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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有屁快放,要讨债下回再来,我没闲工夫理你。”真是欠了她。

  “真不文雅……”宋怜怜嘟囔地喝着牛奶。

  “你说什么,要我送你一只脚印吗?”罗里罗嗦不说重点。

  哇!好狠。她退到安全距离才笑眯眯的开口。“听说有个男人送你回来,而且还进了我们大厦?”

  “消息挺灵通的,你不去干记者很可惜,叫玺玺帮你安插个职位,名为包打听。”三姑六婆的职业最适合她。

  “嘿嘿!小婴姐别消遣我,这件事攸关着你未来的自由问题,你可不能轻忽。”瞧她就是太铁齿了,终止不了恶运往上攀升。

  “宋、怜、怜——你到底说是不说?”瞿小婴做出掐颈的动作,表情十分不耐烦。

  “好、好,人家就要说到重点了,你别打岔嘛!”她像挥蚊子似地挥挥手。

  “我打岔?!”一张堪称清丽的脸出现青白交接的夺目色彩。

  她心惊的发出讨好声。“小婴姐别生气,是小妹心直口快……”

  “说。”废话一堆。

  “你知道我们楼下六位已经阵亡了吧!接着轮到八楼的你。”她直接带入主题,怕挨拳头。

  她家的警官大人有暴力倾向可是不会真打疼她,但是小婴姐百分之百会叫她痛得走路歪一边,大半个月像残障人士。

  所以要简单扼要,一听就懂。

  不信邪的瞿小婴抖动着脸皮假笑。“你指的是流传在大厦内的一则笑话吧?”

  还是拜她所赐广为流传,功不可没。

  “绝不是笑话,你要相信我呀!小婴姐,我刚遭逢切身之痛。”现在是心痛,她完全不理会她善意的建言。

  钞票呀!飞慢些。

  “你的人妖真不是东西,我好心给他钱赚他还不屑呢!”那人注定穷死,一辈子发达不了。见她咬牙切齿,宋怜怜一脸可怜。“小婴姐,你……你不会当他的面叫他人妖吧?”小刑刑最恨人家说他不男不女象人妖,通常说这句的人逢年过节只能吃香烛领冥钞。

  “总要有人告诉他这个事实,不然他会太嚣张。”尤其是她貌不如人时。男人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简直没天理,和他站在一起根本是自取其辱,也只有怜怜受得起他的“美貌”,不怕人家指指点点说是两个女人在恋爱。

  不,应该说怜怜慑于他的恶势力庞大,不得不屈于淫威与他交往。

  整体来说他是社会的败类、警界害虫,不值得一提。

  “天……天哪!你怎么还能活到现在,他没宰了你呀!”妈祖有保佑喔?

  “他是很想却没机会,仇先生出现了。”那个搅局鬼,害她架吵一半。

  “你们怎么都叫他仇先生,醉醉病毒真厉害。”一传染开来,连她家嫉恶如仇的大人都感染了。

  “你说完了吧?”瞿小婴没心情听闲话,睡觉最重要,养颜美容。

  “人家还没说到重点,妳不可以下逐客令啦!”意思是钱没A到。

  真他X的罗嗦。“你家人妖不举吗?记得去向素素要一点威而钢。”护士嘛!离药品最近。

  “小婴姐,人家是跟你说真的,你的大难不远了。”还取笑我,一定有报应。

  “好好好,等你来上香。”死给她看总成了吧!吃着洋芋片的瞿小婴敷衍地说。

  我也要吃。宋怜怜伸手捞了好几片。“你知道咱们大厦一向是男宾止步,而进入大厦的男人最后都会成为我们的另一半。”

  “送披萨的算不算?”瞿小婴一口牛奶一口洋芋片,满嘴食物含糊的问。

  “当然不算,他又不是咱们的真命天子。”如果是打领带的披萨小弟就另当别论。

  那个小弟看来身价不凡,而且对恋梅姐颇为着迷。

  “小怜,你日子真的很闲哦?”闲到四处打混,散播不实言论。

  宋怜怜不察有危机靠近。“是呀!打工机会被剥夺,我的日子好苦闷。”

  “墙角的蟑螂去打一打,打死一只是一千,拿尸体领现金。”瞿小婴一脚踹过去,正中她的小屁屁。

  “哎!小婴姐你恩将仇报,我……我的屁股开花了。”呜!大厦里哪来的蟑螂,分明拿胡萝卜挂在驴子的鼻前。

  看得到却吃不到。

  “你拿狗屁倒灶的无聊事来吵我睡觉,没给你一顿‘粗饱’就该偷笑了。”她是为民除害,扫除毒瘤。

  “人家是好意嘛!你不觉得那位未来姐夫大有可为?”她开始套出基本情报好去卖情报。

  瞿小婴瞪了她一眼。“收起你过度的想象力,我和他八竿子打不着。”

  “为什么?”有缘千里来相逢,无缘死也不会给她撞上。

  “因为他结过婚。”理由一。

  “啊!你破坏人家婚姻……”第三者呢!“没关系啦!凭小婴姐的泼辣一定能当上正室踢掉元配。”

  噢呜!干么又踹她,她说的是事实呗!怎么现代人都不爱听实话?

  老实人常常会被欺负,譬如她。

  “他有个儿子。”理由二。

  什么?!那不是很凄惨,她指的是小孩。“呃!反正你也不打算生孩子,有个现成的沙包挺不错,让你尽情发挥后母的存在感。”

  阿弥陀佛呀!她在造孽,小孩千万别被打死了,不然她会自责得没打工心情。

  “说不定他家还有个唠叨的老太婆。”理由三。

  让我死了吧!宋怜怜的表情像是快哭了。“手下留情呀!小婴姐。”

  一家三口死两口是刑事案件,她家大人一定会抓小婴姐去关,而且不准上诉。

  “你认为我和他还有可能性吗?”除了最后一项是假设,光是前面两个原因他就不及格。

  一大群单身且富有的追求者她都看不上眼了,岂会跟个离过婚的男人纠缠不清,更别提他还有个据说很乖的小孩。

  一个男人会离婚不会没有理由,也许他有打老婆的习惯,也许他会酗酒、赌博、玩女人,更甚者有难以启齿的隐疾。

  搞不好正如她所料是个同性恋,老婆受不了独守空闺之苦,找真正的男人快活去。

  她再不挑嘴也不可能挑上这样的男人,又不是想不开自找麻烦,天大地大她的心最大,贪心不用二手货。

  “小婴姐,你听过报应吧?”宋怜怜小心翼翼地往后退,打算夺门而出。

  “你在诅咒我──”她好大的胆子,以为有个人妖靠山就不怕死了吗?

  她吶吶的干笑。“不可能的事往往会变成可能,你瞧我就是活生生的见证人。”

  “宋怜怜,你巴不得我入土为安吗?”瞿小婴的心里打了个冷颤,生怕她一语成仟。

  “我会去上香的,妳安心的走吧!”宋怜怜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

  “妳……”

  喔!不。

  离过婚的男人、小孩……或许还有个老太婆……

  天吶!她不要再想了,这绝对是个恶梦,好好的睡一觉就会恶灵尽散,她什么也没听见,她在梦游。

  当着宋怜怜错愕的脸,她走回房间,砰地关上房门倒头就睡,立志当一只鸵鸟不问世事,她的未来是一片璀璨,绝不会陷入老八股的恶性循环中。

  她,瞿小婴,二十三岁,不可能成为下一个“流言”的受害者。

  绝对不行。

  日子如以往平静,平静到不起波澜,四周鸦雀无声,让人几乎以为是到了死寂之城,冷气飕飕。

  不能说绝对静谧,至少偶尔尚有翻纸张的声响,一张张鬼祟偷窥的脸,心不在焉地做做样子打打文件,不时地往另一间门半开的办公室瞄上两眼。

  真的很平静,一如往常呀!

  可是这份平静却出奇的叫人好奇,甚至可用反常来形容,天下银币都不一定能勾得人心浮动,想一窥究竟。

  只不过呢,没有人有胆子去打听,心痒痒的又搔不着地怪难受。

  瞧这些偷懒的家伙像是事务所快倒了,人人无所事事维持静音的最高品质,看在刚入门的斯文男子眼中竟觉刺眼。

  “咳!各位今天真闲呀!这个月的薪水想提早发放吗?”意即遣散金。

  “张律师,你回来了。”

  “张律师,喝茶。”

  “张律师,我帮你捶背。”

  “张律师,我帮你拿公文包。”

  “张律师,呃!你生日快乐。”

  一群狗腿职员忙着谄媚,让出差一个礼拜的张克难坐立难安,惊悚地看着一个个表情有所图谋的下属,心跳指数猛地飙高。

  平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恶质员工几时懂礼了,律师事务所里有七位律师三十七名行政人员,可他算是“新进”人员,至少才跳槽来不到一年时间,所以有好事绝轮不到他,这次出差便是一例。

  没人要去。

  礼多必有诈,当那位找不到字眼奉承的人事小姐突然蹦出生日快乐一句时,张克难心中的惊恐已升到最高点,他生日过了快半年。

  “停……停一下,你们是在配合某某综艺节目玩整人游戏吗?”不能怪他小人的问,他们的神情令人不由自主的心惊。

  “没有啦!我们怎么敢整张律师,你是天下第一好人吶!”一职员笑容满面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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