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好爱、好爱他,好喜欢与他在一起生活,被他拥抱在怀里的感觉。这样的生活,这样的婚姻,这样的夫妻关系,以及心爱的他,她都好喜欢、好喜欢,真的好喜欢。如果―她是说如果,如果可以用折寿的方式来换得待在他身边的时间,她也愿意,心甘情愿的愿意。所以,拜托老天,让她就这样永远待在他的身边,做他的妻子,直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吧。拜托……
「拜托……」她不自觉地喃喃出声。
「拜托什么?」
耳边突然响起冉卫略显低沉的嗓音,让连晨悠吓得迅速睁开眼。
「怎么一脸惊吓的表情?」他笑问,晨起的嗓音带点沙哑,相当性感。
说完这句话,他紧接着顺势倾身,吻了她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微笑。「早安,老婆。」
虽然已经很习惯他的吻,连晨悠还是让热浪氤氲的红了脸。
「早安。」
「妳刚才在拜托什么?」拥着她,冉卫好奇的问。
「什么?没有呀。」她迅速的摇头,坐起身。「我去准备早餐,你再睡一下。」
「今天别做早餐了。」他伸手将她拉回怀中。「为什么?」
「因为没有时间。」
连晨悠直觉转头看向床边的电子时钟,上头正闪着6:40。
「才六点四十而已,还很早呀,怎么会没有时间?」她奇怪的问。
冉卫朝她微微一笑,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因为我要爱妳。」
这句话之后,房内就只剩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与娇吟。
*
直到连晨悠终于有力气从床上抬起头来看时间时,电子钟上的数字已从6:40变成了8:43。
「糟了,快起床,我们要迟到了!」她惊呼,怎知身边的大爷却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就像没听见她说的话似的。
「快九点了!」她着急的推了推他。
「偶尔迟到一下没关系。」冉卫的声音闷在被子里。连晨悠呆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向来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非樊集团总经理说的话吗?她没有听错吧?「老公?」
「再陪我睡一下,老婆。」他长手一伸,又将她拉回怀里,倒回床铺上。
「再睡下去真的会迟到。」她尽责的提醒他,没想到他的回答却是——
「没关系。」将脸埋进她的秀发里,他满足的咕哝。
连晨悠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由他去。难得他这么宽待自己,她应该要鼓掌叫好,举双手赞成才对,过去的他真的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突然迟到会不会吓到大家,害大家担心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呀?
如果她还在秘书处工作的话,肯定会担心的。
嗯,还是打通电话和杨秘书说一声好了。
思及此,她伸手到床边,想拿放在五斗柜上的手机,不过距离有点远,只好稍微移动身子,怎知他圈在她腰间上的手立刻缩紧。「妳要去哪儿?」他不满的抬起头。
「打电话给杨秘书,说我们会晚点到,免得她担心。」
「喔。」他的手松了点,让她可以稍微移到床边拿手机,不过也仅止于此。
拿到手机,连晨悠找到杨秘书的电话号码后,立刻拨给她。
「杨秘书,是我,颜心暖。总经理和我今天会晚点进公司,跟妳说一声,免得妳担心。」电话接通后,她开口说。
「老婆,手机给我。」冉卫突然举手。
「妳等一下,总经理有话跟妳说。」她点头,将手机交给他。
「杨秘书,我今天不进公司了,有急事打我手机,不急的话等我明天到公司再说,就这样,麻烦妳了。」他简单扼要的交代,说完便将手机盖阖上,再交还给她。
连晨悠傻傻的看着他,脑袋一片空白。
「怎么了?」他问。
「你今天……不进公司了?」她怀疑的问,有点小结巴。
「干么这么惊讶?」他觉得有趣。
「因为——」她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提醒自己现在绝不是提起他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工作态度的时候,免得他取消这难得的休息机会。
「干么不说?」
「我只是在想今天不进公司,是不是有什么计划?」她退而求其次的问。
冉卫反问她。「妳呢?有什么计划?」
「啊?」连晨悠眨了眨眼,一脸茫然。
「难得偷到一天休假日,我们去约会吧,老婆。」他蓦地咧嘴笑,像是早有计划。
呆呆看了他一会儿,连晨悠的嘴角也缓缓上扬,最后用力的点头。
「好。」
第8章(1)
非樊集团的工作狂总经理竟然会跷班约会,这事说出去大概没有人会相信,事实上,就连她都觉得自己大概还在作梦。可是,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梦,这痛……会不会太真实了呀?
「啊!」疼痛让连晨悠倏地将手指掐进冉卫的手臂里,眼眶泛泪。
她怎么会这么倒霉呀?难得工作狂老公跷班和她约会,结果她却扭伤了脚……
这是不是老天在惩罚她因为私心,没有制止他跷班的举动,尽贤妻该尽的责任,提醒他该以身作则,不该跷班的结果呀?
「啊!」好痛啊!
「再忍耐一下就好,再一下。」冉卫柔声安抚,同时对老大夫使了个眼色。接收到他的暗示,国术馆老大夫双手一用力,立刻将连晨悠的脚踝给推回原位。
「啊!」痛到极点的连晨悠蓦地大叫出声,眼泪立刻夺眶而出。
冉卫见状,心疼到不行,紧紧地拥住她,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好了,最痛的已经过去,老婆,妳好勇敢,真的好勇敢。」他一边柔声安慰,一边暗自诅咒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
今天天气真的很不错,风和日丽,所以他们夫妻俩在结束午餐约会后,决定第二摊的行程便是到淡水坐渡船,到八里去骑脚踏车运动加兜风。
非假日的八里游客并不多,非常适合骑脚踏车,可是也因为游客不多的关系,少数贪快的人不守秩序的在车道上狂飙,一个不小心,意外就发生了。
他真该把那嘴上无毛的臭小子抓来毒打一顿的,管他是不是脚上也割了一个大洞,血流如注,他都该揍他的,可恶!
「这样就可以了,这只脚暂时不要使用,明天再过来换药。」老大夫将纱网套上,固定住连晨悠的伤处后说。
「谢谢你,叔公。」冉卫抬起头对老大夫点了点头。他突如其来的称呼让连晨悠从疼痛中回神,愕然的看向丈夫,再看向老大夫。「叔公?」
「他是我爷爷的堂弟,妳也要叫叔公喔,老婆。」冉卫对她说。
那她刚刚哀号的丑态不全被叔公看光了?真的好糗!
「叔公。」她故作镇定的向老人家颔首示意,笑得有点尴尬。
「放心,妳刚才叫得很淑女。」冉卫附在她耳边轻声说,害她只觉得更尴尬。
「对不起,叔公,刚刚麻烦您了。」她困窘的低下头。
「一点也不会,这是我的工作。」老人家呵呵笑道,「不过妳这只脚这几天真的不能用力喔,有什么事叫冉卫这小子做就行了,知道吗?」
「你放心,我会好好盯着她的。」冉卫立刻接话。
可老人家却不给面子,冷哼着吐槽。「你这工作狂,有时间盯她才怪。」
「我一定会做到。」冉卫信誓旦旦的保证。
老人家不予置评的看了他一眼,突然语重心长的改变话题。「我说你这小子呀,年纪也不小了,可以不要再让父母担心了吗?」
冉卫困惑地皱了下眉,「什么意思?」
「你爸妈失去一个儿子已经很可怜了,你想让他们失去第二个吗?铁打的身体也不是这样用的吧?」老人不能苟同的轻斥。
冉卫的表情顿时僵住。
「这几年来,你爸妈一直都很担心你的身体,说你一天工作十五、六个小时,连假日也不休息,还屡劝不听,让他们又担心又生气。」
「我有休息——」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我是不知道,但是你让父母担心却是事实。」
一句话,把冉卫堵得哑口无言。
「前一阵子听说你要结婚了,我还以为你爸妈会很高兴,没想到打电话到你家,却听你爸长吁短叹,你妈泣不成声。你呀……如果你哥还活着,一定不会让长辈担心或伤心成这样。」
「叔公!」原本静静站在一旁的连晨悠倏然大声叫道,把老人和冉卫都吓了
「老婆?」冉卫怔怔地看着她。
连晨悠没理他,粉色的小脸气鼓着,义正辞言道:「叔公,拿一个已经过世的人来和冉卫比较,对冉卫来说是不公平的。」
「老婆……」
「已经死去的人,你们要想象他有多优秀就有多优秀,但是努力、辛苦、拚命的却是活着的那个人,难道你们没想过为什么他要这样日以继夜的辛苦工作?就是因为大家不断拿他和一个已经过世的人比较的关系!」她略显激动的扬高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