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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我们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殷尚文的人马立即大声吆喝助阵。

  尽管徐水莲的人马常听她私下开口闭口就是对殷槐笙的轻蔑与不屑,可这事被摆开来说却使他们屈居弱势,左右的人连忙要徐水莲稍微收敛,以免让殷尚文父子逮着机会大作文章。“夫人,你也说点什么,以免当家的误会。”

  自视甚高的徐水莲怎肯卑微讨好殷槐笙,她紧抿着唇,硬是不肯屈服于情势之下。

  殷槐笙好心情看着两方人马争吵不停,甚至低声轻笑,他当然不认为徐水莲会听从旁人建言,不过是觉得徐水莲刚强不肯屈服的模样很有趣罢了!

  他坐回椅中,食指轻敲茶几,有感而发。“哎,这时候若能来壶好茶,再加上一盘花生米就好了。”

  “德胜,听见了没?还不快派人去张罗一壶西湖龙井跟一盘花生米来。”耳尖的殷尚文听见殷槐笙的感叹,也不管他此时为何突然要喝茶及吃花生米,反正满足殷槐笙所有要求准没错。

  “好。”德胜马上转头哈哈身边的人去办。

  殷尚文没能听出他的嘲讽还马上讨好的行径,惹得殷槐笙想捧腹大笑,可他忍了下来。“我就知道叔叔待我好。”

  “可不是,叔叔真心真意对你好,不像有的人包藏祸心,你千万得小心提防。”

  “你这分明是刻意讨好奉承,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徐水莲指着殷尚文的鼻头叫骂。

  “大嫂自个儿心若蛇蝎,就把别人想得和自己一样,未免也太可笑。”为了巩固势力,也为了要在殷槐笙面前显示自己与徐水莲的不同,殷尚文辛辣回嘴。

  隔山观虎斗的殷槐笙看得赞叹连连,几乎要拍手叫好,实在是太精彩了,他应该要带晓兔一块儿来欣赏才对,可惜了,她仅能听他事后口述,看来他得听得详实些,以便对小兔儿精彩重述。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说我心若蛇蝎?!”徐水莲气坏了,声音拔尖,整张脸气得胀红。

  “我说的是众所皆知的事实,有啥不敢?”殷尚文跟她杠上了。

  两方人马各自纷纷出声附和,不仅要将对方骂到狗血淋头,甚至想动手,烟硝味甚浓。

  赵平警戒守在殷槐笙身畔,假若双方人马真大打出手,有人想要乘机偷袭殷槐笙,赵平便会立即还手,让对方知道轻举妄动手结果不是断胳臂就是断腿。

  “假如两方人马打起来,不知谁胜谁败。”殷槐笙双手撑着下巴,非常好奇。

  “势均力敌,很难说得准。”赵平说出他的看法。

  被命去为殷槐笙准备茶点的小厮小心翼翼绕过相互叫嚣的两方人马,将西湖龙井与花生米放在殷槐笙身旁的茶几,恭敬退回殷德胜身后,替主子助威。

  殷槐笙倒了杯西湖龙井,环顾摆满令人目不暇接的珍贵宝宝石的铺子,一道恶意的声音在耳畔说道:就让双方人马打个你死我活吧,将铺子砸个稀巴烂也无所谓。反正这些教人生活的珍贵珠宝对他而言不过是死板无用的身外之物。

  可当讥笑的黑眸扫到东海龙宫时,浮掠进脑海的是甜美醉人的笑颜,当那座东海龙宫完成时,小兔儿白皙可人的脸庞写满惊奇,小嘴不住赞叹师傅们鬼斧神工的手艺,这屋里还有许多首饰是小兔儿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她与蒋师傅辛劳的成果若毁在这群惹人厌的家伙手中,实在是太可惜了,他得牢牢守护小兔儿欢乐的泉源与蒋师傅的心血结晶才行。

  “哎,可惜了,不然我真想看看殷夫人披头散发的模样。”殷槐笙遗憾的长叹了口气。

  明白他心思的的赵平忍住笑,四周喧闹吵杂,双方人马忙着比大声,比气势,没人留意到殷槐笙的感叹。

  “小……殷槐笙,你怎么说?”叫骂了半天,徐水莲嗓子都哑了,她改转头睨着殷槐笙问。

  “你不要借故威胁槐笙。槐笙,有叔叔在,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甭理会她。”殷尚文摆明力挺殷槐笙,不使徐水莲有机会拔除他的势力。

  “依我说,叔叔与德胜堂哥为了铺子兢兢业业,这样的苦心我全看在眼里,感动得无以复加,不如殷夫人退一步,与叔叔及德胜堂哥和睦共处吧。”桃花眼中笑意闪烁,等着看徐水莲不满发难。

  殷槐笙的决定引起两极反应,殷尚文这边的人马皆笑开怀,徐水莲那边则是脸色难看至极,不满到极点。

  “不行!我绝不让步。”徐水莲坚守立场,不动摇半分。

  “大嫂,要槐笙说话的人是你,怎地槐笙作出了决定,不满的人也是你?大嫂,你这样不是太过蛮横了吗?”殷尚文放大音量,要大伙儿知道徐水莲的难以取悦。

  “蛮横又如何?这间铺子属于我,其他人休想觊觎。”说她蛮横也好、霸道也罢,总而言之,她就是不退让。

  “大嫂,你这话就不对了,怎能说这间铺子是你的?大哥死了、殷槐笙是大哥留下的唯一子嗣,铺子理所当然属于槐笙,这点无庸置疑,槐笙怎么说,咱们怎么做便是。”

  “瞧你槐笙长、槐笙短说个不停,好似你是真心为他着想,说穿了你不过是想利用他来达成目的,当年若非你太不成材,公公也不会把所有铺子都交由尚义掌管,说来说去全是你活该,你最好安守本分,别再做无谓的痴心妄想。”恼火的徐水莲一不做二不休,大揭殷尚文疮疤。

  “你、你、你这个胡说八道的泼妇!”殷尚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急败坏冲向徐水莲要狠狠教训她。

  殷槐笙冷笑看着他们又闹成一团,他不过是说了几句话,他们就又陷入一片混乱,看来要闹腾一会儿了。

  忽地,赵平一名手下神色匆匆奔进来,赵平见到手下脸色不对劲,身躯倏地绷紧。

  殷槐笙察觉赵平与手下的紧张气氛,猛地感到忐忑不安,脸色一沉,坐直了身,不再嘻皮笑脸。

  “出了什么事?”赵平低声问留在殷府的手下。

  “晓兔姑娘不见了。”手硬着头皮如实禀报。

  闻言,殷槐笙眉挑了下,脸色阴沉骇人,语调森冷,睨着对方问:“什么叫不见了?”

  “婢女端着茶点送到珍珠亭给晓兔姑娘,不见她的踪影,地上却有晓兔姑娘不小心掉落的笔,这种情形不曾发生过,婢女左等右等仍不见晓兔姑娘的踪影,于是跑来向我禀报,属下率领其他人在府里各个院落寻找,始终找不到晓兔姑娘……”

  “守大门的家丁可有看见晓兔出府?”殷槐笙暗地希望晓兔是因为在府里感到烦闷,所以出门走走。

  “没有。”

  “所以晓兔若不是待在府里哪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就是被人带走了。”殷槐笙非常了解晓兔不会故意躲起来吓唬府里下人,定是出事了。

  该死!究竟是谁胆大包天,带走他心爱的人儿?!

  陷入狂怒的殷槐笙眼眸瞥向犹在争吵叫嚣的殷尚文与徐水莲,殷尚文父子讨好奉承他都来不及了,不可能会蠢到去动晓兔,也没那个必要,反倒是徐水莲最有嫌疑,他们俩素来不对盘,徐水莲不喜欢晓兔,一直有意将徐书意嫁他为妻,却被他拒绝了,想让他娶徐书意最好的方法即是除掉晓兔。

  瞬间怒焰灼烧上心头,殷槐笙倏地自椅中跃起身,一个箭步冲至徐水莲面前,大掌凶猛擒住徐水莲的手腕。

  “好痛!你在做什么?”徐水莲吃痛瞪着突然冲过来的殷槐笙。

  在场除了赵平以外,其他人皆不懂殷槐笙为何突然发难,皆是愣住,不知该如何反应,唯有殷尚文父子在心里暗笑,不管殷槐笙发火的原因为何,获利的人是他们,他们乐得静观其变。

  “你派人把晓兔抓到哪儿去了?”不再美丽的桃花眼蓄满风暴,随时都会疯狂扫向在声所有人。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徐水莲被显露在他眸底的暴怒骇着,她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他,吓得不敢直视,心底直发毛,一股寒气自脚底窜起。

  “你是真的不知情抑或是假的不知情?”殷槐笙加重力道,就要硬生生将她的手腕折断。

  “啊!我的手好痛,你们别净是站着看,快点来救我!”徐水莲痛到掉泪,左手反倒拍打他的右手,试图挣脱。

  “赵平,不许任何人上前一步。”非要问出个结果的殷槐笙低喝。

  “是。”赵平与手下出手拦下徐水莲的人马,不许他们靠近半步。

  殷尚文父子见状加入阻拦的行列,徐水莲吃瘪,使他们极了,雀跃的心满满皆是他们即将大权在握的喜悦。

  “你最好老实招来,否则我不仅会折断你的手腕,连同你的手指也会一根根被我折断!你若以为我不敢,可以试试。”晓兔的失踪,使心急如焚的他快要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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