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回收就是处理后再使用,吉莲将融化的巧克力以电脑控温方式,压缩成大小一致的四方牌,重复先前的程序,一副完整新鲜的麻将就出炉了。
为了怕巧克力受室温影响,一排排送入低温室,等到一局结束再行取出一用。
“天呀!你们还在玩,太无聊了吧!”神医吉恩莲安顺手拿了一张“牌”送入口中。
五人齐回她一个眼神――就是太无聊了。
“你的病人如何?需不需要订口棺材?费用请向火鹰支领。”维丝娜截了一张牌问道。
“请尊重我神医的美名,神医想救的人,阎王绝对勾不了魂。”莲安看不懂玩法,拉了张椅子坐在一旁。
伊恩丢了张牌下海,不太保险的问道:“不会有后遗症吧!我不想被人追杀。”
听说那只鹰发狂了,逢人就是一颗子弹,防着点总是利多于弊,他还不想回去当上帝身边一只无措的羔羊。
“同感。”哈维淡淡的丢下一句摸牌。
“你们最好学会躲枪避弹不要受伤,不然……哼!看我救不救你们。”居然不信任她的医术。
珍妮左右为难着,不知是打七筒还是大饼,十七张牌清一色是圆圈圈,她打得有点手发软。
“快打,你在找蚂蚁呀!”牌品不好的维丝娜等得不耐烦。
“好啦!就……这张吧!”一闭眼,随手一点倒出一张牌――七筒。
“哈!糊了。”
“怎么又是你?”
因为无聊,他们不接任务。
因为无聊,他们不想出门。
因为无聊,他们不要打屁。
因为无聊,他们不能睡觉。
因为无聊,他们终于报了仇。
“喂!狐狸,你真的不通知那只鹰?”
“少管闲事,乌鸦,别忘了他摆我们一道,本人永生难忘。”记恨是维丝娜的小嗜好。
“人家已经很难过了,整过就算了嘛。”珍妮倒是颇为同情。
难过怎么写呀?等她查查字典再说。“你不想看看那个小日本的实力吗?”
为了这句话,其他人默认。
那日去了日本是想乘机耍弄平野正次,谁晓得他们太信任方向白痴的伊恩,结果绕错了路,恰好成了“目击证人”。
由于距离太远,染白了头发的维丝娜急忙掏枪,子弹的力道不够,只能将对方子弹射偏了一寸,无法阻止子弹的前进。
在哈维及伊恩将人救上车时,即由赶去凑热闹的莲安先行做简易止血工作――在飞机上。
下了飞机直奔设在祈天盟的医护室。
前些日子哈维的妻子石孟玲中了Z3T细菌待解,因此特别设了此比大医院更先进的医护室。
这群没良心的人为了想把火鹰逼疯,故意隐而不言,端看他如何应对,那张圣人的面具是否还戴得住。
没办法,人的劣根性,喜欢破坏完美成就残缺。
“狐狸,他把南欧那个暴力组织给瓦解了。”吉莲将电脑中的讯息告之。
“哗!超人,我们要不要送上金匾额庆贺?”她太惊讶了,不小心吞了一颗苹果籽。
难怪维丝娜要惊讶,平常他们要瓦解一个黑道组织光布线就得花上数个月,而且还是合众人之力,如今他一人独闯虎穴能全身而退实在了得,所以她很不是滋味。
她就知道这个小人鹰隐藏实力,明明七情六欲比人张扬,还能一副天下大同的虚伪笑容,真是有够奸诈。
以前她当火鹰这个代号是虚设,原来“水鸟”还真不符合他炙狂的猛禽特色。
太完美的人易遭忌,所以她更讨厌他。
“对了,火鹰没把这件事报告上去,咱们要不要替他写报告?”
维丝娜脑筋一转,露出贼贼的笑意。“当然要,报告你就这么写……”
经过维丝娜的一番“修饰”,功劳由在台湾的五名闲人均分,呈报上去之后自有一笔巨额奖金,而奖金她另有用途,譬如――蜜月基金。
只是此蜜月非彼蜜月,上面加了两个字――整人。
她打算取之斯用之斯,回报他一、二,相信那个圣人不会和“平民百姓”争功的。
※※※
躺在舒适的床上,白景心没有丝毫睡意,一双美眸睁得大大的,瞧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这是个陌生的地方,但说着和她相同的母语,她知道这里不是日本。
在她昏倒的那一刻,闪过她眼前的不是父母或兄长,而是她早已爱上却不承认的平野正次,她好想告诉他:她爱他,可惜……
不可否认他真的是个很出色的男人,才识、相貌皆属一流,因为他太优秀了,所以她心中始终有个疙瘩在,生怕留不住他的心。
这次事件以后,她不再迟疑了,爱本来就是一件冒险的事,而他值得她冒险。
“你醒了,你要再不醒,有人要叫我大庸医喽!”莲安略带埋怨的笑着说道。
“就是说呢!好好的一个人被你医到昏迷了十数天,你该到蒙古去开业――名副其实的蒙古大夫。”
一颗子母弹搞得人仰马翻。所谓的子母弹是母弹头会穿过人体而留下子弹头,而一般人往往会疏忽这点而抢救失当丢了性命。
母弹头擦过心房从后背而出,子弹头却落在肺叶上,一不小心若伤及肺叶则回天乏术,幸好白景心吉人天相,但也因此昏迷了好一阵子。
十数天?“你们是谁?”在昏昏沉沉中,白景心似乎听见声音在耳连交谈。
“我是吉恩莲安,你的主治大夫,而她叫维丝娜,一个没道德的女人。”
“不要理会这个阿都仔女人,她在嫉妒我比她漂亮。”为所欲为。自行一套生存哲理是维丝娜的作风。
“我是白景心,谢谢你们救了我,我真的很感激。”再世为人的感觉很……很……
维丝娜大大方方地瞧着她猛凝,左手故作沉思状的搁在下巴,不时地点摆着狐狸头,像似在评估某物的价值。
“奇怪?我看你很正常呀!”怎么会和那个痞子鹰搞在一起?
自己本来就很正常。白景心迷惑的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挑拨是非是女人的专长,有舌不用是在逆上苍的美意,为了当个不逆天而行的女人,维丝娜决定搞分化。
“你还有一片大好前途要过,千万不要想不开,男人虽然可爱,但观赏即可,不要傻傻的被骗。”
“维丝娜――你会被天打雷劈。”莲安在一旁提醒,双瞳眼白往上吊。
她斜睇一眼要莲安闭嘴,并对白景心续道:“那个人虽然是医生,可是精神有问题,你要记着我的话,千万不要相信男人。”
她们……好诡异,态度很古怪,对话更是奇特。“我不懂你的意思。”
“她要把你洗脑。”
“莲安――”维丝娜干脆把碍眼的莲安推出去。“好了,我们可以进行女人的进化论。”
“女人的进化论?这名词挺新鲜的。”白景心略微调整一下坐姿。
她在白景心的床角坐下。“以前的女人以男人为天,这是自贬的蠢行,你要将男人踩在脚底。”
“你……何不直截了当告诉我,你希望我将谁踩在脚底!”她开始有些抓住维丝娜似是而非的步调。
“喂!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女人要笨点才可爱?”太聪明的人得花较多心思离间。“算了,你当我没说。”
那双慧黠的眼眸叫人骗不下去,维丝娜摆摆手,当做是给“同胞”一个面子,反正那只鹰也被她耍得惨不忍睹。
她的表情真丰富!“你们为什么要救我?这里并不是医院。”
“救你的原因很简单,我讨厌平野正次。”
他?“你认识他?”讨厌和救人……这是自相矛盾。
“喔!他告诉你,他的真实身分?”死老鹰,这么快就泄了底!
“没有。”他有另一个身分?她只知他是宫城集团继承人。
维丝娜见她一头雾水,有点坏心的加油添醋,故意毁谤他的人格……
“他那种笑得很温和的表情最阴险,你一定要用八年抗战的精神跟他耗,男人最贱了,得不到……”
“喂!狐狸,你够了没?有最新报导你要不要听听看?”似笑非笑的伊恩斜倚在门口问道。
“那只鹰?”眉一挑,维丝娜一副静听下文的模样。
目前大家都时间空下来,所以等待是一种无聊,而等待对象是他――平野正次。
“他恢复正常,而且订了机票要到台湾,这一、两天你就可以和他叙叙旧。场面一定很好玩!”
“叙旧?谁出卖了我?”维丝娜思索了半晌。“该死,是那个家伙!”
人家手足情深嘛!哼!迟早有报应。“看来你知道是谁。”自己省了口水。接着伊恩对白景心打招呼。“你的气色很好,欢迎回到人世。”
“谢谢。”
虽然在气头上,维丝娜仍细心地发现白景心泛白的唇色。“你的身子还很虚,我不打扰你休息!”
“等等。”见她要离去,白景心连忙唤住,腼腆的问道:“你们说的是鹰吧!”
维丝娜朝她暧昧一笑。“思情郎呀!妹妹你好心急,至少也得等身体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