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医院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失去了过去一年的记忆?”
“嗯,医生也查不出原因。”
“那你的脚呢?又是怎么好的?”
“不知道,车祸开完刀后它就可以动了,除了下雨的时候会痛,走路有些跛之外并没有其他 的问题。”说完,她又加了一句,“我想睡觉。”
“好,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带你去睡好吗?”他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恢复记忆的?”
听到这个问题,她突然沉默不语。
“玫君?”
“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已经恢复记忆了。”她像是陷入回忆般,忽然低声的说。
“为什么?”
“那记忆好痛、好苦,我不想再回到从前,不想。”她瞬间紧抓住他,连指甲都陷入了他的 皮肉中。
他不忍心的又将她拥紧。“不会了,我发誓再也不会了。”
“不能让他知道我在看到他之后就想起了一切,不能让他知道我还是只对他心动、心痛,更 不能让他知道我这三年多来的感情生活根本是一片空白,根本就没有心仪欧昱峰,从来没有 。”她喃喃自语的对他说道。
听到这里,易验宬思绪被震惊得一片混乱,原来她骗了他那么多。天啊,根本就没有第三者 ,她的心始终在他身上。
这不禁让他欢愉得浑身颤抖,于是他捧起她的脸,情不自禁地亲吻她,这是他们的初吻,却 契合得天衣无缝。
他结束那热吻,但他的嘴却舍不得离开她的唇。
已被酒精催化的敖玫君不禁茫茫然地凝视着他,心想自己大概在做梦吧,才会梦到他在吻她 。随后,她慢慢地闭上眼睛,放松全身的力量。
而易验宬则迅速地拥住她,然后打横的将她抱进主卧房里,他的不,应该说是他们的床上。
从今以后,这张床就是他们共享的,只有他们两人。
为了让她可以睡得安稳些,他轻柔地脱去她身上的外衣,并替她盖上棉被后才转身走进浴室 。
十五分钟后,他仅着一条内裤钻进有她的被窝内,像拥有全世界的幸福般紧拥着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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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敖玫君头痛欲裂的从易验宬的怀中醒来。她并没有发现他,因为久违的头痛占 据了她全副的注意力,她记得这种感觉只有在她刚下海时的第一个月才有,后来不管她陪客 人喝再多酒,也都没再有过这种折磨,怎么现在……
易验宬!她记得昨天跟他去吃饭,然后好像喝了不少红酒,之后……之后……
她痛苦的瞪着顶上的天花板,再将视线往下移到墙边那令她感到似曾相识的家具上,最后, 她的视线落到身旁紧拥着她,仍熟睡的易验宬脸上。
“老天!”犹如被火烫到般,她迅速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同时也吵醒了原本熟睡的他。
“怎么了?”他睡眼惺忪的问。
敖玫君不发一言的立刻翻开被单下床。
“等一下。”易验宬瞬间清醒过来,马上迅雷不及掩耳的将她拉住。
“放手。”挣不开他的手,她转身面对他命令道。
易验宬朝她摇摇头。
“我不会放开你的。”他坐起身,而原本盖在他身上的棉被顿时向下滑落,露出健壮、充满 男性魅力的胸膛。
见状,她迅速地转移视线,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地脸红。
“你想做什么?”她冷声问。
“坐回床上好吗?”
“不。”她怎能忍受坐在几近全裸的他身边?他的胸膛和他都不属于她。
“我们是夫妻记得吗?”
“你忘了我丧失记忆吗?”她回道。
他突然不语,却以若有所思的眼神凝望着她,看得她全身都不自在了起来。
“放手,我要回家了。”她又挣扎了一下道。
“这里就是你的家。”他说。
“这里不是。”从来都不是。
“这里是,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说。
“你……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我们是夫妻,夫妻本来就应该住在一起不是吗?”
“我根本就记不得你,对我来说,你跟陌生人差不多,我为什么要跟一个陌生人住!”她不 自觉的抬高下巴,想挑战他霸道的决定。
“我不是个陌生人,我是你丈夫。”
“有名无实的丈夫?”她忍不住嘲弄的挑眉道,“光以我至今还是个处女,我们就可以解除 这桩不实的婚姻,更别提……啊!”
易验宬不待她说完,瞬间一个使力,便将她拉倒在床,然后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我可以现 在要你。”他沉声说,目光如炬的紧盯着她。
“别开玩笑了。”敖玫君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液,喘息道。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不,任何有感觉,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不是在开玩笑,但是——
“先让我起来好吗?你这样子让我有些害怕。”
“我不会伤害你。”看了她一会儿,他直起身松开她道。
而她一得到自由就立刻坐了起来,拉整身上的衣服。
易验宬则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待会儿我载你去收拾东西,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家。”他说。
“不,我……”
“你不是想恢复那一年的记忆吗?”他打断她道。
“但是那也用不着……”
“这是最好也是最快的办法,除非你根本就不想恢复记忆。”他再次打断她说,“你不想恢 复记忆吗?还是——”他眼一眯,“你根本就已经恢复了?”
敖玫君倏然一惊,却不着痕迹的避开他双眼的探试。
“怎……怎么可能?如果恢复,我就不会说你像个陌生人了。”
“那么就住下来,我会帮你恢复记忆。”
“可是孤男寡女……”她被他的轻笑声打断。
“你忘了我们是夫妻吗?”
“但是……”
“如果你是怕我会对你乱来的话,我保证,除非是你主动,否则我绝不会动你一根寒毛好吗 ?不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蝇,要你主动可能比登天还难。”他话中有话的说。
“你是什么意思?”
装得可真像,她明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想知道吗?如果你肯住进来我就告诉你。”他诱 着她说。
她当然想知道,但不是想知道她曾经做过什么,而是想知道他对于她当年的主动有何感想, 也想知道在他心里她到底值几分?如果等于零,或者根本是负数的话,那么她就可以彻底死 心,从此不再对他有非分之想。
“好吧,我住进来就是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毅然决定道。反正迟早都要跟他一刀两断, 那不如早点解决这件事。
“就这么说定,我一会儿就载你去拿东西。”他露出一脸笑容的点头说道。
“我待会儿还要上班,搬东西的事晚上再说吧。”她皱眉说。
“不行。”他才不给她有时间反悔,“你的东西需要整理吧?如果等到下班之后,不弄到三 更半夜是不会好的。”
“可是……”
“就现在吧。”他翻身下床,迅速地套上衣服,然后在壁橱内找了条毛巾和一支牙刷。“走 ,去刷个牙、洗个脸,我带你去吃早餐,吃完我们就去搬东西。”
完全没有反对的余地,敖玫君被他推着进浴室,然后只见他挤好牙膏,将牙刷塞进她嘴巴, 最后又把一条温热的毛巾放在她手上才出去,这一连串的动作逼得她连抗议的机会都没有, 然后她就被他搂着出门了。
早餐,他们在楼下的美而美早餐店内解决,食量小的她仅吃了半个三明治和喝了半杯奶茶后 ,便没再继续吃了,而他在确定她再也吃不下后,即照单全收的将她吃剩的东西一扫而空。
看到他这举动,她着实讶异不已,难道他不知道这种亲密的举动只有夫妻才会有?! 之后,他像是老夫老妻般的搂着她的腰或牵着她的手走路,不管她如何抗议或挣扎,他总是 霸道的我行我素,说什么这就是他们以前相处的模式,如果要恢复她的记忆就要从习惯寻起 。
真是可笑,他们以前何时曾这样过?他根本就是在欺骗她嘛!偏偏失忆的她发不了绸,真是 气死人了!
回到与兰铃她们三人合租的公寓后,敖玫君只从衣橱里拿出几套换洗与上班外出服,和梳妆 台上的瓶瓶罐罐后,即转身告诉他可以走了。
反正照她的计划,最多也不会在他那边待上一个星期,所以为避免麻烦,她只带些随身用品 ,免得搬上搬下。
至于他如果怀疑地问起,她就说这里的许多东西都是大家一起买的,所以不好处置即可。看 ,她连理由都想好了。
偏偏他只是看了她手边的小提袋一眼,然后便挑眉道:“好了?来,把东西给我。如果回家 后发现缺少了什么再去买,我们走吧。”说完,他又再度要搂起她的腰。
“等一下。”敖玫君迅速地避开他的手,退后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