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白虎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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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呸呸!别把口水往我嘴巴送,你是故意的。”可恶,她要杀了他。

  一张笑脸嘻嘻哈哈地往前凄,“口沫相濡呀!我怕你又忘了亲爱老公我。”

  又不是头一回吃他的口水,只不过这次的分量多了些,谁叫她不安于室背着老公偷欢,小小的惩罚不能少,不然她会养成爬墙的坏习惯。

  绿帽好戴,顽妻难驯,他得把墙筑人云霄,免得老婆老是不睡觉,折了枝红杏站在墙下研究砖石的纹路。

  “你够了没,我真后悔救了你。”她咕哝地拖着他紧抓不放的手,走向阴暗无人的角落。

  “我还没以身相许呢!你想要了是不是?”他眼带色欲的瞄瞄暗无一人的空间。

  是简陋些,没张好床肯定不舒服,但大小刚好容纳两人偷情。

  她在黑暗中瞪了他一眼。“拿把刀往你脖子抹,记得磨利—点。”

  “祖训有云,‘得人点滴,泉涌以报’,我怎么舍得让你当寡女。”他是传统男人,祖训不敢违。

  “没关系,留下你的遗产,我会用你的钱买十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来伺候我的需要。”她绝不客气用他的死人钱挥霍。

  瞠大森沉的黑瞳,他嘴角的笑容隐去。“心儿宝贝,你让我见识到最毒女人心。”

  “别叫我心儿,在‘烈火狂焰’我是火的象征,你可以称呼镰‘虹’或是‘烈火玫瑰’。”她压低声量抛去向水心的外衣。

  水与火不相容。

  “告诉我,另一个你在做什么?”他很想弄明白她出现前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卫星讯号是锁定这幢建筑物,在他循线而至前有将近三十分钟的空档,她的藏身处显然在夜总会的某处。

  “我就是我,现在的我被你控制。”她两眼明亮,眼影的银粉在暗黑中发光。

  摇摇头发出轻笑声的白虎轻啮她的耳垂。“不老实的女孩:你以为我查不出来吗?”

  “龙门的白虎堂主谁敢小觑,小女子渺小如沧海一栗,需要你劳师动众吗?”向水心的嘲讽是不让他深入调查。

  虽无利害关系,“虹”组织多少要忌惮龙门的实力,要是哪天狭路相逢起了摩擦,她的人手纵然优秀也足以一挡百、挡千但仍难抵抗龙门的精锐尽出。

  不想让“虹”曝光,它的存在属于机密,她有义务保护“虹”的成员,毕竟她是他们的头儿,即使个个无情无义不肯出手相助。 

  白虎眼一眯。“老婆,你的见识真叫我惊讶,我越来越不了解你。”

  四大堂主及四大护法是龙门的高阶人员,除了入门十年以上的弟子和各地分堂主外,外人鲜少见过他们的真面目。

  尤其是他很少回台湾,大部分时间均待在美国,此地的黑道分子都不见得认识他,何况是她。

  种种疑点着实叫人纳闷,她到底是谁?

  “你在瞪我。”笑面虎笑不出来了吧!

  白虎倏地扬起无害的笑脸。“你冤枉我了,老婆,我是深情款款的看你。”

  “是吗?”向水心扬手取下他的眼镜。“你有一双非常狡猾的眼睛。”

  太大意了。“而你有对骗死人不偿命的迷魂眸,充满虚伪。”

  俗称“谎言之眼”。

  “你来找我吵架的吗?”她声一冷,手往他胸前一推。

  “不,我来找回真正的你。”她练过武功。白虎微麻的胸这么告诉他。

  并非一般的拳脚功夫,手绵力巧地带着源源热力,她学过门女子专修的软性武学,这点他可以肯定,而且学得不差。

  白虎直对着她笑,掌握的力道陡地加重,几乎要折断她的手。

  “收回你的话。”

  “欺负女人是你的拿手绝活吗?一粒老鼠屎坏了龙门的侠义心。”她是笑脸菩萨,要笑大家一起笑。

  代名烈火玫瑰的向水心心高气傲,倔强地不肯屈服,雇赌他的底限在哪里,能容忍到何种程度,是否值得她心。

  所谓打不过就加入他,这些时日的相处让她体会到一件悲阴事,他的固执不下于她,而且对她的执着是誓在必得,她绝没逃脱的机会。

  龙门的体系密如蚁穴,不管她怎么逃都无法冲破层层网罗,立刻的后悔是无济于事。

  要嘛!就逼他彻底放手,否则就捕捉他……的心。

  情字会让很多人放弃固有的原则,要她交心得先拿真心来押,她不做赔本生意,若不确定他的心是全面倾向她,她是不会轻易动心的。

  “宝贝,你让我很生气。”心软是要不得的情绪,他没法对她动粗。

  先爱的人总是较吃亏。

  她霹出真诚的甜笑。 “谁叫你是白虎呢!气死是你涵养。”

  好美的笑容,甜入他心坎里。“小磨人精,我要吻你。”

  “你哪一次问过我,强取豪夺像个土匪,恶劣的造成既定事实。”以为她看不出他的诡计。

  “迷人又美丽的娇艳玫瑰,请容许我亲吻你。”行了个宫廷式礼仪,他故作绅士的开口询问。

  她伸出手背。“我允许你亲吻我娇嫩的手背。”

  “你等着吧!小妖精。”白虎拉过她的手,一记深切的吻覆上她的唇。

  两人忘情的拥吻,在地下总部的七人对着电视墙直摇头,个个表情凝重。

  “她有没有搞错,白虎是敌是友还不确定耶!干嘛急着投怀送抱。”

  “橙,你还小不懂,男人是很好摆弄的感官动物。”金发男子感慨的一喟。

  蓝在一旁加了一句。“美人计。”

  “喔——”她了解了。 

  淡漠的绿瞟瞟一言不发的紫。“你是保镖,头儿的命归你管。”

  他站了起来冷冷一瞄。“干我屁事。”

  人家在谈情说爱,他们在背后讨论“情人看刀”,要是情路走得不顺,他们就是罪魁祸首。

  不能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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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谈恋爱了吗?”

  一句状似玩笑实际认真的话脱口而出,两人同时怔了一下,不管是开口的人或聆听的人,都有着相同程度的震撼。 

  一个懊悔不经脑的轻率打破了“神话”,嗳昧不明的情爱最为神秘,退可守进可攻,又不用负责任,哪天变了心各走各的路彼此不会留下负担。

  而另一个则以怪责的眼光凝视,认为她不该质疑他的真诚,

  信任是连累情感的重要条件,聪明如她不该试探,她只能进不能退。 

  “是的,我们在谈恋爱。”

  一身红衣的向水心抬头一视。“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情况很奇怪吗?”

  她不谈交往,以“情况”代替,逃避的成分十分明显,仍想保绝对的自主权。

  “我追求你,你接受我,很正常的程序,我看不出怪在哪里。”轻忽,他的口气淡得危险。

  “你几时追求过我?根本是变相的勒索。”情感。她不以然的莞尔一笑的白虎弹去她肩上的灰尘。“要我送花、送巧克力,日在大门口站岗,每天接送你上、下班……”

  好迂腐的画面,太老旧的手法会让人发疯,她不敢想像自己-肥皂剧主角的蠢样。

  她是乖乖女向水心,平凡无奇的小护士,若是一天到晚接-荆人妒羡的目光,三不五时捡几句冷嘲热讽,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恐不悠哉,叫她如何冷眼笑看人世荒唐,她第一个成了笑而他……

  “我记得你还是住院病人,身体好得足以追女人了吗?”他看来比她健康。

  “为了我亲爱的老婆,手残脚残也不能轻心,你太坏了。”他伤好得差不多,习武的人复元较快。

  不出院的理由不外是躲避某人的监控,另一方面是追妻,他伤势不到住院的程度,在他看来不过是个小伤口,自己就能处在扛湖上打滚了许多年,大大小小的伤受过无数次,久伤成医,抓把药草一敷就没事,不需要大费周章。 因为她在.所以他勉强忍受医院的药水味,不时偷两个吻解说实在话,一天三次的药丸还真难忍受,他吞得快反了,要不是她心肠坏硬逼他吃下,否则早就丢在垃圾桶

  “我哪里坏,好歹人家给了我,笑脸菩萨’的美称。”坏得有格。

  “这里坏。”他指指她的心。“你相信有不吃肉的老虎吗?”

  “你要改吃素。”一想到他头顶点六只戒疤,她就很想笑。

  “老婆,你在嘲笑我是不是?”眼一横,他假装发火。

  “少在我面前秀你的假面具,这一点你不如我。”她才是高手。

  他不否认,她几乎骗过所有人。“甘败下风。”

  夜风有点凉,刚出了夜总会,一辆焊着龙形标志的跑车就停在当前,白虎带着向水心上车,二十来岁的“司机”在征询过他的意见后驶离。

  高级的座垫,豪华的装备,一流的车体设计,她不是井底蛙,至少还知道“司机”是本地的高科技精英分子,职位是理级的。

  她不问他要带她去何处,随心所欲的来到幽静小湖。

  很陌生,肯定是私人产业,隶属于龙门,在台北地区是找不到占地如此广大,纯为休闲的秘密天地,有钱真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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