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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秧秧嘻嘻笑着,臀下的坚硬告知了她某些事实。动手,她从他衣角下伸进手,轻轻抚着他的胸口,感受他肌肉紧绷的触感。

  “你一直是个好学生,我从不担心你的学习进度落后。”

  他并不反对她的好学,举起双臂一翻身,把身上的女人压进沙发里,俯下身,亲吻她的鼻子、亲亲她的唇、亲亲她修长优雅的颈项,随着他的亲吻,诱发出她的欲望源头。

  沙发上两个交叠的身影,她贴靠在他身上,轻轻抚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她喜欢他的每件事,喜欢他的专注,喜欢他不用嘴说却处处表现的温柔,喜欢他的孤僻、不爱与其他女人建立关系,也喜欢和他做爱,喜欢他是她生命里少数的幸福之一。

  喜欢和害怕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却同时并存在她心里,越是喜欢、就越是害怕他即将离去,这种没道理的不安,时时折磨着她的心,理智上,她知道自己不对,但情感上,她无法说服自己。

  她知道,那是父亲造成的心灵创伤,但她医不好自己,也不愿意求医,她时时不安着、烦着,越爱上就越怕失去。

  “聿鑫。”

  “什么事?”

  他的手指轻抚过她细致的肌肤,只是抱着一个女人,不知道为何,他竟会以为自己抱住了全世界,空空的心有了人进驻,他再不觉得孤独。

  秧秧是个很好的女生,就算她有许多假面,就算她说话十句只有两句真,但他爱上她了,越来越多、越来越深。

  “刚才我替你看命,你有两个儿子。”

  “是啊,你还质疑我小儿子的母亲是哪里来的狐狸精。”

  “我没把话说完耶。”她爱娇道。

  “请继续。”

  “你有两个儿子,我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说完,她咯咯大笑,好像自己赢下一城。他和别人生儿子,她也和别人生女儿,淫荡指数,不分上下。

  “你有没有看错?”

  她以为他也要问,那个女儿的父亲是不是隔壁老王,没想到他只清清淡淡地问了句她有没有看错。

  “没有。”不好玩!

  “那我得要加把劲存钱了。”白聿鑫叹气。“我们家的老二是男也是女,阴阳人要花很多钱才能矫正他的正常性别。”

  他和她不一样,从没为两个人的明天担心,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但他就是相信,他们会一辈子走在一起。

  闻言,向秧秧大笑。“有个比较省钱的方式。”

  “什么方式?”

  “我生大儿子,你去结扎,一人痛一次。没有老二,没有阴阳儿女。”

  “不要。”他直接否决她的提议。

  “为什么不要?”

  他搬出亲身经验,“独生子很可怜,我要生很多小孩,像你们家那样,最好能够组一个篮球队。”

  “那很累耶!”

  “不会吧?累的大都是我,你只要躺着享受就行。”圈住她的手臂抖然缩紧,他的欲望再度扬帆待发。

  “哪有,我也很卖力的好不好?”她抗议,她的床上功夫真的很行。

  “我怎么看不出来?”

  “厚,再来一次,我要让你见证我的卖力……”

  说着,她拉下他的手,翻身坐在他腰上,一个擅骑的女牛仔问世,而她的眉眼笑得很邪恶,却半点不虚伪……

  第9章(1)

  向秧秧从外面兴匆匆回来。

  大八卦、大八卦,江绯琳的淫照现世,在网路上广为流传,目前小开未婚夫失联,所有的媒体都在大幅报导这则新闻。

  “快,打开电脑。”她放下装满菜的环保袋,冲进书房对白聿鑫说。

  “电脑早就打开了。”

  他一面说话,一面操作股票,前阵子股票一路下跌,幸好他跑得快,没套牢还小赚一成,现在跌幅已经比他设定的点还低了,他每天都在加码进场。

  “快开Yahoo首页。”她挤到他身旁,大方坐在他的膝盖上。

  “别闹,我在忙。”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动滑鼠。

  “一下子就好,你会吓一跳的。”

  “没买到二十三块,我才会真的吓一跳。”点下几支股票后,他才把滑鼠让给了她。

  滑鼠抓在手上,身秧秧飞快压键,她要的新闻跳到电脑萤幕中央。

  江绯琳三个字跳上,他飞快地把整篇报导读完,脑袋轰的一声,不知道做什么反映。

  没发现他的震惊,她笑咪咪地环住他的脖子说:“你瞧,是不是很精彩?哦,各种角度姿势都有耶,难怪人家要说她是性爱女王,不同凡响呐!聿鑫,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死了上天的公平规律,这样才好,恶人自有恶人治,当年她不认你,现在她的未婚夫也不认她,多公平啊。”

  “那个恶人是你吗?”白聿鑫寒下脸,把她的双手拔开,与她四目相对。他讨厌她的小阴险。

  “你在说什么?”她没听懂,但被他的凝重表情伤了。

  就那么在乎江绯琳啊,她还以为,向秧秧已经住到他心底正中间,她早在八百年前就把那个女人踢得老远,光荣登上女王宝座了说,原来并没有呀……伤了,心。

  但伤她的不是他的误解,而是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对江绯琳的维护与心疼。

  “照片是方英雄给你,你散播出去的吗?”他口气低沉,严厉的表情是她前所未见的。

  她吓到了,可骨子里的叛逆不许她示弱。

  跳下他的大腿,向秧秧走到窗户边,一、二、三……她走十步,用十步的时间替自己戴上骄傲面具,转身,挑起眉头,灿烂地笑着。“如果我说是呢?”

  他的动作远比她的反应更快,下一瞬,他跳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腕,同时间,巨痛在她腕间产生。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我说过了,坏人一定要受到惩罚。”她装作不在意,假装手腕间没有疼痛,可她的心因为他的变脸而抽搐。

  “你凭什么认定绯琳是坏人?”

  “她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还觉得她是好人,会不会太笨了?”或者他不是太笨,而是心底仍然爱着、想着,盼着她比自己幸福。

  那个无底深渊呐,把她的心重重拉进去,他仍然爱着江绯琳……那么,她算什么呢?备胎还是垫底?

  “她没有欺负到我的头上,是我追求她,是我自愿帮助她,是我先爱上她,我觉得我们在一起那段很美好,没有谁欺负谁。”

  恋人会分手的原因有千百种,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四个字——事过境迁。人会变、环境会变,在这种情况下,能维系五十年、六十年的感情,只能说这对男女太幸运,然而,不是多数人都拥有这份幸运。

  这些话,不是她一说再说,一次两次拿来帮他洗脑的话吗?

  他自愿帮她、他先爱上她?他们在一起的那段很美好?所以他对她无怨怼,他爱她的心,一如从前?

  懂了,他是真的爱她,不对,应该说,他一直爱她……演艺圈是江绯琳梦,而她是他的梦,江绯琳圆了梦,而他没有。一个追逐不到、只能够留在心底空想的梦,最甜也最美好。

  “别忘记,她背叛你的爱情。”话出,向秧秧恨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白痴,讲这些干什么?他或者不太明白自己的心,或者他误以为他与江绯琳之间只剩下友谊,她应该要模糊那些,继续霸占他身边,年久日深,说不定,他对她的感觉会赢过江绯琳,她应该提的,不该用反诘法,试图证论出他依然爱她的事实。

  “我说过,绯琳很辛苦,她付出很大的代价才得到今天的位置,没有任何人有权利把她从现在的地位给拉下来,尤其是你。”他气恼她为什么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气她心底充满怨恨,不放过别人。

  他试着跟她讲道理,但这个时候,她要听的不是道理,而是哄骗,骗她,他不爱江绯琳,他们之间已然过去,他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男女,无论如何都不会兜在一起,那么就会诸事化小、小事化无,她会哭着对他撒娇,说:“你冤枉我了!我没有做你说的那个坏事。”

  可他没有,他只急于解释江绯琳有多辛苦。

  “为什么尤其是我?”

  “你们是一样的人,都利用别人往上爬,但只要被你们利用的人心甘情愿,谁能说话?你凭什么处罚她?”如果她听得下去,他还打算为她解说一遍道德经。

  “我没有利用人往上爬!”

  “没有吗?我的茶叶没有帮助到你?你的组员没有为了你拼死拼活,拼出你要的业绩?你升经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他们要不要为了你的背叛惩罚你?”世间事都一样,不是你欠我就是我欠你,是是非非说不尽,只有放下,才能得到平静。

  向秧秧瞠大眼。他在颠倒是非、模糊焦点,为替江绯琳说话,他要倒白为黑,硬在她头上扣罪名,太过份了!好啊,要吵架,也不是不能,她的口才比他好上千百倍。颠倒是非?她还是老祖宗级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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