如此想要征服,即使让他流血、受伤也无所谓,只有抱住她才是最重要的!
室内充满汗水的气味、男女的喘息和不时的大喊,这是最淋漓尽致的结合,谁也不能叫停,只能让一切不断地攀升,直到顶点。
“老天,我撑不下去了……”她甩着头呻吟。
“你可以的,不准逃避,我要全部都给你!”
到达高潮的那一刻,他们抱着彼此颤抖,仿佛一起坐了一趟云霄飞车,此刻重重的跌下来,只能依附着彼此喘息,也像是作了场最荒唐的春梦。
“我快死了……”赵雨晴低声喘气,觉得全身筋骨都要散开了。
“或许我们真的一起死过一次。”他拨开她额前汗湿的发,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当他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时,感觉她似乎比以前又轻了一些。怎么她也吃不好、睡不好吗?或许她并没有外表那么坚强?他暗自在心中快乐的忖着。
“放……放开我……”激动的情绪过后,她开始找回失踪的理智。
“你累了,就在这儿睡吧!”他擅自替她做了决定。
“我不要!”她开始挣扎,但她很快就发觉自己体力不支,这段日子的过度工作和刚才那场狂乱的做爱,都让她无法再动弹了。
“乖乖的,听话。”他踢开相连的卧室大门,缓缓将她放到大床上,仿佛她是个好小好小、需要百般呵护的孩子。
赵雨晴讶异地望着他,不明白他怎会突然变得这么温柔?他熄了灯,除了窗外的夜景光辉外,室内只剩下一片昏暗;然后,他也上了床,将她拥入怀中,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好了,我们别吵了。”
他低沉的声音传来,让她的心跳突然变乱,“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一直很相配,无论在公事上,或是私底下,你都是最能匹配我的人。”她不否认,“那又如何?”
“就这样吧!我承认我要你,你达成你的目的了,每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让我根本无法忘记拥抱你的滋味。”
“你要我?”就只是这样吗?她的心中仿佛有一股深切的失落感。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回到我的身边吧!我们就像以前一样生活。”
“以什么身分?”她颤抖地问,不确定他所要的跟她所想的是否一样?
他不在意地耸了耸肩,“随便,助理、情妇、跟班、敌人、小猫……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会给你优优渥报酬,绝不会亏待你的。”总之,他就要她永远留在他身边。他……还是没变!赵雨晴心中升起的渺小希望,就像个气球般被他打破了。
“不准拒绝我,就这样决定了!明天开始,一切就像从前一样。”他霸道地压住她,不让她有机会挣脱。
她什么也说不出口,就任由他去自以为是吧!她已经虚弱到不想反驳、不想说明,总之,夜幕已经低垂,这时该做的只是沉沉睡去……
※ ※ ※
难得睡了一场好觉,钟鹏飞醒来时觉得神清气爽,虽然身上还有几处伤口隐隐作疼,不过,这都比不上昨晚他所得到的满足。
阳光透进窗帘,他伸手摸了摸身边,却赫然发现是空的、冷的!
“小野猫?”他皱起眉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而,赵雨晴确实不在床上,只留下一张纸条。
他拿起来一看,上面秀气的字体写着——
最后一次偷你的衣服,就当成昨夜服务的小费,应该不为过吧!我是个贪心的女人,我要的东西太多了,你永远无法满足我的。
“这丫头!”他捏紧了纸条,气得咬牙切齿,无法言语。
究竟她还要什么?名利、地位、权势?这些都不足以吸引她吗?他已将他能给的都给了她,这贪心的女人要怎样才能满足?可恶!
他这辈子还没开口留过哪个女人,昨晚说出那些话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罢了,他又不是非要她不可,既然她可以倔强,那他更可以潇洒!
这场男女游戏,就来看看谁赢得过谁吧!
※ ※ ※
这天,赵雨晴仍如往常的去上班,不同的是,她穿的衣服有点过大。
钟老太太自然看出了这~点,故意问:“雨晴,你穿你爸爸的衣服吗?你爸爸都穿名牌啊?”
“我爸是在路边摊买的,便宜货而已。”赵雨晴躲避着钟老太太的视线,不愿意泄漏出昨夜的秘密。
“林秘书告诉我了,他说昨晚阿飞找过你?他没对你怎样吧?”
“他能对我怎样?放心吧!我会保护自己的。”
“那就好。”
两人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带过,但钟老太太却没忽略赵雨晴颈子上的吻痕,她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始作俑者是谁。
赵雨晴坐到电脑萤幕后,立刻埋首于工作中,强装镇定。
钟老太太不禁摇了摇头,看来,这两个孩子还是没和好,她的诡计也不见奏效,唉!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办一场热闹的婚礼呢?钟老太太突然觉得这梦想似乎遥遥无期。
※ ※ ※
日子仍然平淡的度过,只要忙碌,就可以让人暂时忘记一切,不知不觉中,圣诞节的脚步近了。
钟鹏飞的工作仍然很忙,他鞭策着自己,也鞭策着别人,所以,他瘦了,其他人则苦了。
在十二月二十三日这天,在与各主管开会时,钟鹏飞突然咳嗽起来。
林伯容担忧地望着钟鹏飞,这几天董事长似乎染上了感冒,但又不肯好好休息,害得他劝也不是,放任也不是。
众人因他的咳嗽安静下来,钟鹏飞命令道:“继续。”
但没过两分钟,他又开始咳嗽,而且咳得很严重,林伯容基于职责所在,终于忍不住说:“董事长,您先休息一下吧!”
“用不着!”他推开林伯容扶持的手。
好烫!林伯容在碰触到他时,不禁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董事长的体温竟然这么高,他一定是发烧了!
“董事长,您可能发烧了,我去给您请个医生吧!”林伯容忙道
“我说不用!”钟鹏飞猛地站起,突然一阵昏眩袭来,几乎要令他站不住脚。
林伯容赶紧扶住钟鹏飞的肩膀,“董事长,请原谅我不听您的命令,现在您一定要休息的!”
林伯容招呼了几个人帮忙,宣布会议解散,众人也就纷纷离去。
好不容易把钟鹏飞扶回卧房,将他放到床上,林伯容立刻打电话给钟老太太,他知道这时非要她老人家出面不可。
“钟老夫人,我是林秘书,董事长发烧倒下了!”
钟老太大一听,不但不担心,反倒微笑起来,“把医生找来,其他的我会照料。”
“是!”林伯容收了线,赶紧又打电话给钟家的家庭医生。忙乱了一个钟头以后,医生来过,打了针、开了药,交代几句就走了。林伯容还是待在房里,不知道老夫人所说的“照料”是什么?
这时,大门被打开了,一个高挑的人影走进来。
“换班吧!你可以走了。”
林伯容一看到来人的面容,立刻喜上眉梢,“这下我终于能放心了!”
※ ※ ※
笨蛋!这笨蛋!竟然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敢这样就倒下来?!
他可知道当她听到这消息时,心跳几乎停止,身体完全僵硬,要不是钟老太太喊了她好几声,她都还找不回正常的呼吸呢!
看见他躺在那张床上,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狠狠踢他一脚,顺便数落,嘲弄、耻笑、臭骂个十几二十句。
但是,再看清楚他苍白的脸色,她又觉得想哭了。
他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向来骄傲狂妄的他跑哪儿去了?现在这虚弱的模样,让她几乎不认识他了。
见他睡得不太安稳,她用手抚过他的额头,感觉到还是热烫的,不禁生气的想:这家伙真会让人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