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殿下拒绝失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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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妮亚姑姑,你别再拍她了,你一掌能打死一头灰熊,你看她有小熊重量吗?”别再用委屈的眼神看她,以后有得她受了。

  菲妮亚一怔,随即笑开了。“你呀!心疼就说一声,别磨牙骨头,我把小宝贝的房间都整理好了,先进去休息,不要累着了,我准备了丰盛的全羊大餐,你们全都给我哨到见骨。”

  等于被拖着走的杜立薇完全傻眼,根本没法看清梦幻城堡的全景,可怕的笑声淹没她的理智,眼前唯一的景物是她三倍大的宽背。

  第8章

  晨曦中一抹光点在林梢间跳动,咬着坚果的松鼠竖立阳台栏杆上,似在观望,又似在等着早上的太阳升起,有种朝圣的爆笑感。绘有比利时国花杜鹃花的暖被下,伸出一只渗了牛奶的淡蜜色手臂,黑色头发外露,只见头顶,大半张脸仍藏在温暖的被窝底下。

  睡得有点太饱的杜立薇伸伸懒腰,捂着嘴巴打哈欠,滑落的被单露出她丰挺的上身,和脸上浓得化不开的香甜表情。

  她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像是以往的关爱全都回来了,她被满满的爱包围着,彷佛置身在梦里,不愿有清醒的一天。

  自从住进城堡后,爽朗开明的菲妮亚宛如保护欲过盛的老母鸡,一下子说她太瘦,拚命炖鸡煮汤地想帮她补出一身肉,一下子又嫌她衣服带太少,拖着她沿路扫街,布鲁塞尔市的每一间精品店她全逛过一遍才甘心。短短几天,她胖了两公斤,还多了穿十年也穿不完的名牌服饰,以及她想也想不到的母性疼爱,让她有回到家的感觉。

  “咦!那是什么?”

  升高的阳光照着窗台旁装满水的水晶花瓶,一枝沾露的半开玫瑰插瓶供养,去刺的枝茎上挂着一条缀着细钻的银灰色手炼。

  樱瓣般粉嫩的唇轻咬,眸中流露出一丝丝甜蜜,杜立薇为了防止口中的笑声逸出,赤足地走下床,掬起玫瑰花茎放在鼻下嗅闻。

  淡淡清香飘入鼻间,停在玫瑰花上的晶莹露珠滚落软呢般花瓣,滴在她手背,晕开成一朵美丽的水花。

  “还喜欢吗?”

  嘴角一勾,她俏皮的笑道:“是指玫瑰花呢,还是链子?或是爱爬墙的你?”

  手一撑,奥特利落的跃过阳台,神色如煦的走近。“学坏喽!小女巫。”

  “还不够坏,不然我会把你变成蟾蛛,放在大锅子煮道女巫浓汤。”她笑着一闪,不让他又借机吻她。

  他故意捧着心。“折磨可怜人的心脏非常不仁慈,我允许你陪我来场晨间漫步,弥补我被你银剑刺穿的心。”

  “散步就散步,干么说得文调调地,你等我换件衣服……”杜立薇的心是雀跃地,像一只求偶中的山雀。

  “不必了,这样就美得让我移不开视线。”他低视适合她的晨褛,棕眸欣赏地黯了黯。

  粉颊微酷,她低着头噙笑,掩不住满面春风地想走向门口。

  蓦地,小手被握住,牵着她往阳台的方向走。

  “敢不敢冒险?”

  冒险?

  心里纳闷的杜立薇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意思,奥特已放开她的手,纵身一跃。

  她心口咚了一下抽紧。“你疯了呀——这里是二楼。”差点吓得她心跳停止。

  站在绿草如茵的草坪上,奥特头往上仰,张开双臂。“跳下来。”

  “……”他真的疯了,不用理他,对于疯子不能随之起舞,否则他会越来越疯。

  望着离地两米半的高度,杜立薇瞳孔一缩,两手攀着栏杆,不做傻事。

  “你不敢吗?小女孩。”他用话激她,神态自在得恍若叫邻家小女生出来放风筝。

  “谁说我不敢,我只是不想摔断腿,满足你嘲笑我的欲望。”笨蛋才会往下跳,好把笨脑袋摔得更笨。

  “来呀!我会接住你,不敢跳我才会嘲笑你少长一颗胆子。”他双手稍微举高,做出“接”的动作。

  吸了吸气,她再看一眼足以让人变成破布娃娃的高度,望而却步。“我没有找死的念头。”

  在台湾有个真实的笑话,跳楼的人没死,压死卖肉粽的小贩。要是他真能接着她,重力加速度,他不死也半条命,她正好可以取笑他不自量力,自以为是超人再世。反之,她极可能摔成肉饼,扁扁塌塌地,人家一脚踩过就碎了。

  “杜立薇,你是胆小鬼!”他在底下大叫。

  “我不是。”没见她肢离破碎,他不甘心是吧!

  “那就跳呀!相信我,我会紧紧抱住你,不让你受一丝伤害。”她害怕的模样真是可爱。

  “相信你不如相信一头猪。”起码猪有一身肥肉,承受得起她的重量。

  闻言,他仰头大笑。

  阳光下,奥特浓密黑发闪闪发亮,飞扬的神采像是恶作剧的男孩,怂恿听话的乖女孩,和他一起到丛林深处探险。

  一瞬间,他似年轻了十岁,帅气又率直,明朗得有如初升的旭日,耀眼而刺目,不像在大学教课时那么严谨自律。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往下跳……”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很短,嘟嘟哝哝的杜立薇落入一具暖呼呼的胸膛中,她仍不敢相信自己当了一次笨蛋,做出自个不齿的傻事。可惜是大白天,没有月亮,不然就能怪罪月色太美,让人一时胡涂,找湖水当镜子,一个跟头往下栽。

  “勇敢的小女孩,你的表现令人激赏。”奥特笑着吻她,以指拨开她过长的额发。

  “不,我是在找死。”她咕哝地深吸一口气,狂跳不已的心口仍咚咚作响。

  “事实证明,我没有骗你,紧紧地抱住你。”他促狭地一眨眼,笑得像个大孩子。

  杜立薇脸一红,惊觉自己还压在他身上。“你……放手啦!我很重。”

  “一颗心的重量。”他温柔地望着她,用双眼诉说衷曲。

  “真有那么轻,菲妮亚姑姑会把一头大象塞入我嘴巴。”她嘀咕着。

  奥特抚着她已消肿的水嫩面颊,轻柔地拉起她。“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家人……”她低喃着,心中生出一股热呼呼的暖意。

  “菲妮亚姑姑最喜欢小女生,她会把你当女儿疼爱……”杜立薇并未穿鞋,裸着足走在柔软的草坪上,不刺脚的绿草像绒毛地毯,踩着十分舒服,微带一丝冰凉感。

  她侧耳听着奥特谈起福诺克斯家族,他的祖父生有两子一女,在壮年时过世,因此伯父菲尼特由兰陵特斯候爵升为亲王。

  最小的菲妮亚姑姑终身未嫁,因为她所爱的男人随着和平部队开往波斯湾,但是她迎接的却是覆着国旗的棺木,伤心过度的她一度考虑入修道院。

  “菲妮亚姑姑到底有多高?”她无法忘怀差一点死去的惊悚感。

  “一百八十二公分,不过……”他斜眸一娣,似笑非笑。“你真正想问的是她有多重对吧!”

  杜立薇眼巴巴的看着他,希望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你敢叫她秤?”他反问。

  “呃!这个……”她讪笑,鼻子一摸看向左边的低矮茅舍。

  “你绝想象不到,菲妮亚姑姑曾经有媲美模特儿的二十三吋细腰。”年轻时,她是比利时数一数二的美女,风靡不少军官、贵族,群起追求。她瞠大眼。“你在开玩笑?”杜立薇想着她成年后,最瘦的时候也有二十四吋,不可能瘦得两手包得住。

  “失去心爱的男人,她藉由吃来疗伤,忘记难以承受的痛苦。”于是她身体越来越宽,人也越来越开朗,不再浸淫悲伤中。

  “我绝不会为了男人而暴饮暴食,那太不健康。”光是想象破百的吨位,她就觉得呼吸沉重。

  而她猜测壮硕的菲妮亚起码有一百二十公斤。

  奥特拉近她,指腹优雅地抚着她英气十足的眉。“当你遇到了,你的心便不由自主。”

  “就像你现在的心跳吗?”跳得很快,但是让人非常安心。

  他轻笑,深深地吻着她。“它说:我喜欢你,喜欢来自南方小岛的小女巫。”

  “你说你喜欢我?”她的心像小鸟儿在唱歌,亢奋不已。

  “不,是我的心在说话。”他迷恋她,为她的开心而高兴,因她的难过而绝郁。

  “嘿!你的心不就代表你的人,干么不坦率,一根肠子十几个弯。”她就是不爽他这一点,老是不肯明示,要人伤脑筋。

  所以她才会被坏男人阿尔梅里亚骗了!把真实的感情表达出来,别人才不用费心臆测,用不着遮遮掩掩地,好似见不得人。

  “现在你知道了,做何打算?”他把决定权丢给她。

  怔了一下,她双颊涨红。“我……我怎么晓得,你不要拿问题考我,很恶劣耶!”

  居然这么不负责任,什么都不说就要她裁判兼球员,太不公平了。

  “那么,假戏真做如何?”望着她的奥特没有笑意,认真得让人感受出他的在意。

  “假戏真做?”

  “正式和我交往,以结婚为共同目的。”他真心地想与她共度一生,晨昏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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