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白虎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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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你别发火嘛!老爸是为了你好,龙门人的心真的很坏,老爸舍不得你去吃苦受罪。”

  一旁的现任龙门人不免小小抗议了一下。“爸,我是唯一的例外,我是好人。”

  “你叫我什么?浑子小。”向云天睨视一眼笑得真诚的白虎。

  “爸爸呀!你是我老婆的父亲大人嘛!”龙门的人的确很坏,造成既定的事实。

  他火大的一吼。“谁是你爸爸?我女儿还小,不嫁人。”

  怎么每个人都要抢他女儿,也不想想他一把屎、一把尿的带大她有多辛苦,只会卑鄙地捡现成的。

  “爸,心儿二十五岁了,你该不会又想自私地把她留在身边,让她当一辈子没老公疼爱的孤独老女人吧?”

  这一棒打得向云天眼冒金星。“我……我只是……呃!再过几年……不急嘛!”

  “长痛不如短痛呀!老爸。留来留去留成仇,你要早点看破。”

  白虎坏心的安抚他,拍拍未来老丈人垮下的肩头。

  “心疼呐!记得她刚出生时全身红噗噗地好爱笑,人见人爱的模样多讨人喜欢,叫人爱不释手的捧在怀里宠着……她一下子长得太快了。”

  感慨地看着女儿不以为然的怒容,他是欣慰多过失落,她长得和她母亲年轻时一样美丽,到了爱人的年纪,他不放手都不成。

  再瞧瞧仪表不凡的白虎,龙门的男人还有什么好不放心,他们是专情的楷模,一旦爱上便是至死方休,疼老婆的程度像在伺候太上皇,享福的是他女儿。

  “老爸,你唱完大戏了吧,咱们可以来算算总账了!”哼!装模作样。

  他愣了一下,扯开一张嘴大笑。“白虎呀!我女儿就交给你了,有空来吃碗牛肉面。”

  姜是老的辣,看准风头就光荣退场,小女儿的脾气他可是非常了解,不先走人就遭殃了。

  黑影一窜跃出保防严密的地带,向云天的身后传来女儿大骂老贼的声音,以及未来女婿爽朗的笑声。

  他想,是该满足了,今生已无憾。

  天上的明月高挂着,月圆人圆心也圆,他淡淡地扬起笑意。

  是该为女儿办嫁妆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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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请三天假的向水心一回到工作岗位,立即受到空前绝后的盛大欢迎,人人像迎妈祖似的争相问候,让她在笑僵脸的情况下,不禁怀疑这些人是疯了还是受了什么刺激。 

  后来一问才知施大小姐给人排头吃,不管是医护人员或是病人,几乎一律是晚娘面孔对待,气压低得人心惶惶,担心一不小心踩到地雷。

  以前一向是笑脸菩萨身先士卒的挡住她的怒火,因此其他人才能相安无事,顶多扫到台风尾。

  这次的十级大地震排山倒海而来,所到之处非死即伤;虽然经她动刀的病人未有大碍,但是麻醉一退,便要面对一张暴风脸可不是件好受的事,经济许可的病人会要求转更大的医院就医,不想花钱找罪受。

  “喂!你下的药剂会不会太重,怎么一下子就倒了?”一只名为良心的小虫在啃咬施苒苒的心。

  “我是专业的。”

  戴白口罩,声音低沉的短发男子探探伏在茶几上的护士,十分专业的套上胶质手套清洗茶杯,拭去指纹将一切归于原状,仿佛从未发生任何事。

  事实上,过程平静得像在喝一杯下午茶,除了多加点镇静剂,一碟烘焙的小点心原封不动。

  “呃!你打算怎么把她带出医院,公然绑架是犯法的……”现在想想似乎太冲动。

  “在你委托前应该考虑过后果,我只负责替你完成工作。”他说得冷血。

  “我……”她是骑虎难下,只好咬牙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他瞄了她一眼。“随便。”

  蓝将“货品”搬上轮椅,随即覆盖一条厚毯,戴上遮阳的宽帽挡住面孔,状若无事的送上救护车准备转院。

  在旁人眼中平凡无奇,医疗设备不足转较大的医院就医无可厚非,只是难得见施医师跟车,不见平时傲气的趾高气昂。

  上了救护车,呜咽的鸣声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地平线,没人发现始终未有动静的病人是笑脸迎人的白衣天使向水心。

  “你要去哪里?”看来好偏僻。

  “你的别墅。”好罗唆的雇主。

  她惊呼。“我的别墅?!”

  施苒苒用心的回想,那日她在气愤之下应“他”的建议誓言报复,先用自己的名义汇了一笔款项到指定账户,再把任务和窝藏地点打人电脑送过去。

  是啦!的确是她提供的地点,那是去年父亲送她的生日礼物,一幢在郊区独门独院的三层楼别墅,欧式建筑大概百来坪,有五厅三卫七间房,地理位置相当偏僻少人行走。

  内心五味杂陈,矛盾的心绪起伏着,望着车内昏迷的同窗,一时百感交集。

  这些年一路走来一直有她相伴,拿她当筹码于心不忍,尽管闹得不甚愉快,但她向来不伎不求,别人硬要追求她并非她的错。

  可是她不甘受羞辱,那个男人让她受到此生最大的挫败,要是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怎能弥补受创的自尊。

  那天的耻辱一幕幕像走马灯般在眼前播放,他竟敢把高贵优雅的女王当妓女一样摆弄,让她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几度恶梦连连地在夜里惊醒。

  哀伤的眼泪和惊恐不安的汗水他得以血偿还,向水心的存在不过是个饵,她只是教训她别和她作对。

  人对我残忍,我又何必还以仁慈?

  她是永远的胜利者,谁也不能动摇她的地位。施苒苒动摇的心在瞬间转为冷硬,好胜心激起她的报复欲望,因为她输不起。

  “你在发什么呆,人要丢在哪里?”平稳的男音唤醒她的沉思。

  她头一抬,眼中尽是冷酷。“就丢在客厅,很快会有人来处理。”

  处理?此刻伪装成男人的蓝微微勾起好笑的眉波,心想“货品”死得真直,抱得他手好酸,应该申请劳工伤害补给。

  挺有品味的客厅,看得出是出自名家之手,屋内摆饰具有相当的价值性,可惜即将沦为凶案第一现场,再好的家具一旦染上死人味就乏人味津了。

  “尾款。”

  “嘎?!”怔了一下,施苒苒对他的言简意骸有了大底了解,她填了一张支票交给他。

  “合作愉快,小姐,希望下次能再为你服务。”眉心一点,他送了个潇洒至极的飞波,随即走了出去。

  空旷的别墅只剩下她和昏迷不醒的向水心,她打了通电话通知合伙人请教接下来的动作,跟着心情烦躁地进浴室冲洗。

  等她洗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泡泡浴出来后,一身清爽的抹抹保养品走向客厅,乍见“他”正摸着人质的脸而大吃一惊,在“他”身后也站了十来名彪形大汉。

  “他”来得好快,无声无息像个鬼,一个月交了十来万的保全费根本没有用处,只能用来关关苍蝇养养蚊子。

  “你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吧!她可没几两肉好吸引男人的注意。”她口气酸得呛鼻。

  “他”冷笑地在人质脸上划下一条小血痕。“她的美让我嫉妒。”

  “你伤了她?”

  她有一刹那的不安,好像亲自引魔鬼进门。

  “放心,鱼饵要完好无缺,在大鱼没来之前她还有活着的必要。”生鲜活跳的饵才能诱大鱼游近。

  “活着的必要……”他说话的口气好冷血。

  “他”的身子忽地一僵,似有所感应。“他快来了,先把人质泼醒。”

  见他目光一厉,施苒苒倒了杯冰水往向水心脸上一泼。

  像是睡了一场不舒服的觉,向水心揉揉酸疼的后颈睁开眼,陌生的环境让她眼神迷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眨眨大眼。

  “奇怪,下雨了吗?”

  摸摸额颊的水滴,她不解地自问着。

  “是水啦!你睡得像头死猪真是有够难看。”施苒苒不客气地批评。

  她不以为然的轻轻一笑。“苒苒,你不生我的气了?”

  “哼!你少天真了,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她的单纯表情叫人看了火上加火。

  为什么她能毫无火气笑得恍若圣洁的公主,眼神清澄无邪,让人好想毁了她的纯真。

  向水心大约瞄了一眼,嘴张得好大。“哇!你请了好多保镖,会不会很贵?”

  施苒苒一听差点昏倒,她是笨蛋不成。“你们两个把她架起来,别让她太快活。”

  “苒苒,你们在做什么?”她略微挣扎了一下,似力有未逮的受困于人。

  “待会你就知道。”她神气地仰起头,见“他”隐入死角暗处才有种好戏上场的惊悚感。

  果然话一说完,就见有人攀墙而入,再一次无视价值不菲的保全系统,堂而皇之的登门入室,温和的笑脸换上阴沉的表情,一副要和人拼命的模样。

  “放开我老婆。”

  “别笑死人,谁是你的老婆,我请她来作客不行吗?”一丝恼意很快的被恨意掩盖,施苒苒忆起他的残忍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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