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终于明白‘它’为何要我找上你了。”
也只有他有这本事解决这种问题,他的坚强实力和情报组织首脑的背景,足以应付艰险,更何况是区区的绑匪。
“你相信缘分吗?”他突然说出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啊?”她一时有点转不过来,睁着泪眼傻傻的看着他。
他露出了微笑。“我相信。”
仔细想想实在好笑,在找到她之前,他从不相信什么姻缘天注定这回事,起初,他认为这一切只是那个自称爱神的笔记本所下的诅咒,但现在,他似乎开始明白,这看似恶作剧的安排,自有其道理。
除了他,还有谁能保护她?又有哪个女人让他心甘情愿的保护?
拥抱这个令他怜惜心疼的娇妻,他很高兴自己飞越了千里来到台湾保护她。
“老公,如果不报警,你要怎么救阿豪回来?”
怎么救啊,这个嘛……当然是机密了,所以,他就掰了一个理由。
“绑匪要的是钱,把钱给他们就行了。”
她愧疚得低头。“对不起……”
“傻瓜,人命比较重要。”他将爱妻搂入怀中,在她没看到时,温柔的眼神闪过一抹锐利的精芒。
付赎金?当然不可能,他会找出绑匪,好好把对方修理一顿,叫他们付出害爱妻伤心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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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有了先前的经验,所以席予漫知道她嫁的这个老公,似乎办事挺有办法,但她没想到,他竟然神通广大到这地步。
他真的在短短的三天之中,就把阿豪从绑匪手中救回来,原本愁云惨雾的席家,见到宝贝儿子平安回来,席家两老高兴得抱着儿子痛哭。
按照她老公的解释是,他付了三千万的赎金,才顺利把人救回来,大家也信以为真,她一开始,也是这么相信的。
“阿豪,你一定要改一改,不能再挥霍无度了,你这次之所以被人绑架,全是因为你奢侈成性,不知节制,才会引起别人的歹意。”
席予漫说什么也要骂骂他,因为这次实在太严重了,他的行为不但让全家人痛苦,还危及到自己的性命。
她说归说,却根本不期待阿豪会听进半分,这个被宠坏的弟弟如果这么容易听进她的训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岂料,他居然乖乖站着被她骂,而且连一句反驳也没有。
“是,我知道错了……我、我会改的。”
席予漫张着嘴,一时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因为她实在太惊讶了,以前只要她一开口训话,这个弟弟不是翻桌倒柜,就是目无尊长的反过来嫌她啰唆,这回不但任由她训话,还对她认错?!
她没听错吧,他竟然肯认错?
阿豪战战兢兢的站在姊姊面前,一个字也不敢有异议,甚至还冒着冷汗。
他之所以这么害怕,完全是因为姊姊身后的那个人——耿精良,他的姊夫。
这男人一双凌厉威严的视线,放出杀人般的光芒,正冷冷的瞪着他。
他怕死这个姊夫了,所有人都以为是姊夫用赎金救回他,事实上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当时,他四肢被捆绑着,嘴上黏了胶带,亲眼看见这男人是如何对付三个歹徒的!这人一拳打断了第一人的鼻梁,一脚把第二人踢得飞出去撞墙,又徒手将第三人的手臂给折断,脸上的冷厉令人禁不住胆寒。
大家都以为他身上的鼻青脸肿是绑匪的杰作,事实上根本不是。
这男人揍完了三名歹徒后,严厉的目光向他射来,直把他瞧得打从心底冒出冷意,然后,这男人将他给狠狠的揍了一顿,吓得他哀号求饶。
“要不是因为你是予漫的弟弟,我会把你的骨头一根一根的拆下来。”
当时,这男人脸上的冷绝把他吓得几乎屁滚尿流,他还警告他要是敢跟任何人透露一个字,就会让他的下场跟歹徒一样。
光是见到对方对付歹徒的狠辣,就已经让他心生畏惧了,他想都没想到,自己的姊夫竟然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对姊夫,他是又敬又畏呀。
阿豪破天荒的反应,让席予漫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还是一旁的父母看不过去,气呼呼的插嘴道:“他才刚死里逃生,你怎么忍心骂他呀,你这样太——”
“闭嘴!”
一声斥喝,制止了母亲的话,而叫闭嘴的,不是别人,正是平日仗着有爸妈宠爱的阿豪。
“大姊说的没错,是我不对,我应该要检讨。”他低着头,把所有的错归在自己身上,只求那双杀气腾腾的厉眸不要再瞪他了,他实在怕死了。
阿豪的认错,教席家所有人全傻了眼,一个个不可思议的瞪大着眼,殊不知他这番忏悔,完全是对那个可怕的姊夫说的,向他发誓自己再也不敢了。
他就算胆大包天,也不敢忤逆那个比绑匪还要狠绝的姊夫呀!
呜呜——好可怕,拜托不要再瞪他了,他怕死姊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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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家终于恢复了平静,席予漫与老公耿精良的感情浓情密意,一天比一天浓烈。
她觉得很幸福,也很感激上天赐给她这么好的丈夫,不过自从解决阿豪的事情后,她开始怀疑这个老公不寻常,虽然他说自己是个商人,但身为他最亲密的枕边人,她总觉得老公似乎不是普通的商人,仿佛有什么事瞒着她,这是女人的直觉。
说也神奇,她那个弟弟自从历劫归来后,仿佛脱胎换骨,换了个人似的,变得十分安分。
大家以为,他可能是因为受到绑架教训后,所以学乖了,不再乱花钱,也不再闯祸,这本该是可喜可贺的事,但席予漫却觉得有些奇怪。
由于空姐长时间在外,所以她分外珍惜和老公两人独处的任何时间。像以往那样,两人在睡觉前,习惯窝在床上,当他看书时,她就在旁边依偎着他的臂膀陪伴,成了最甜蜜的时光。
“老公。”
“什么事?老婆。”
“你会不会觉得,阿豪怪怪的?”
“喔,怎么说?”
“他现在都没再闯祸了,变得很安分。”
“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知道,他会这么安分,是因为你的关系。”
耿精良原本看书的视线,改而落在妻子的脸上,她正用探询的目光在打量他。
他像平日那样保持微笑。“因为我的关系?怎么说呢?”
她想了想,开口道:“阿豪从那天被救回来开始,一见到你就变得特别恭敬,平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他,对你特别唯唯诺诺。”
耿精良眼底闪过不为人察觉的笑意,表面上故作胡涂。“或许是因为他感激我把他救回来吧。”
她摇头。“才不是,我知道,他会这么乖,一定是你对他做了什么,让他再也不敢造次。”
“我能对他做什么?”他好笑地问。
她哼了哼。“我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我甚至认为,你不是普通的商人,你……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才会让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臭小子,对你如此敬畏。”
没错,她很笃定,这个老公绝不是普通人,有点像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却又表现得很平凡。
她越想越有理,仔细回想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就制伏了飞机上的歹徒,接着找到她的住处,快速摆平了地下钱庄的黑道份子,就连听到绑架,也不见他脸上有任何慌张,并神通广大的解决了所有问题,然后阿豪对他又敬又畏,破天荒的改邪归正。
还有他那些朋友,鬼冢香、黑猴、雪莉,以及麦可,他们常常在老公的书房里密会,仿佛在密谈着什么大计,一点也不像一般的上班族。
她曾经有一次端着托盘,上头放着好几碟刚做好的配酒小菜,以及一瓶台湾啤酒,在走出厨房要送到书房给大家享用时,不小心和鬼冢香擦撞,当时她以为啤酒肯定摔个粉碎,不料鬼冢香快手的帮她扶好托盘,还用伸出的脚去接住啤酒瓶,没让它掉到地上。
那瓶啤酒,好端端的就站在她的脚板上,然后她弯身拿起来,对惊讶的她妩媚一笑,将啤酒交还给她,人便往浴室走去。
那身手,跟老公一样好。
这一切一切的细节连接起来,让人不得不怀疑,她老公肯定不是平凡人。
耿精良将娇妻怀疑的表情全看在眼底,继续装傻,还坏坏一笑。
“你猜得没错,我的确有过人之处。”
她好奇地睁大美丽的眼,没发现他眼中点燃的欲火,还一个径儿的傻问:“真的?快告诉我。”
他将书本搁在床头柜上,黑眸转成了幽深,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哎呀,你干什么啦?”
“你不是想知道老公有什么‘过人之处’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吻上这两片诱人的唇瓣,扒光碍事的睡衣,用他的“过人之处”来好好与爱妻彻夜长谈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