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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儿,叫她把嘴巴洗干净!‘奔跑’的杀虫剂还剩半瓶。”名副其实的害虫。

  “什么品牌的杀虫剂叫奔跑,我怎么不晓得?”死到临头犹不自知的打工妹好奇地问道。

  “‘奔跑’是一只漂亮的小狗狗。”她的话引起两个男人的白眼一翻。

  明明是狼,她偏偏坚持是狗,大家已经做得纠正她了。

  她一听马上往桌子一跳。“别让它咬我,我最讨厌狗了。”

  “哈哈……狼牙妹居然怕狗,果然天生万物都有天敌。”棒腹大笑的秦东峰暂时把安抚雪儿的事抛诸脑后。

  “我是歧视它的无耻连媚,像某个嘲笑小女生的大人。”她口齿伶俐向和尚借光地嘲讽他。

  “怕就怕,哪来那么多借口,我就非常伯雪儿生气……”

  “喔!我又搞砸了。”为时已晚的懊恼无济于事。

  换她笑话他。“唉!不懂事的大人,被人抛弃是因为你心智不成熟。”

  “时谢你的金玉良言区!我会校起来挂在你的鼻环。”小妹的前注大有可为。

  “听起来好像说我是牛,叫人牵着鼻子走。”眉头一皱,她的表情不开心。

  “我刚好认识另一头牛,要我介绍吗?”他好笑地望着抬回回沙的大黄牛。

  她用了一眼。“本姑娘叫来怜怜,验看传憎的意思,请尊重未成年少女的人权。”

  “我是辽东任,职业医生,你来看病开刀一律八折优待。”红包免收。

  “要不要喊巴,清一色外加大三胡?”这个人有病,他原谅他刚被抛弃。

  医院病由多,身为医生吸进太多细菌产生病变,人之将死,神志不清,她没理由怪罪一位防水肿的笨蛋大夫。

  “未来的小嫂子,你家的小朋友很有趣。”很少人会将东峰与麻将中的东风联想在一起。

  何向晚横地一眼乱说话的“男朋友”

  “大医生,别在传伶面前胡说八道,她虽会大惊小怪了。”

  “抗议,分明说她是长青妞,他出“妇”还很远。“何姐姐,你要给我遮口费。”

  “你来打家劫舍呀!和风的小说写完了吧!”和她相似,一进人创作世界就是人仰马翻期,诸事不理。

  平时的和风很随和,和人无市地北回个老半天不嫌烦,一旦开稿之后便是谁也别理我的别扭扭,任何事都人不了她的眼,一口气拼到完稿才肯松心松筋去关心别人。

  通常写稿期的她是个矿物,几本不闻不间,写到最后两章时成为植物,偶尔遇风动一动叶子,一直到稿子完工才是动物,恢复人的面貌四处走动,顺便因问路旁邻家的小狗。

  “当然,不然你以为她反常呀!生不出孩子还会来在乎你迷失在某一座深谷高崖吗?”书是她的小孩,每生一本赚一本。

  “用她说声谢谢,等我完初作品就回去。”希望啦!如果她继续遭封刀。

  “你还要雕多久,要我送补给品吗!”她双眼睁得晶亮,好像在说,你的钱一定要让我赚。

  名为打工妹就要勤快地招揽生意上门。

  “这…”她看了客满脸威胁之色的齐天豫。“他不让我动工,我都完成了三分之一。” 

  “什么?”好恶劣的土匪,竟囚禁何姐姐的才华。“我叫兄弟扁他。”

  “扁我?”他冷笑地扬高左眉,压根瞧不起她有多大能耐。

  阿姐姐你告诉他,我的后自有多硬。”她神气地挺挺三十三C的胸。

  何向晚为难地暧喝。“真要告诉他,你是黑社会老大的女儿呀?”

  她很无力地爬了头发:“谁说我是黑社会头头的女儿?”

  “和风呀!”她们是表姐妹,消息来源正确。

  “你、是白痴呀!写小说的人都是疯子。她说的话有一半是小说增节,另一半是虚构故事,你居然把她的谎言当圣旨供曹。”哪那么多黑社会老大。

  “你是说她骗我?”她惊讶得张大嘴。

  很叫声由远而近、逐渐接近众人,硕大的身影直扑来伶伶,接下来应该是尖叫声,但,…

  “哇!你们走私保胄类动物,我要去卫生署告你们。”意思是拿钱来封她的口。

  “阿恰妹妹,你不是怕狗吗?”本想拉开狼身的秦东峰,指指正和狼玩得像生死之交的不肖小女生。

  她用鄙视的眼神一脉。“请你不要让我怀疑,你的医生机用是拿两条田村去换的,它是头狼。”

  “狼狗,狼狗,出用狗也是一家亲呐!”这小女生怪得很,不怕狼来却怕狗?

  “依我看大叔你的脑袋八成是发霉了,唉!”她托摇头,继续将注意力放在“奔跑”上,不理会他的张牙红爪。

  想吃人呀?先去后磨牙吧!

  第七章

  终于开工了。

  手一久违的雕刻刀,感动不已的何向晚刻不容缓地刻下第一刀,刀面与五石雕凿的叮叮哆哆声非常悦耳,让她感动得不能自己。

  一万块花得相当有价值,怜怜在被丢出大门的前一刻,以破口大骂的姿态说服了“狱卒”允许她继续完成作品。

  不过条件有三,日访作息必须正常.不许使自由受伤,体重只能增不能减。

  虽然她答应得很诚心,但心里清楚要价,一件率也办不到,她无法住制人力以外的突发事件,何况的体质本是吃不胖的那一种,维持不下降的数字已属不易,怎么可能倒行逆施,硬要她长肉。

  刀下的五石已然成形,她用出了菩萨的形体却迟迟康不出心,总觉得那股力量似有若无,如何在狰狞与样和中度出个平衡真的很难。

  当初她反复观石时,着重于观音的神韵和们看众生的慈悲,为了雕出喜怒不露于外却能感受它拈花微笑的法相,她几乎要把心掏空了才能描绘出观音的救世之怀。

  但是地狱菩萨长相的是恐怖,在如何在恐吓的外表下体现眼底的净空与清明,她到现在仍无头绪。

  雕神雕用难雕心。

  让人怕而改过的狰狞面孔合并菩萨的本相,以心位化冥面恶鬼,使地狱净空才是她的最终宗旨。

  用与度最大的不同在于心的大小。

  铭心无边,音度众生众克,魔心狭隘,世人皆是在奴,于取于得。

  在最重要的一刻.她必须净心。

  “时间到了,你该准备一下。”很难得看到地面对五天的雕刻会发呆。

  她回神地一眨民“天豫,你怎么来了?”

  “失神天后,你忘了答应我要做什么吗?”低下头,在她项前上下一吻。

  “是今天?”不会吧!日子过得这么快。

  “没错,就是今天,宴会在两个小时以后举行。”瞧她眼底闪过心慌,他笑了。

  “我能不能不去?你知道我不喜欢人群,人太多的地方会令我窒息。”愁眉苦脸的何向晚低声请求。

  果然如他所料。“人无信则不立,我的小晚儿是背信之人吗?”

  “我不用站着,可以躺着坐着吗?反复无常是女人的特性。”推小人与女子难养出!背信又不犯法。

  “如果你打算躺在我身下,我乐意奉陪。”他批退地给予性的暗示。

  她的脸倏地配红。“只剩下两个小时,人家怕来不及准备。”

  “有我在,凡事轮不到你操心,我比较喜欢你刚才的建议。”他轻咬她耳朵,一副宁可抱她上床的模样。

  齐天豫的复健出奇神速,不消半个月已经能自由行动,只是不能快跑和疾走,一小步一小步缓慢地前进不成问题。

  他的复健师雪儿都说不可思议,如有人一日千里的进步到吓掉专家的眼镜,由爬行直接飞上天。

  随着菩萨法身的完成,健康的状况日趋明显,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暗中相助,消除肉体的疼痛提升精神力的升华。

  好得几乎是神迹,黑色的法身宽泛出一口口红光,使狰狞的面容更增添几分诡异,相信天地有灵的佣人甚至拿香去拜,恳请护佑平安。

  或许是巧合吧!

  但是人们有迷信的天性,事与愿违的情况下自究于天意,于是有种种传言产生。

  何向晚是雕仰的天女,出世来为世人条通往西天的净路,她的痴感乃是大智若悬,瞩于大功德的一种,人人根望借由她洗涤一身秽气,重口纯净的最初。

  “天豫,人家真的会怕,一个人我都不认识,万一丢了你的险…”她为自己的反悔找借口。

  齐天豫头一回在她面前露出阴狠的冷光。“他们不用认识你,你也没有必要去讨好他们。”

  “你的表情好可怕.对自己的家人需要用到‘恨’吗?”她心生疼惜地拥着他。

  如她第一眼的印象,孤独的狼——凶狠而残暴,却也形单影只.落寞荒野。

  “别把我的家庭想得太美好,他们比地狱的恶鬼更加明秽污浊。”他笑不达眼地充满冷市之气。

  临高脑用一吻,她跟在良过。“也别把人心想得太阳恶,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天真的小晚儿,在你相信之前得先确定他们有没有心。”无心之人如何讲公道。

  只有在地狱长大的孩子才知道地狱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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