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金蛇的陪伴下,她继续织布的工作,这规律的动作让她觉得很安心。
一不小心,一颗金色线球掉落在地,“糟糕!”
雨淋蹲下身想捡起它,但那线球好象故意和她作对似的,不断的往前滚,一会儿就滚出了工作室。
“等等!”雨琳赶紧追了过去,却终究慢了一步。
线球滚呀滚的,最后在走廊那端停下,滚进一处虚掩的门中。
“糟糕了……”雨琳在门外迟疑了一会儿,不知该不该擅自闯入,可四周没有任何人影,她连想询问都没办法。
微风轻拂,阳光和煦,在这样的午后走进一间安静的空房间,应该没关系吧!她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于是,她大着胆子,将房门打开了一些,发出细微的声响。
随着房门的开败,一道金色阳光透进,照在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上。
“谁?快关上门!”
这声音……雨琳心头一凛,认出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徐震!
她被他嘶哑恼怒的声音给吓着了,立刻走进房中将门关上,那道午后的阳光也被隔绝在外。
室内昏暗,只剩一盏烛嬁。
徐震以黑色披风掩住自己,气息粗重,胸口不断的起伏,似乎很不舒服的模样。
雨琳紧张的站在门边胆怯的说:“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我先离开好了。”
“不准开门!”他撤下披风,露出不寻常的苍白脸色。
“你怎么了?”忧虑胜过了一切,她惰不自禁的往前走了几步,“你脸色好差,要不要我去找人帮忙?”
徐震眉头紧皱,没好气地回答:“用不着!”
他这一低吼,吓得而琳全身僵硬,却仍忍不住开口道:“可是……你好象生病了,真的不要紧吗?”
“都是你这丫头!我差点又被你害死了!”他的怒气直往上窜,猛然将她揽进怀中。
“啊?!”什么叫做又被她害死?她正想发问,郄发现自己被拥在他胸前,好紧好紧,紧得快让她呼吸不过来了。
“谁叫你闯进来的?你好大的胆子!”他逼近她问。
“我……我的线球滖到里面来,我是来这儿捡线球的。”她瑟缩地回答,此刻他的双眸是银色的,看来好奇特、好诡异,似乎不像是……人。
“该死的你!”他抓过她的长辫子,逼得她不得不往上看,望进他银色冷冽的双眸中,“为什么不敢看我?”
他不准她怕他、躲他,任何人都可以对他如此,就是她不准!
“你的眼睛……是银色的……”她怯怯地说出实话。
“这可都是拜你所赐!”
“什么?我究竟做了什么?”她觉得很纳闷。
“你竟然忘了?”他冷笑一声,“无所谓,总有一天我会教你想起来的!”
这记忆对他而言是那样的深刻,可她却忘了?!这更让他恼火不已。
“到底要我想起什么?可以现在就告诉我吗?”雨琳想知道答案想得不得了。
“还不到时候,别多问!”
得不到答案,她也莫可奈何,只得收回满腹的好奇,“那……“我没叫你走,你敢走!”
“不走就不走嘛!”她嘟趄嘴,不懂这人的脾气怎么说来就来?晴天打雷似的,吓死人了。
“你……”看见她微噘的樱唇,他的心头猛然一跳,呼吸急促,既对她生气,也对自己生气,最后只好不发一言的狠狠吻上她的双唇,以辗转吸吮传达他的愤怒。
“呜……”雨琳发出细小的惊呼。
这吻和昨晚的不一样,好热、好深、好强,有种吞噬霸占的意图,摆明了就是要把她吻得昏沉无力。
徐震收紧在她腰上的手臂,让他得以贴触她柔软的身子,这拥抱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教他都快忘记她刚刚惹火他的理由。
可恶,可恶,她总是能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一次又一次地,他反复的探索、汲取,而她只有承受、闪躲,终于吻到纠缠、追逐,年轻的身躯如原野上突然燃起熊熊的大火。
就在雨琳被吻得意乱情迷时,徐震突然将她推向大床,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
“你做什么?放开我!”雨琳慌逋。当初她被阿望攻击时,也是这样被压着,这让她陷入了不愉快的回忆中。
徐震并没有回答她,反而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沉重的喘息传进她的耳中。
刚才受到阳光的照射,已经让他虚弱不已,再加上发怒和拥吻,令他不得不倒下。
雨琳愣了一下才看出他脸色不对,冷汗直流,“你没事吧?我这就去找人来帮忙!”
她试着想推开他,但他却抓住她的手说:“不准去,我这个样子不能被任何人看到!”
笑话,他可是一国之王,怎可让属下看见他的病态?尤其罪魁祸首又是莫雨琳这丫头,那更是可笑了!
“你生病了,这时候哪还顾得了那么多?”不知为什么,她竟为他担心起来。
“我休息一下就好,不准去惊动他们!”
“可是…可是……”她犹豫着,但在他严厉的眼光中,也只好顺从他的意思。
徐震大大的喘了几口气,将脸贴在她的大腿上,“这样就好,让我安静会儿。”
雨琳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但看他如此疲倦,她伸出的手也不忍推开他,反而缓缓的放到他的额头上。
“别说话,我要睡一下。”徐震闭上眼睛,缓缓调整着呼吸。
多么安静、多么和平,很难想象他们之间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在她察觉之前,她发现自己的双手正不由自主抚过他的头发,那种触感是很微妙的,竟让她舍不得停下这动作。
徐震并没有阻止她,反而又同她靠近了些。
就这样,他枕在她的大腿上,让她温柔的抚摸着,两人再无言语,平静、祥和是此际最深刻的感受。
他睡着的模样看来可爱多了,她微笑地想,他页是个奇妙的人,和他在一起,有时会风雨齐至、有时却晴朗乎静,多么极端又难以解释。
雨琳缓缓的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当她睁开眼睛时,发现房里只有她一人,徐震不知在何时已经离开了。
“唉!”莫名地,她竟觉得有些失落地叹口气。
她捡起金线球,悄悄打开房门,看见外头已是黄昏时分,金色的太阳逐渐隐没在山的那一端。
她回到工作室,柯欣绮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问都没有问她一句。
在黑夜完全来临之前,雨琳只是默默地织布,她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那种心中又甜又酸的滋味,是她生乎第一次尝到。
总之,夜是来了,这一天终告结束。
当晚,雨琳回到寝房内,仔细的洗过澡后,便坐在窗边发呆。
是的,发呆,只能发呆,除此之外,她还能做什么呢?
微风清凉、明月皎洁,小金蛇绕着她的手腕嬉戏着,其实她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但她就是觉得有些寂寞。
难道,她正期待着谁吗?
就在雨琳为自己这想法感到讶异时,她的肩膀上突然多了两只大手,吓得她叫出声音:“啊!”
她还来不及回头,就被一双强壮的手臂拥进怀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吓成这样?真没用。”
还会有谁呢?当然是蛇王徐震!
“你……走路怎么都没声音的?”她转过身去,心儿都快跳出胸口了,但看他神色正常,眼眸又恢复黑色,她才安心了些。
“是你没有警觉心,这样是不行的。”他反过来责怪她。
“为什么我要有警觉心?”她不懂。
“问题还真多,反正以后你就会知道了。”他草草的一语打发她的问题。
唉!怎么大家都这样说呢?雨琳实在不了解蛇国里的人,乱神秘的。
“你开始织布了?”他又问。
“呃……是的。”
“织好了就拿来给我,听到了没?”他提高音量道。
说话就说话嘛!为什么要那么凶呢?可她又好象不习惯不行。
“听到了啦!”她不大高兴地回答。
“你这是什么语气?”他瞇起眼晴,第一次看她有反抗之意,让他大大的不满。
“我……”她自己也有些惊讶,咬着嘴唇,嗫嚅道:“这样说话不行吗?”
看着她委屈不乎的表情,他怎么也发不了脾气,闷闷的伸手摸了摸她的红唇,对自己摇摇头后,便拉起披风包住她的身子。
“唉,你这丫头!”他对着自己嗼气,不敢相信自己竟这么简单就“息怒”
雨琳将小子贴在他的胸前,抬头问:“你又要带我去哪儿?”
“抱紧我就是了,万一跌下来,我可来不及救你。”他不做直接的回答,只是拥紧她的细腰,百接从窗口飞出去,顷刻之间已抵达云端。
雨琳只能环住他的颈子。,她还是会害怕、还是会惊慌,但她已敢稍微睁开眼睛了,她这才发现,原来夜空是如此美丽,星星和月儿都靠得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似的。
徐震望着它的大眼,忍不住低头轻吻她的眼睑,其中的光芒比起夜景更让他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