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聪明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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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招惹了他聪明学生?琼斯心想着。

  “不成,我得去说说他,又不是小孩子……”嘟嘟嚷嚷的桃莉总觉得有一丝对不起人家。

  “不用了,孩子有孩子的想法,咱们再散散步吧!”他技巧性地折下一朵玫瑰去刺送给她。

  她羞觎的一笑。“嗯!我们去公园喂鸭子。”

  “好,我的漂亮宝贝。”年纪虽大不代表不能有春天,琼斯绅士的挽住她的手臂。

  黄昏恋曲一样瑰丽,他们比一般人更懂得珍惜。

  但,跌得七荤八素的两个年轻人可不好受,惊魂未定的摇着胸口喘气,眼神有着慌张惧意。

  第八章

  “你到底是不是女巫?”

  第一百零八遍了,抬起羽睛一眨的沙越隽擦擦头发。“走两步来瞧瞧。”

  “还是你有超能力?”

  “双杠可以撤了。”明天得弄两把拐杖来,花稍一点才有意思。

  “你知不知道女巫出现在英国的严重性?”瞧她轻心的模样真叫人担心。

  “腿部肌肉复元的情形不错,萎缩的部分经由按摩巳恢复弹性。”他算是进步满快的。

  龙御海忍着气望着她。“女人的报复心不容忽视,你不得不提防。”

  “大概再七到十天左右你就可以走路了,不过还得依赖手杖一阵子。”福尔摩斯型的手杖似乎和他很相衬。

  “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不要给我打马虎眼。”他气得真想在她耳边大呼。

  乌龟不急,急死免子。“慢慢来,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压不到我这个矮种东方人。”

  她不认为火烧得死真女巫,二十一世纪的女巫是科技与医法结合的新时代女巫,在危急之际,即使笨如宝宝也会念咒灭火,何况聪明如她。

  十七世纪的火刑主要是针对有特殊能力的女子,以及反教会的异分子,或是遭人挟恨诬陷的无辜者,自然无自救能力地惨死在野心分子手中。

  现今作奸犯科的贼胚子多不可数,恐怖分子满街走,军火商、大毒枭,甚至是政容所杀害的生命更是如蚁群般庞大,怎么不见有人出面指责?

  教会在做什么,有钱捐献就是圣火了吗?可以任意在神前杀人。

  女巫充其量是一群不守人间规范、随心所欲过活的生活漫游者,她们使用魔法就一定会伤人?咒术的威力大过战争?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只因他们害怕女巫的力量会超过神,毁了千百年来唯一的信仰。说穿了就是自私,容不下另一股未知的强势力量。

  恐慌扭曲了平善的心,所以必须消灭,如此迂腐的思想还存于旧教徒脑中,当上帝是唯一真神。

  是不是女巫并不重要,公道自在人心,若欲强加罪名在她身上,大家可有得瞧,神、魔、巫大闹人界肯定很热闹,教训教训无知的盲从庸人。

  人有好有坏,巫亦相同,以偏概全是错误的想法,童话书看多了吧!不是每个巫都像大法师,其中也有笨得无可救药的和投机客或好色女。

  “隽儿,你还在记恨普若西亚在三天前说的话呀?”女孩子的小心眼。

  她装傻的眨眨眼,“她是谁?我认识吗?有空别介绍,我很忙,没时间交际。”

  “普若西亚一家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和教会的关系十分密切,绝对有能力发起捕巫行动。”这样够明白了吧!他不相信她还能无动于衷。

  “你是要她抓我去火刑呢?还是买张机票送我回台湾?”她个人偏向后者,可惜她是非法入境者,无出入境证明可坐霸王机。

  他一怔,神情显得困郁。“我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女巫?”

  “要听真话假话,我至少有两套说词。”是与非,二选一。

  “隽儿,让我安下心好吗?”送她走,他不舍,可留下她又危机四伏。

  与寻常人抗争他有信心能护她周全,若是打着神帜的教会人士,维利特家族出面都不一定能善了。

  在神旨的号召下,浮动的人心会失去公平性。

  无聊!沙越隽别扭的放下曲着的双腿。“我是女巫啦!你满意了吧!”

  “你真的是女巫?!”真由她口中说出,他反而有霎时的不适应。

  “怀疑呀!”她手指一点,他的鼻头立即开出一朵石南花。“怎样,我可以领证书了吗?”

  “把它弄掉。”龙御海苦笑的盯着鼻前小花。心情更沉重了。

  他该如何安排她的去处,英国是天主教系的国家,不管走到哪里都不安全,他能藏她一时不能藏永远,暴动的信徒比杀人魔更恐怖,见人就螫。

  但要叫她离开英国他第一个不允,双腿尚未痊愈难以跟上她的脚步,一个闪神肯定被她溜了。

  而以她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来看,不掀个腥风血雨岂能罢手。

  两相为难的抉择都是一个木口——困,他根本无法离她太远,心头的彷徨是无尽头的长路,茫茫然看不到未来,唯有走下去才知结果。

  她居然是个女巫。

  “你不觉得花儿很美吗?完全美化你缺水的脸部肌肤。”一朵小花长在高山上。

  龙御海迳自摘下不管有无后遗症。“顾好你自己,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人的世界里还没有东西伤得到我,不要用旧的目光评断女巫。”沙越隽自信的说。

  “女巫也会有弱点,别让自大像藏了你的心。”现在他最想做的是把她打包送到南极冰地封件。

  “你不怕我?”人人对女巫的印象都停留在十六、七世纪。

  尖尖的塔帽、弯弯的鹰勾鼻、黑色的长袍和一锅煮着小孩的热汤……惺!忘了加一句,女巫阴森独有的嘻嘻笑声。

  “我没有必要怕你。”龙御海只觉得意外但不错愕,事实上她有很多小地方已揭露出女巫的特质。譬如那一桶桶怪怪的药浴和让他喝到想反胃的浓稠药汁。

  “为什么不怕?我是能一指要你命的女巫那!”太不捧场了,她会很丢脸吓不到人。

  龙御海勉强地撑起身子来到她面前。“原因很简单,只有三个字。”

  “呃,我炉上炖着小孩心脏的汤快温了。”沙越隽逃避地要起身。

  龙御海一把抓住她将她带入怀中,“我爱你!”

  为此,她柔软了心房,静静地偎在他怀中听他紊乱的心跳声,卜通、卜通……一声声在传送着我爱你,而她的心也应和着他的爱语“不要玩弄生命好不好,我会被你吓死。”一下子低沉许多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尽量,不保证。“想和我在一起就把胆子磨大些,改天带你去飞扫帚。”

  “飞扫帚,你是指……”他头有些沉了,一些不该有的古怪画面全浮上眼前。

  一个女巫在圆月中飞行……

  沙越隽弹弹龙御海的脑袋一笑。“没错,就是像动画中那样,月圆之夜最适合在天上鸟瞰万家灯火。”。

  “我的老天呀!没有女巫掉下去过吗?”不摔个尸骨无存才怪。

  “那么逊的女巫……咽!是有一个。”沙悦宝,笨女巫。

  她在做飞行练习时曾经倒栽葱,从五千尺高空往下掉,幸好她们姐妹都在附近盯着她,及时救起,现在沙家才有个笨笨女巫。

  不过此后她就很少飞了,否则一定要有她们陷在她身边防着,免得压死下面巷口卖香肠的老伯。

  那一家的香肠烤得又香又可口,一口咬下去的口感真是美妙……唉,她好像想远了。

  不过香肠的味道让她有想家的感觉,她想回台湾。

  “你的姐妹也是女巫?我的意思是亲姐妹。”搞不好可以写成一部沙家女巫传奇。

  “算吧!我们是堂表姐妹。”反正她们从来也没怀疑,莎宾娜奶奶怎么说她们怎么信。

  突来的抽痛让龙御海轻呼出声。“大概站太久了,骨头在抗议。”

  “活该,爱占便宜,痛死是你的命。”两人勾勾搭搭地活像偷情男女。

  “扶我到房间吧!今天的练习先到这里。”复健室的地板都是他滴落的汗。

  “也好,我顺便帮你热敷,以免肌肉过度运动而拉伤。”真不该顾及他死活。

  两人互扶地走回不远处的房间,龙御海将自己一半重量放在拐杖上避免造成她的负荷,脚稍微地使劲不致拖垮她。

  好不容易回到房间,沙越隽讶呼一声。

  “哎呀!我变笨了。”她一恼地轻拍前额。

  他失笑的亲亲她额头。“我相信没人比你更聪明了,贪心的女巫。”

  她瞪了他一眼。“全是你的错,本来我应该直接把你从复健室转移到房间,不用费一丝一毫的力气。”瞬间移位她常常在做,只是较易耗损法力罢了,这一阵子她为了几个姐妹倒是劳动了几回。

  “唉!全能的女巫,告诉我你有哪一项不拿手。”她简直是神了。

  她当真用心的低头一忖,非常坏心地双手一推。“等我想到再告诉你。”

  “啊——”

  砰!

  四脚朝天的龙御海像回身的大海龟一跌,眼冒金星地眯起细缝,瞧着在他脚边大笑的摇晃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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