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暂缓几天。」他当前的目标是毁了季宇轩。
「是的,帮主还有何吩咐?」
「没有,你下去吧!」
「遵命。」沈七虎恭敬的退下。
柳飞絮巍巍的站起身,「爸!你何必一定要赶尽杀绝,死了一个季天足够了。」
柳辰阳伸手就是给了她一个巴掌,「贱!你让季宇轩迷惑了心智,他身旁的女人可不是你。」
柳飞絮的心刺痛了一下,「警方一直盯着我们,我怕他们迟早会找上门。」
柳辰阳阴森的笑着,「等他们找到时,将会是两具干枯的尸体,哈哈哈。」
「爸--」柳飞絮无力的喊着。
红色的血液是猎食者的粮食,柳辰阳扯着柳飞絮的发吸吮啃咬她额头的伤口,眼神中燃烧着凶残的欲火,受伤的野兽特别饥饿。
「脱掉,我倒要看看,季宇轩哪里比我强。」
就这样,柳辰阳像头从地狱来的恶魔,在客厅冰冷的花岗石上占有了她,而她的心比地狱的冰更冷。
第九章
「哈哈哈!你没看见柳家父女那张错愕的脸,真是笑死了。」江暮成捧着肚子笑弯了嘴。
「他们是自食恶果。」季宇轩禁不住露出浅笑。
「他们也该用一下脑,三十亿的工程他们居然标了两百亿,难怪那些政府官员傻眼了。」
「这都要归功琥珀的天才。」他真的不得不说个服字,太巧妙的陷阱,让人完美的深陷泥淖而不自知。
「她真的是天才中的天才。」江暮成道,她虽然嘴坏了一点,脑袋是聪明绝顶。
「现在惟一担忧的是那只老狐狸,会不会狗急跳墙做出令人发指的事。」季宇轩担心的说,千虑必有一失呀!
「不会吧!方警官不是盯得很牢?」江暮成心想他有那么大胆。敢在虎口拔牙?
「百密终有一疏,万一稍有不慎,只怕警方也无能为力。」他转念一想,不知道晶晶在干什么?
似乎心有残犀,江暮成想起那个煞星,「你那个宝贝准老婆在干什么?」
一提起晶晶,季宇轩就眉飞色舞满脸幸福,「八成和我母亲在准备婚礼的事宜。」
「看你乐得,她真像飞飞说的是个楣女,我才替你暂管不到两小时,手臂就多了道疤。」江暮成想想都呕,那扇玻璃明明靠她最近,怎么掉下来砸到的是离她两人远的自己,到现在他还理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你的伤好些了吧?」
「翔翔说再过个两天就没事了。」
「你干么学晶晶叫他们兄弟两飞飞、翔翔,听起来很不习惯。」大男人喊这么娘娘腔的昵称,真恶心。
「顺口嘛!」
「你哦!愈活愈回去。」
「拖个麻烦在身边,小心早晚被她累垮。」
「心甘情愿。」季宇轩很满足的笑。
江暮成深深为他致哀,「难怪飞飞和琥珀说你是个不要命的疯子,爱情的白痴。」
「我无悔。」这是季宇轩最深的执着。
「哎!没救了。」
※※※
绿水晶摆脱烦人的保镖,她最讨厌有人跟前跟后,尤其是自从宣布喜讯之后,就像失去自由的囚犯,连一餐吃几粒米都有人数得出来。
自由的空气真甜美,灰浊的天空此刻是迷人布幔,一、两只野鸽是天使的喜音,匆忙的人群是顺畅的血液,总之一句话,自由真好。
走着走着,橱窗里的一套衣服吸引了她的视线,反正轩轩给了她好几张金卡,摆着不用是一种天杀的浪费,为了不浪费所以她消费。
「欢迎光临。」
「小姐,请将那套浅绿的洋装拿来给我试穿一下。」
「好的。」
绿水晶正准备脱衣服,试衣间的镜子出现了两张脸。
「哇!奶奶,妈,你们想吓死我呀!」
「你胆子大如天,偷偷摸摸的跑出保镖的监视范围,你想吓死你准老公呀!」
「妈!你不知道有人跟着好闷。」绿水晶压低望音说话,不想被人当成疯子。
「你太不知死活了,服饰店外面有几个人盯上你了。」
「是吗?」绿水晶听到奶奶的话,拉开一条缝偷看,果然有几个人在外面徘回。「现在看你要怎么办?」绿母想剖开她的脑袋,看裹面装了些什么。
她露出一丝诡谲的笑容,「等着被捉。」
绿奶奶怒视绿母,「看你生的好女儿,净找麻烦。」
绿母挨了母亲的骂,把怒气转嫁在女儿身上,「要不是看在你姓绿,老妈真想掐死你。」
「奶奶,妈,别生气嘛!这件事早晚要解决,不如我做饵先钓他们上钩,轩轩他们才有足够证据捉人。」
「我怕有危险呀!」
「我有你们还有爷爷、爸爸和老祖宗呀!要不然老是提防别人下手也很辛苦。」
「你哦!真不晓得那傻小子看上你哪一点,注定要为你操心一辈子。」绿奶奶就是心疼这娃儿。
「因为算命的说我命贵,天生是总裁夫人的命。」绿水晶神气的仰着脸。
「小丫头片子。妈,今天的阳光特别烈,行吗?」绿母先啐了女儿一声,接?又担心能力不够。
「老祖宗向阎老头借了把遮日伞,不用担心。」绿奶奶可做了万全准备。
「那就好。」绿母放下心。
「小姐,你换好了没有?」店员见绿水晶久久未出,在窗幕前喊着。
「哦,好啦!」绿水晶向镜子里的两位俏皮的眨眨眼后,走了出去。「小姐,把衣服包起来送到天宇集团。」她可不想搞丢这件衣服。
一走出店门不到两步路,就如她所料,立刻有人用枪抵着她的小腹,她回头看到两个白色的身影,在伞下看着她,她安心的随他们上车。
不知开了多久,绿水晶觉得浑身难受,因为一把枪一直抵着腰腹,台北的路况又不是很好,颠一下枪口就撞一下,她怀疑腰都撞淤了。
「喂!你们到底要带我到哪儿去?」绿水晶作势的问一下。把身上的追踪器打开。
「闭嘴,老子没让你开口。」前座一名粗犷手臂上有刺青的男子,用凶狠的眼神瞪视。
绿水晶就是不懂得闭嘴,「我老子去阴间地府享福了。」
「干!」
「啪!」的一声,脸上硬是浮起一道红痕,绿水晶觉得嘴角有咸涩的味道,看得两老心疼不已,但碍于时机不对不能出手教训那人。
「你们好粗鲁哦!」绿水晶不怕死的又吐了一句,用手臂拭去血渍。
「你这女人不懂看场合!」拿枪的男子用枪托顶了她一下。
「绑架是惟一死刑,你们不知道吗?」绿水晶眨着天真的瞳眸,佯装无知的模样。
「老大,这女人是白痴啊!」另一边的男子啐了一口槟榔汁,不屑的朝前头的男子说。
「别理她,帮主不会让她好过的。」被叫老大的男子不当她是一回事。
「你们不可以不理我,绑匪有义务和肉票聊天。」既然不能和奶奶、妈妈聊天,只好找他们几个开心一下。
「天呀!她不仅是白痴还是智障。」拿枪的男子差点被她的话呛死。
「白痴总比笨蛋好吧!」她意指绑架是一种愚蠢行为。
「该死的女人。」
绿水晶另一边的男子发火,伸手想再赏她一巴掌,车突然颠了一下。拿枪的男子不知怎么的扣下板机,哀嚎声立刻在车内响起。
「死阿三,你干么开枪打自己人?」前座的男子扔了条毛巾给后座的人。
「我……我不是……故意的,岩哥。真的不关我事,是枪支走火。」阿三手微微颤抖着。
「你真混帐,中间明明隔了一个女人,你枪口不指向她,为什么会打中我?」中枪的男子捂着疼痛的手臂。
「乌鸦,我不知道,还真有点邪门,咱们上次不是也发生这档鸟事?」阿三想到阳明山上的事,心头毛毛的。
「大白天的见鬼呀!少替自己找借口。」前面的岩哥不信邪的说着。
「这位大哥说得对,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绿水晶利用他们恐惧的心理,让他们自乱阵脚。
「多嘴的女人,阿三,拿块布塞住她嘴巴。」岩哥不想被个疯女人逼疯。
「你不可以虐待人犯,枉顾人权……唔……唔……」绿水晶嘴上被强行绑上一块大碎布。
「这下安静多了,哈哈……」车内男人一阵狂笑声。
※※※
绿水晶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眼罩弄掉。她心里低咒着那群混蛋家伙,居然用哥罗芳迷晕她,还把她绑得像肉粽,又不是要拜拜。
「尝到苦头了吧!丫头。」绿奶奶在一旁拢拢发髻,口气笑谑的说着。
「唔……唔……」绿水晶半天唔不出一个字。
「好可怜哦!我女儿变哑巴了。」绿母浮在半空中俯望着她。
绿水晶怒视这两位童心未泯的长辈,用眼神祈求她们把身上的束缚解开。
「自己想办法,有人来了。」绿母一隐而逝。
突来的亮光让绿水晶一时不能适应,她半瞇着脸注视愈来愈大的身影,淡淡的花香味明白的告知这人是女的,而且是自己非常熟悉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