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鹰司龢是不好的向导,东京什么好玩的地方,有什么好吃的美食,他没有一样知道。
后来经过司机指点买了张地图,才解决了他们不知道要往哪去的苦恼。
“你从来不逛街?”
“我常出国但都是为了业务考察,要不就是巡视各地分公司解决他们遇到的困难。”不能说他不知民间疾苦,他身边的生活琐事有专人打理,这些旁枝末节毌须他担心。
“那么,你以前的女朋友呢?你也不曾陪过人家?”
“我们都说好,不要做彼此做不到的事情。”盯紧姚窈脸上细致的五官,生怕她出现一点点介意的表示,但是她没有,转眼就被橱窗里新奇有趣的事物分走了心思。
也许是白天玩得太累,来到日本后的好几天夜里姚窈几乎都沾枕就睡,有时,他半夜醒来看见旁边熟睡的她,都会觉得自己象拥有了全世界。
以前丝毫不愿意陪羽林筑波做的事情,在小花旁边却甘之如饴。
每个人都要在爱里学习付出,为她,变成了一种本能。
“我爱你。”他低喃。
象是为了让她感觉到自己饱满的爱意,他用舔舐的吻把枕边人闹醒,扣住她的后脑勺想用动情来证明自己对她浓浓的爱。
被闹醒的姚窈发现他眼中热情如火,她的欲望也很快被燃起。
他们的衣物很快被解开,他高大的身躯让彼此的触点更加贴密,手指覆上她的柔软,又延伸到她已然湿润的女性私密处。
也才碰触,她便呻吟出声。
在她拱起身体的第一时间里,他便沉入她的体内。
不住的蠕动身体配合他的律动,两人同时抵达了高潮。
抹了抹他汗湿的额,不料他并不打算这样就放过她。
“不行……”她求饶,他是铁打的吗?每天一直走同样多的路,吃一样的美食,她的体力就是比他差。
“你最近好象很容易累,还是我已经引不起你的兴趣了?”
姚窈轻拍了他的胸膛一下,“睡吧,我们明天要去迪士尼,你总得让我保留一点体力好去玩。”
她的孩子气实在很难叫人拒绝,不过仅此一次……
为了要去迪士尼,姚窈早早起床梳洗,两人才踏出电梯抵达大厅,却让柜台人员拦住,告知有人等了他们很久。
两人一转头,看见鹰司清华。
守株待兔啊。
一袭粉嫩花色的春装小洋裙,同色系包包鞋子,美丽的公主头,她真是让人不容易错认。
“我们要出门。”他刻意用中文说,不想让姚窈觉得有隔阂。
鹰司清华也用中文回应,“我知道,我听饭店的人说你们早出晚归,几乎逛遍整个东京跟大阪。”
“你的消息网遍布日本,那我就省去跟你报告的时间了。”
“你跟我讲话非要这么唇枪舌剑吗?”她叹口气,语气有些软。“为什么不回大宅住饭店?这里会比家里舒适吗?”
“我不想给她压力。”
任何人一想到以后要在那么大一幢房子里生活,吓都会吓出恶梦来,也只有鹰司清华这样的怪胎能在大宅里住得如鱼得水。
“她要嫁进我们家,你以为她能躲得了该尽的义务?”
“她嫁给我,不是卖进鹰司家。”
“我看你能护着她到什么时候?”
“你到底想做什么?专程来找我吵架的?”他真的比较喜欢在台湾时的鹰司清华。
“明天本田株式会社有个贵妇茶会,我要带她参加,与会的都是重量级人物的妻子女儿情妇。”
鹰司龢想也不想就拒绝。
“她要是有心想帮助你拓展人脉,还有为了她自己以后的人际关系,不想在家里当宅女关到死,她就必须去。”
鹰司清华讲话很难听,却说得一点都没错。
她骨子里还是不承认姚窈的,但是,她愿意给她一次机会,看看姚窈有没有心,是不是可造之材。
如果她有一点狡猾的心理,她用鹰司家的名誉发誓,就算要跟弟弟撕破脸,也会把她踢回台湾。
“我的女人不需要去应付那些无谓的应酬,你喜欢风骚不要把她也拖下水。”
说她爱风骚,鹰司清华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当场做出大义灭亲的事情来,“你给我走开,我自己问她。”
一直让鹰司龢护在后面的姚窈,不得不站了出来。“如果说那个宴会那么重要,我愿意去。”
“小窈,你不必为了要给她面子,就答应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鹰司龢强烈阻止。
他太清楚的知道,那些贵夫人没一个好相处的,一个个变态得要命,表面是茶会,私底下是想让她出糗。
这些伎俩他在所谓的上流社会,贵妇圈中看太多了,以前事不关己,如今对象换他在意的人,他绝对不会让姚窈去受糟蹋。
“你别紧张啦。”摸摸他的脸,试图缓和他的情绪,瞧,他紧张得牙根绷紧。“我就当成去玩,要是可以融入社交圈,见世面,开眼界那就更好了。”
看她兴致勃勃,鹰司龢不忍泼冷水,只好将她整个拽入怀里,“如果那些人让你不舒服就立刻走人知道吗?连试都不要试。”
“遵命,大老爷。”
他那么爱她,爱到连一丁点风险都舍不得她去冒,她感动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第8章(1)
灯光美,气氛佳,私密性非常好的咖啡厅,位在东京闹区。
包厢里坐毒害对往来美女频频对他抛送秋波毫无所觉的鹰司龢,一杯咖啡已经见底。
美女姗姗来迟,刻意的装扮,人未到就先闻到她身上的英国皇家香水,她一走进来就引起所有男性的注意。
被当成目光的焦点,虚荣的优越感满足了羽林筑波,不过她立即发现自己想要引起注意的男人表情空白,很公事公办的等着她落坐。
“你迟到了。”
她浑身一僵,“那么久不见,你还是那么实际。”实际得一点情趣也没有。
挥手叫了瓶红酒,她自斟自饮。
“你知道我要找你出来谈什么。”鹰司龢只想速战速决,一点私人感情都不想牵扯。
“鹰司,我很丑吗?你连正眼都不看我一下。”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她想聊的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风花雪月。
“我以为我们都说好了,出来只谈公事。”他不为所动。
“好多男人为我的脸蛋家世心动,为什么就你的心肠硬得跟石头一样?”
鹰司龢伸掌制止她的自哀自怜。“如果你不谈B&R投标案,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够狠。”迅速重整旗鼓,羽林筑波脸上的温柔婉约马上被老练取代。“不过这个案子我们志在必得,不会让给鹰司集团的。”
“因为士伦多欧洲投资失利出现的资金缺口?”
“什么都瞒不过你,想不到你人在台湾,消息还是一样灵通。”这么优秀的男人为什么不是她的?答应分手后,回去被她那独裁的父亲狠狠的骂了一顿,差点把她赶出家门,B&R投标案是她能不能在公司由黑翻红、能不能在父亲面前扳回面子的重要关键,她一定要拿下。
“既然这样,那我们只能在投标日见了。”
“鹰司,我劝你还是退出的好,案子已经内定,不管你们出再低的标价也拿到它。”
“因为底标的价钱早在你们的掌握中。”他带笑,不痛不养的。
“对你,我实在没办法再表示我更多的惊讶了。”一步错,步步错,答应分手是欲擒故纵,哪知道他除了爽快的答应赔偿所有损失,任她挖了一大笔的赔偿金仍面不改色。
他不爱她。
就算最后出面向外宣布解除婚约的人是她,让他丢光了面子,他还是无动于衷。
说到底,倒追了他一年,机关盘尽,她还是进不了鹰司家的大门。
她从小就被身边的人捧在手掌心,追她的人可以从北海道排到东京,在国外也是,雪季来临,冒着大雪在外面等她答应约会的男生何曾少过,就是他不卖帐,她的温柔承欢,她的温柔贤淑,通通入不了这个男人的眼。
“我听说你把未婚妻带回来了,改天约出来见个面吧?”她也有她的消息管道。
“她还没正式成为我老婆以前,谁都不见。”
“这么护着她?”她的声音干涩。“差别待遇真大。”
“我不想谈这些有的没的,要没事,我先走了。”他无意逗留,要不是为了公事,他连这一面都希望可以不要见。
“鹰司,没有人可以一直一帆风顺的,你要记住这句话。”对急着要走的鹰司龢,她意有所指的道。
“我没有亏欠你什么,你最好不要搞鬼,不要逼我把士伦多给并吞了,那可是你父亲一辈子的心血,你身为他的独生女,还想继承吧?”他冷冷的看着她,看得她心虚。
“你竟敢威胁我?”没什么张力的嘶吼。
“我只是提醒。”拿走帐单,他潇洒的走了。
羽林筑波脸色坏得像喝了过期的牛奶,修饰完美的指甲插进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