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人看出你的做作有多虚伪,这世间的人都疯了。”她很气,可是拿她没辙,因为她们是……同血脉的。
“呵……”“夏小姐”掩唇轻笑。“美丽的女子拥有特权,让他们为我痴狂是我的责任。”
说得也是,她本身就是商品。“你一天不寻人开心会死呀!我干么要在这里陪你当标本。”
供人参观。
“小没良心的,这么久没见我一面都不想呀!”她要有个三长两短可真叫罪过,到时怕会哭出一片泪海。
倒是花农会大赚一笔。
“电视一开天天见着你妖娆装淑女的老脸……哎哟!你掐我两下。”真该让她的迷哥迷姊们瞧她作恶多端的真面目。
“夏小姐”依然笑脸迎人的啜饮冰水润喉。“我是青春玉女的始祖,你再给我添一句老字试试。”
“都说是始祖了还敢和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卡位,你多少有点羞耻心好不好?”又不是缺钱必须卖笑。
平时五成满的饭店全坐满了,有的互不认识的还合挤一桌,瞧“夏小姐”点了什么菜就跟着点,毫不考虑昂贵价格是否付得出来。
饭店内满是人,饭店外同样也人山人海,
“夏小姐”没离开饭店,自然饭店内的客人也不肯离开,所以不管外头的人怎么贿赂、塞钱都没用,进不来就是进不来,座无虚席。
饭店门口出动了二十几名保全维持秩序,饭店内则有十名服务人员为屏障,隔开急欲上前索取签名和拍照的客人,让“夏小姐”安心进食。
“夏小姐”不是别人,她正是歌唱事业如日中天的亚洲天后夏恋秋,随便出张唱片都能在一个月内破百万,盗版CD更是不计其数。
人红走过的土地都会长出莲花,人人争相吹捧,除了一睹天后的“平易近人”,看能不能借机捞点好处,因此她才出现在这家饭店。
在她个人的简介中是无婚姻的状态,想当然也不可能放上有个二十二岁大的女儿资料,对外永远宣称二十七岁,但是只要有心去计算她的出道年资,相信这个谎言不攻自破。
可惜歌迷是盲目,她说二十七就二十七,没人怀疑她二十六或二十八,一律以二十七岁来蒙骗世人。
人家是妈妈歌星为了赚钱养活自己和儿女才不得不说谎,而她恰恰相反,为了唱歌拋夫弃女,不过少奶奶生活,五光十色的演艺圈才是她的最爱。
夏恋秋,一个天生靠掌声过活的大明星,尽管前夫给了她十数亿的赡养费,她还是选择站在舞台上魅惑众生。
她是标准的舞台人,别人追逐她,她追逐掌声。
“妹妹,你好象一点都不想念我?”自己迷倒众生,唯独她不受影响,叫人好生欷吁。
沈恋梅火大的朝她丢餐巾。“叫你别喊我妹妹你听不懂呀!等你躺在太平间的时候我会去上香。”
低吼声不轻不重的传入十名同样倾慕夏恋秋的服务人员耳中,十张表情不一的脸谱不约而同的拧起眉。
“啧!嘴巴越来越毒了,一定是那棵夹竹桃带坏你。”优雅的五官微带轻斥,把罪过全推给第三者。
沈恋梅先是一怔,接着放声大笑的想着,不愧是母女同心,意见相同。
“那棵夹竹桃可是你精心栽培的杰作,你敢说出一句不是还真是天理不容。”把人当树木地塑造出独特个性简直有病。
而且是唯命是从。
夏恋秋柔性一笑的勾起小指。“有你帮我看着还怕他乱拋桃花吗?”
“哼嗯!别指望我当守园人,这棵夹竹桃有长脚……”咦!那个人的侧面好眼熟喔!
“怎么不说下去了,有谁比我更有可看性?”她不甘心女儿的心不在她身上。
她就是需要所有人的注目,不容分心。
越看越眼熟耶!到底是谁?“夏小姐,你认不认识那边那个人?”
沈恋梅指指饭店外面容严肃的男子,差点喊出夏恋秋最忌讳的那个字妈。
“男人吗?”顺着手指方向一瞄,她不感兴趣地沾沾杯里的冰块。
“一个是星光企业的副总经理金雍宇,另一个我没印象,大概也是星光企业里的人吧!”
“是吗?可是我觉得好象在哪里见过他。”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走近一点看应该能想起来吧?
她是坐而言不如起而行的行动派跳猴,一说完就打算身体力行的凑近去瞧个仔细。
但是,有个任性、自私的背后灵拉住她。
“不要啦!妹妹,陪男人不如陪陪我,人家我好寂寞哦!”夏恋秋耍赖地巴着女儿不放。
让我死了吧!瞧她说得多可耻。“你放开我啦!拉拉扯扯多难看呀!”
“不、放,我就要缠住你……”然后,她眼神邪恶地扳过沈恋梅的脸当众一吻。“我太爱你了嘛!”
“夏、恋、秋──我非宰了你不可。”看她为她惹了什么大麻烦。
镁光灯此起彼落,明天的头条绝对少不了:绯闻女王夏恋秋的新欢现身,真实性向大公开。
她恨死她了,小时候让她生不如死地当个活木乃伊,现在又为了搞噱头摆她一道,她可以说是这世上被亲生母亲利用得最彻底的可怜虫,只因她需要别人的目光注视。
当沈恋梅忍不住大吼的那一刻,玻璃门外的男子似乎听见心爱女子的声音,没有迟疑地迅速转身,平光镜片下的锐目一接触到讶然美瞳,不耐的冷然换上暖意。
她顿时想起他像谁了。
是披萨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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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已经是一件相当不礼貌的事,以生意人眼光来看更是浪费金钱,所以老板的不悦神色直接反应到司机的油门上,一路踩到底。
可是在十分钟当一分钟用的拚命超车后,终于赶上与客户约定的时间,但拥挤到不留车道的人潮又该作何处理,难道要依保龄球原理一一撞倒?
当然这是不可能,所以一行人只好下车步行,企图冲破团团围住的人墙进入饭店内。
疯狂的歌迷是最缺乏理智的一群,自己进不去也不让别人进去,不管如何沟通都没用,霸占着信道和保全人员对峙,谁也不得通行。
“我们订了位。”精明干练的女秘书张冰玉以指责口吻代表同行者开口。
一脸局促的饭店经理又是道歉又是哈腰鞠躬,他也没料到歌迷的包围会让已订位的客人进不去,频频拭汗的回头看有没有人让出座位。
“真是对不起各位,由于工作人员的疏忽导致饭店内已无空位,本饭店愿照价赔偿各位的损失。”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人实在来得太多了。
“上亿的合约你赔得起?而这是初步的估计而已。”张冰玉的咄咄逼人叫人吃不消。
“这……”饭店经理额头上的汗冒得更厉害了,不断的赔不是好换取谅解。
金雍宇看不过去的开了口,“张秘书,语气和缓些,人家并非刻意刁难。”有个能干而且对上司充满企图心的秘书真是可怕,幸好不是他的秘书。好险。
张冰玉心有不服的道:“金副总,我只是为公司着想,希望不要耽误总经理的时间。”
“宋总,你有个好秘书呀!真叫人羡慕。”金雍宇调侃出口,一手搭上表情不耐的宋沐风肩头。
“瞧了顺眼就调到你部门,用不着羡慕。”好秘书随处可见,在于薪资高与低。
“总经理……”高雅秀媚的张冰玉担心他当了真,连忙心急的一唤。
毕竟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秘书,宋沐风冷然的利眼一射立即消了音,不再有声音地站在一旁。
“哎呀!我是开玩笑的,你们可别太认真,目前我那位呆呆秘书挺好用。”要了她岂不是自找麻烦。
呆呆秘书姓吕名林,分开来刚好是两口两林,重新组合便成了无聊上司口中的呆呆秘书。
聚集的歌迷挤得水泄不通,一不小心将张冰玉挤到顶头上司跟前,她脚扭了一下顺势一偎,以为能得偿所愿的投入心上人的怀抱。
谁知他身上装了避雷针似,足下一移让她跌得好不狼狈,面朝下的撞上黑色大理石地砖,当场鼻血直流地难堪不已。
一旁金雍宇见状忍俊不住,递给她一张用剩的面纸止血,心里暗叹某人的不解风情,有花不折留着当花肥呀!
“张秘书你没事吧?”不能笑、不能笑,要有绅士风度。
虽然她好笑得令人捧腹。
“呃!没……没事。”张冰玉极度难过的忍着泪不让它滴落。
“我说宋总未免太无情,好歹扶人家一下嘛!”看她撞出一张血肉模糊的姥姥脸多可怖,胆小的人可是会作恶梦。
宋沐风冷眼一瞪,吐出的声音一样冷飕飕。“有时间说风凉话不如赶紧联络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