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够肥了,油水榨得多。
“笑够了没?女巫的命也是很脆弱的。”冷凝着脸,上官锋用杀人似的目光瞪视她。
不说话不打紧,他一开口沙芎芎笑得更厉害,怀中的猫都快被她捏死了。
“天呀!红毛猩猩……在说话……不行了,肚子好疼……”好好笑喔!
“芎芎,想想你的荷包,快月底了吧!”沙悦宝也好想笑,可是怕死。
那一双喷火的黑眼快射出熔浆了,在这危险当头还是忍一忍,女巫的骨气暂时休业。猛吞口水的沙悦宝用手护住颈部。
沙芎芎直吐气地平缓笑意,“对,不跟钱呕气,我是有原则的女巫。”
“原则?!”上官锋古怪的一瞥。
“有钱好办事,无钱请自便,条条大路通钱途,需要我再解释吗?”她沙芎芎是过路财神,左手收钱,右手花钱。
“很清楚。”他看向瑟缩成球形的采女巫,“从你薪水预支。”
“啊——你家财万贯,月入数千万,这一点点小钱也要和我计较呀!”她没钱,她很穷。
身家好几亿全定存在银行里,利息投入信托基金,所以她是一级贫民。
上官锋挑起浓眉一讥,“你不晓得我是出了名的吸血鬼吗?专门剥削中产阶级以下的钞票。”
“我们打个商量啦!以劳基法为准,雇主要支付一部分的健保费用,我斟酌给付。”沙悦宝端着笑脸心淌血。
“为什么我要,这种‘意外’不纳入健保吧?”他嘲弄地比比一身毛。她需要受点教训才不会乱施法,尤其是事与愿违的“乱法”。
这一次在房间里没人瞧见,她还可以紧急求援,及时解除错误的魔法,不致招来无谓的流言。
若是有个万一不知节制,胡乱的在大众面前施展令人惶恐的巫术,她不被自诩是正义之师的教会人士活活烧死才怪。
“老板,你就可怜可怜我家贫无父母,孤儿的生活犹如路边乞儿无人疼。”沙悦宝装柔弱地挽着他的臂弯悲童年。
上官锋眼神转柔地抚抚她的娇细脸庞,“照旧,从你薪资扣。”
好坏心的人喔!这样戏弄她。“锋,上官亲亲,咱们何必分彼此呢!我的钱还不是你给的,你的钱自然是我的钱。”
高竿,宝宝不笨嘛!有开发潜能。沙芎芎在心底为她喝采。
“笨女人,你开窍了。”他笑软了脸上的刚硬线条在她唇上一啄。
忍耐,不过是一个吻。“锋哥哥,钱的问题是不是可以通融?”
他几乎要大笑,瞧她忍得多辛苦,心底八成在诅咒他。“这个嘛……”
“你还考虑呀!我的低声下气可是有时限喔!大不了我叫芎芎带我回家,你继续当你的红毛猩猩。”老虎不吼,他当是怀孕的胖猫呀!人善被人欺!
“宝宝,你很大胆喔!”上官锋一手环勾她的脖子拉近心口,防止她乘隙逃走。看似威胁,实则是害怕失去她。
沙悦宝顿时没了力气地哭丧着脸,“锋,你可别使劲,世上只有一个又笨又蠢的呆呆女巫。”
“追加点福利,金额方面我全权负责。”眼底有一抹精光。
“是你的还是我的?”他绝对不会平白放过占便宜的机会。
“你说呢?”上官锋邪肆地勾起唇角。
“不会要我卖身吧?”她身上值钱的只有那薄薄的膜片。
“不会。”顶多侵占——侵占身和心。
沙悦宝有种即将喂狼的错觉,“好,就再呆一回吧。”
“成交。”他说得愉快极了。
打了个呵欠的沙芎芎顺顺爱猫——白墨的毛,精明的一掀眼皮。“达成协议了?”
“你可以开始了。”
狂妄的红毛猩猩,“价钱方面还没谈拢呢!大、老、板。”她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你要多少?”钱不是问题。
“随意啦!开高了说我拿乔,言低了又有些侮辱你的身价。”她佯装客气地搓搓白墨的小耳朵。
上官锋在支票上写了个数字,一撕。
“够吗?”沙芎芎接过来一看马上眉开眼笑,“难得见到这么大方的金主,我家宝宝有劳你照顾了。”
“少废话,快施法。”他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是是是,有钱的大爷。”她一切向钱看。
支票对摺放进口袋,沙芎芎抬起手臂在他额前一点,念起恢复的咒语。
不一会儿,红色毛发消失不见,还以原来本色。
“看来你比笨女人高明多了。”舒服,没有刺扎感。
“宝宝不是笨,她是没办法集中精神。”女巫的致命点。
“笨就是笨,还是老实点当个普通女人。”免得有一天她把自己变成桌子。
低头不语的沙悦宝不敢有二话,她是笨呀!
“不要欺负我们宝宝,女巫的心肠可是全然黑色的喔!”他们似乎……很相配。
外界传闻上官锋是冷酷、无情的恶魔再世,为人狠毒无人性,不在乎牺牲小部分人的利益而求大事之完成,血液里流的是千年寒冰水。
今日一见倒是开了眼界,他阴冷的黑暗气息浓厚。对人就如传说中不留情面,冷厉而森残。
但是望向宝宝的双瞳却饱含柔意,微微的笑色隐隐温动,流窜着几许眷宠。他是爱她的。
“没事你可以走了,有事也别来喝茶。”宝宝是他一个人的。
“过河拆桥。”沙穹芎冷斥了一句。“宝宝呀!记得回家吃饭。”
“我……”沙悦宝才想开口要她带她离开,一张放大的男性脸孔乍然贴近。
等到一吻将歇,她喘口气要找人,一室已空无人影,除了他们俩。
※ ※ ※
他怎么可以这样嘛!简直是土匪、恶霸的行径,逼迫善良的女巫沦落魔道永不超生。
她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先不透露“福利”的内容,人一脱出红毛猩猩的外壳就开始使坏,毫无顾忌的揉搓她胸前的柔软。
集天下所有男人之大恶,展现人性之极私,发挥无赖的精神,由脚底到脑壳坏个彻底,骨骨相接成个罪字,皮肉模糊人化魔。
总而言之一句话——不配为人。
太卑劣了,尽使小人把式,施小惠以加压力,讹诈女巫的承诺满足私欲,他真是太可耻了。
看他那张得意飞扬的男性脸孔,手指头不由得蠢动起来,上千道咒语在脑海中快速流览,似有脱序而出的冲动念头。
唉!不行,这是勒索品之一,不许任意使用她不确定的魔法。
受困于“人”的女巫最没用,该去地狱藏书馆找找有无使女巫变聪明的魔法书,她不想一直笨下去,省得天地共哀,人魔齐悲。
“沙秘书,你打字打到打瞌睡了吗?”一道戏谑的嘲笑声由她背后传来。
不甘回头的沙悦宝持续维持她的姿势不变,一手托着腮,一手按着键盘,将资料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打进电脑,缓慢而故意。
“虽然我们关系匪浅,可是公私要分明,领人薪水就要甘愿些,臭着一张脸给谁看。”还以为她没脾气呢!
“你、闭、嘴——谋杀自己的老板是件痛快的事。”她终于知道为何有那么多人要他的命。
因为他该死。
“不好吧!你还欠我一大笔债务,想杀了我好逃避呀!”嗟!她真不是做秘书的料。
一份档案只需花五分钟就可以完成入档,而她前前后后浪费了一个多小时还停留在第七行,其中不乏标点符号打错,及不分段连成一长行叫人摇头的自创文句。
对上司不尊重、与同事有隔阂、工作不认真、板着脸色和所有人结仇,而她居然还是他的首席秘书!真是偏爱。
“总裁大人请回座,请不要妨碍小秘书的工作热诚。”她想杀人。
为之失笑的上官锋将手搭在她肩上,“宝宝——”
“请叫我沙秘书,谢谢。”沙悦宝使性子的拨开他的手,以抗议不公平条约。
“宝……沙秘书,你还在生我的气呀!”瞧她气嘟嘟的嘴多有女人味,娇态横生。
如爆的黑丝披散在背,仅以两只银饰发夹别在额侧固定,不致散落影响她视线,柔顺地反射出丝缎般的光泽。
圆睁的水眸微漾着湖色,长而翘的睫毛宛如害羞凤蝶停靠在秋瞳上,看似温和的鼻梁十分固执地挺高,数落着他的不是。
的确是他私心作祟,故意在众人面前表现和她亲密的一面,引起其他人的嫉妒和羡慕。
他的伤不出两个礼拜已经好了大半,大部分躲在暗处逞能的老鼠也被他撕吞入肚,安全问题不再是隐忧,因此他带着可人秘书正式上任,接触真正的企业体系。
和以往稍有变化的一点是,将首席秘书的座位移进总裁办公室内,一方面可以恣意地打情骂俏,另方面尽情地欣赏她的娇瞑风情,养眼又养情。
最重要的是杜绝她心有旁骛。
宝宝的美是无庸置疑,她的娇憨和青春气质十分博人欢心,只要是人都愿意与之亲近,不分男女老少,这些可由他住所的保安人员看出。
他是个极度重心机的男人,在员工来往的走道与她做近身贴触,警告男职员别打她的主意,想和总裁抢女人就要有卷铺盖走人的觉悟,甚至还有丢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