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妮提醒着青妮。
“什么?邪气会伤了宝宝?奇地,你离剑远一点。”杰斯夺下她手中的古剑,丢难在一旁的小姨子,小心的检视青妮的肚子有无异样。
“贝妮抽出血红的剑身,放在月光下吸取月之光。今日的月圆似乎有一点诡魅,若隐若出的月晖外又形成了一个光华,就像传说中的“谎言之月”。
据说在十六的圆月外多一圈光华,俗称“谎言之月”
由于这情景并不常见,所以常遭人忽视。不过通常照到谎言之月的光芒,身体人的磁场会产生些许的改变。
改变的力量会因体质不同而有所差异,所以有些人并不知道,只当是自己心情一时的变化。
贝妮好奇的想试试剑锋利的程度,所以轻轻的用手指在刀锋上滑了一下,谁知看似厚重的刀锋竟旬划破手指,一道鲜红的血就流向刀尖处,整把剑倏然红光一闪,快速的令人不敢相信它曾闪过红光。
“唉哟!”
红光闪时,贝妮正低头检视伤口,然后闭眼把手指放在口中吸吮,所以她没见到红光一闪。
“怎么了?怎么那么不小心?”
青妮连忙拿了急救箱,刚才的红光一闪,她似乎有瞄对,只是时间太过短促,让她以为是血溅在剑上的反光。
“没什么,只是想试试此剑是否如传说中的那样神奇罢了。”贝妮还能幽默的开玩笑。
“想以身喂剑不成,想试不会拔根头发来试呀!我怎么有个天才到近乎白痴的妹妹?”青妮小心的为她上药并缠上纱布,但嘴巴却像只老母鸡般的叨念个没完。
“没办法,天才住在白痴隔壁。”她的意思是天才也有白痴的举动。
“今天的星星好像有一点怪怪的,特别的亮眼。”
杰斯把染血沾月华的古剑收起来,抬头一望无风无云的夜空。
“你太大惊小怪了,山里的灰尘少,灯光也少,所以看起来比在都市还亮.”
青妮喜欢在接月楼赏夜空,就是因为它比其他地方赏起来更亮眼,如果她有心抬间一望,一定会察觉到星象的异样。
“好了,看我绑得多漂亮。”青妮自鸣得意的炫耀后,引起两人不引为意的睥睨。“好了,剑让我拿下去放吧!”她抢着要拿剑,杰斯却放意拿得高高。不让她碰剑身一下,免得伤到孩子。
“两位别抢了,这种低下的工作就由小妹效劳吧!”贝妮说着就由大姊夫手中接过剑来。
“你的手受伤了。”青妮拗了一个烂籍口。
“是哟!好重的伤哟!要不要叫救护车?”贝妮将她那只绑着小蝴蝶结的手指伸到大姊面前晃动,表示她的伤口真的好严重。
青妮只好噤声,装成一副委屈无助的弃犬神情跟在她身后,心里头却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掠过,愈接近放置彩虹之舞的房间,不安的感觉愈大。
也许是夫妻心灵相通的缘故,杰斯也闻到一丝异样的不安,他握住青妮的手,传送彼此的心意。
贝妮将剑上的七颗宝石成对角放在彩虹之舞的正对面,回头寻问大姊的意见。
此时天花板上的天窗被一阵强光震破,光线直接照射在彩虹之舞的七颗晶石上,又折射到对面泣血剑的七颗宝石上,红色的光芒从剑身泛开,慢慢的把贝妮包围。
青妮不安的情绪达到沸点,她用力甩开丈夫的手,用她所能展现的速度冲了过去,但却被红色的光芒反弹回来,幸好被身后的杰斯接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过了好一会儿,红光渐渐消逝,而贝妮也不见踪影,青妮呆滞的望着破裂的天窗,七星齐放的光线也慢慢转黯。
连父母丧礼都不曾落泪的青妮哭了,泪雨如泄洪的小溪般奔流。“天呀,我要怎么向死去的爸妈交代,我是一个失职的大姊,贝儿,你回来呀!”她哭倒在丈夫的怀中,无法置信的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妹消失在面前,她的心都乱了。
“青儿,你要振作一点,也许贝儿正在某处等着你去救援。”杰斯绝望的编着谎言,希望唤醒她一点理智。
青妮听到了他的话,坚强的擦掉眼泪。“对!贝儿一定在某处等着我,无论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即使倾尽龙门所有的精英,我一定要找到她,一定。”
第二章
“唉!网了一整天了,小鱼才两、三条,这日子怎么过得下去?”龙五低头暗叹着——
龙五在河里撒着网,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想想家中的老父病得不轻,可是没钱要怎么就医抓药,正在懊恼之际,手中的同突然重了起来,他心喜的一拉,谁知竟是一个人?!
※※※
贝妮睁开沉重的眼皮往四周一瞄,眉头一由得皱了起来,大姊在搞什么鬼,怎么把她弄到这个化外之地,排屋顶部看到陈年的茅草干,难不成又把她丢在泰缅边境?
“姑娘,你醒了?”一个中年妇人端了一碗稀饭进来。
“姑娘?都什么时代还有这种称呼?”贝妮咕哝的说着,虽然还是偶尔听闻一些老一辈的人家这么叫,可以太夸张了。
待妇人走近时,贝妮的眉头更皱了,这是在演戏吗?大姊嫁人之后,还真是比性不改,现在连妹妹也玩,她仔细的探望四周,努力的想找出青妮安装的摄影机。
“姑娘,你在找什么?”妇人不解的问。
“大娘,我大姊呢?麻烦你请她出来一下好吗?”
贝妮虽然才二十岁,可是阅人眼光一向不错,她看出大娘的神情不像是在演戏。
大姊一向喜欢把人当游戏,被玩的人一点也察觉不出受人操控着,只有傻傻的任她摆弄,终了还得向她说声谢谢,而大娘这种憨直的老实人最好利用。
“姑娘,我儿子只发现你一个人,没见到其他姑娘。”妇人将手中的稀饭放在贝妮手里。
“怎么可能,你们在哪里发现我的?”贝妮不太敢吃手中的稀饭,怕又是大姊的阴谋。
“我儿子.在河中捕鱼,刚好把落水的姑娘你给救了起来。”妇人示意贝妮趁热把粥喝了。
看妇人诚恳的眼神,她不免心软了一些,吃就吃吧!反正大姊也不敢恶劣到什么程度,于是她囫囵的把一碗稀饭给喝进肚里。
“先生在哪条河把我救起来?”虽然肚子还有一点饿,可是还是节制点,免得等会拉肚子,她想。
“什么先生,我儿子不过是个打渔的,他就在杭州城外的河中把姑娘给捞了上来。”妇人不好意思的笑着,一个大字不识的粗夫怎好被称为先生,那可是夫子才有的尊称。
杭州!搞什么鬼,玩到大陆来了?贝妮气在心里,脸上却是平淡无波。
“娘,那位姑娘醒来了没?”一个粗壮高大的年轻人着急的走进来。
哇!这个更夸张,头上还绑个包包头,这……这大姐到哪找的傻大个,这出去不笑掉人家大门牙了?
“小五子,别大吼大叫的,小心吓着了姑娘。”妇人板着你教训儿子,深怕床上的贝妮受到惊吓。
“呀!你醒了,不好意思吓到你。”龙五脸微微的泛红,害羞得抓抓后脑勺。
贝妮浅浅的一笑,龙五的脸更红了。贝妮心里想着这男孩真是可爱,尤其是他脸上惊艳的表情更好笑。
“没关系,我叫龙贝妮一大家都叫我贝妮,不知两位如何称呼?”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心大姊这次的安排还满好玩的。
“我夫家姓龙,我儿子叫龙五,姑娘就叫我龙大娘吧!”龙大娘简单的说着。
龙!原来是本家。贝妮来回的在两人脸上瞧着,心想也许出是龙家哪位仆从来假冒的,只是印象中没这两个啊,难道自己这颗比电脑更灵光的记忆失效了?
隔壁传来一声声的咳嗽声,贝妮虽不是学医的,可是从小在严厉的训练下,多少学了一些诊脉下药的医理,以备自己不巧受伤时可以及时自救。
“府上有人生病了吗?”贝妮朝龙大娘问道。
“唉!我家那老头子病了好几天了,可是没钱请大夫来看看。”龙大娘红着眼睛、绞着衣角难过的说着。
“我去看看吧!”贝妮掀被下床。
“姑娘,你会看病呀?”龙五不敢置信的问,因为她看起来好小,大概还不到十六吧!
“看看又何妨?”贝妮好笑的看着龙五怀疑的眼神,然后便走向隔壁房去。
“哦!”龙五又失魂了一下,讪讪的回了一声。
贝妮轻轻的把手指放一中年汉子的脉门上,仔细的诊断着,一会儿才要龙五拿纸笔来开单下药,只是他家中无纸笔,急得龙五跳脚。
“这样吧!龙大娘,待会儿请小五带我到附近的野地走一走,我亲自去摘点药草来熬汤汁好了。”
“真的呀?”龙大娘高兴的笑着。
后来贝妮在和龙五交谈中,才知龙五小她三岁,所以自然升格为姊字辈,而身为么女的她难得有个弟弟可疼,心里也满喜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