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确实饿坏了,一夜七次都可以。
就在一次又一次的占有中,她终于允许自己落泪,她爱他,自从离开后才明白,她是多么的爱他,这份觉醒或许太晚,她却因此庆幸,这辈子她曾真正爱过。
他尝到她眼角的泪水,苦苦咸咸的,他不懂她为什么哭,只好更全心全力的爱她,但愿她能快乐,他隐隐记得,这是他很久以前许下的愿望,而且直到现在都想实现……
第二天早上,翁育农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房间醒来,他呆了几秒钟才想起来,这是好友蔡曜竹的住家,昨晚他喝醉了,现在报应来了,头痛得要命!
半睡半醒之间,他伸手往桌上摸索,不知道有没有水?忽然有杯水放到他手里,他接过去一饮而尽,还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
这声音不是他的好哥儿们,是谁?他揉了揉眼睛,看到林家瑜坐在床边,一脸平静,仿佛他们每天早上都如此相对。
“你!”他抓起被子遮住自己,像个酒后被侵犯的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你朋友通知我的。”果然他什么都忘了,她在心中苦笑著想,他真是一点都没变呀。
“阿竹这家伙!”自作主张,没事当什么红娘?下次就不要让他速到,一定比照办理。
当他抓起眼镜戴上,看她衣著完整、头发整齐,所以他应该没做什么坏事吧?他低头检查自己,只穿著一条内裤,有点暖昧又有点诡异,他隐约记得自己作了春梦,但是春梦了无痕,他们到底有没有怎样?
罢了,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损失。
“你怎么了?”她看他脸色不对,是否因宿醉而头痛?
“我很好。”他往后一缩,不想让她碰到。“我朋友叫你来,你就乖乖的来?”
她立刻收回手,放到身后握住拳,不准自己再冲动。“是我亏欠你。”
“我不要你还!”
“对不起。”她只能逆来顺受,无论他要如何对她发泄
“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不管是你父母来道歉,还是我朋友乱牵线,你不要存有任何希望。”他必须把话说清楚,当初她离开的时候,已注定两人不会有未来。
“我知道了,抱歉造成你的困扰。”
“知道就好,你快走!”
“是。”她还留著做什么?他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了。
“等等!”
“有什么事?”回过头,她忍不住抱著期待,她是疯了吧。
“不管我昨晚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一概不承认也不负责,这样清楚了吗?”他知道自己很任性,但喝醉的人有豁免权,反正就是这样。
“非常清楚。”她点个头,僵硬地转身离开,全身都在发抖,但她不能跌倒,不能被他看穿。
黑夜里那个疯狂要她的男人,只是他心中一头野兽,随著他的理智苏醒,野兽也就被关进大牢,一段时间不见,他果然成熟许多,学会了翻脸不认人。
翁育农看著前女友的背影,竟然有种挥之不去的罪恶感,可恶,都到了这种地步,她还不肯放过他,到底想要他怎样?因为她的伤害,他已经决定不再爱了,难道还要他一辈子牵挂著她?
欺负人也该有个限度吧?
对了,昨夜不知她是怎么欺负他的,一想到此,他居然不争气的升旗了!
怪就怪那个菜王,自以为好心帮他找来旧爱,这笔帐一定要算清楚,他拿起手机拨出电话,却只听到未开机的回应,这个心虚又狡猾的家伙。
蔡曜竹,风水轮流转,哪天就不要轮到你昏头!
第8章(1)
“少爷!你好久没来了。”一看到翁育农,阿水婶照例又是尖叫。
“是啊,好久不见,我阿公在吗?”翁育农两个多月没回台东,这阵子都在台南、嘉义和彰化上课,推广班算是上了轨道,就等第一期收成的结果。
“刚到,在二楼办公室。”
“谢谢。”看阿水婶笑得神秘兮兮的,他也不想多问,八成是什么八卦吧!现在的他觉得单纯最好、平静更好,能过好每一天就够了。
上了楼,办公室十几个员工都站起来招呼:“少爷好!”
“大家不用这么客气,请快坐下。”每次来都是这种阵仗,他始终无法习惯,又不是皇帝出巡。
众人纷纷坐下,其中有一个动作比较慢,吸引了他的视线,因此看到一个最不可能出现的人,他立刻走到那人的桌前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少爷好,我是新来的会计。”林家瑜恭敬回答,头垂得低低的。
别人叫他少爷都让他反感,为什么她可以把少爷叫得这么诱惑?还一副苦情小丫鬟的态度,整个让他想一逞兽欲……不,是想把她赶出去!
翁育农正要开口,却见阿公从专用办公室走出。“育农,你来啦!”
阿水婶刚才打了通内线电话,翁锦城得知乖孙大驾光临,自然要出来替林家瑜解围。
“阿公,你……”翁育农不能接受也不能了解,阿公怎么可以雇用这女人,她……她是个贼啊!
“你们一起进来,我有话跟你们说。”
翁育农咬牙点了头,在外面太多闲杂人等,一定很快传遍全台东,还是关起门来再说。
三人进了董事长办公室,翁锦城坐到茶几旁,气定神闲道:“你们干么都站着?坐下来喝杯茶啊!”
“阿公,这到底怎么回事?”翁育农没心情喝茶,他只想知道答案。
林家瑜走上前主动倒了三杯茶,她毕竟是人家员工,不能由老板伺候。
“还是家瑜比较乖,这杯茶我就先喝了。”翁锦城接过杯子,如果是喝媳妇茶该多好。
“阿公!”翁育农快抓狂了,他们两人和乐融融的,显得他自己很可笑。
翁锦城放下杯子,语气轻松道:“事情很简单,家瑜来应征工作,我看她学经历都非常好,就留下她做会计,怎样,你觉得阿公的眼光不好?”
翁育农想起林家瑜曾说过,她会做会计就是因为稳定,不怕找不到工作,果然到处都吃得开。
“阿公,你不知道我跟她发生过的事吗?”虽然他没有主动说明,但凭着阿公的人脉和情报网(尤其是柜台那个阿水婶,号称台东地下电台台长),他相信阿公清楚得很。
“没错,我什么都知道,但是你知道吗?阿公准备要退休了,财产也分配得差不多了,其中只有你让我担心,瞧你只会研究稻米,没有一个精明的女人帮你处理怎么行?”
“我不需要。”名利本来就不是他所追求的,对阿公的财产他也没多想过。
翁锦城早知这个孙子会这么说,但是仙风道骨也要靠五斗米撑腰,追求理想的男人更要有务实的女人替他把关。“你要把你那一份拿去捐掉、花掉、倒掉,我都没意见,但在那之前,家瑜会帮你保管。”
“请不要做这种安排!绝对不要!”翁育农立刻抗议,把钱交给小偷保管,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家瑜是我的员工,我叫她帮我处理金钱的事,有什么不对?”
“她很有可能是在骗你,我已经被骗过了!”
“阿公活到七十多岁了,还不懂得看人吗?被骗就算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连孙子都不想理我,我要搬去跟你阿嬷住,以后你就当不认识我们吧。”
阿公把话说得这么重,翁育农沉默了片刻。“抱歉,我不是这意思。”
“好啦!我不念你了,你要是有心,多到山上看我跟阿嬷。”翁锦城喝完茶就站起身。“我要出去办点事,你们俩慢慢聊。”
“董事长您慢走。”林家瑜终于开了口。
“你不要乖乖被他欺负,狠心一点没关系。”翁锦城又笑了笑,他明白这女孩的心事,每个人都需要从头来过的机会,就看他孙子何时开悟了。
等阿公一走,翁育农把门关上,立刻转向林家瑜询问:“为什么这么做?”
“我需要工作。”她休息也思考了好一阵子,依然只想回到有他的地方。
“台湾那么大,你有很多选择。”
“……对不起。”她没有借口,她确实是刻意来到台东,很幸运的得到翁阿公谅解,不只租房子给她,还让她在此工作。
“你做什么都没用,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她低头盯着地板,告诉自己这是必经过程,他之所以怨她,是因为他受伤了,更因为他深爱过她,无论那份爱是否有重生可能,她有义务让他尽情发泄,否则他会变成一个心中藏恨的人。
看她低头不语,他握住她的肩膀摇晃。“你分明是故意的,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动?你别作梦了!”
“少爷,对不起。”抬起头,她还是只能这么说。
他发火发得无力极了,就算她嘴里说着对不起,她从来都感受不到他的痛。
更可笑的是,在痛苦的同时他却感到兴奋,因为他们同处一室,因为他抓着她的肩膀,因为她可怜兮兮的喊他少爷,因为他还是该死的渴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