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火热的视线,直盯着她红艳艳的小嘴。
电光石火间,她蓦地明白他想做什么了!
“不……”她才一张嘴,雷间泰就把酒强灌进她的小嘴。
接着他片刻也没耽误,暖热的大嘴直接贴上去,吞没她的樱唇,吸吮着她口中的琼浆玉液。
兄弟们说得果然没错,这小丫嘴儿含着喂的美酒就是香,香得他向来冷静的头脑,被这诱人的小丫头搅得一塌糊涂,飘飘然如入极乐。
“讨厌……放、放开我!”
他不理会她的挣扎,执意要逼出这小女人的全部热情,大舌追逐着她柔软的舌尖,把她逼得毫无退路,只得和他纠缠,然后引诱她的粉后来到他的口中,大饿狼这才显出本色,随即卷住她娇嫩的香舌,贪婪地吸吮着。
她、她、她快没气了啦!
江红香捶着他厚实的肩膀抗议半天,他才肯放开她,满意地伸出舌头,舔舔唇角,把酒盅随手往身后一甩,雷间泰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兴奋过。
“你说过今晚要随我摆布,今晚你可就是我一个人的!”
江红香喘得快没气了,知道眼前这个野蛮的男人是来真的,这一刻,她万分后侮自己招惹了他,除了逃跑,她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她正打算爬下床准备开溜,好死不死被他抓住一双小脚。
“要去哪儿?”
“我我我、我不和你做这门生意了,你向柳妈妈要回那一千两,我不要伺候你了!”
“不管是做什么生意,都得讲求信用二字,你怎么可以收了钱又反悔呢?”
“我就是后悔了,怎么着?我不要你的臭钱,你滚你滚啦!”
无论怎么踢、怎么踹,就是躲不开他那双如影随形的大手,江红香慌得都快哭了。
她不是力气小的姑娘,从小就做粗活,一般男人她还不放在眼里,偏偏落到他手里,她就像是小白兔一样软弱,被他激起所有女孩子家的娇气。
她从来不会这样的啊,丢脸死了!
如果理智一点,她就应该乖乖躺在床上,闭着眼任他夺去身子,履行与柳肥婆的契约,这才是她应该做的事。
不过,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她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而且这个男人实在太危险了!她只知道,绝对不能把身子给他!
可是挣扎折腾了老半天,她的力气用光了,她怀疑他是用这招在消磨她的傲气,等她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的时候,这个男人就会露出大野狼的本性,一口把她吞进肚子里。
她猜对了!
雷间泰见她无力再胡闹,一把握住她细腰,翻过她的身子。
她一边喘一边瞪着他,火亮的眼儿美得让他心动难耐。
他低下头,重重地往她的小嘴上亲了一口。
她原本穿得好好的红纱早已在刚才的抵抗中,滑落到手肘上,光裸的香肩在暗淡的烛光下散发着幽幽光泽,大半丰盈春光也在他眼前晃动,雷间泰粗嗄地低喘一声,像是承受不了诱惑般,猛然伸出手。
“嘶!”红纱轻易地被撕成两半,江红香也因此倒吸了一口冷气。
雷间泰刚硬的下颌紧绷着,颈侧的青筋隐隐跳动,他咬紧牙关,这丫头,实在是太对他的味了!
他强而有力的大手迅速扯开她的腰带,三两下就把带子撕扯下来,她被他冷硬粗蛮的行动吓呆了,一时间竟忘了反抗。
当晚,她就真的如自己所承诺的,被他随意摆布了一整夜。
经过了这一晚,她莫名其妙得到了柳妈妈的优待,不但和蔼可亲地告诉她,她们之间两清了,还亲自派了轿子把她送回家。
原来,卖身的钱还真好赚,怪不得那么多女人活不下去的时候,就想着要卖身赚钱,这还真是一门诱人堕落的谋生方式。
回到家的江红香不停地告诫自己,一定要忘记那疯狂的一夜。
只是那晚两人之间火辣辣的画面,总经常不受控制地滚到她脑海里溜一圈,就像她现在的样子,坐在太阳底下筛米糠,神魂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咳咳。”弟弟的咳嗽声拉回她的思绪。
江红香把筛子放下,走进房中。
小弟的病好了许多,只有偶尔还会轻咳,不过他的身子依然虚弱,还是不能下床。
江红香坐到弟弟的床前,他没有醒来,她轻轻地揉着他的胸口,直到他睡沉了,才帮他拉好被子。
第2章(2)
此时,院子里传来人声,她走出房间想看看来者何人。
“江姑娘安好啊!”柳妈妈顶着一张涂满胭脂的大花脸,穿着一套俗气的大金缎子荷花裙,在明媚的日光下,闪得人头晕眼花。
江姑娘?安好?
她可消受不起。
江红香不愿搭理她,径自坐回小凳子上继续筛糠。
柳妈妈贼眼四处乱看,不怀好意地问道:“二姑娘、三姑娘不在啊?”
怎么?她还贼心不死吗?今天又跑到她家来是想怎样?这瘟婆不请自来,准没好事!
江红香转个方向,继续无视她的存在。
三番两次被人藐视,柳妈妈可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她正是靠这张厚脸皮吃饭的,不会因为碰了几记软钉子就退缩。
江红香大力扬起筛子,糠皮随风四散。
“咳咳,咳咳……”柳妈妈撩着手绢,连忙挥赶四处乱飘的糠皮。
臭丫头,要不是看在她还有用的份上,她用得着在这里低声下气地吃她的糠皮吗?“我说江姑娘,你就别折腾我了,你别小心眼,我这次来,可不是要打你姐妹们的主意,我是特来给你报喜的。”
“报喜?”江红香瞧也不瞧她一眼,她从来就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的事,她又没做什么,哪来的喜?
“哎哟,瞧你,不过转眼三个多月的时间,你就把人家给忘啦?”
人家?谁啊?“哪个人家?”江红香满腹疑问地回道。
“雷大爷、雷间泰嘛!我的天呐!你该不会真把你第一个男人给忘了吧?”柳妈妈夸张地呼天抢地乱叫一通。“柳妈妈我这才知道,人家雷爷可是在库伦挖了聚宝盆回来的大财主,有的是钱。”
怪不得当日雷间泰又给她五千两白银,赎了江红香的身,这事儿,她故意压着没说,是留个心眼,心想也许日后,说不定还能靠江红香再捞上一笔,结果还真给她蒙到了。
江红香一听到雷间泰的名字,扬筛的手突然顿了一下,她力持镇定,但满脸的红霞却轻易地泄露了心事。
世故老练的柳妈妈怎么可能看不出江红香的不对劲,她知道这事若想要有谱,关键就得看她的手段了。
“姑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要是我柳妈妈,就绝对不会忘了像雷爷那般有英气的男人,你不知道吧?这三个多月以来,他把村子南边的一大片地都买下来了,连主屋都建好了,想你是没见那阵仗,雷爷雇了上百个工人,他自己也打赤膊跟着干粗活,没见过他这样的人,有了那么多钱,还要自己动手……”
“你到底有什么喜要报?赶快说,说完走人,我忙得很,不能陪你在这里穷蘑菇。”
江红香装作不在意,站起身子,不想呆坐在那里,生怕柳肥婆看出她的破绽。
其实,从柳肥婆一提起雷间泰的那一刻开始,她的脑海中就疯狂地闪着两人赤身裸体、火热纠缠的画面,她也不愿意想起啊,可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她应该快快忘掉他才是……
江红香命令自己别想,接着像是故意赌气,把原本堆在竹筐里的脏衣都抱抱出来,扔到洗衣盆里,浇上水,接着卷起裤脚,开始用脚踩洗那准脏衣服。
不准想、不要想……
不准想、不要想……
她一边踩,一边在心里默念。
没听见、听不到,不准想、不要想……
“唉。我说啊……那个什么雷……你到底是……你说话啊……”
没听见、听不到,不准想、不要想……
“我说你这个死丫头,听见老娘说话了没有?”天上圣人都能被这丫头逼疯,柳妈妈被逼出了真面目,她凶残地拉住江红香,吼道:“给你点好脸色,你就飞上天了,你当老娘说话是在放屁啊?”
江红香恍惚了一下,怔愣地问道:“什么?”
“哎哟,真是会陂你气死!”柳妈妈索性开门见山说道:“我之所以把你送回家,是念在你给老娘挣了不少银子,不过你可没忘记我们立的那张字据吧?雷爷确实是个大客户,但后面不是还有条件吗?不需要我提醒你吧?我柳妈妈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有个主意,最近雷爷正在找老婆,你若是去他府上让他挑一挑,不管他挑不挑得上你,我们就算真正撇清关系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家。”
“你说过我们两清了!”江红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肥婆怎能卑鄙无耻到这种地步?
“我说的是暂时两清。”柳妈妈硬拗。
反正跟肥婆争到死,她也没办法赢,怪只怪自己当时没跟这奸诈老肥婆立下字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