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她冰冷心中的某处,正一点一滴的融化。
她伸出细瘦的双手,主动揽住他的颈子,默默鼓励他的亲密攻势。
家齐简直难以置信,这天使般的人儿不但不讨厌他,还愿意献出自己,教他怎能不对她珍惜、不对她怜爱呢?
他慢慢加重这个吻,深入她温暖的口中,品尝她每处甜蜜,也送进自己的味道,逐渐交流成一种奇妙的电波。
世上怎会有如此美好的感觉?胸口这火又是从哪儿燃起的?他迷迷糊糊地想着,没有半个答案,只有越来越滚烫的欲望不断涌上。
“等等……”她推开他一些,“我不能呼吸了。”
他为之一愣,拍拍自己的脑袋,傻笑道:“对不起,我笨手笨脚的,如果哪里做错了,请你随时纠正。”
她垂下视线,说不出有什么好“纠正”的,明明对方还是陌生人,却对她做出最亲密的举动,即使她再聪慧也要无话可说。
他多少察觉到她的羞怯,咳嗽一声说: “如果可以的话……那我就继续了。”
她不作声也不动弹,等于是默许了他,于是,他从她的脸颊开始,一路沿着那窈窕曲线,落下轻柔的、绵密的吻,这完全是不由自主的,他深深为她的美丽降服。
虽然他看过的“资料”有限,不过,他约略有个概念,女人应该是要慢慢爱抚的,花越多的心力进行前戏,就越能让女人进入情况。
他原本就心存感激和善意,更何况,她是如此美好,他当然必须更加竭尽所能的取悦她。
“嗯……”她咬紧下唇,不允许自己发出那可笑的声音。
他看了于心不忍,伸手轻抚她的唇瓣,神色羞赧的要求, “请你……叫出来好吗?这样的话……我会更兴奋的。”
她对这要求很不愿意,但心想,或许有些男人就是爱听女人呻吟,为了更顺利达成目的,她只得妥协,任由自己婉转娇啼。
他听得大为振奋,原来他能让她快乐,这太好了,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动情而已。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如此的反应,可随着他唇舌和双手的爱抚,她就是无法克制,就是变得好敏感、好虚弱。
“你够了没?”她想拉开他的手,却发现自己有点舍不得。
“你说可以照我的方式来做,就让我再任性一下,好不好?”他早巳把感激、合约、责任都丢到脑后,此刻他只为她疯狂。
她没办法回答,他要的是那样绝对,她全身没有一处还是私密的,都被他彻彻底底看清了、吻遍了,身为女人所能拥有的快感,她算是体会了一大半。
就在即将结合之前,他开口道:“也许你不相信,但……我还是第一次,可能做得不太好,请……请你见谅,我会努力的!”
她茫然的凝视他,说不出自己也是第一次,只能想着这是怎样的巧合?老天居然派了一个温柔的处男给她,不知怎么的,她竟有点想哭了。
“我!要进来了。”他以最缓慢、最轻柔的方式占有了她,随即发现她紧窒得不可思议,再看看她脸上痛楚的神情,让他不得不怀疑,难道她是处女?
“抱歉,我弄痛你了吗?”他最不想做的就是伤害她。
她摇摇头,喘息微微,“你别动,先这样就好。”
两人安静相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但更重要、更火热的则在于结合之处,那是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既是拥有,也是被拥有。
拨开她脸上垂落的发丝,他不禁想问: “你……你也是第一次妈?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反正……”她一时之间也不知怎么解释,只好转个话题, “反正你说过要温柔点的,不是吗?”
“是!我会的!”他真心承诺,却不晓得该怎么做才好?
两人有如伊甸园里的亚当和夏娃,初尝禁果滋味,为此感到无比惊奇,只能像个孩子般摸索,找出最原始的本能。
“那……我动一下好不好?”他一边小心翼翼的进出,一边观察她的表情。
她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下半身仿佛火烧蔓延,逐渐瓦解了她冰封的防线,没多久就意得她浑身又滚又烫。
“你有什么感觉?可以告诉我吗?”他看不出她是喜欢,还是讨厌,试着一会儿放慢、一会儿加速,她却都是那副为难的样子。
“你别问了!”她一急起来,小手打在他胸前。
他并不觉得疼,就怕自己骨头太硬还弄疼了她!“对不起,那我继续试试看,如果你有任何不舒服的话,就算只有一点点都要告诉我,好吧?”
她不出声就表示允许了,但接下来,她却不能不出声,因为她没有一点点不舒服,反而是舒服得要命……
听着她那细细的嗓音,又像呜咽又像呻吟,他兴奋得不能自己,加快速度、来回奔腾,毕竟他是个年轻男孩,浑身精力发挥不尽。
“拜托你轻点!”她快承受不住这快感了。
“抱歉,我尽量努力。”他已是满头大汗,咬紧了牙关才能控制住自己。
他当真放慢了力道,那要命的折磨反而让她更难受,没想到男女之间是如此亲密,已经到了纠缠不清的地步。
“啊-—糟糕,我的汗都流到你身上了……”他一发现,就低头吻去那汗珠,但他的汗水实在太多,点点滴滴落在她胸前,他根本吻都吻不完。
她被他吻得更热、更黏,是种分不开的痴缠,而她的小手抓在他的手臂上,就像溺水的人抓着浮木,尽管身在惊涛骇浪中,仍需掌握一丝生机。
“好了,不用了!”她怕自己随时要香过去了。
“我想……我想吻你……”这次他没征询她的同意,直接覆上她微启的小嘴,深深的、重重的吸吮着。
扬风来袭,海潮翻涌,任谁都抵挡不住这力量,只能陷落在那深深海底……
* * *
疾风骤雨之后,万物归于平静,一艘梦的小船飘在海面上,随波荡漾、随浪起伏,就像儿时躺在摇篮里,正被一双温柔的手推动着。
只不过,此刻那并不是父母的手,而是命运的手。
家齐一睁开眼,但见满天的星光点点,他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但眨一眨眼,原来是玻璃天窗透照出夜空,才会有这番美景。
接着,他发觉自己的左手酸麻异常,转过视线,看见胜玉枕在他臂上,她原本是背对着他的,这时低吟一声,像只小猫般窝进他怀里。
望着她安详的睡脸,很难跟她初次的印象联结在一起,也许女人都有许多不同面貌,至少他就见识了她的冷漠、骄傲和可爱。
可爱?严格说来他一点也不了解她,但她又算是和他关系最亲密的人,这落差有如天壤之别,却不影响他对她的感觉……他觉得她可爱,她便是可爱,“感觉”本来就是最没有道理的一件事。
当胜玉悠然醒来,惊觉自己像个小女人般依靠在他胸前,而他正以某种不该有的依恋眼光看着她。
她立即戴上冷漠面具,推开他坐起来,拿起桌边对讲机向管家传达命令, “送餐点过来,还有……换床单。”
后面这几个字让她有些不自在,却又是非得交代的事。
家齐也跟着坐起,当他瞥见床上的红渍,双眼睁开了又闭上、闭上了又睁开,终于确定这买下他的女人果真是处女!
“你流血了!”他指着床单,像是侦探发现重大线索。
“哦!”她没打算解释,就当没那回事。
糟糕的是,她一下床就差点跌倒,原来在初次经验后,会是这样的虚软无力!没办法,她哪儿知道这么多细节?
家齐立刻跳下床,不发一言地将她抱起。
“用不着这样!放我下来。”她还没那么娇弱,她可以自己行动的。
他一开口就是高分贝的斥责,“不行!你现在一定又酸又痛,让我来!”
她眨眨眼,发觉他除了温柔和善良之外,还有另一个不可忽视的特质:固执。
但愿,他这固执不要跟着他一辈子,否则她怕他会不幸的。
对于自己的激烈态度,他自己也颇为诧异,随即恢复真诚的本性,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大声说话,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事。”
她咬咬嘴唇,不跟他争执了,或许在这“重大”的经历后,她可以暂时纵容自己被宠、被疼,甚至有种被爱的感觉。
家齐抱她走进浴室,手脚利落的帮她放水、洗头、净身,这对他可说是习以为常,在育幼院里,他常替年纪还小的弟弟妹妹洗澡,但此刻不同,大大的不同。
她雪白的身子就像个少女,如此纤细、如此柔嫩,却可能已孕育了一个小生命,一想到此,他就不由得感动起来。
替她冲水的时候,他忍不住问: “你想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她没回答,静静的望着水面的涟漪,仿佛刚才只是一阵风吹过。
“抱歉!是我问太多了。”他提醒自己,不该放下太多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