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修长食指点上她樱唇,他不让她再说话,然后执起她的手,贴上他伟岸的胸膛。
「听听,这里也是慌的。」
慌的,怎么可能?
眼前的男人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可能会慌?
可事实证明,他没有骗她,那怦怦的心跳,甚至像是能从她柔嫩的掌心震进她心坎里似的。
尽管她一直要自己别在意,可是她的心却不由自主跟着那心跳的节奏跃动起来。
这种感受让她心慌的想要抽回手,但赫连又槐说什么也不让,甚至还倾身,吻住她那微微轻颤的红唇。
虽然离他们拜堂成亲已经过了许多年头,但这还是头一回,两唇相贴,一温热、一冰凉,交织出一股让人心颤的温度。
第5章(2)
那吻,吻得荆灵香头昏脑胀,差一点分不出东南西北。
只觉两人之间有什么变了,她睁眸望着他,却再也望不见以往的冷冽与淡然。
「咱们是夫妻。」虽然成亲好多年,但这亲密对两人来说都陌生。
「可是……」她始终无法将一句话说完整,赫连又槐像是铁了心似的,每每她想开口,他灵蛇似的舌就趁隙钻进她的檀口之中,恣意的挑弄与嬉戏。
他的手更像是忙碌的彩蝶,一翻一转,就将她身上的新衣给解开来。
一阵微风顽皮的自窗棂的空隙钻进来,带来一阵凉意,也稍稍冻醒荆灵香迷乱的心智。
「你别这样,圆房之事,咱们不能慢慢说吗?」面对他的誓在必得,拖字诀是她唯一想得到的方法。
「当然可以。」他好大方的应允,但双手却依然忙碌的在那雪白肌肤上点燃着一簇簇烫人的火焰。
「那……你先下榻。」得到他的应允,荆灵香既惊且喜,连忙说道。
「傻丫头,我的意思是,咱们先圆了房再慢慢说。」含笑,他就爱看她那傻愣愣的表情。
果不其然,他的话才说完,以为已蒙大赦的荆灵香又怔住了。
趁着她发呆,赫连又槐又衔住她红唇,双手更是直取她胸前诱人的红梅,温柔的轻捻撩拨着。
在他的挑逗下,荆灵香终是被挑起一波波的欲潮。
彷佛浑身力气皆被抽干似的,她全身虚软得几乎无法反抗。
在半阖的眼中,她望见赫连又槐脸上那毫不遮掩的温柔,心中筑起的高墙竟莫名其妙地开始塌陷。
她无助的扭动身躯,不断的努力自我说服她的身不由己与不甘,但他眼底的那抹温柔却一次又一次填补着她心中的不甘。
她想挣扎,却怎么也找不着力气,只能任由他一点一滴的将她的思绪吞没。
紊乱、彷徨的脑海里,他的脸庞却像被刻进去似的,愈来愈清晰,终于,她紧咬着的牙关逸出一记喟叹与嘤咛,不再挣扎的任由自己往男人营造的情//yu/世界沉沦而去……
红纱帐内,粗重的喘息、细细的嘤咛,交织出一段让荆灵香再也厘不清的纠缠……
几许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那赛雪柔肌上,那暖暖的温度逐渐拉回那依旧贪懒的心思。
微微睁眼,犹迷糊的人儿倏地弹跳起来。
他……他……他怎么还在这儿啊?
现在这个时候,他不应该早在书房办公了吗?
如果她记得没错,前阵子朝廷将明年的审计事务交办给他,他应该要忙得团团转的吧!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荆灵香像是个偷儿似的,悄悄的挪移着自己的身子,可是她才刚动,赫连又槐那双锐眸就已经睁了开来。
「你想去哪?」他语气轻快的问道,显然这一大早,他的心情非常的愉悦。
「我……」瞧他那慵懒快意的模样,昨夜他那宛若饕餮般不能餍足的需索全都窜入她脑际。
两片红云顿时飘上雪颊,她压根就不想在这个时候面对他,一心只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起床吧!」
「去哪?」
「今儿个飞扬庄的邢员外要登门造访,你是我的妻子,我想陪他们登画舫游湖,你怎能不作陪呢?」
「我……」何时她不但要陪睡,还得做陪客了。
这男人未免太寸进尺!
羞怯渐退,骨血里的好胜冒出了头。这个男人习惯将任何人都操弄于股掌之间,但她拒绝接受他的操弄。
「我不去!」荆灵香想也不想的就摇头拒绝。
昨儿个虽然惨遭狼爪,但她还是没有放弃离开的念头。
是不是不服输,她不知道,但只消想起他昨晚那种猫儿偷到腥的得意模样,便让她气得牙痒痒的,非挫挫他的锐气不可。
「真不去?」彷佛早就料到她会拒绝,他老神在在的再问一遍。
「不去!」
这次的回答加重了些许力道,那斩钉截铁的味道只让赫连又槐扬起唇,轻应一声。
「喔!」
他淡然的反应完全出乎荆灵香意料之外,原本气呼呼的她偷偷地抬眼觑他,想要瞧瞧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只见他毫不害臊的光裸着身子,俐落地跃下床榻,然后好整以暇地穿戴起衣服。
这光景瞧得她脸上又飘来两朵红云,一颗心更是不受控制,莫名的狂跳着。
「本以为你也会想见见那嫁入聂家的童养媳,就是与你一同出嫁的那一个,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
多不经意的语气,但其实这可是他刻意安排的,为的只是给她一个惊喜。
他一直都知道,她对那两个与她一同出嫁的童养媳,心中多有挂念,所以特意探来另外两人的动向,想让她与姊妹们聚聚。
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啊?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荆灵香杏眸圆睁,未几她就像个孩子似的跳下床,来到他的身前,仰首说道:「我要见、我要见……」
那急切的模样,让赫连又槐忍不住失笑。
这丫头,虽然偶尔精明,但更多的时候却纯真得像是个孩子,瞧她像是吵着要糖吃的模样,着实令人莞薾。
「可是,这样你就得以我妻子的身份作陪了呢!」
他不怀好意的提醒着。
昨夜不过是个开始,从现在起,这女人可得当心了,因为不论她的心眼下在谁的身上,他都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得到它。
「你……」好可恶的男人!
意识到他的计谋,荆灵香气极,可是想见姊妹淘的渴望却让她只能再次认输。
「妻子就妻子,陪就陪吧!」她银牙暗咬,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瞧着她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朗朗轻笑从赫连又槐唇瓣逸出。
她那忍气吞声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地想要继续逗弄她。
「还有,你既然是我的妻子,就得有我妻子的样子,出去了可别丢咱们赫连家的脸知道吗?」
他口口声声的「妻子」,听起来饶是刺耳,她正想扬声反驳,门外已经先传来一阵又急又躁的敲门声。
那种敲法活像是在催魂似的,隐隐带着一股不祥的气息,让荆灵香两道柳眉不由得往中间拢去。
「来,穿衣。」完全不理会门外的呼喊,赫连又槐闲适地步至五斗柜旁,取来丫鬟替她准备好的衣物要替她穿上。
这天要下红雨了吗?
向来高高在上的赫连又槐竟想服侍她穿衣。一想到那种亲昵,荆灵香顿时忘了方才心中那抹不祥的预感,脸红心跳的她小手一捞,抢过他手中那件湖水绿的襦裙,就往屏风后躲去。
就在急忙穿衣的过程中,隐隐约约的,她还听见大总管压低声量,对着赫连又槐禀报。
「少爷,城南的粮行起了大火,几万石咱们替宫里筹办,要让那些尊贵主儿食用的顶极米粮全被烧个精光,那宫中总管是看咱们办事稳当,才将宫内所需物品交办给咱们,可这回却……少爷,你可得快快想想法子,要不然朝廷若是怪罪下来,可怎么办啊?」
听起来事态似乎很严重。
荆灵香的心不由自主地往上提了些。
但随即另一个想法窜上她心头——
如果真的很严重的话,他肯定会立即赶去处理,这么一来,她不就有机会可以开溜了吗?
事实上,她还得好好琢磨琢磨怎样才能从这一团混乱中脱身呢!
荆灵香心里才这么想着,赫连又槐也不管她是不是穿戴好了,一个跨步就绕到屏风后,一对上他的幽眸,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手脚够快,否则这会又要便宜他了。
没好气地瞋了他一眼,她随即扬起一抹虚假的笑容,好识大体地表示,「方才大总管这么急着来找你,应该是有急事吧,你有事快去忙,别管我了,我会自己找机会去见见书南姊姊的。」
「没事的,咱们走吧!」大掌一伸,她的柔荑顿时没入他的手中,她只能别无选择的跟上他脚步。
虽然他的傲然依旧,但从他侧面刚毅的线条,荆灵香隐隐觉得他并不若以往那般轻松惬意。
是因为方才大总管的那番话吗?
应该不是吧!
如果那事真的那么严重的话,他怎么还有心情带她去见书南姊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