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什么?我才想问你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一柳建治咬牙说。
“我干什么,喝点酒不行吗?”他在呻吟声中说。
“喝点?你喝了三天三夜叫一点,你这一点可真大点呀!”一柳建治嗤之以鼻的讽刺道。
“你是存心来找碴的吗?”葛木辉瞪了他一眼。
“我有这么无聊吗?”一柳建治双手抱胸,好整以吸的看着他反问道。
“不是太无聊,那你来这里做什么?”葛木辉不耐的说,“陪我喝酒吗?或者是为了工作,如果是为了工作的话,我记得我才刚刚完成一件任务,应该有一个星期不接任务的权利,你叫上面的人去找别人。”
一柳建治扬了扬眉头,“原来你还记得有工作、任务这回事,那么我可以请问你记不记得自己姓什么叫什么?”
“你真的很无聊!”葛木辉又瞪了他一眼,揉着太阳穴低喃道,“如果你真是来问我这个的话,请你去问我妈妈好吗?她一定会告诉你正确的答案。现在,恕我失陪了。”
他转身就走。
“去你的!你还想回去喝吗?”见他转身目标往另外一间酒吧走去,一柳建治再也忍无可忍的一把揪住他,朝着他的耳朵大声咆哮道。
葛木辉瑟缩了一下,皱着眉头朝他低吼,“想杀了我吗?”
“是很想。”一柳建治咬牙说。
“你在发神经。”葛木辉甩开他送了他一句话,随即不理他的继续往前走,怎知走不到两步却被他给扯了回来,“去你的,你到底想干什么?”宿醉的头疼承受不住他又拖又拉的折腾,葛木辉在呻吟中朝他咆哮。
“走,回家。”一柳建治不由分说的拉着他走。
“我什么时候要回家轮不到你决定。”葛木辉口气恶劣的一把甩开他,怎知才甩开不到一秒钟的手又坚持的回到他的身上。
“走。”一柳建治说。
这回葛木辉可不再只是客气的甩开他,而是狠狠的一拳。
一柳建治轻而易举的闪过,并毫不留情的回送他一拳,将他整个人打扑倒在地的。
“你清醒的时候也许可以勉强跟我打个平手,但以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看你是在讨皮痒!”他嘲弄的看着趴在地上狼狈的葛木辉说。
这一拳是从见到他的那一刻时就应该给他的,因为如果打不醒他至少可以将他打昏,省事的直接将他扛回家也可以减少些口水,不过所谓亡羊补牢犹未晚,现在打应该也还不算太迟吧?
“醒了吗?还是需要我再送你一拳,直接扛你回家了事?”一柳建治冷嘲热讽的说。
跌倒在地的葛木辉翻了个身平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没有说话。
“真不知道你脑袋瓜里装了什么,竟然为了件小事就把自己弄得不成人样,人又没有死,只不过是受了枪伤而已,况且她若真的死了也是死有余辜,你在自我放逐、堕落个什么劲呀?”看着他那可怜的样子,一柳建治再无法维持冷眼旁观的姿态,走到他身边将他从地板上拉了起来,挂在自己肩头上说道。
他的话慢慢的进人葛木辉头痛欲裂的脑袋,葛木辉痛不欲生的侧头看他,脸上有着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刚刚说什么?”
“我问你在自我放逐、堕落个什么劲?偶尔的失误是在所难免的,你以为自己真是十全十美、所向无敌呀?又不是神。”
他说的话惹来葛木辉的摇头,但才不过摇了一下,他痛苦难忍的呻吟声却再度的响了起来,“不是这个,你刚刚说人没死,你说的是什么人?”好半晌之后,他呻吟着问。
“那个叫荒木晴子的女人呀,你以为我会说谁?”
“晴子……没死?”葛木辉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该怎么形容,她没死,天啊!
“那么那个医生对我摇什么头?”他怒不可遏的低吼道。
“一堆警方人员围在那儿,白痴也知道要谨言慎行,他除了摇头表示无可奉告之外,你要他说什么?”
一柳建治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但是我也属于警方人员呀,他对我摇什么头?”
“你脸上写了我是警方人员几个字吗?还是你身上穿了、或别有警方人员的警示徽什么的,你要他说什么?”一柳建治白了他一眼。
“他是白痴吗?难道看不出来……”
“白痴是你吧。”一柳建治毫不留情的截断他说,“在事情没弄清楚前就跑到这里自我虐待,白痴的人是你吧?”
“别这么大声,我的头痛死了。”
“你活该!”他落井下石的说。
“亏我让你有好心情吗?”
“没错。”一柳建治一本正经的说,然后又突如其来的将原本拉挂在自己肩上的葛木辉的手拿开,害得摔不及防的他差点没跌得狗吃屎。
“你该死的做什么!”葛木辉咒声道。
“你醒了吧?既然醒了就应该自己走。”
“你就不能有点同胞爱吗?”
一柳建治耸了耸肩。
看着一柳建治一脸气人的样子,葛木辉的眼神突然的一闪,露出了个神秘兮兮的笑容脱视着他”“你不扶我该不会是为了害怕引起别人误会吧?”
“我怕什么误会?”
“真的要我说吗?”
葛木辉一脸色狼姿态的表情让一柳建治立刻变了脸色,一柳建治瞪着他没有出声回应,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威胁的意味。不过葛木辉明显的将之视若无睹。
“你当然是怕别人会误会你是我的女朋……”友字还没出口,葛木辉已自食恶果的吃了一记重量级的铁拳,屁股再度亲吻地上,“哦,你就这么开不起玩笑吗?”他呻吟的说。
一柳建治脸色铁青,全身僵直的转身就走。
“喂,别这样啦!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嘛。喂,别这样……喂,要走,好歹也先帮我拦台计程车再走,喂,建治、建治……”
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再次确认自己的外表经过了修饰,不再如先前在镜子里看到的那般狼狈不堪后,葛木辉这才越过看守员警,推门进入荒木晴子所住的病房。
“辉。”乍见到他的荒木晴子喜不自胜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却因拉动伤口而痛吟出声。
“小心,别动。”葛木辉迅速的来到她身边,小心翼翼的扶她躺回床上。
“辉,你这几天跑到那里去了,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那些人一个个像凶神恶刹般的对我,没有人愿意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好害怕,你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荒木晴子紧紧的抓住他的手,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说。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他柔声的问。
“好痛。”她立刻红了眼眶。
“我叫医生来帮你打止痛剂。”
“不要。”她迅速的拉住他,不让他稍微离开半步,“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我好怕。”
看着她,葛木辉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手任由她紧紧的抓握着。
“辉,你真的是警察?”见他不走,荒木晴子安心的问。
葛木辉身体微微的一僵,不自然的点头,对于自己利用了她这点他始终有些耿耿于怀。
不过荒木晴子倒是没想到或是不太在意这点,反而对于他为什么会变成警察这一点比较好奇。
“你怎么会突然跑去当警察呢?”她问。
“这事说来话长。”他不想多说的答道,并改变话题,“对了,这三天来有人来问你什么吗?”
提到这个荒木晴子的脸色立刻黯沉了下来,“辉,我要坐牢吗?”
葛木辉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是警察,难道不能帮我,我不想坐牢。”她的眼泪说着掉了下来。
“晴子……”
“你说过要帮我的,我不要坐牢。”
“晴……”
“我不要坐牢,我是无辜的,那一切都是深田庆和自己做的,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能这样定我的罪,而且我还帮助你的把一切都说了出来,若没有我的帮忙你们不可能会这么成功的抓住他的,你们不能定我的罪,我不要坐牢,辉,你一定要帮我。”
她控制不住焦躁情绪的说。
“晴子,你听我说,许多事井不能用知不知道的理由就可以脱罪……”
“我没有罪!”她歇斯底里的大叫。
葛木辉不自觉的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被她掐握住的手,脑中浮现出上医院前关告诉他的话。
“那卷录影带我们看过了,也找了不少当事人印证过,深田庆和因罪证确凿已被收押,至于荒木晴子这个女人却并非如她在录影带中所说的无辜,因为许多潜在的不利证据都指向她,说明她是这件弊案仅次于深田庆和的重要人物,尤其又看她搜集在她行李箱中的证据,这个女人心机非常的重,你最好别被爱情冲昏了头,小心点,辉。”
听到这些话时,他颇为激动的替晴子辩驳,告诉他们晴子是很善良、很纯真的,她虽然偶尔会自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