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将录影带放入录放影机中,按下无声控制,画面先是模糊跳动,接着是一个完整放大的女子影像,只见王少玲被两个壮硕的男子架住,神情苍白,嘴角有一道血痕,一名留着胡于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抽着烟,不耐地露出嗤笑,就见他嘴皮动了几下,四周的人一哄而上,或棍或刀地将王少玲围在中央,一阵混乱之中,画面又回复空白。王少玲的无辜受害,让青妮很生气,她要这些人也死得莫名其妙,于是将录影带撬开,取出带子,再以其他带子替换,看到杰斯已将文件挑了出来,就从腰闲的小袋取出一架小型摄影机,将一切资料拍摄下来,再把它收放在袋子里,所有的文件和录影带回复到原来的样子后,他们便关上门悄然引退。
正打算离开时,一种强烈的感觉驱使她走向二楼的主卧房,杰斯也促慢地尾随放后,来到主卧房后,就见床上有一对赤裸的男子,显然刚才有一阵云雨。
她先嘱咐杰斯在门外等候,不管发生任何声响都不可贸然闯入,除非有人大喊捉小偷,门半掩着,杰斯可以在门缝上监看青妮的一举一动,以便危急时救援。
她凭帮着敏锐的第六感在墙上的相框下,摸到一个小小的开关,小心地转动,墙上的相框微微倾斜一边,露出里面的暗柜。
“谁?是谁在那里。”突来的声音在沉寂的夜中显得特则响亮。
早在床上的人醒来之前,青妮就警觉地一个后翻,滑入床底下,接着就见一双毛茸茸的脚下床来四处察看,而杰斯则在门外提心吊胆地想冲进来,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床上另一个男人唤了他一下,“真是爱操心,哪个家伙敢那么大胆地跑进咱们房里。也不打听打听咱们是哪一号人物,回床上来吧!咱们再温存温存吧!”
两人在床上互相亲吻忧摸,床嘎吱、嘎吱地响着,床上急促的喘息声混着呻吟声,交缠的身躯反射在镜子中更显激情,过了好一会儿发出声响的床才平息下来。
青妮在床底下又待了十几分钟,直到听到两人深沉的呼吸声后才出来,心想很庆幸他们没有发觉墙上相框歪斜了,蹑手蹑脚地把手伸进暗柜里,取出一条橙橘色的晶石脚链,用绒布包好放进腰带里,将一张纸笺和随身放在暗袋里的黄玫瑰取出放在暗柜里,上头写着:
众人之物皆我物,人间之物尽我取。
公主,L.C.N.
见杰斯脸色阴霾地靠在墙边,青妮想这游戏对他而言太刺激了。
而屋外的段永靠在车旁等得不耐烦,在一看见两人的身影,便劈头大骂,“该死的,公主,你是怎么搞的?害我担心死了,东西呢于是不是没到手?我就说这个笨蛋很碍手。”
杰斯听了段永的话也很不爽,眼看着两人就要大打出手,青妮急忙出手安抚,并把腰中的袋子和小摄影机交给段永,要他整理好分别交给凯琪和州立警官。
回到家后,杰斯拥着青妮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今晚我要留下来。”
青妮想杰斯今天受到太多的惊吓了,的确是需要好好地慰藉一番,于是就微笑地点头。
※※※
身上好痒!别吹气嘛!讨厌,青妮抬抬手挥了一下,企图将搔痒的感觉挥掉。“德安,乖。别吵姨睡觉好不好,我好困呀!德安!我叫你别……哦!是你呀,都忘了你昨晚待在这里呢,一说完又倒回床上,可是那手却往下滑动,青妮跳了起来捉住。
“忘了?那昨晚跟你上床的人是谁呀?幸好我知道德安是你的小外甥,要不然酷缸可要被打破了。”
“好了啦!人家都知错了,都是你让人家都没得睡。哎呀!我们昨晚不知道有没有吵到兰儿姊姊?”她看看床头上的钟,就把头枕在杰斯的胸前,想再继续睡。
“我刚刚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
“刚刚?你不累呀!还有工夫想东想西的,好困哦,让我再睡一下。”青妮把头埋得更深,咕咕哝哝地说。
“你说杰克的‘泪天堂’是不是晶石中的极品。”杰斯试探地问。
“还好啦!只不过是颗巴掌大泛着蓝光的晶石项链而已。”她睡意浓浓地应着。
“那干么偷它呢?”
“好玩嘛!而且窗户还忘上锁,真是……啊!该死,你怎么可以用这么卑鄙无耻的方法,利用人家还没有睡醒的时候拷问?”青妮瞪着大大的眼轻捶杰斯的胸。
他捉住青妮的手,放在唇上吻了一下说:“你昨晚的行动太纯熟了,开锁的技巧也太专业了,且大家总是自然而然地称呼你‘公主’,醒来的时候一直看着你,心里念着你的名字,而那三个英文字母正是龙青妮的发声缩写,黄玫瑰是你的最爱。”杰斯有条不紊地分析着。
“你不喜欢我了吗了?”青妮委屈地问。
“怎么会?我爱你爱得不知所措,只是不喜欢你做的事,实在太危险。”
“危险?才不会呢,这很刺激,在黑暗中和电脑斗智,与保安人员玩捉述藏,想像他们发现失窃的表情和看到字笺上留言时错愕的咒骂声,多么有趣的一件事儿。”她扬着脸,一副享受危险、刺激的快乐样。
杰斯顺着青妮婀娜的曲线一路滑下去,抚摸着浑圆白嫩的臀部,侧个身将她置于身下,亲吻她胸前那朵玫瑰刺青,“再怎么喜欢玫瑰,也不能将它刺在身上,很痛吧?”他心疼地说。
他低头舔舐吸吮那朵玫瑰,青妮呼吸又开始不稳了,“这不是喜不喜欢的因素,凡是龙家少女年满十六岁,都得……在身上……刺上—……朵玫瑰……代表家族……的徽……记。”
“你们家真是怪异。”
“胡说,这哪是怪……异,中国人做……事,你们外族人……不会懂的,嗯……现在,闭嘴,专心做事。”
杰斯可非常乐意一路吻下去。
※※※
门外响起清脆的敲门声,床上的青妮累得不受丝毫干扰,照样睡得香甜。敲门声持续着,杰斯被吵醒后,小心地翻身怕弄醒怀中的宝贝。
轻掀被单的一角放下脚,正想起身,一双白玉般小手伸了过来,“你要去哪里。”
她双眸未张地将杰斯的腰抱紧。
他好笑地看着半睡半醒的青妮说:“到底是醒了还是在说梦话,没听到敲门声?”
她呻吟了一声在杰斯的怀中摩挲,“这些人有虐待狂,都是疯子,每次都要扰人清梦,回到台湾以后,一定要把所有的门铃、电话拆掉,再把大门钥匙给扔掉,好好地睡上三天三夜,看谁敢再来吵我。”
敲门声这会又传来,他看了门,“我想再不开门,这扇门可能会被敲出一个洞。”
“进来吧!德安,别把门给敲坏了,有屁快放,放完走入。”青妮无奈地说着。
门后露出一张小男孩的笑脸,吐着舌头扮鬼脸地逗弄着。“青姨,妈妈说你该起床了,她还说你再睡下去会变成一头大懒猪,到时候倒贴都没人要,叫我别养你,因为你不是我妈。”
杰斯盯着德安想笑又怕挨揍的表情,自己也觉得很好玩,看着看着觉得他的眼睛有一点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双一模一样金棕色带点银光的眸子,只是想不起。
青妮捉起枕头就往德安身上扔去,连看都不看便准准地投去。“告诉你那鸡婆妈妈,就算是饿死、懒死、肥死,也绝不会赖在她宝贝儿子身上,叫她算好食宿费。”
德安撒娇地坐在被单旁摇摇青妮,“青姨,你起床好不好,人家好闷哦!你陪我玩嘛!”
青妮唯一的弱点就是对小孩子容易心软,不得已只好张开沉重的眼皮,“小鬼,早安,没人告诉你早起的虫儿被鸟吃吗?你妈的家教放到哪去了?见了人不用叫的。”
“早了!都快下午两点了还早?”德安转向杰斯对他甜甜一笑,“你就是送我虎克船长的那位杰斯叔叔对不对?”
“虎克船长?谁是虎克船长?”杰斯文二金刚摸不着头绪,因为他脱离童年太久了。
“上次在宠物店买的那只小狗狗啦!德安现在是虎克船长迷,所以把小狗取名为虎克船长。
“哦!原来如此,唉!我怎么老是觉得你这个小外甥很像一个人,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青妮听了呆了一下,该不会被发现了,赶快把德安打发出去吧!“德安你去跟妈妈说青姨洗完澡就下去吃饭,乖!快去。”
德安嘀嘀咕咕地走了出去,忽然说了一句决定青妮一生的话,“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可不可以帮你们捧戒指?”
青妮愣了一下,杰斯立刻接话,“当然可以,不过你得先出去,好让我向你青姨求婚。”
德安笑着出去,“遵命!姨丈。”
青妮从他们的对话中清醒,略带僵硬的笑容道:“你在开玩笑吧?!婚姻可不是儿戏,这是一辈子的大事,这么快就想被我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