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无垢的心纯洁无比,染上情爱的光芒化成一道金色,值得放在手心好好呵护,全心地培植成树,开出永恒的灿烂花朵,照耀相爱的两颗心。
“雅玲,以后不许乱开玩笑,阿嬷会生气。”难得严肃的蔡王罔市慎重的说。
“阿嬷,人家不敢了,都是爷爷授意的。”江雅玲不改坏心地多拖一人来挨骂。
蔡王罔市闻言表情一腼地露出少女的神色,“那个死老头一大把年纪还不知分寸,改日我说说他!”
“是呀!嬷嬷,你要用力的骂骂他,好把他古板的脑筋给骂清楚。”不是陷害,是为了撮合这对老情侣。
“咳!雅玲,你爷爷是保守些,但他是传统教条下的人,不能太苛责。”她不禁为老来伴说情。
江雅玲挤眉弄眼的消遣老人家。“哦!阿嬷心疼了,这也难怪了,他是你的老情人嘛!”
“胡说八道的小丫头,一张小口就爱拨弄是非,你惹下的祸还不算多吗?”蔡王罔市羞恼地轻轻一斥。
“人家知错了嘛!我有在诚心悔改。”她以虔诚的心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
她是受洗的基督徒。
“嗯!别再胡闹了。”另一对……“你们两个节制点,我还在这里。”
一吻已毕,仍意犹未尽的江邪又补上长长的一吻才满足,沙南萼的唇儿又鲜又艳,全是他的功劳。
“阿嬷,我在为你的曾外孙而努力,好歹让我把‘功课’做完善。”他现在是全世界最快乐的男人。
以前老是心不安,因为她的裹足不前,连带着他对这份萌芽的爱情没有信心,一度要中断。
还好他死不认输地非要把上她,在好胜的她面前摆低姿势,一步一步蚕食她的心,慢慢地以习惯的方式将爱融入她的生活中,让她不爱他都不成。
禁欲果然是有好处,若一开始以肉体关系为脆弱的底基,在她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拉近两人的距离,必会让她心生畏惧,最后退出。
而他也会因为太轻易得到爱情而分心,继而放弃真爱地优游花丛中不知珍惜,周而复始地在性爱中浪费生命,终会逼使她离开。
他们的爱来得正是时候,一点一滴的加温而非迅速燃烧成灰。
“去你的,干洗手不沾水能有多大效用,骗老骗少。”自在的沙南萼不因那吻而害臊,还反过来嘲笑他。
“南儿,我就知道你觊觎我的男色已久,念念不忘要蹂躏我的身体。”江邪眼神一挑,露出坏坏的笑容。
因为是事实,所以她也不加修饰。“晓得就好,你就给我认命地好好照顾这一身皮相,不然我就抛弃你。”
“呓?未来大嫂不是说真的吧!人总会有小伤小疤。”诧异不已的江雅玲迷惑不解。
大嫂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瞧她在小公园的所作所为,就不难看出她的性情。
“别叫我大嫂,我还没那么大的福气。”听在她耳中像是催命符。
她才不要当人大嫂,感觉老多了。
“难道你不想嫁我大哥?”换了其他女人,早拉他进礼堂。
同样不满意她的回答的江邪,在手腕关节抚弄着,“你不爱我。”
“少在那个字眼上做文章,我的原则你当耳边风呀!”女巫不结婚,女巫不结婚……要她重复几遍!?
“五大条约不是作罢了,你现在才来算帐?”他的双眉拢起危险气息。
他还真是选择性失亿。“是你以不抵触五大条约改口说要把我的。”
“把和追是义同音不同,你在矜持个什么劲?”真给她气死。
“我看起像是矜持的女人吗?”沙南萼狞笑地揪着他的耳朵一拧。
“她是头凶暴的母老虎。”犹存惊惶的江雅玲在一旁插嘴。
江邪挑挑下巴道:“听到了没?吃人的母老虎,瞧你吓坏了小恶女。”
“什么小恶女,人家是乖宝宝啦!”她不过使了个“小小”恶作剧就被冠上小恶女,大嫂不是更邪气。
“你还有脸开口,老哥的命差点被你玩完。”他的胸口还隐隐作痛。
“那是大嫂下的手……”一个横刀扫来,江雅玲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多嘴。
江家的男人都没长进,有了老婆忘了娘……呃,是忘了妹啦!事实不许人说,还用大眼睛瞪人。
而且未来大嫂超恐怖的,不晓得有什么奇怪的力量,手一挥就把七十公斤左右的大男人甩粘上墙,砰的撞击声令她永生难忘,以为要送副福字棺材来给老哥用呢!
女人发脾气真可怕,老哥真的不能变心,而且也没偷情的本钱,他禁不起以肉体之身拆钢筋水泥。
还是留口好棺备用,他看起来会短命,因有个暴力倾向的伴侣。
“耀,你的伤不打紧吧?”沙南萼这才自觉是狠了点,当他是仇人抛。
江邪则尽量克制笑声免得“内伤”,“我身体好不碍事,不用太担心。”
“我自己的力道有多强还会陌生吗?五脏六腑没震坏才怪。”沙南萼念了两、三句咒语,手上随即多了两小瓷瓶。
“哗——”江雅玲发出大大的惊呼声,黑白分明的灵活眼球快掉出眼眶。
“这是……”不会是女巫秘方吧!江邪一想到电影上女型
什么蜘蛛的唾液、蜥蜴脚、乌鸦顶上的毛和死人的脚指甲……包罗万象的鬼东西数不可数,要他以身试“法”是否可行,恐怕吐了满地。
认分点去找个中医师拿药吃,虽然好的慢但至少没有后遗症,用不着研究是何种“药材”。
“装什么苦瓜脸,诚心点,千金难买的灵丹妙药,叫价千万都没得买。”又不是要他饮鸩毒。
这药多少人求都求不得耶!还敢嫌弃。
“可不可以不要?”江邪在心底哀嚎。
“成。”她爽快的回答。
“真的!?”有那么好说话?
“瞧!翼手龙耶!”沙南萼突然兴奋地指着天花板。
“啊!”
江家两兄妹不疑有他,反应直接地“啊”了一声往上瞧,一颗甜中带涩的紫黑小糖倏地丢入大明星口中,他想吐出已经来不及了,直直地滑入食道。
蔡王罔市乐得笑不合嘴。一对笨外孙,三、两下就被人耍了,哪像她老神在在不为所动,没上小辈的当。
“味道不坏吧!”这可是她精心调磨出来的养气糖,专治内伤和补气,还可养颜美容。
口感滑舌而入,滋味是没尝到,残余香气……
江邪舔了舔,“你加了什么?有香草冰的甜腻。”
“你想知道?”沙南萼体贴地用眼神道:还是不要明白得太清楚,我怕你承受不了。
“呃,我想还是保留好啦,这是你的心意嘛!”无知才是福。
一股热气在体内扩散、流窜,舒畅了先前郁结的痛感,身体有种浮起来的飘然,似乎修复了因震动而伤到的脏腑。
内容不明,但药性确是不凡,不去想像一堆动物、昆虫断肢残骸的恶心画面,含在口腔也该是清爽。
“大嫂,另外一瓶看起来像黄稀大便的是什么东西?”
沙南萼看了她一眼,原谅她不懂事。“千雪花长在阿尔卑斯山的最顶峰,一年花量不过才四朵,能酿成一小瓶不容易。”
“千雪花?”肯定是解了冻的烂黄瓣,稀稀地宛如做坏掉的爱玉。
“这是一种外敷药,祛淤的。”为了采花,她在峰顶差点冻成冰人。
“喔!”闻起来挺香的。
“小俩口要和和睦睦,小酸小醋吃吃无妨,别恼火地端起劲拆房子,老人家不禁吓。”真叫人一掬忧心。
外婆说话了,两人多少忏悔了一下下。
“阿嬷,南儿若不吃醋,我怎知她是爱我的。”江邪到现在还有一点做梦地轻飘感,喜添眉间。
“臭美,我是为求自保才给你面子,少自我吹捧了。”沙南萼小翘可爱的唇。
美得邪气,他想,“在你面前,我的人气永远停留在最低点。”
“反正有太多人哄抬你,总要有个人在底下拉线,免得你不自量力的想飞天。”她得把他扯下来。
“对对对,我赞同,我老哥就是欠管教,你千万别客气。”忘妹之仇非报不可。
这下她可找到同盟国。
“雅玲,你又想找骂挨了吗?”脸色一板的蔡王罔市轻声一喝。
江雅玲调皮的吐吐舌头,“打雷了,我要找避雷针了。”
“你喔!长个不长性情,老是没个大人样。”孩子气重。
“谁说的,我可是具威胁性的大美女喔!不然大嫂也不会醋劲大发地要谋杀亲夫。”江雅玲不服气地上诉。
“雅雅小妹,你似乎听不懂人话。”指间弹起小火花的沙南萼冷笑的瞅着她。
“什么意思?”为何她有种乌云罩顶的感觉?
犯了她的忌讳还敢问。“我说过不许给我乱冠词,你是没记性还是忘性大?”
“你本来就是……”吓!江雅玲冷吸口气缩缩颈。“哥,你会给我个大嫂吧?”
“当然,阿嬷的预感几时会出错。”他一点也不担心,胸有成竹地等着抱老婆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