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就好。」她撇唇道,感觉心仍在痛。
「我和她早已分手。」
分手了还会一起吃饭?还会浓情蜜意、有说有笑的?他对她从来就不曾那样笑过!她发酸的想,觉得自己好可怜。
「有话就说出来,你这样闷不吭声的,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又是一副教训样,吕姿莹忍不住扯了下嘴角,为什么他对她总是这副老师之於学生、上司之於下属、父亲之於女儿的模样,总是动不动就训她、教她、斥责她呢?对别人却是那么的温文有礼、平静温柔。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全部说出来。」
可以吗?她看著他,脸上写著犹豫。
管他的,反正都要分手了,她现在若不向他发泄自己的不平,难道要等到下辈子吗?豁出去了,反正她以後又不必继续待在他手底下做事。
「你对别人都很好,却对我特别凶。」她指控道。
「我是为你好,否则以你的工作态度早就丢了工作,饿死在路边。」
「你乱讲,在你来之前,我不是做得好好的?」
「你数过自己一共换过多少欢工作?在我来之前,你差点连现在这个王作都不保,你难道不知道?」
对了,他上回好像跟她提过这一点,但是谁知道是真是假?可是她以前换工作如换衣服的确是事实。
「即使如此你对我也太凶了吧,我是你女朋友耶。」她低声抱怨道。
「还有呢?」瞄了她一眼,祁烨背靠在玄关墙边,好整以暇的盘手问道。
除了在办公室对她的态度让她介意外,最让她伤心的事就只剩下一件事。
「她很漂亮。」吕姿嫈低下头,喃喃地说。
「是,她的确很漂亮。」祁烨附和的说,只可惜嫌贫爱富、花钱如流水,又爱猜疑,不像她,单纯得让人想保护,一根肠子打几个弯都知道。
他毫不犹豫的附和让她难过得想哭。
「我要回家了。」她倏然起身道,不想让他看见她的泪水。
他没有出声阻止她,却在她经过他面前时,突然伸手拉住她,瞬间,她已落入他怀中,结实的被他圈在胸前。
「她的确是很漂亮,但是我喜欢的人是你。」他的唇贴在她耳边,轻声的对她道。
「你骗人。」她不信,谁会放弃一个大美人而喜欢她这只小麻雀?
「我为什么要骗你?」
吕姿嫈一愣,呆住。对呀,他为什么要骗她?她既无家产让他可以少奋斗三十年,相反的却是他的家产可以让她这只麻雀飞上枝头做凤凰;也没人才可以让他怜惜,更是长得普普通通,横著看、倒著看就是看不出她有什么值得让他骗的。
他到底为什么要骗她?亦或者,他说的是事实,他并没有骗他?
「你真的喜欢我?」她小心翼翼的问。
「嗯哼。」
「可是你对她明明比对我温柔,你帮她拉椅子。」她指证的说,语气中隐隐约约有股怨气。
祁烨霍然将她的身子转而面向自己,他低头看她微皱著眉头,一向沉稳的神情被一抹轻愁笼罩。
「我没帮你拉椅子吗?」他说。
「有,但是……你还对她笑。」
「不要我笑,难道要我哭吗?」他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我是说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笑得很开心,对我时最多却只有微笑而已。」
「你要我对你皮笑肉不笑吗?」
「啊?!」如此说来,他当时的笑容的确是过分开心了些,感觉有点不真实,因为以他严谨而深沉的性格,那种开心的大笑一点也不适合他,这么说来,真是她误会他了?
她愣愣的看著他。
「这有什么问题?」他问。
「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吗?她那么漂亮,看起来就像个女强人,和你站在一起就像天生的一对,不像我……」她愈说愈自卑,後悔过去三十年没有好好经营自己,搞得自己现在一无事处。
「不像你怎么样?一无事处?」
咻!一支箭狠狠地刺在心上,吕姿嫈羞耻得连头都抬不起来,虽然是实话,但是他有必要这么狠的说出来吗?
一只手突然来到她下巴处,温柔的抬起她泫然欲泣的脸。
「想哭?」
她无言的红了眼眶,他却忽然低头,慢慢地靠向她,并在她唇上约一公分处停住。
「你应该要笑的,因为即使你一无事处,我还是爱上了尔。」他轻声的开口,温柔的说道,说完即吻住她。
然後……
今夜,星光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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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回公司上班,继续当个可怜的小媳妇?」
「对,可是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说他爱我耶。」吕姿嫈一脸乐陶阔的样子,只差一点没飞上天。
「男人一百个之中有九十九个会用『我爱你』这三个字来骗女人!」时咪眯瞟了她一眼,忍不住泼她冷水道。
「祁烨不是这种人!」
「你又知道?」
笑脸在一瞬间塌了下来,吕姿嫈一脸哀怨的看著时咪咪。
「咪咪,你今天心情不好是不是?」她问。
「没有呀。」时咪咪一脸惬意的摇头道。
「那你干么一直泼我冷水,难道你不希望我得到幸福吗?」
「就是因为希望,我才会泼你冷水。你这个人除了哈啦有一套之外,做什么事都少一根筋,身为你朋友的我能不事事提点吗?」时咪咪没好气的盯著她说。
「我知道你是对我好,可是祁桦他真的不是坏人,而且他还说爱我。」忍不住,她的嘴角又扬了起来。
「爱情可不是用嘴巴说的,我就看不出来他哪里爱你了?况且如果他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好,上回害你哭得肝肠寸断,与他站在一起的女人也像你说的那么完美,有什么道理他要选择你,而不选择那个美女?」时咪咪毫不留情的说。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上回看过姿嫈为他哭得肝肠寸断的原因吧,她就是对祁烨那个男人没半点好感,甚至於还有点排斥。
吕姿嫈茫然的看著她,无话可说。这个问题她也问过,但是他当时并没有回答她。
她茫然犹若迷失的小孩般的神情,让时咪咪不由得轻叹一口气,反对的心顿时间也软了下来,但是怎么可以?
「姿嫈,你觉得学长对我好吗?」她突然开口问她。
吕姿莹眨了眨眼,然後点点头。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吗?」这回没等她回答,时咪咪自己答道:「因为他爱我。可是反观你男朋友对你的态度,你能怪我怀疑他吗?」
「可是你以前不常说每一个人对爱的表现不尽相同,祈烨虽不是学长对你那样对我,但这并不表示他就不爱我呀。」
时咪咪顿时语塞。
「好,那我们不讲这个,换讲别的。你有没有听过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这句话?」
吕姿嫈点点头。
「就是这个道理,所以那天你在撞见他与别的女人状似亲密的约会吃饭之後,才会这么伤心难过。相对的,你之所以会这么伤心难过,是因为你爱他对不对?」
她像个乖宝宝般的点头。
「那好,你是因为爱他,所以才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那么他说她爱你,为什么在看见你和别的男人约会吃饭时,却毫无反应呢?」
吕姿嫈愣住,因为她从来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也许……也许是因为李樵和我是同事,又都是他属下的关系,所以他才会没反应,因为他知道我们俩根本不可能……」
「错!」时咪咪倏然打断她说,「你没听过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句话吗?就因为你们俩是同事,他更应该紧张才对。」
「可是我和李樵真的只是单纯同事的关系而已。」
「你还记得当初洁和章劲在结婚前所发生的事吗?别说是同事,即使是个路人甲或者是个Gay,只要是个男人接近洁,章劲都会像只被人踩到尾巴的狗咆哮不已,这就叫做占有欲,没有男人例外的。」
「可是……也许祁烨就是个例外,因为他总是那么的冷静自信……」
「学长、章劲和胜楠的老公,你觉得他们三个哪一个不够冷静自信的?还不是一见到我们跟别的男人聊天就变脸。」时咪咪一副受不了的翻白眼道,但语气之中少不了满足与幸福。
吕姿莹无言,怔怔的愣在原地。
所以咪咪的意思是,其实祁烨根本就下爱她,因为他不会吃醋,没有男人对女人该有的占有欲,因为他根本就不在意她跟任何男人有任何接触。
心酸酸的,眼泪瞬间滑落眼眶!
「喂喂喂,多愁善感应该是孕妇的专利,我这个孕妇都没哭,你哭什么呀?」时咪咪手忙脚乱的叫道,看著她不断滴落的泪水,有种罪恶感。
「咪咪,呜呜……」
「我还没死,你别哭我好不好?」除了罪恶感之外,还有一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