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的善不适合喝咖啡?”她似笑非笑的斜睨她手上的咖啡豆一眼。她可是个孕妇耶,有没有搞错?
“你不能喝,你前夫可以喝呀。你不是说他每天都会喝?”符洁振振有词的解释。
“所以咖啡是要送他的,不是送我的?”
“送你和送他有什么差别,这位小姐?你是故意要跟我抬杠是不是!”符洁又瞪她一眼。
“是呀,你终于发现啦。”她咧嘴笑了笑,半晌后才正经的问:“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你的咖啡课程都结束啦?”
“还没。”
“那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她疑惑的问,还以为她终于忙完,可以暂时来陪陪她,转移她近来贪心不足又无病呻吟的注意力说。
“来送喜帖。”符洁咧嘴笑道。
“谁的喜帖?”她眨了眨眼,不解的问。
符洁朝她神秘的一笑,然后才说:“我的。”
邝茵茵张口结舌的瞪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你的?”她忍不住以高八度音嚷嚷。
“对。”符洁笑开,然后从皮包里拿出一封粉红色领土递给她。“喏,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喔,只给几个好肱,里头还写满了我诚挚的邀请,以及这些年来对你的感谢,你慢慢看,我先走了。”
说完,符洁朝她挥挥手,转身就要走,她赶紧伸手将她拉住。
“等一下,你才来一下而已,要走去哪里?”邝茵茵紧抓着她问。
“送喜帖给其他人。”
“姜承极呢?”他是符洁的阿娜答。“叫他去送,你留下来陪我聊天。”好不容易找到可以诉苦的对象,她还不想放人。
“今天非假日,他在上班。而且我送的都是我的朋友,他来干么?”符洁笑着回道,“我改天再来找你聊天啦,拜。”
她都这样说了,还露出一副忙得不可开交的模样,邝茵茵也只能放人了。
看完符洁送来的喜帖,她带着微笑与祝福,小心地将喜帖收好,放进皮包中,免得忘了带回家。
好了,现在她要干么呢?环顾着店,她正努力的想找事情来做时,店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铃铃……”
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不是吗?她伸手接起电话。
“茵茵花店,您好。”
“是我,你在忙吗?”
他的声音让她脸上瞬间泛起了微笑。
“没有,怎会打电话来,你该不会又要找我去喝下午茶吧?”她开玩笑的问,却不由自主的转头看向店门外寻找他的身影。
“猜错了。”他说。
“那是要找我去吃晚餐?”这个笑话他说过。
“哈哈,你学我说话。不过还是猜错了。”
“那,不会是要预约明天的午餐吧?”她转了下眼珠,再猜。
他在电话那头大笑一声。“这个有创意,还不错。不过也不是。”
“都不是?那算了,我放弃。”懒得再猜了。
“我现在人在机场。”他公开谜底。
“机场?”她一愣。“松山机场还是桃园机场?你怎么会在机场,去接人吗?”
“我要去新加坡一趟,可能要花个两、三天才会回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她眉头轻蹙,开心的问。
“那边的公司出了工安意外,有点严重,我必须亲自过去了解情况。”
“会不会有危险?”她担心的询问。
“不会,我只是去了解状况而已,并没有要深入工安意外的现场,所以不会有危险。倒是你,这两、三天我不在,你上下班的时候要小心点,不要去挤公车或捷运,要搭计程车知道吗?还有,三餐要准时吃,宵夜也要吃,知道吗?另外,不要搬重的东西,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回医院给医生看,不要忽视它,也不要忍耐,叫符洁陪你去。还有……”
“好了,我会小心的,你就放心、安心的去工作,用不着担心我。”邝茵茵不得不打断他,否则他可能再说上一个小时仍不肯罢休。
“有任何事都要打电话告诉我。”他沉静了一下,慎重交代。
“好。”她无声的微笑,柔声回应。
“我会尽早回来。”他承诺。
“嗯。”
“不要太想我。”
她轻笑出声。
“我要上飞机了,要拍电话喽?”
“嗯。”她点头应声,在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之后,才不舍的将话筒挂上。
两、三天才会回来呀……
怎么办?她已经开始想他了。
第八章
接到展又翼打来的电话,说他正在新加坡机场,准备上飞机回台湾了,邝茵茵高兴得几乎没办法专心工作,几度把客人说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之后,干脆提早将店打烊,招了辆计程车到桃园机场为他接机。
她并没有告诉他她会来接他,事实上,因为太了解她了,他在电话里还特地交代她不准到机场来,如果花店提早打烊就早点回家休息,好好地在家里等他回去。
其实不能怪她,谁教他的出差从两、三天延至四、五天,最后变成了整整一个星期,害她的想念都快要泛滥成灾了,可以提早个一、两个小时见到他,她即使被骂也甘之如饴。
从航站柜台查到他乘坐的飞机在十分钟前已经抵达,她急忙走到出口处引领眺望的等着他。
时间八点十分,虽是非假日,但因为已过了下班时间,所以接机大厅里挤满了前来接机的人潮,尤其是在旅客出口处。
邝茵茵在连声“对不起”后,终于挤到稍微前面一点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见每一个拖着行李从出口处走出来的人。
她安静地等着,身边来接机的人一个换过一个,一脸期待的来,一脸欣喜的走。
她现在是不是也是一脸期待呢?而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她一脸欣喜的飞扑向那个她等待的人呢?再五分钟?再十分钟?还是再二十分钟?抑或者下一秒就会轮到她呢?
她望眼欲穿的盯紧着出口,终于看见他的身影走进她的视线中,她张开嘴巴正想呼唤他时,却看见有个大美女跟在他身边。
美女粲笑如花的和他说着话,他也回以微笑,还体贴的伸手将那女人手上的行李接过来提,即使那女人笑着摇头,似在跟他说不必了,他还是热心的将对方手上的行李全接了过来。两个人走在一起的模样,就像金童玉女般的引人注目。
邝茵茵不想胡思乱想,但不知为何,眼前的景象却与两年前在他公司楼下所看见的画面重叠了起来,让她的心有种紧缩到快要被压碎的感觉。
她用力的摇头,甩开那感觉,再回过神,那两人却已走得好远。
她迅速地挤出人群,追了上去,结果竟看见那女人突然踮起脚尖,勾着他的脖子,亲吻了他。
天地似乎在一瞬间全冻结了起来,她动弹不得,只觉得全身冰冷。
因为他没有推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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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洁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担心的快要发疯了。
晚上,她突然接到茵茵求救的电话,她在电话那头一边哭着,一边不断地叫着她的名字,就像是在向她求救一样,真的是快要把她吓死了。
还好当时她亲爱的未婚夫姜承极就在身边,先安抚她冷静下来,问清楚茵茵的所在之处后,立刻开车载她去接人。
她不知道茵茵怎会跑去机场,但八九不离十绝对和展又翼有关,因为她上回听茵茵说那家伙出差到新加坡去了,茵茵会到机场,是因为那家伙回来了吗?
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让茵茵的情绪波动如此之大,简直就和之前在医院里发现她的那时候差不多。
可恶的展又翼,该死的展又翼,他这回又做了什么该死的好事,让茵茵这么难过?上一次,她不在茵茵身边,不能为茵茵讨回公道;但是这一次,如果真是那家伙又害得茵茵如此难过的话,他就死定了!
“医生,她怎么样?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符洁着急的问刚刚听完诊的医生。
因为茵茵一被他们扶上车就昏过去,他们担心她和她肚子里的宝宝会有什么万一,便直接将她载到医院挂急诊。
“腹中胎儿没事,不过孕妇的心跳偏快,血压也偏高。”医生据实回答。
“那现在该怎么办?”
“先观察一下,看她的心跳和血压会不会恢复正常,其他的诊断得等她清醒。”医生说完,便换到另一床去诊疗其他急诊患者。
符洁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面无血色的茵茵,既心疼又火大。沸腾在胸口的怒气让她再不找出口发泄,就要烫伤自己。
她打开茵茵的皮包,用力的翻找着。
“你在找什么?”姜承极问。
“手机、电话、名片,任何可以让我联络得到展又翼那个混蛋家伙的东西。”她咬牙切齿的说。奇怪了,茵茵的手机怎么不在皮包里,难道是掉在机场了?
“如果你想找他的话,他待会儿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