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深情对望着,依然感觉到彼此灼热的呼吸仍在挑动着渴望的情欲。
“福乐?福乐!”
屋外传来绿荷的叫唤声,其实东方烈早就听到她由远到近的脚步声,才会突然回神,但……他是怎么了?如果绿荷没有来找她,他一定会让欲火主导一切,直接要了她!
天啊!是绿荷!神志迷蒙的田福乐终于听到好友的声音了,她双手抚着热烫的脸颊,心儿狂跳,不知所措的看着东方烈。
“福乐?”
怎么办?门还被东方烈撞坏了,她急忙下床,“……我来了!绿荷,我来了!”她快步跑到房门口,正巧,绿荷正一脸困惑的看着坏掉的门,一见好友要往屋里瞧,她急急挡住她的视线,就怕她看到东方烈。
“你怎么了?”绿荷觉得好奇怪,“还有这门……”
“没、没事,只是……上次坏了一次,没弄好,不小心就……咳咳……又坏了。”
“是吗?”绿荷还是觉得怪怪的,而且——她柳眉一皱,“你的唇怎么肿成那样了?该不会是哪个恶霸破门而入欺负你吧?也不对啊,这里可是霸爷的地盘呢。”
恶霸就是霸爷啊!田福乐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却没忘记转移话题,“找我有事?”
“喔……我在厨房没看到你,听其他丫头说你得了风寒……”
绿荷的话都还没说完,便看到东方烈从好友的房间走出来,惊愕得瞪大双眼,呆愣在原地,但被他冷冷瞪视一眼后,她吓得急忙低下头行礼,“霸爷好。”
“嗯。”他故作镇定的经过绿荷身边,她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发现他异常鲜红的唇色。
绿荷眨了眨眼,看见田福乐也正用一种羞赧的眼神偷看他,直到看不见东方烈的身影,她才一把拉起好友的手,兴奋的直问:“不会吧?你跟爷亲亲了?”
“没有!没有!咳咳……没有!”田福乐打死也不会承认,“我、我要去茅厕。”
尿遁了!
然而,虽然田福乐极力否认,但第二天用早膳时——
“咳咳咳……”
“咳咳咳……”
东方烈咳了几声,送菜上桌的田福乐,也急忙别开脸,猛咳了几声,活像是在对话似的,两人有时甚至还会节奏一致的咳起来。
其他人好奇的看着东方烈,再看看田福乐,注意到两人的眼神只要一对上,表情都会变得异常尴尬,急着想避开。
这样的气氛太诡异了!大家忍不住互相使使眼色,皆心知肚明的莞尔一笑。
“怎么了?为什么就你们两个染了风寒,是吃到对方的口水不成?”
“不对,壮的像头牛似的霸爷,怎么会染上风寒呢?”
谢颂跟郭豹一人一句出言调侃,但东方烈只是冷哼一声,完全不理会他们。
用完早膳后,他还是请了大夫帮两人看病,偏偏药方一模一样,这下所有人更觉得他们两人一定发生了什么事,笑容暧昧得很。
尤其是田福乐,她以前那种管东管西的老太婆个性,现在却一见到东方烈气焰就消了大半,双颊还很可疑的布满红霞。
“怪了,怎么你一见到霸爷,就像老鼠见到猫,直想闪啊?”陆映欣的眸子闪过一丝狡点。
“哪……哪有……咳咳咳……我要、要忙……我忙去。”她支支吾吾,一张原本就动人的俏颜,在两抹酡红衬托下,显得更迷人了!
陆映欣笑看着她快速逃跑的身影,心想幸好她有先见之明,在发现东方烈派修理工田福乐的房门后,她就拜托夏尔文绊住傅郁琳,就是想看着东方烈和田福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看来,应该是好事才是……
但傅郁琳却发现有件不好的事正在发生。
先是夏尔文一大早就拉着她,跟她聊些不着边际的无聊话题,好不容易她找到借口摆脱他,匆匆赶去陪东方烈用早膳,却发现他染了风寒,而且,田福乐也一样。
虽然,她尽可能的对东方烈嘘寒问暖,甚至帮他吹凉汤药,想喂他喝药,可是他好像不怎么领情。
“爷,药吃了吗?”此刻,两人并肩走在主寝楼前的庭院里,她柔声询问,他却——
“不错了。”
东方烈心不在焉,自然也没发现自己答非所问,因为就在前面一座亭台上,田福乐正跟夏尔文有说有笑,气氛热络得很。
真是的,也不想想是谁的口水那么毒,害他跟着染上风寒!从小到大,练武的他哪时生过病!哼!东方烈越看越恼怒。
傅郁琳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亭台里的男女,一颗心更加低落,经过这阵子的相处,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怕他,而他的风范也早已虏获她的心了,但他对她……无奈的深吸一口气,“霸爷,我——”
“你等我一下!”
他突然丢下她,气呼呼的大步走向亭台。
第8章(2)
一到亭台,东方烈黑黝的眸子却一直定视着田福乐,她尴尬的看着他,两人的眼神在刹那间交错,一股异样的情愫在两人身体里流窜,感到莫名燥热。
夏尔文来回看着两人,充满兴味的笑道:“我不得不说,你们自从一起染上风寒后,就变得不太一样——”
“我有话跟她说。”
东方烈没什么耐性,他会冲过来,是因为看到好友的手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搂着田福乐的纤腰。
夏尔文的眸中闪过一丝狡点,“可是,我还有事要请她帮忙。”
“她要做的事已经够多了,去找别的奴才帮忙。”
“你为什么生气?反正她也只是奴才而已!难不成……她有什么特别的吗?”
面对好友刻意挑衅的话语,东方烈不悦的抿抿唇,“你在试探什么?”
“没有,好吧,我知道你嫌我碍眼,我马上消失。”
东方烈瞪着好友的身影,确定他离开后,马上火冒三丈的对田福乐吼道:“一个未婚女子跟男人有说有笑,像什么样子!你别忘了,你的终身契是卖给我,不是卖给妓院!”
他是拐个弯骂她在卖笑吗?“什么意思?你在侮辱我?”她也大为光火。
“是又如何?我就看到你像个花痴,直对着夏尔文笑!”
“你不要欺人太甚!”
“是你不要做出让晋阳山庄蒙羞的事,我警告你,从现在开始你都要跟着我……”
就在我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之际,有两个为了看这场好戏的人,特意藏身在花丛间,也因为有“同好”,不但更看得津津有味,同时还能讨论讨论呢!
“瞧!爷看福乐的眼神就是不一样,口气也不同,傅姑娘离他也没多远,可他连丢一个眼神给她都没有,心在谁身上,这下还不清楚?”
陆映欣早就看出东方烈对待田福乐不太一样,只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照你这么说,田福乐不仅征服烈的胃,也征服了他的心,唉,人都看不见近在咫尺的幸福,老是舍近求远!”
“你这风流小子了得嘛,狗嘴也能吐出象牙来!”陆映欣大刺刺的赞美。
夏尔文原就是不拘小节的人,听她这么说也不会生气,反而微笑,“陆大娘,我们来给烈的人制造些高潮如何?”
“有何不可!”两人兴奋的伸手交握,好戏要上场罗!
从这一天开始,田福乐就变得比以往更加忙碌,除了东方烈要求她做东做西跟前跟后外,就连夏尔文也是有学样,很多事硬是要她陪同才行,于是从早到晚,“田福乐”这三个字不知被他们两个男人喊过几百回!
耳朵快长茧的田福乐疲于奔命,虽然很想大声抗议,但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力气省下来,因为她要应付的事实在太多了。
但她的差别对待却让东方烈更生气,毕竟他找她时,她还会嘀咕几句,但一听是夏尔文找她,她就百依百顺,连局抱怨也没有。
是怎样!做夏尔文的事就心甘情愿,做他的就那么无奈?
她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谁才是她的主子,还是忘了吻了她跟摸了她的男人是谁?
“田福乐!田福乐!”东方烈脸色铁青,又在大声咆哮。
又来了!一听到主寝楼内传出东方烈特有的雷霆怒吼,人在后院的田乐福便莫奈的看了有说有笑的夏尔文和绿荷一眼,“你们慢慢聊,我去伺候大老爷了!”
绿荷羞红着小脸蛋儿,频频点头,虽然她也不是很想明白为什么夏尔文常要好友陪他来这里跟她谈天说地,但能见到他,她就很满足了,什么也不想。
唉,田福乐回头看着笑得好甜的好友一眼,在看着朝她眨眨眼的夏尔文,她真的要被他搞迷糊了,因为最近她才发现,他每次要她陪他,大都是窝来后院,三人一起聊天喝茶,根本啥事也没做!
“田福乐!”
东方烈的吼声又起,她只好加快脚步往前冲,终于——
“我来了!”
她一跑进厅堂,就发现四周放了不少小火炉,堂内变得好暖和,而傅郁琳及她的奶娘就做在一旁的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