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一语成谶的造成事实,他没有选择的放弃挣扎,近来和风的系列小说像诅咒一般可怕,他可不想落得像帮主一样的下场。
“那个不入流的小说家!”果然是被带坏了。
“别这么说,虽然她小说写得真的很烂,可是销售的成绩还算不错。”很烂是和风自己说的,她不过是套用她的话。
“哼!等一下再跟你算帐。”他还有更重要的事。“石碣,是你换掉那瓶酒?”
“不。”
“不?”不是他会是谁?
“二分之一瓶而已。”他的话向来简短。
瓶子本身是阴阳瓶,持瓶者将他以为有毒的阳瓶酒先倒给别人,然后转动底部再倒另一边他认为无毒的酒。
而他所做的事不过是举手之劳,趁其不备调换阳瓶酒而已。
“你不怕自己搞错了反而害死我吗?”这些人和他有仇呀!
“那是你的命。”意思不关他的事,他只被逼迫保护倪想容。
“你够狠,果然是混黑社会的。”眼角捕抓到一抹欲逃亡的身影,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山下忍魈随即掏枪一射。
“啊──”
白屋位居悬崖之上,中弹前的神冈樱子刚要跨过栏杆逃生,谁知背后射入的子弹冲力过大,滚了两圈直落而下,白色的浪花在瞬间吞没她。
风,是凄厉的。
见识过他的残酷和枪法,急欲攀权附贵或不怀好意的远亲近戚连忙打退堂鼓,佯称有事纷纷离去,倪想容的安全暂时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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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要回台湾?”老人讶异的声音中有着不舍,他希望有生之日能好好照顾唯一的孙女。
韦特·比提尼奥并没有死,但是中毒过深、抢救已晚的他近乎成了植物人,他会痛,有感觉,脑波正常,除了不能动之外,他所有的知觉都在。
为了正直的约瑟着想,他们将这件“家丑”压了下来不告诉他,让他以为父亲只是单纯地饮酒过量导致中风,减轻他的心里负担好继续过日子,光是父亲的债务就够他烦心了。
而神冈樱子的尸体被海浪冲到岸边,不久便送回日本安葬,同是杀手出身的神冈片桐因爱女之死,顿悟生死无常的道理,因此退出杀手界从此不知去向。
较戏剧化的是老爷爷的病……喔!应该说是中毒才对,他一直太信任自己的家庭医生而没发现他被人收买了,所以连续几年他服用的药皆是带着轻微毒素。
一旦水落石出停止用药之后,他的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好,以前是天天卧病在床没力气走路,这会儿他健步如飞不像快八十岁的老人。
故事到了该写下结局的时候,再多的舍不得还是敌不过现实的考量。
“祖父,我在台湾有工作,不回去不行。”她很重视这份工作。
“工作不一定要在台湾做,看你喜欢做什么事我来安排。”一有精神,华伦喜欢擅自决定别人未来的个性又冒出头。
倪想容冷淡地一笑。“不了,图书馆的书尚未入档,我很担心遗失了。”
“你还在怪我拆散你父母的事吗?”一提起此事他不免欷吁。
“祖父,别对我使心机,你该了解我智商有多高,用这一招对我是没用的。”苦肉计。
他失望的喔了一声,没有诡计被拆穿的心虚,只要能留下她,再病一场也值得。
“色诱如何?”山下忍魈由背后拥着她,亲密地当着华伦面前火热一吻。
“咳咳!年轻人,你不会不好意思和老人家抢人吗?”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懂得礼数。
“等你死了我会带她到你坟前洒一把土,够尊重了吧!”谁理他的倚老卖老。
“你……莉琪,你要考虑清楚,他绝对不会是好男人。”他可怜的孙女呀!注定命运乖舛。
“我知道。”他是杀手。
华伦语重心长,“遇人不淑是你的命,记得英国才是你的家……”
“死老头,你说谁遇人不淑,不把命玩掉很不舒服吗?”他当场将枪掏了出来一指。
“啧!年轻人真是沉不住气,叫我怎么放心把孙女交给你。”前途堪虑哦!
“不用你把她交给我,她已经是我的了。”山下忍魈明摆着人我已经吃了,你要怎样。
“话别说得太满,未来的事没人猜得到,我孙女那么聪明迟早想出办法甩掉你。”他心里已有不少青年才俊的人选。
这话倒是提醒了对感情不经心的山下忍魈。“容,你和老鬼的想法不一样吧?”
她从来没说过爱他,要变心也不是不可能。
“他是我祖父,多少加点敬意。”什么老头子、老鬼着实不雅。
“少给我空篮捕鱼,回去后我们立刻结婚。”嗯!好主意,看谁攻来抢他名正言顺的女人。
“结婚?!”婚……昏头了。
“不许有意见,我说……咦!这是哪里来的感谢函?”无意间,他发现一张纸由她衣服口袋滑落。噢喔!糟了。“没……没什么啦!我捐钱给孤……孤儿院。”
她边说边往后退,像在防备恶虎扑过来。
“谨代表联合国安理会向您致意,您的善举将使全人类获得解救,感谢您将K3T专利权赠于本会……K3T──”
看了赠与日期之后,山下忍魈的笑脸变得狰狞,一步一步朝满脸心虚的女人走去。
“呃!这是善事嘛!我们要为全人类谋福利,做好事会有好报……你不要一直瞪我嘛!”
“说实话。”他特地指出日期那一行。
“是这样的,和氏无罪,怀璧有罪,所以把它捐给联合国最适当,没人敢找联合国的麻烦。”瞧!聪明人的作法。
她真的只是忘了告诉他,在图书馆受狙击的第三天她就把专利权捐了,不过因为忙着被他饲养而没去想。
反正追杀她的人不只一路,同样是提心吊胆地陷入二度警戒,那么说与不说有什么关系,不管如何他都会保护她,顶多要他多费点心少睡一点。
“倪想容,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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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湾。
“咦,是谁叫披萨,怎么披萨小弟又来了?”
几个女人闻着披萨味,指指点点的按下电梯门。
“不是男宾止步吗?为什么披萨小弟可以自由进出?”某个男人不快的道。
“因为他是披萨小弟嘛!”
披萨小弟,披萨小弟,他不是披萨小弟!棒球帽底的“男孩”在心里吶喊着,他很想说他只是看起来年轻,其实他很老了。
可是没人愿意相信他,笑笑地摸摸他的头当他是小孩子。
“披萨小弟,待会送个总汇披萨到我那里,知道吗?”
“好。”
顺口一回他怔住了,怎么恶习不改又应了,他真的不是披萨小弟,但……
他还是会送。
为了这幢不再男宾止步的女子大厦里,某个爱吃披萨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