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你似乎很不幸,老在后面追追赶赶。”石允青一笑,眼神望向远远走来的人影。
“少哀叹了,大不了我和你约定,那头猪一个月内没来找我,我们年底就结婚。”青青菜菜啦。
“我看太迟了,那头猪正用杀人视线凌迟我。”尤其是他的手还搁在她肩上。
“不可能啦,那个家伙超级怕蛇,少说十天半个月不会来烦我。”自由的空气多新鲜……咦!有古龙水的味道。
“那个家伙穿了一身上好的西装,你妈肯定要唠叨个一天。”勤俭才能持家,他,太浪费了。
两个男人面对面的互别苗头,不分上下的出色,只是一个气定神闲的噙着笑意,一个杀气腾腾的想找人拼命,斯文与狂霸的强烈对比。
夹在中间的海棠玉是背对着某人,因此没有察觉背后灵已然来到。
“你怎么晓得他……”话还未说完,一只粗暴的手臂拦腰一抱,将她扯离石允青一臂之距。
“海棠宝贝,想帮他举行告别式吗?”居然敢磁他的女人。
“禹轩?!”
瞧他风尘仆仆,不辞千里辛苦地搭机南下,不期望有个热闹的欢迎仪式,至少也是感动涕下的拥抱画面,结果呢!她抱的是别的男人。
就像逮到妻子偷腥的丈夫,白禹轩的怒气是无法比拟,铁青的险色布满惊光,活似要扭断某人的脑袋来祭天。
就知道他不能有一时片刻的放松,前后不过三天光景,她的身边就出现个不怕死的新护花使者,两人状似甜蜜的在光天化日下搂搂抱抱。
以往高超的追求方式对她根本不起作用,竟然有美女不爱鲜花、美钻,对罗曼蒂克的气氛视若无睹,嫌花前月下太俗气,送她金卡大喊没时间刷,跑车太骚包,二十四小时接送说他黏人吃不消。
对她,他是黔驴技穷,只能一步步紧迫盯人,进行无间隙围捕,才有那么一点点的进展。
可恶的赌约偏在他一帆风顺的时候波浪汹涌,惊涛一击船覆人杳,她重重地打了他一掌后逃逸无踪,害他下巴肿得几乎不能见人,牙床都歪斜了,还被牙医生取笑他遭报应,乱采花的下场。
当初真的是对她心动才一时冲动地定下赌约,在屡战屡败的惨澹日子里早被踢到墙角发霉了,誓在必得的决心腐蚀了小小约定,更重大的意志之战才是主战场。
浪再大也有平复的一刻,浪子不逛花丛,专养海棠不成吗?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他有安定下来的一天?
“我的小美人呢!你该不会把它煮成蛇汤了吧?”以他惧蛇的程度,小美人可能死于榔头之下。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人在她面前居然只想到那条蛇。“不先介绍一下吗?”
海棠玉不耐的翻个白眼,“石允青,白禹轩。好了,我的蛇呢?”养了好多年总有些感情,好歹替它立个蛇碑。
“太简单了吧!宝贝。”白禹轩以占有者姿态拥搂她,眼神强烈迸出警告给另一个男人,她是我的。
“玉儿,大蟒蛇的缠性十足,不把人吞没是不松口的。”石允青故意以昵名唤她。
“玉儿?”
待会有账好算了。竟让别的男人用昵称称呼。
她的小美人死得好无辜。“你来干什么,赢不到赌注很不甘心是吧?”
“去你的赌注,我是来告诉你我爱你,免得你又把我当沙包练。”白禹轩发火地朝她一吼。
“我的小美人呢?”他来了,她的心底有掩不住的喜悦,他是在意她的。
“你可不可以别提那条烂蛇,它爱不到我正在绝食中,我把它丢到平老头那里让它自生自灭。”宠物就该回到宠物店。
原来它还活着,阿门。“你坐几点的飞机回去?”
“你赶我?”白禹轩咆哮地箝紧她的腰。
“你弄痛她了,玉儿的腰很纤细,禁不起你的蛮力。”石允青看得眉都拧了起来。
怒目一视的白禹轩把她往后一藏。“你怎么知道她的腰好细,难道你丈量过?”
“你是在试探吗?白先生。”他是玉儿的第一个男人,说没掌量过是骗人的。
他连她几岁开始发育都不曾错过,甚至是所用的卫生棉品牌和来潮的周期都晓得,内衣的尺码由十七岁起应该有长进,目测更是丰满了许多。
在不了解两人交往的情形下,他尊重她的意愿,不是每个男人都有雅量接纳非处女的情人。
不过,他们进展到“床”的阶段了吧!以他的绯闻数和花心指数来看。
“我在问之前或之后。”白禹轩笑得极为冷厉。
石允青听懂他的语意。“在你之前不予置评,在你之后尚无机会。”
“你这辈子都休想,海棠是我的女人。”什么叫在我之前不予置评,难道他是她……
“玉儿是有自主能力的女孩,谁都不能拥有她,她属于自己。”这男人够强硬,和小棠玉的辣性子有得拼。
情难圆是个遗憾,但是看见心爱的女子有个好归宿,他的心理是为她高兴的成份多,不是只有他能带给她幸福,祝福是他目前仅能献上的礼物。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占有,成全是因为他懂爱,不叫所爱的人为难。
爱,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需要学习再学习,穷极一生的心力去呵护,方能开出炫目的花朵,永保清新不坠的香气,历久弥新。
爱你呵!
小海棠花。
“不要叫她玉儿,她有名有姓。”听了真烦心,感觉上像是被阻隔在两人的秘密之外。
石允青微讶地一睨不以为然的娇颜。“请问你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不会给任何男人机会,海棠是他的。
“你身边的小女人姓海名棠玉,海棠玉是她全名,小玉及玉儿是她的乳名。”他是大方的“情敌”。
“海、棠、玉——”表情压得阴沉,白禹轩怒视一脸沉静的海棠玉。
“干么,你叫魂呀?地裂了就往下跳,我会丢束白菊花给你。”她可不怕他摆脸色给她瞧。
“你欺骗了我……”
她甜腻地朝他展颜一笑。“别忘了你是诈欺累犯拿我当游戏,而我只是少说了一个字而已。”
“海棠,你气还没消呀?”揉揉下巴,他心有余悸地放柔声音讨好她。
“嗯哼!我哪敢生你白总裁的气,市井小民受了刨痛总是无处申诉。”男人不能宠,一宠就升天成龙。
“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不该随随便便轻贱感情,拿人来开玩笑,我向你保证绝不再犯,我是真心爱你。”
一天内有两个男人同时示爱,大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谁叫她太抢手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笑倾城,二笑倾国呢!
“挂在口中的爱太廉价,你能给予她绝大的空间自由吗?”对于轻佻式的保证,看在石允青眼中无疑是再犯的迹象。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外人来插手。”说他的爱廉价,哼!多管闲事。
他有点恶意的勾勾嘴角。“曾经,她会是我的妻子。”内人不算外人。
“你说什么?!”
妻子?
她……他们是这种关系,白禹轩颈边的青筋微微浮动,右掌握成拳。
“玉儿,我等你七年,七年内你的感情若空白,你知道我在哪里。”石允青朝海棠玉颔首一笑。
“我……”
“作你春秋大头梦,到下辈子都休想碰她一根手指头,她从脚到头都是我的。”等他的墓地长草再说。
石允青的眼底有着化不开的眷恋。“她并没有套上你的戒指,不是吗?”意思是她是自由身,人人皆可追求。
“明天我们就去公证,欢迎你来观礼。”把心一横,白禹轩定下自己的未来。
有时结婚凭借的是勇气和……一股冲动。
第十章
丈母娘看女婿。人家是越看越满意,可是海家的成员个个叹气,交头接耳地搞得准女婿满头大汗,坐立难安,比上了审判台还难受。
根据资料来源,海棠的家人很简单,不过是一父一母一个她,没有兄弟姐妹和姨姑表亲。
怎么他才一上门坐不到十分钟,那个是金花姑,这个是桂花姨,抱孙子的唤九婶,背着下田工具的是葫芦叔,跛脚的赤足伯,还有福泰的大象伯公。
最叫人胆战心惊的是一排正在清枪、擦枪的兄弟,他敢用驭风企业的股份来打赌,他们绝对不是吃公家饭的公务员。
“海棠,你家的亲戚还真不少呀!”猛擦汗的白禹轩很想开溜。
嗑着瓜子的美丽女子半躺在他身边。“街坊邻居啦!我老妈说是三姑六婆自治委员会。”
“男人也算?”
“喔!他们是我老爸的换帖兄弟,真正拜过关公歃血为盟的生死之交。”好好玩,他们干么要小声交谈?
“吓!少看些电影有利无弊,他们当自己是混黑社会的。”白禹轩吸口冷气,无法理解老一辈的想法。
“没错呀!他们曾经是扫黑专案的榜上常客,像我赤足伯杀了三名警员,判刑十七年,关了十年假释出狱,现在买了块地种菜,是个菜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