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很艳,身材比例是惹火的那一型,可惜艳得俗丽,找不到个人风格。
她绝对不会为这种人写歌,没有灵魂的歌手唱不出好歌的精髓,她有她创作的原则,所以严格限制自己一个月最多谱写一首曲子。
“站在别人的土地上最好别侮辱这个国家,台湾人很暴力,我担心你上不了飞机。”她用开玩笑的口吻警告。
莫妮卡的眼神闪烁妒很。“我要你离开他。”
“谁?”她故作不知地张大眼。
“莱尔。”
她更加困惑了。“台湾不产狮子,南非的大草原大概还有吧。”
“你明知道我指的是谁,故意耍我很好玩吗?”她愤怒地展现少女的任性。
“老一代的中国人有读心术这门功夫,可惜我不够老。”眉头一皱,她有些嘲笑自己。
有必要和个外表成熟、内心幼稚的外国女孩计较吗?
莫妮卡咬着下唇轻轻拭汗。“莱尔的中文名字是奏.东方。”
由于她的咬字不甚清晰,听起来像揍东方,有个老兵模样的老人家走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骂了句洋婆子。
“喔!你是指东方奏呀!”他的确该按,没看好他的桃花。
接到电话时她还纳闷了好一会,怎么会有外国女孩找她,她一向不爱交朋友也不涉足洋人出没的PUB,没道理结仇到国外。
好奇心使然,挂上电话往楼下一瞧,模糊的印象驱使她走下楼,以大厦严密的电脑管理制度,能知晓她电话号码的人并不多。
她必须说红发妞神通鬼文,若不是有高人在幕后指点,那么便是大家都错看小女生的本领,她有颠覆天地的能力,绝不仅限于歌唱事业。
“他是我的,我们就快结婚了,你可以来观礼。”
施恩的口气很符合她现在的嚣张。
常弄欢笑了笑。“把喜帖送来,我亲自为你挑婚纱。”她一定到。
去杀了新郎。
“你……你在嘲笑我是不是?”她热得妆快化了,难受地抽出吸油面纸按压。
“好热是吧?我请你喝杯咖啡。”说实在话,她也受不了台湾多变的天气。
怀疑的目光睨了睨,莫妮卡勉强同意地点点头,两人进入附近的妙妙屋。
迎面而来的冷气让人舒畅无比,香浓的咖啡更是可口,女人的战火歇了五分钟左右,等彼此体内的暑气冷却再说。
吧台后的妙纱对她们投以讶异的眼光,脑子一时间打结,学姐旁边的红发美女不就是新闻炒得很大的大明星,她们怎会一同出现在这里?
而且今她想不透的一点是,这两人应该是情敌吧?
“我再问你一句,要不要离开莱尔?”
好不客气的女孩。“你要问的对象是东方奏,我不可能为任何人搬家。”
“是钱的问题吧!你大可开口。”她一副散财童子的模样,从COCO皮包内拿出旅行支票本。
“原来东方奏是可以秤斤论两出售的,你给我十亿好了。”看你摆什么阔。
她脸色一变地翻倒旁边的冰开水。“你敢狮子大开口?”
“真正的狮子是东方奏,谁不晓得他是亿万富翁,价钱不喊高一点有失他的身份。”她在维持他的单身汉价值,以黄金价格来衡量。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任人包养的女人,没资格碰我的莱尔。”情妇是最低贱的妓女,专抢人家的丈夫。
再高明的侦探也有失手的一次,莫妮卡收到的报告指称她是某某词曲创作家的情妇,正因她有错误的讯息,理所当然认为出卖肉体的女人可用金钱收买。
我的?!她的眼底浮起淡淡愠色。“小朋友看不看电影?现在流行美丽坏女人,而且坏得清纯。”
“你是什么意思,我会比你小吗?”上前一倾,她挺直三十六一的大胸脯。
“大小适中才是美,买鲜奶的男人不会养头乳牛在家里的,小妹妹还是唱唱歌就好,学人要心机的嘴脸很丑。”大未必有用。
“全世界的人都封我性感美女,你竟然说我五——”她愤怒极了,倏地撑着桌面直瞪眼。
心不美而已。“美丽是会凋零的,你能永保美丽五十年吗?”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五十年后的事谁知道。
“既然如此,要不要离开东方奏是我的事,不用你来管吧!”搅拌着咖啡,她冷不防地回应。
倒吸了一口气的莫妮卡两眼圆凸。“不一样、他是我的男人。”
“小妹妹大概算数不好,你们已经分手了,现在他是我的充气娃娃。”笑,牙齿白呀!
前来添咖啡的妙纱实在忍不住,噗哧一笑引来一道杀人目光,学姐可真敢说,叫人好生佩服。
“不许叫我小妹妹,我二十岁了。”她最恨年龄的差距,不然她早是莱尔的妻子。
当他冲破那道象征的薄膜,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是她给他的惊喜,一份爱的献礼。
莱尔尚未明了她的真实年纪前对她百般呵护,时常以他宽厚的胸膛拥着她,极尽温柔地带领她冲上一波波高潮,嘶吼地诉说她的甜蜜。
可是,年龄的关卡让她失去了他,暂时。
十六七岁的小女孩长大了呀!她能给予他无上的喜悦,十一岁的差距对她而言不算什么,演艺圈多得是老夫少妻,不差他们这一对。
何况她长得比实际年龄成熟、艳丽,他没理由推开她去爱别人,她不相信有人比她更爱他,更适合为他养儿育女,当他温驯的妻子。“向你抱歉了,我二十四岁,唤你小妹妹刚刚好。”
她从没想到老女人也是一项武器。
“是吗?你看起来比我小多了。”她不屑地一睨,一语双关。
“天生丽质嘛!占了先天的优势不容易老,你需要保养了。”胎盘素太慢了,直接拉皮。常弄欢恶意地想着。
在她发现爱上东方奏后,捍卫主权可是她必修的学分,哪能轻易拱手让人。
小女生也不行,管他是不是胜之不武,爱情的领域中只有自私没有无私,她的心胸不够广大,圣人的角度交给耶稣去扮演,十字架太重她背不起。
“你……”她气得脸皮直抖。“你到底要不要离开他?”
“我说过,去问东方奏,男人的事不归女人管。”
而她也懒得插手,只负责被爱的幸福。
说起来,她的心肠满坏的,坐享其成。
“我有两千多万美金都给你,你离开他好不好?”
她的口气有软化的现象,不再咄咄逼人。
呼!小富婆。“钱财来之不易要好好藏着,将来孤苦伶仃好养老。”
她是好意,女孩子的青春短暂,趁着年轻好好捞一票走人,老了用不着看人脸色领救济金。
“你在讽刺我没人要?!”不原谅她,她凭什么抢人家的男人。
贼女人。
“气呼呼的有用吗?决定权在东方奏手中,你来找我叫嚣根本是多此一举。”南瓜、冬瓜分不清。
东方奏爱死她了,她左踢右踢、横踢侧踢也踢不走他爱她的痴心,她能怎么办呢?只好发挥和尚、尼姑的大爱精神收容他流浪的爱。
得了便宜还拿乔的常弄欢是吃定他了,认定他是任劳任怨的霉神,理所当然要为她做牛做马,好回报她受他牵连的倒霉运。
爱情是她愿意牺牲小我的主因,虽然她不曾对他说过我爱你。
中国人含蓄嘛!爱是放在心里不挂口边。
“只要你不在他身边,他很快就会遗忘你回到我的怀抱。”莫妮卡的语气趋向恳求。
怀抱,听起来好刺耳。“办不到。”
“为什么你一定要跟我唱反调?”受众人拥戴的她发起大明星的脾气。
“男人耶!又不是花花草草,我干吗要顺你的意。”
凭本事来抢呀!
“你……”
就在常弄欢以为她要掀桌子之际,受人注目的红发尤物突然身一低,跪在她跟前直磕头,哭得不能自已地好像吃不到奶的孩子。
店里的客人并不多,一看到这一幕都诧异不已,以为是电视台的整人游戏,匆匆付了账离去,不愿成为镜头下的路人甲乙丙丁。
妙纱索性和店长商量把店关了,等大明星哭完再开门,店里的形象总不能沦为低俗的八点档,咖啡卖的是格调而不是八卦。
“求求你,把莱尔还给我好不好?没有他我会活不下去。”她哭得声泪俱下。
不为所动的常弄欢只觉得很窘。“你要不要考虑来台湾演戏,你很有戏胞。”
怎么还,切成两半装箱打包吗?
“我是真的无法失去他,你要逼我去死吗?”她作势要找刀子自杀。
“想死就去跳楼别来碍事,正好成全我们双宿双飞,尸块我会帮你寄回美国。”她眼厉语冷地坐视不理。
真正一心寻死的人不会动不动就说死字,虚长她几岁不是白活的,好歹她的工作和演艺圈也沾上了点边。
“你好冷血。”
莫妮卡脸一抹地站起身,愤恨地指控她没人性,眼中的红丝究竟是气红还是哭红就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