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啸天指著他的心,心口的那盏灯因她而明亮。
“你很奇怪呐!这么多女人不去追干么来招惹我,我很好达阵吗?”她还是想不通。
正桃花和偏桃花差到哪去?
人与人的磁场是如何结合,明明是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相遇月台上,很普通的现象呀!他们应该和许多来来去去的旅客一样错身而过才是。
可是他们却做出走样的演出,把两条不同的线缠绕成一条线,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才不,你一看是那种宁死不屈型,临死前还要拖著人家一起死才甘愿。”他抓住她飞扬的发握在手心。
一针见血的了解让和风很不舒服,她不喜欢被了解得太透彻,像是失去安全的屏障。“你真的要追我?”
她该不该接受呢?
挺彷徨的。
“我已经在追你了。”人追上了,心还在观望。
和风没有气地斜睨他。“你不要告诉我那两箱苹果是你追求的第一个步骤。”
“不是,我是用来换食物的,免得有人说我是乞丐,天天来乞食。”她心里想什么他能猜到八成。
有颗温和的心让他表里不一,他一直知道自己要什么,只是有时会冲过头难免造成遗憾。
和前妻的婚姻是源自她有了身孕,为了让孩子合法的出生,所以懵懂的心分不清是不是爱,以为他的未来已定了型。
他不是善谈感情的男人,更不会花言巧语说些讨人欢喜的话,二十岁以前的他甚至可以说是个木讷无趣的人,能有个人喜欢他自然是欣慰接受。
父母的早逝让他很想有个家,他不想一直寄居在新婚的姊姊家中,虽然她和姊夫待他很好,可是他仍有外人的感觉。
婚姻的破裂加上生活上的历练,他似乎忘了当初的渴望而将自己武装起来。
为什么会是和风?
说实在他心里也没有答案,就是感觉对了,若是错过她,他将会一生不快乐,永远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我本来打算向你收钱,以你们餐厅的价目表来计价。”要不是怕妈反对,她早狠削他一笔。
若有其事的雷啸天拿出一张信用卡。“小姐,请问你接不接受刷卡?”
“你……”和风先是一瞪,然后忍不住的笑出声。“小姐不刷卡,我们只接受现金交易。”
“挺糟糕的,我忘了带皮夹。”他做出两手空空的动作逗她开怀大笑。
他喜欢她的笑声,很真,不带一丝虚假。
“少来了啦!你的信用卡从哪里拿出来的?”她一笔一笔跟他记著。
“皮夹。”他一副懊恼的样子。
“嗯哼!你要付现还是拿东西抵押?”她瞧上他那只腕表,老爸的生日快到了。
皮夹一收,雷啸天轻搂她入怀。“用吻抵押吧!”
“不,我不接受……”嗯!还不赖,舌头碰舌头没想像中的恶心。
很自然的化学反应,不能怪罪花好月圆,晚餐的烧酒鸡让人有了醉意。
而且容易冲动。
“今晚别回去了。”吻著她,他的身体想要她。
怔了一下,他的意思迅速消化在和风脑子里,然后她很生气地推开他。
“就知道你不怀好心,什么叫不用等门,你该不会连保险套都准备好了吧?”差点上了他的当。
“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不介意和你生几个。”他总觉得孩子太少很寂寞。
“自己去无性生殖吧!我才不要生小孩。”痛苦总是由女人来承受。
“好,不生,我去买一打保险套备著。”他低头吻住她。
那一夜,她没有回家。
至于去了哪里。
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而和妈,
真的没等门。
第六章
她被求婚了?!
这……
未免太离奇了吧!某人想结婚想疯了,没人会因为一夜情而步入礼堂。
月色昏暗人也昏暗,一时出轨的激素真的不能当真,谁都有不受控制的一刻,夜的助力让人产生魔咒,一不小心就迷失。
好吧!她承认自己很孬种,不负责任,睡了人家一夜还趁机落跑,好歹留下夜渡资感谢人家的服务,至少没让她的第一次太难受。
二十六岁的处女不稀奇,乡下未嫁的女孩一捉是一大把,所以用不著大惊小怪的非要以结婚为结局。
落荒而逃是情非得已,总不能真叫她为几个小时的偷欢赔上一生吧!
很少一大清早起床的她破天荒地只阖眼不到半小时,全身的酸痛唤醒她的理智,趁著连睡著也会笑的傻子未醒之前赶紧开溜,以免他叫她付一半的房间费。
但是她更怕老妈询问她一夜未归,由后门溜进去的时候还好没撞见她,皮包一拎就飞快的离开犯罪现场。
老爸看了她一眼给她一张野鸡车的时刻表,大概是了解她干了什么窝囊事要逃命,扬起的笑意有点责备又似在关心。
感谢他的开通呀!她才得以逃离小镇。
不过她后悔了。
这是什么鬼天气呀!有必要加深她的狼狈好表现出戏剧化吗?
南部的天空是万里无云,一片晴朗,她还特意带了件小外套以免紫外线晒伤皮肤,心想北部的高温肯定更叫人受不了。
没想到越往北上走天气越是变态,蓝天不见了,一朵朵低空压境的乌云盘据上空。
下雨就下雨她认了,小雨、大雨都无所谓,当是老天为她失去的贞操哭泣,她比较没良心一点都感受不到。
可是野鸡车司机更可恶,居然没有职业道德地放她鸽子,她不过去上一趟厕所出来车就不见了,让她卡在休息站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人间处处有温暖,有对小情侣愿意载她一程,搭搭顺风车让她少了在大雨中漫步的情趣。
只是两人赶著去上课,将她扔在站牌前要她自己坐公车回家,而路痴的她竟然坐上了阳明山,欣赏了美丽风景又徒步下山。
天哪!派个救命使者来救救她吧!回去她会多烧些香感谢大慈大悲。
也许是她运气好或是老天真听到她的心声,一辆呼啸而过的莲花跑车又倒了回来,车门一开十分有诚心……
才怪。
“你真有闲情逸致在大马路上数雨滴,要找死也用不著这么辛苦,直接告诉我一声,车速一百二就够送你一程了。”
果然天使是不存在的。“小蔷薇你好狠心哦!居然叫我去死。”
没心没肝的坏邻居,车速一百二撞下去还能不肢离破碎,最少让她死得有尊严,音容宛在。
“去,别碰我,后面有毛巾擦擦,不要让你身上的水滴湿我的车子。”不爱与人接触的冯听雨避开她的投怀送抱。
“喂,你这人真小气,车子有人重要吗?”好冷漠,太冷漠了,没有人性。
挺会抱怨的。“这辆车子造价三百五十万美金,你的身价是多少?”
意思是人不能和车子比,显得廉价。
“好凯哦!你钱多得没处花怎么不拿来救济穷鬼我?”嫉妒呀!她写到手断了也赚不到零头。
“不好意思让你羡慕了,人家送的。”她不收白不收,多辆车摆著也好看。
和风哼了两声表示不屑到极点。“你家公爵的包养费不少嘛!”
“他有钱。”一句话就让她泄了气。
“是呀!有钱真好,你要不要分我一点?”她不贪心,一、两千万就好。
折合美金更好。
“尽管作梦吧!你。”帅气十足的脸庞隐约浮现笑意,这对难得一笑的她是十分稀奇。
“我是常常在作梦呀!可是没梦见钞票往我身上砸的盛况。”她也颇为遗憾。
冯听雨俊眼一睨。“找个有钱的老公不就一切都解决了。”
怕砸死不了她吗?
“哇拷,你别害我,自己歹命就好少拖我吃斋念佛。”她六根不净,成不了佛。
浑身都湿透了,一条毛巾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和风也没多客气拿了车上的备用衣服一换,当著看起来像帅哥的美女面前宽衣解带。
其实都是同一性别用不著见外,目不斜视的冯听雨在风雨中穿梭,根本懒得看她一眼。
在联合女子出租大厦中有两位住户脸皮特厚,她们从来不问人家有没有空,欢不欢迎,门一开就像游魂似的飘进来。
一个是一进门就叽哩呱啦的讲个没完,嘴巴不肯休息地动个不停,仿佛前辈子是哑巴,这辈子出世来讲话的。
另一个是饿了才会四处找东西吃,犹如饥饿难民的不发一言先搜刮人家的冰箱,即使人家在客厅办事她也会当没看见,食物一到手就走人。
而她们刚好是一对表姊妹。
“嗯哼!你别忘了欠我们什么。”该还的时候还是得还。
“你是指我向梅借了鸡蛋,还是拿了小婴冰箱里的蛋糕……”不是?
“逃避是没有用的,第十本小说几时要开稿?”冯听雨审问的一逼。
“哇!你是我家编编派来埋伏的间谍呀!她们都不催稿……唔!就要动笔了。”命在人家手上要识时务。
车速减慢的冯听雨满意的一点头。“有对象了?”
一提起此事和风就吐血,两颗眼珠子盛满怪责的怒意,完全无视身在车阵中,驾驶权不在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