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狼爷,今儿怎么有空找下官聊天呀,瞧您口气好似吃了火药,是谁招惹你了?」
「废话少说,慕容紫在哪?」
斯文俊逸的面孔上,闪过恍悟的神色,不慌不忙的反问:「咦?慕容姑娘是狼爷的人,怎么会找下官要呢?」
「姓项的派她去出任务,你一定知道她去了哪里?」
姓项的?在这府衙里头,大概也只有盗狼敢如此无礼称呼大人,看来,慕容姑娘的失踪,让这头狼动了火气哩!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哪。
师爷故意叹了口气。「狼爷你这不是为难我吗,说了出来,大人会降罪我的。」
按着腰间穴位的指掌,更加施了劲。「不说,你现在就会吃苦头。」
「哎呀,在下是一介文弱书生,禁不起狼兄弟的折腾呀,好好好,我说,轻一点,我怕痛呀。」
「快说!」
「哎哎哎,别急呀,在下说就是了,是这样的,慕容姑娘奉命去捉银狐了。」
当听到银狐二字,盗狼神色一变,立即放开他,人也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见了。
师爷揉着自个儿的腰,笑咪咪的摇着羽扇。
这么急?不会吧,呵呵,活似自己老婆要生儿子一样,跑得无影无踪。
一名官差经过,见着师爷脸上的春风得意,好奇走过来。
「嘿,师爷,您今个儿似乎特别高兴,有什么喜事啊?」
温子韧顿了下。「喜事?」他摇着羽扇,点点头,笑容更深了。「赢了一百两,的确是喜事一桩。」
「赢?您去赌钱?」
「不,我只是跟人打赌。」
「啊?」
温师爷淡笑不语,拍拍官差的肩膀,继续摇着羽扇,举步闲适自得。
睡午觉去喽。
第8章
银狐,是横行江南的采花贼。
多少美丽的姑娘家,被爹娘捧在掌心里呵护着拉拔长大,就望女儿嫁个好归宿,相夫教子,一生平安顺遂的度过。
可一个个在睡梦的夜里被银狐掳走了,失踪了三天后,当她们被官府找到时,每个姑娘都像发了疯似的恐惧哭喊,因为清白的贞操毁在银狐的手上,有的姑娘家因此受不了打击而自尽,没死的,也变得精神不正常,等同断送了一生。
银狐的横行,让凡是家中有女初长成的爹娘,没钱的,无不想尽办法托人将女儿送到远方亲戚那儿暂避,要不就是快快找个夫婿嫁了。
有钱的大户人家,则是请了大批的保镖护院,日夜保护女儿,非不得已,绝不让女儿出门,王家便是如此。
此人好女色,而且非常挑,根据师爷的研究,银狐大部分专找拥有众多护卫的大户人家之女,这代表银狐好大喜功。
王员外的掌上明珠王柔柔,十六岁的年华,据说生得美丽温婉,王员外对她疼爱有加,保护甚深。
为了避免银狐找上女儿,王员外特地养了大批的护卫,日夜保护女儿,并且不准任何男人靠近女儿,连家中男仆要见上小姐一面,都难如登天。
养在深闺的王柔柔,几乎足不出户,每日待在绣楼闺房里,不是玩针线,就是抚琴弄墨,出入的丫鬟全是经过精挑细选,练过武的女婢。
夜晚,在王员外府邸的绣楼里,房内的灯火透过布幔,隐约可见一抹窈窕玲珑的身影。
「环儿,玉苹,你们去歇息吧。」
伴随着软侬好听的嗓音,布幔里那抹纤细的身影,在丫鬟的服侍下,一头长发轻垂,卸下身上的罩衫后,曼妙的身段若隐若现。
「是,小姐。」
丫鬟玉苹福了福,退出闺房外,将门带上,另一名丫鬟环儿则留下来,伺候小姐上床榻,盖好被子,熄灭灯火后,便退出内房,睡在外头的花厅,今晚轮到她陪着小姐。
寂静的夜,过了三更,床上的人儿倏地睁开眼,悄悄下了床榻,那双美眸,在黑暗中戒备的微眯着。
她悄悄伸出手,从枕头后拿出一把短剑,赤足轻踩在地上,往花厅栘去。
从屏风后,她仔细瞧了一眼,环儿仍趴在桌上安静的睡着。
环儿是个警觉的人,若有任何不对劲,不会到现在还趴在桌上休憩,难不成是她多心了?可她敏锐的感觉告诉自己,似乎有人闯了进来。
她走过去,想叫醒环儿,可她才上前一步,立刻感到身后有人,她的反应是马上将短剑往身后攻击去。
她的手腕被有力的大掌握住,同时人也被强悍的气息给笼罩,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拥入怀中,在她开口之前,一张嘴已被封缄住。
是他!
她心下惊骇不已,只要被这人吻过一次,她就记住了这霸气的吻,占有的唇,还有熟悉的气息。
因为太过讶异,以至于她犹豫了下,给对方得了先机,将她拐回内房的床上。
霸气灼热的吻,贪婪的在她可口的双唇里恣意索求,侵入的火舌,释放狂野的热情,吻得让她几乎招架不住,好不容易才从激烈的吻中找回自己的呼吸。
「你怎么会在这里?」慕容紫瞪着上头那双雪亮灼热的眼,声音压得很低,不敢置信这个她适才以为是银狐的男人,竟是盗狼。
「你又为什么在这里?『王柔柔』姑娘。」盗狼用着只有他俩才听得到的声音,吹拂着她脸部细嫩柔滑的肌肤。
听得出来,他的语气非常非常的不高兴。
「我不能说。」
「好,那就甭说了。」唇再度烙下,他本来就不想多说,还是吃吃这张小嘴解馋,好满足他多日来压抑的欲望,以及想骂人的冲动,这该死的女人竟来当别人的饵。
她忙努力分开两人的唇,低声警告。「你不可以在这里。」
「我可以。」
她愤怒警告。「我有任务在身,你在这里,会坏了我的事。」
「你以为,我会忍受我的女人让那个采花贼来碰?」
这话着实让她再度惊愕住,呆瞪着盗狼。
他知道?
他知道她假扮成王员外的千金王柔柔,在这守株待兔多日,目的是为了引采花贼来?
这就是他出现在此的原因?为什么?
他的口气,像是妒火中烧的丈夫,跑来质问她的不忠。
这男人明明不喜欢她,甚至羞辱她,当她已经认定这男人厌恶她时,却又霸道的出现,吻她的唇,对她宣告,不准其他男人碰她。
她平静的心湖再度投入了巨石,掀起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复,可她拒绝被干扰。
「我不是你的女人。」
他眼中簇着两团火,心头一把火气猝然涌上,不管这唇怎么躲,他就是有办法准确的找到她,狠狠攫住,直接用霸气的深吻来向她宣告,她是他的女人!
滑入的火舌,揉入了怒气,狠狠纠缠住她的丁香小舌,像要将她整个吞噬掉。
她无法不心惊,他想要她?在这里?
「我是不介意有人来当观众,如果你想吵醒所有人的话。」
她怒瞪他,不敢相信这人竟然毫不知耻的说出这种话,可她心底却真的相信他,相信这男人绝对说到做到,倘若真的惊扰到外头的守卫,他绝对会在众人面前继续做他爱做的事,因为,他不是没做过,酒楼那一次,他就证明了。
薄唇勾着笑,继续在她滑嫩的肌肤上烙下狼吻,也知道这倔强的女人以冷漠取代了挣扎。
想用冰冷浇熄他的欲火?不,别想!
他强悍的气息将她包围住,不准她忽略,她越是逃避,越是冷漠,他就越要激发她的热情。
宽厚有力的大掌,舔吻的舌,令她肌肤一阵酥麻发软,颤栗窜过全身,像要将她整个人吞入无底的深谷中。
她紧咬着唇,不敢发出一丝声响。这男人又在折磨她了,原以为他会像先前那样,不放过任何羞辱她的机会,可她料错了。
或许他的吻很张狂孟浪,可他的动作一点也不粗蛮,带着挑逗的,温柔地抚着她的脸、她的肩、她的……身子。
为何她会有一种他在疼爱她的错觉呢?
原以为即将来临的恶意占有,会让她不堪,可他这回的霸气不同以往,似乎……融合了温柔与宠爱……
谁敢碰她,就要有身首异处的心理准备,他这么对她说,这是吃醋吗?为何听在她耳里,会让她欢喜呢?
她的冰冷抵抗,一点一点的,如被阳光融化的春雪,给他的情热消蚀得涓滴不剩。
他的唇舌在肌肤上灼得好烫,让她开始晕眩的脑子无法思考,当他的大掌徐徐往下滑去,揉捻着双腿间的脆弱时,粗糙的指掌带着无比的温柔,令她不由自主的喘息,还拱起身子,只为了更迎合他。
她想抗拒,惊觉一颗顽强的心在沉沦,他的指掌热烫一直在折磨她,却也带给她欢愉……欢愉?不,这只是他的诡计,她不想上当,不想……
在黑暗中,她瞧见他唇上的笑意,没有邪气,没有睥睨,而是柔情的,令她不敢置信,彷佛置身梦中。
是他醉了,还是她醉了?
她分不清,只知道当他进入的那一刻,强烈的欢偷在她体内流窜爆开,将她带入了另一个风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