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长不大的女孩。江心秋又叹一口气。“你还是不肯用心去看。她的本意不是羞辱你,而是帮助你,你不觉得自己近来开朗健康?
“那是……那是我自己努力的。”她很努力的,根本与吉莲无关。
“如果她不刺激你,你会振作吗?她心细地发现你畏缩的个性来帮助你,可是你从不懂别人的用心。”江心秋已经尽力了。
“她真的在帮助我吗?我想她是怕我抢走祈大哥。”天若雪仍执迷不悟的说。
没救了,中毒太深。江心秋心想,她必须下点狠招。“在她没出现前,盟主就不曾正视过你。所以有没有你,她都不在乎,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她不需要向你下战书。而且你忘了是盟主一味的倒追,而不是一直逃避盟主的她来追求盟主,她是利用你来绊住盟主少去惹她。”
“你……你胡说,她哪有那么好?”天若雪口里说不信,但信心已开始动摇。
“盟主就是爱上她的自若、大胆和勇敢,而这些都是你欠缺的,所以你好好地想想我的话。”江心秋言尽于此,天若雪再不开窍,她也没办法了。
第九章
“你们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好笑的事,居然把我调开。”文易虔埋怨错失笑话老大的机会。
祈上寒一脸屎样的瞟他。“你想尝尝拳头亲上下巴的滋味吗?我的手指头痒得很。”他握紧拳头,传来一阵指关节的喀喀声。
“不公平,我只是心里不平衡说一下都不成,他们一群人笑瘫在一堆,你怎么不说说他们?”文易虔挑软柿子吃。
于仲谋及高赋闻言收起脸上的贼笑,端正地将双手平放在膝盖上,眼睛直视,以示清白。
“你们两个给我少装了,居然放我一个人应付一头饥饿的母狼。”祈上寒想到詹孔雀一点廉耻心都没有,最可恶的是这两位不讲义气的兄弟,在他有难的时候袖手旁观,像根柱子一样立在酒缸边,事后还反讽他不会应付女人,简直比一根木头还差劲。
“大哥,你这是迁怒哦!她可是你的责任,我们哪敢越权。”于仲谋推卸责任,不过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女人如此不知羞,居然想把自己剥光送给男人当祭品。
“再怎么说,她是你的“未婚妻”,让女人满意是男人的骄傲。”高赋也急忙画清界线,并暗自庆幸还好她瞧对眼的人不是自己,不然就换他喊救命。
“住口,你们两个混帐想惹毛我?信不信我一发狠,命令底下的兄弟把十名酒店名花,送到你们床上暖被。”祈上寒心想,也许他真该这么做,惩罚他们背义忘信。
“真正有本事惹毛你的人,正躺在你大腿上当慈禧太后。”于仲谋指出真正的幕后指使者,心中佩服这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躲到墙角避风头。
吉莲翻个身打哈欠,心想,她已经不开口闹事,这个于仲谋是皮在痒,没事干么扯她下水,一人湿了脚就算了,还要连累岸上观火的平民百姓一同湿。
“中国人说兄弟如手足,你们要手足相残,拖着我一个妇道人家干什么。”她慢条斯理地说。
“天呀!你听听她说的是哪话,撇得多清呀!你算是哪门子的妇道人家,拿两
把刀要人往手背上砍。”于仲谋大呼了起来,心想,好狠呀!一句话挑动兄弟阋墙。
烦,吉莲嫌恶地皱下眉,“你瞧见我哪只手有空,逼着你拿刀自残?”她手中一把锉刀银亮亮的磨着另一只手的小指。
“舌刀比利刃骇人,我已经被割得鲜血淋淋。”于仲谋委屈地说,单看老大杀人似的电光眼,就足以将他千刀万剐。
她用锉刀拍拍祈上寒的脸。“管好你的兄弟,我现在不想发脾气。”她想到若换成她那个“前”老大,早就整死于仲谋。
祈上寒把拿着锉刀的温手握住,放在唇边轻吻。“仲谋,不要招惹她,她的脾气可不是很好。”她知道红头发的坏脾气。
“我的脾气不好?”吉莲眼尾一勾。“你的火爆个性也不见得比我好到哪里。”敢说她的不是。
为了怕两只火狮子发火会殃及他们这些无辜,于仲谋赶紧转移话题,以策安全。“大哥,詹彪鹤手上资金已悉数被兄弟们吸收。旗下堂口的兄弟也散得差不多了。”
“哦!这么快,我还以为要拖上一段时间。”这是喜事,祈上寒却皱着眉,因为他怕留不住红发妞。
于仲谋解释道:“因为有“幕后黑手”从旁推波助澜,不过我很怀疑怎么有人敢娶那只阴险狡黠的狐狸。”
吉莲笑着坐正身子。“听过周氏企业的总裁周恩杰吧!他可是以死逼婚,才赢得佳人情哟!”
于仲谋惊讶地说:“你是说她的准老公是周恩杰?他是不是有被虐待狂,”恐怖。这一次事件就够他们吓上三年了。
“感情的事很难讲,咱们面前这一对鸳鸯不就是一个怪例。”高赋难过的想,他的心秋却一直停滞不肯向前。
“阿赋,你脑袋瓜忘了洗?”祈上寒不悦的想,竟然说他和红发妞的感情是怪例。“对了,詹彪鹤现在情况如何?”
文易虔抢着报告。“好惨哦!资金没了,月沙帮散了,连情妇也跟着万龙反叛他,如此只能用晚景凄凉来形容。”
“她女儿呢?”吉莲问道,她担心詹孔雀算来算去会算计到自个头上。
“干么关心你的情敌?”祈上寒把她搂进怀里,他愈来愈爱闻她身上的栀子味。
“第一,她不是我的情敌;第二,女人的报复心比男人更可怕。”吉莲扳着指头,故作天真的数着。
她没有忘记杨音庭的教训,因爱不成反成怨,纵火烧毁周氏企业的办公大楼,险得酿成多条人命丧身火窟,她的腿也因为协助他人逃生,而被压伤以至骨折。
“少顽皮。那只母狼的下落如何?有生之年,祈上寒不想再看见她。
“这个嘛!”文易虔不好意思地摸摸脸。“兄弟呈上来的报告中,没有提到这一点。”
“没有?我不是全权交由你善后。”祈上寒严肃地说。
文易虔老实地说道:“我以为她只是女人,成不了什么气候,所以就没多留意。”
于仲谋讪笑地提点他,“女人才是厉害角色,你看老大不是被女人耍着玩。”
一次还两个,他在心中偷笑。
“你一定要一再嘲弄我才甘心吗?”祈上寒忿忿地想,最好他也遇上这么个女人。“阿赋,派个人去追查。”
“好呀!不过先来祝贺一下。”高赋拎瓶酒,拿了五个酒杯,准备庆功。
“我不沾酒。”吉莲慵懒地推拒。
“我以为西方女子个个都是酒中豪杰。”高赋说道。
“起先是为了任务,沾酒怕误事,后来是因为某人的强行禁酒令。除了伊恩有时偷喝几口,其他的伙伴都是禁酒族。”吉莲解释着。而那个某人,当然首推他们的“前”老大——因为她对酒类饮料过敏,一滴即醉。
“谁又是伊恩?”祈上寒又打翻了醋缸。
“我的伙伴之一,现在八成躲在法国避难,他可是一位拥有皇室血统的爵爷哦!”她心想只不过他不想承袭爵位。
“你喜欢他?祈上寒酸酸地问。
“我喜欢和我共患难出生人入死的伙伴,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他们,如同你和你的兄弟一般。”吉莲说明她和伙伴们的关系。
于仲谋劝道:“大哥,你不要猛吃干醋,小心吃多了得胃酸。”每次只要吉莲一提起类似男人的名字,老大就倒一缸子醋入胃。
“你给我闪一边。他们比我重要?”祈上寒很想不问她这个问题,也知道答案是什么,可是就忍不住。
“当然。你不是早知道了,何必拿根银针来试毒。”她讪讪地说。
祈上寒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结束后,你愿意留下来吗?”他在等,等一个自己愿意接受的回答。
很想留但又不愿留,矛盾的两极化想法互相冲击着她。“你不会想听结果的。”
“去你的,我偏要听,你给……”还来不及说完,他的话被一道飞快而来的身影打断。“什么事?心秋,瞧你急的。”
江心秋捂着胸口喘气。“雪……雪儿,她留书出走了。”说着,她胸口还不住的起伏。
“出走,她几时有这个胆量?”祈上寒想不出她有勇气出走吗?
“是不是你搞错了”高赋拍拍江心秋的背顺气,不太相信雪儿敢离家出走。
“一早我去花房找她,结果没见着人,我以为她身体不适赖床就没去吵她,可是过了晌午她也没下来吃饭。”江心秋说明经过,“所以我直接到了她的房间一瞧,桌上摆了一封留书及少了些衣服和私人物件,而她的床平整得不像有人睡过。”
“这么大的人,还一天到晚都要人家为她操心。”嫌他太空闲,“倍里说些什么?”祈上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