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子,你真的非常与众不同,你知道吗?”军司耕时伸手盖住她放在他肩上的手,将它握入掌中轻捏道,看着她的双眼则充满了色欲。
“是吗?我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同呀。”对上他色欲薰心的双眼,她有股想退缩的冲动,却轻笑的对他娇道。
“不对,你真的非常与众不同,与众不同的美丽、与众不同的高挑、与众不同的软、与众不同的香。”他轻咬了一下她的手背肉,色迷迷的双眼高吊的看着她。
龙居静抑制已久的鸡皮疙瘩终于忍不住在他咬她那一下的时候弹跳了起来,布满全身上下。她僵硬的挺直了背脊,在咬紧牙关叫自己要忍耐与对他挥拳相向的冲突间挣扎着。她知道为了一切的努力、计划与报父仇,她即使是咬得牙龈出血也要忍耐下去,可是一次、两次或许可以,问题是谁知道在计划成功之前,她还要忍受他比现在更越矩多少程度的非礼,如果他要吻她,要和她有更亲密的举动时,教她如何忍气吞声咬牙忍下去, 天啊,她之前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可是要她就此放弃,让一切前功尽弃、功亏一篑她又做不到,尤其这个方法又是她惟一认为最不会累及无辜、最迅捷确实的方法。唉!她到底该……
“清子,你低一点。”军司耕时拉了她一下。
“什么?”她低下头。
“我要亲你。”他的声音没入她嘴巴。
龙居静惊涛骇浪的瞠大不可置信的双眼,她被吓得根本忘了要反抗,直到他的舌头恶心的直想探入她口中,她这才呕吐的有了正常人的反应。
不!她无声的尖叫,倏地伸手推拒他,可是有一只突如其来冒出来的手比她的动作更快。
“砰!”
一声响,原本醉心于狼吻龙居静的军司耕时已被人一拳打飞,四脚朝天的跌倒在马路上。而在场之人无不为这突来的惊变露出瞠目结舌的愕然表情,只除了挥拳的上杉丰自。他以有如地狱来的勾魂使者般,冷酷无情的盯着被他一拳打飞的军司耕时,那冷凝的气息几乎让方圆十尺的空气都要凝结成冰。
狼狈倒地的军司耕时在抬起头看到上杉丰自之后,本欲一吐为快的一嘴巴窝囊气顿时消失。天啊!今天难道是他军司耕时命该绝的时候吗?他怎么碰到勾魂使者了?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慢慢抖起来。
第七章
夜深人不静,银座的夜晚原本就比日本的任何地方都热闹,然而今晚的银座却比往常的银座又要热闹一些,深夜不睡的人们,不管是寻芳客或是街角边花枝招展的女人,在目击有人闹事后,一个个不约而同的循放射性路线朝中心前进。
当然,在银座街上打架闹事本是屡见不鲜的,但是就好比一场场换汤不换药的戏剧,因演员的魅力不同会吸引为数不同的观众一样,所以在龙居静这样一个长腿美女,上杉丰自这样一个不苟言笑的大酷哥,以及潇洒不羁的葛木辉助势之下,这场为女人而争风吃醋的老戏码顿时成了众所瞩目的焦点,让人争先恐后、惟恐不及的赶来观看。
“你在做什么?”被上杉丰自迅雷不及掩耳的举动吓了一跳,葛木辉皱眉问。
他以为丰自的目标应该摆在寻找龙居静才对,怎么会在见到白虎组组长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给人家一拳,难不成对方已经绑架龙居静不成?可是丰自怎么知道?龙居静又真有那么逊吗?好歹龙居静也是关东首屈一指黑龙组的组长,不过这都不是问题,最让他想不透的是不管黑龙组和白虎组、龙居静和军司耕时之间有什么过节或嫌隙,以丰自的个性,仅管丰自现在心情再坏,也不可能会毫无预警的出手打人,这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丰自?”看他未有反应的继续以足以杀人的气势盯着军司耕时,大有想将军司耕时除之以泄心头之恨的打算,葛木辉将手放在他紧绷的肩头上博取他的注意力。
上杉丰自像是因为这样而注意到他的存在般的转头看他。
“你在做什么?和他认识,有过节?”葛木辉直视上杉丰自的双眼,冷静的盯着他问。
他不知道在丰自心中是否有任何计划正在执行,但是在同样身为PSA的他看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要提醒丰自让丰自知道现在在做什么。
上杉丰自不置一言的瞪了葛木辉半晌,虽没有说一句话,但由他的眼神与表情却可以看出他渐渐控制住脾气。他缓慢的将头转向呆若木鸡的龙居静,突然面无表情的对她冷声命令道:“走!”
一旁的葛木辉下巴差点掉下来,他完全不知道丰自怎么会突然将目标转向那名酒女,虽然她的长相真的美得让人无可挑剔,气质又特殊与其他酒女不同,但是……啊,他知道了!所谓以进为退,若为女人争风吃醋的话,这样一来丰自对军司耕时以拳相向便有最简单的解释理由了。他恍然大悟的想道。
“走呀。”龙居静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不动,上杉丰自不耐烦的上前攫住她手臂,以前所未有的粗鲁拉着她走。
“你们给我站住!”军司耕时却突然朝他们吼道。
上杉丰自和葛木辉同时间转头看他,不知何时,他身边竟已站了一伙正准备仗势欺人的白虎组组员,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看,并在他的一声令下眨眼间便已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看戏之人顿时纷纷避而远之。
“清子,过来!”仗着人多势众,军司耕时摧声朝龙居静叫道。
龙居静怔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在对军司耕时未有反应之前,整个人已被上杉丰自圈在他如钢铁一般的臂膀之中。
“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别动。”他微微侧头看她,冷凝的说。
龙居静全身顿时一僵。
“清子,我叫你过来你没听到?”军司耕时不耐的眯起了眼睛,上杉丰自缓缓将凌厉的目光投射在他脸上,顿时吓得他微微退缩了一步,不过在下一秒钟,他又想起了他方人多势众的这个事实而抬头挺胸的回瞪上杉丰自。
“你叫什么名字?别以为有黑龙组做你的靠山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别忘了龙居圭介这个活生生的例子。”他以为声音大就可以赢人的朝上杉丰自吼道。
“别把我拿来和你相提并论,有靠山才敢大声说话的人简直比孬种还不如,我实在愧不敢当。”上杉丰自冷嘲热讽的扯唇道。
军司耕时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放狠话道:“好,你有胆就报上名字来,我军司耕时不杀无名之人!”
“想知道我的名字?你好像还不够格。”
“混帐!气死我了!你们是白痴呀,还不给我动手!”再也遏制不住冲天的怒气,军司耕时气急败坏的朝属下们咆哮道,真是气死他了!
一声令下,围住上杉丰自等人的白虎组组员不约而同的一拥而上。
“丰自,你真是个好兄弟,知道我的筋骨太久没动了,所以半夜还带我来这里运动。”葛木辉一边动作敏捷的在攻击者间穿梭,偶尔出手玩弄对方一下,一边不忘对上杉丰自揶揄道。
上杉丰自没空理会,因为抵死不肯放开龙居静的他现在只剩下一只手、一只脚可以对付敌人,不过尽管如此,他想带个人避开敌人的攻击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他之所以会没空的原因全在于他不只是避,还主动攻击。所以过没多久,凡是围攻他的白虎组组员已一个个跌飞倒地,狼狈得再也没人敢对他出手。
“好啦,我也没空陪你们再玩了。”眼见上杉丰自那边的都解决了,葛木辉无奈的对围攻他的三人说道,霎时就见他出手如风的已将那三人撂倒,还作势的拍了拍手。
“军司耕时……”上杉丰自好整以暇的冷眼盯着军司耕时,才开口就被他激动的声音打断。
“我跟你们说,你们若敢对我怎样,整个白虎组都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别以为我白虎组就只有这么一点能力,只是我今天带出来的都是平常在我家扫地的小弟,厉害的你们都还没碰到,如果有本事的话你们就不要跑,我叫人来再跟你们打一场,有本事你们就不要跑,不要跑!”说着说着,他已跌跌撞撞的跑得不见踪影,消失在街头的转角。
“叫我们不要跑,自己却跑得比谁都快,你说得对,他真的是连孬种都不如,丰自。”葛木辉忍不住嗤之以鼻的撇唇笑道,随后又转头看了四周一眼叹气说:“好啦,这事解决了,该想办法找你那个血气方刚的龙居静了吧?凌晨三点,我还想回家睡回笼觉哩!”他看了一眼手表。
上杉丰自还来不及回答,一直被他钳制在怀中的龙居静突然挣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