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女巫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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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子萱脸微黑的狠瞪笑得太张狂的熊男。“想个办法除去他。”

  “你吗?”他明摆着小看她,不以她的魔法有多少精进。

  “你!”她咬牙说道。

  “我?”阿席尔笑得更大声,差点把屋顶掀了。“我不行,多谢你的看重。”

  “你不行?”她扬高的音量中有着轻蔑,怀疑他故意不帮她。

  被说不行的男人没有发火。反而开心地提出建议。“找你家老大。”

  “老大不在。”她闷闷地一抿唇。

  “不在?”

  “救他的女人。”原本她也应该助老大一臂之力,但是……金子萱沉郁的睨了不知发生何事的男人一眼。

  “喔。”了解。

  “不要只是喔!你装满豆腐渣的大脑挤不出其他人选吗?”她有些火大,灼伤的手指隐隐作痛。

  十字架代表光明的力量,和邪恶巫术相抗衡,它承接了人民的信仰和崇敬,转化为强大的能量,足以消弭一切的黑暗。

  激情中,她的指尖一爬上心爱男人的背,灼痛立即烧上她葱白嫩指,骤遭焚烧的她惊恐地失去欲念,慌乱逃开。虽然不至于毁灭她,但是信念代表力量,众人凝聚的光芒的神的意旨,她不能,也不可以靠近,否则白嫩肌肤就会烧成焦色,无一处幸免。

  “这是求人的态度吗?”逮到机会的阿席尔仰高下巴,一副高傲不可攀的模样。

  “你……”她忍着气放低声音。“拜托你了,阿席尔大爷。”

  他最好一帆风顺,事事顺心,不然……

  一见她低声下气,他可爽了,身如宏钟的指点迷津。“金巫书坊的老板。”

  “什么,你是说那个死要钱的奸商?”她一听,两样爆瞠。

  “认命吧,把钱准备好,相信只有他才帮得了你。”金巫究竟有多强,到目前为止无人知晓。

  “……”嘴角抽动,金子萱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无所不能的书坊老板的的确能力惊人。

  完全插不上话的夏天甫静听两人对话,企图从中厘清真相,可是听得一知半解的他越听越迷惑,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老大是谁?似乎非常厉害。老板又是谁?好像嗜财如命。

  明明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简单明了,但是脑子里就是无法把所有信息串成有用的资料。

  “谁愿意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你们讨论的对象应该是我吧?”被排挤在外,这感觉很不踏实。

  可当两双眼一飘过来,夏天甫又不觉不安地打了个寒颤。

  “你要不要先把衣服穿起来?山里风大,我怕你着凉。”

  阿席尔嘲弄地盯着他的裸体,有意无意地发出怪笑声。

  第7章

  “女巫?”这世上怪奇的传说虽多,但仅止于书页上.天马行空地编撰一篇篇奇幻故事,供人沉迷其中。

  现实中不可能有女巫的存在,炼金师或邪教信徒倒有所闻,以荒谬言论引诱人们,进行邪恶勾当。

  理智的人不会相信异教邪说,神是存在的,恶魔和撒旦是杜撰出来的人物,正与邪,善与恶,就如白昼和黑夜不能并存。

  但是在呼啸而过的风声中,看不清楚眼前景物的夏天甫如身处万花筒里,在短短几秒内由山上民宿回到市区的私人住所,叫他怎么不诧异万分?而那个女巫,他的女人,竟因为他一句“我要再想想”,整个人便像蒸发似的瞬间溜走,丢下他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客厅。那只鸵鸟肯定误会他的意思了,以为他又要像上次一样抛下她,所以托词要冷静思考。

  可他所谓的想一想,是关于两人的未来,虽然她女巫的身份确实让他有些冲击,一时之间思绪乱了些,接受的不如她所想的快速,可是他从没有想过放弃她,只是需要时间消化她给的讯息而已。

  “天呀!你是到哪去了,怎么没给我们半点消息?害大家以为你发生意外,急得头发都白了。”

  身材保持良好的雍容妇人一把抱住失踪好几天的儿子,眼眶含泪,十分激动。

  不过她的拥抱不到三秒钟,眼中的泪液未流下,表情一整,又是得体的贵妇人,衣着高贵发丝不见凌乱,手还提着欲参加宴会的晚宴包。

  她身边是一位长相神似夏天甫的长者,只是脸多了些皱纹,满头银发,是他三十年后的模样。

  “太不争气了,居然放下公司不管,一个人在外逍遥,你没想过有上万个家庭依赖你生活吗?”这是夏天甫的父亲,明明关心却不说出口,一味指责儿子无上进心、不负责任。

  “好了,别念了,回来就好,难道你真要他出事不成?”他们就剩下这么个孩子了,是两老唯一的依靠。

  “哼!妇人之仁。”夏父佯装生气,其实心里高兴儿子平安无事。

  七年前的地震不只夺走他一子一女,也夺走他们夫妻俩的健康,即使医疗发达,一些当时留下的伤害却是一辈子的,只要天气一变,伤处就疼得不得了,他只好提早退休,把棒子往下交。

  儿子这些年打下的成绩他不是不满意,只是他对权力的掌控仍有些眷恋,挂着董事长的虚名总是使不上力,没法像以前一样风光。

  “爸,妈,你们不必担心,我只是上山找一块地皮走岔了路,多停留数日,山上收讯差,才没能联络得上。”他绝口不提发展中的恋情。

  “最好是没事,要不然你如何对夏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夏父语带暗示,夏家的香火就靠他开枝散叶,要他尽快找个人定下来。装作听不懂的夏天甫吩咐秘书送来两杯咖啡。“爸,堂叔的要求你可能要回绝,目前公司并无职缺,无法再安插一名主管。”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人家了。你要我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叫他老脸往哪搁!

  果然话题一转开,他马上忘了儿子的终身大事。

  “你应该先询问我,而不是拿了人家一点好处就满口应允,公司征人得照规矩来,谁说项都不行。”夏天甫说得很白,态度坚决。

  被儿子当面教训,夏父当下恼羞成怒的大骂。“翅膀长硬了就想飞是不是,你也不想想这间公司是谁给你的,要不是我拼死拼活,你能坐享其成吗?”

  爬到老子头上了,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爸,需要我提醒你吗?当初若非你扩充太快,急功近利想大捞一笔,公司运营也不会陷入困境。”他停顿了一下,面色微冷。“你留给我的是财务短缺的空壳子,一个濒临倒闭的烂摊子,你说我该感激你吗?”

  “你……你想起什么?”夏父心头一惊,心虚的冷汗直冒。

  “我忘了什么?”表情不变,但夏天甫漠然的眼神却透着一抹令人生寒的幽光。

  “呃、没事,我以为……”吓死他了,以为他恢复记忆。

  夏父不后悔当年做过的事,却担心儿子若想起过去的一切,会怪他们做父母的自私,为了过好日子而卖儿子,以联姻方式筹措资金。

  “老头子,别唠唠叨叨个不停,你没忘记那件事吧?”夏母扯扯丈夫的手,提醒他该办的正事。

  “忘记什么事……啊!你掐我……”他痛叫一声,暗骂恶妻。

  “天甫呀,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最近有个女孩子满讨我们喜欢的,你挪个时间办一办吧。”夏母的意思是直接订婚,不用再费事了。

  “你们来我办公室就为了这件事?”原来他们想到的还是自己,不是出自关心才来看他的。不无失望的夏天甫沉下眼,再次为父母的自私感到寒心。他数日未归,他们不曾上他住所探望,却在他回来上班的第一天急忙来访,为的,仍是自己,不是他。不该有所期待的,不是吗?早在他五年前搬出夏家,独自在外购屋居住时就该晓得了,他们急功近利的个性是改不了。

  不用说,肯定是相中某户特别积极讨好他们的富家千金,在人家有价的收买下,顺水推舟地想促成好事。

  “你都几岁了,还不结婚吗?王老的孙子都上小学了,你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抱孙?”夏父口气很重地训斥,以无后为由压他。

  黑眸一闪的夏天甫抿唇冷言,“不能人道能娶妻生子吗,你们要糟蹋谁的女儿?医生的诊断书相信你们都看过。”

  “这……”他倒抽了口气,着实没把这事盘算在内。

  男人不能在床上一展雄风,哪有女人肯委身为妻?同为男人的他再清楚不过。

  只是相较于他的迟疑,不顾他人死活的夏母就狠心……是强悍多了。

  “只要娶进门还怕她不从吗?现在科技非常发达,生不出来就用做的,你要几个有几个,不愁没孩子。”入了门便是媳妇,搓圆搓扁全凭公婆。夏父一听为之瞠目,佩服老婆的魄力,并同声同气地点头赞同,认为她的主意甚好,完全不知道医生的诊断书也有可能出错,在多年后的今日,儿子又能一展龙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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