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高兴啊。”
“安——旖——玲!”商颢禹受不了的咆哮出声,一把圈住她的腰,像是警告她若再不肯老实回答,就要一把捏死她。“快点回答我的问题!”他满是威胁的命令她。
“你先回答我,为什么一首词就让你这么生气?”她一点也不受他威胁,反而冷静的凝视着他。
商颢禹企图用那几近冰点的神情吓得她腿软,甚至脱口说出一切他想听的话,但他失望了。
因为就这相处的一个多月来,她早巳明白他根本不可能真正的伤害她,因为即使气疯了,他也绝对不会忘记要监督她吃三餐的事。
试问这样的他,能有什么杀伤力?所以自从一个星期前她下定决心后,便一而再、再而三的试着惹怒他,想看看他怒极时会有何反应,最后她大胆的做了今天这件事。
瞪到眼睛差点没脱窗,却依然得不到他想要的效果,商颢禹终于弃械投降,挫败的低吼道:“因为我吃醋!”
安旖玲的反应是立即喜极而泣,莹莹泪水瞬间滑落她眼眶。
“你——”
商颢禹有些傻眼,一怔之后便手忙脚乱的伸手为她擦着突如其来的眼泪。“醋是我在吃,又不是你在吃,你哭什么?”
“我喜欢你。”
“好吧,事到如今我想不承认我喜欢你都不行,所——”突然间,时间的沙漏像是卡到般的停了下来,商颢禹维持着前一秒的动作,张口结舌的看着她。
是他听错了吗?她刚刚说了什么?
“你——”
他咽了下口水,“刚刚说什么?”
“我喜欢你。”
眼中闪过一抹羞怯,她勇敢的说,最后得到的奖励是一记比刚刚更狂猛、更霸道、更温柔,却也更醉人的热吻。
敢对他说这句话! 她这辈子注定是休想离开他,只能属于他了。
第八章
既然都已确定了双方的心意,商颢禹不愿再做君子,开始霸道的享有专属他的特权,一口、一口的,终于把安旖玲给吃了。
她静静的躺在他怀里,轻叹世事的多变,想当初——其实也没多久,只不过两个月前,她还信誓旦旦的决定不再与他有任何瓜葛,即使后来为情势所逼,不得不搬进来与他同住一个屋檐下,她依然决定在五个月期满后,便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离开。没想到结果却成了今天这局面,真是万万也想不到。
唉! “叹什么气,是不是后悔把自己给我?”伸手轻轻地托起她的下巴,商颢禹凝视着她近来愈来愈藏不住心事的双眼。
“不。”
她摇头,同时将脸颊贴回他宽阔的胸膛上,听着他平稳而强健的心跳声,“我只是叹世事的多变,没想到我们俩会变成这种关系。”
“这种关系?”他扶起她自个挺身坐起,拿来两个抱枕堆在床头,让自己坐靠得舒服后,再将她拉回自己的怀中,占有性的拥抱着她。
“在你心中觉得我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她稍稍沉默了一下。
“男女朋友?情侣?爱人?”他觉得哪个适合?“错。”
“错?”
“我们是夫妻。”
“夫妻?”
“未婚夫妻。”
乍然听到这四个字,安旖玲浑身一颤,“你——”难道他终于想起她是谁了吗?
商颢禹并不是没有注意到她的轻颤,至此他终于证实她一直都知道他是她的谁的猜测,但是无关十一年前那场利益之下的婚约,他要亲口、确实的向她求婚,请她嫁给他。
“我正在跟你求婚呢,小呆瓜。”他伸手轻触了下她鼻头。
“求婚?”
安旖玲除了重复他所说的话之外,整颗脑袋几乎紊乱得无法运作。
求婚?他为什么还要跟她求婚,他们俩早就已经是未婚夫妻了不是吗?他……
原来他压根儿就还没想起她是谁,甚至于根本忘了自己早有一个未婚妻,要不然又怎会开口向她求婚呢?这样她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放在她腰间的双手倏然一紧,拉回她飘远的思绪。
“怎么不说话,难道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嫁给我?”他质问她,向来自信的语气中有了一些惶惑不安。
安旖玲依然没有开口答话,却伸出纤纤细指,轻轻地在他胸膛上画呀画的,接着只感觉身下的他浑身一僵,随即整个人紧绷了起来。
“你的回答?”
他哑声道。
她抬起头,以盈盈美眸挑逗的望他一眼,然后忽然低下头,吻上他胸前早已硬挺的突起。
商颢禹重重地一震,在她大胆的挑逗之下,脑袋里除了一些火热的限制级画面之外,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他低吼一声将她拉向自己,狂野的吻住她。
于是,停歇没多久的激情再度于两人之间熊熊的燃烧起来。
9999999999999999999 “嗨,爸,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不要每次开口就是这句话好吗?儿子。”瞪着一身油污,满脸不正经的儿子,商远靖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没办法,谁叫你每次找我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除了这句话外,你能找到其他更适合的话让我用吗?”商颢禹耸耸肩,倒了杯商远靖最爱的金萱茗茶递给他之后,才在他面前坐了下来,“怎样,什么棘手的事让你亲自跑到这里来找我?”
“你觉得呢?”
商远靖先是喝了口茶,便开口反问他。
“跟安氏有关?”
他稍微思索了一下,随即猜测的问。
“你怎么猜到的?”
商远靖有些讶异。
“以你在商场上的能力与交际手腕,鲜少有事是你搞不定的,所以你不可能会为了公司的事找我讨论,更何况离我插手公司之事的三十岁又未到。这样,能让你找我的事就只剩下两件,一件是为了妈,另一件则是为了那个婚约。至于为什么我不猜前者而猜后者,理由很简单,因为如果是为了妈的话,你的眉头不会蹙得这么紧。”
听完儿子头头是道的分析,商远靖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
“他们做了什么?”商颢禹直截了当的问。
“拿我们两家有婚约的事实四处散播谣言,说咱们商氏下回的工程招标,早已内定是他们安氏的了。”
“同业们都相信?”
“即使不相信也抱着怀疑的心态,尤其……”
“尤其什么?”
见父亲欲言又止,商颢禹等不急的又问。
“他们将过去几年来,我们商氏与安氏合作的一切相关资料都亮出来给同业看,在同样一件商品、同样的原料加工上,我们给安氏的条件的确是最优惠的。光是这一点,就有许多原本与我们合作关系良好的厂商,对我们想与他们合作的诚意感到怀疑。”
商颢禹蹙紧眉头。
“但是他们应该知道,当初我们之所以会给安氏最优惠的条件,是因为我与——”突然之间,他闭上了嘴巴。
“没错,是因为你与旖玲有婚约的关系。”商远靖替他将中断的话说完,“但是现在与当初又有何不同呢?你们俩的婚约关系依然存在,至少对外而言是这样,所以我们又怎能怪同业们对商氏的怀疑呢?”
“爸,你要我立刻与安氏解除婚约吗?”商颢禹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问。
“你与旖玲相处得还好吧?”商远靖没有回答他。
“我已经向她求婚了。”没有隐瞒,商颢禹满面春风的回道。
“真的?那她答应了吗?”看着儿子满面春风的样子,商远靖也觉得满高兴的。
商颢禹没有回答,脸上却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看起来就像胜利在握的样子。
“你有跟她提过解除婚约的事吗?”
原本舒展的眉慢慢地拢起,商颢禹轻轻的摇了一下头。
“我一直在考虑是否应该要告诉她这件事。”
“你担心什么?”
“不是担心什么,而是我们俩从一开始交往就假装不认识对方,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真的不知道,你就是与她在十一年前订婚的未婚夫?”商远靖讶的问。
“我想她是知道的,但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
“你既然都已经向她求婚了,有什么事不能摊开来讲呢?”
看着父亲,商颢禹轻叹了一口气。“老实告诉你好了,爸,我的确是已经向她求婚了,但是她始终都没有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
“不会吧?我还以为这世上,没有—个女人逃得过我儿子的男性魅力哩。”
商远靖一怔,忍不住揶揄的笑道。
商颢禹除了苦笑之外,还能说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她不给你答复?”
他点头,“我想,她大概还不太相信我吧。”
“不相信你什么?”
“我的花心。”
“你的花心?”
“我当初诱她与我交往,是请她来假扮与我热恋的女友,好应付那些对我纠缠不休的前任女朋友们。”
“女朋友们?”商远靖微微挑眉。
商颢禹又轻叹了一声。
“其实我从未跟她们任何一个交往过,而她们则是在确定我没有固定交往的对象后,便以为自己有机会才对我纠缠不休。可是我现在才向她解释,你觉得她会相信我吗?还是觉得我根本是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