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再三……”冷玉邪感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拉扯,除了她,谁敢放肆。“雾儿?”他以眼神询问。
龙雾回以销安勿躁的眼神。“苏管事,你为庄里管理至阳山庄多少年了?”
“我在至阳山庄出生,我家三代都是至阳山庄的管事,而我接续父亲职位已有二十余年。”苏易很骄傲的说道。
“你想继续再管个二、三十年吧!”
“当然。”他早把至阳山庄当成自己的家。
龙雾满意的点点下颚。“很好。你知道我是庄主夫人的人吧!有件事你一定不知道,她非常的护短。”
这是龙门上下皆知的事实,如今斜剑山庄的人也得知这件事。明明错的是庄主夫人的人,她也会脸色不改的说错在别人。
“那又如何?”苏易不解这跟娶妻纳妾扯得上什么关系?
“全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庄主宠妻,只要她开口的事,庄主从不摇头。”龙雾知道庄主是标准的妻奴。
“请你明白的讲清楚,不要拖泥带水。”他老人家是没什么耐心的。
“如果我开口要了至阳山庄,相信夫人一定会点头,到时我可容不下反对我,甚至想抢我位置的人。”这样够明白扼要了。
苏易脸色一青,立刻明了她的意思,也就是他再敢多言,她就要将他扫地出门。
“我……我先告退了。”他匆匆离去,不敢停留。
冷玉邪宠溺的轻吻龙雾的鼻尖。“硬是了得,为夫自叹不如呀!”难怪江湖上都避四冰美人,即使她们美如天仙。
“少夫呀夫的乱冠,全是你意的麻烦。”苏易是败在胆怯,她是不可能以权势压人,只怪他未能了解敌情。
“是,我的错。”咦?怎么最近他老是在道歉悔过,而且还是对同一个人?“没事了,咱们去逛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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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花色太过俗艳,还是咱们绸缎庄的料于较适合你的肤色。”冷玉邪摸摸布质,不甚满意的放下。
“这些珠银饰品粗鄙不堪,还是咱们玉石居的上等温玉较搭你的细腕。”他摇着头批评造质木佳。
“什么古董嘛!花色低沉烂制,还是咱们的古玩店货色较实在。”又是一次让人瞪眼的话题。
然后……“这个小摊子不干净,还是……”
“还是咱们酒楼的菜色较出色,是吧?”龙雾受不住的打断他的聒噪。
“知我者雾儿也。”冷玉邪得意洋洋的晃着脑袋。
她用手掌捂着脸,有些狼狈。“算了吧!你已经得罪整条街的小贩了,再多置言,咱们恐怕难以脱身。”
“有吗?”他好像没说什么不当的言词。
“没有吗?你看看身后人的眼光。”龙雾不敢置信他居然无觉到近乎木石。
冷玉邪狐疑的回头望,倏然瞠大眼睛,怎么整条街的小贩都用恶毒的眼光怒视他。如果眼光能伤人,他早就等着人来捡拾尸块……不,是碎肉片。
“我……我说错什么I吗?”微一侧问,他不好意思的向众人点头。
“有没说错,只是你的眼界过高,忘了小生意人也要过活。”谁能容许外人批评自己的东西。
龙雾几乎是不敢在摊贩前稍作停留,担心他又会说出不得体的话来。
城镇小贩是靠天吃饭,贩卖的东西当然不可能像大商号一样的贵重华美,他们全都着重于廉价物品,好让市井小民也买得起一两样。
东西好不好尚在次要,喜欢便掏银两买,不顺眼就摘着往下逛,谁像他一再批评,难怪引起公愤。
若是小声批评倒也罢,偏偏练过功夫的人内力深厚,一出口便几乎全街皆知,害她想找油纸遮脸避羞。
下次绝对、肯定不会再和他逛街。龙雾暗自发誓。
“晤——我的确是太过鲁莽,未经细量就出口得罪了人。”冷玉邪拱起手向众人陪礼。“抱歉,各位,请恕在下四拙。”
大伙看他挺有诚意的,也就不再计较。生意人嘛!和气生财,犯不着为了一点小口角交恶,生意还是得做下去。
“不错嘛!知道自己长了一张笨嘴。”龙雾无关己事的把玩着西域少数民族的银镯
冷玉邪促狭的扯扯她的发带。“就会挑我语病,这个镯子太……”他察觉失言,老毛病又起,连忙改口。“喜欢就买。”
“这镯子手工甚巧,一点也看不出接合处,显示冶工师傅是用了心思去雕磨。”她见此镯颇有大漠儿女的豪放风味。
“姑娘好眼力,这是来自天竺的上等银镯,高僧曾为它诵过法,戴上可趋凶避恶,永保平安。”
一位身着胡服的老妪,满脸风干的皱纹,双手嶙峋见骨,历经风霜的眼有着一丝超乎常人的智慧,用着苍老的声音兜售着。
“无稽之谈,得道高僧会……又怎么了?冷玉邪根本不相信一个不起眼的镯子可以越凶避恶。
“我要它,付帐。”现在她得知男人有多饶舌。
“可是……好吧!你喜欢就好。”虽然他还是觉得不值,但十两银子已落入老妪手中。“我替你戴上。”
他手握柔美,轻轻的将绘满奇珍异兽的银镯套入她纤致的玉腕中,银光粼粼,煞是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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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威和一群酒肉朋友行经扬州,听说扬州的醉月楼来了个艳绝四方的名被花笑媚,特别抛掷千金包了她一夜,果真令他销魂不已,几番云雨。
一直玩到日上竿头,他才无限春风的走出醉月楼,正打算到专出美女的苏杭一逛。
一道银光扎了眼,唐成两眉一皱,身旁的人马上循光影而去,恶气恶声的想找人理论。
当他们穿过人潮之后,一入目竟是容貌出尘的绝色佳丽,他们当场愣住了。
唐威久等不见人影归,也跟着走上前。
“哇——好出色的美人儿,那一身雪白的肌肤嫩得快滴出水了。”美,太美了,人间绝色。他不禁赞叹不已。
原以为花笑媚的容貌已是扬州之首,没想到还暗藏着绝世天仙在此,教他心痒难捺,浑身发热。
诞着笑,唐威故作风雅的手持折扇挡住佳人的去路。“姑娘可是瑶池仙子下凡,特来寻觅郎君?”
她走得正顺畅着,怎么有恶狗挡路?“吾乃九天玄女转世,特来扫除人间恶障。”他就是大恶障。龙雾暗自补上一句。
“美人说话就是好听,如黄驾出谷,丝雀曲歌。”愈看愈美,愈看愈合他意。
一道不悦的阴沉声插了进来。“黄莺被猎人烤成小鸟干,麻雀全吊在农夫的网上待宰。”
哪个混帐敢跟他作对?“我在和美人儿互诉情衷,没有你开口的余地,快给老子滚。”唐威怒道。
“我老子升天了。”冷玉邪阴冷的戾气正蓄势待发。
“还有这个美人儿是我娘子,她对你没有情可诉。”
可恶的纨跨子弟,趁他一个分心低头付帐时,无耻的调戏他的雾儿,说些令人想啐一口气的胡话。
“娘子?!”原来罗敷有夫,不打紧。“小娘子如牡丹正盛,可妨多个赏花人。”
“这朵私人牡丹太娇艳,美丽不足以外人观。”冷玉邪说完揽着佳人的香眉欲离去。
唐威娜容得艳妹从他面前而过。“兄台,好花大家赏,何必心狭藏美呢!”这朵牡州花,他是誓在必摘,好供养在他的鸳鸯被里,日夜品赏。
“凭你也配?”冷玉邪眼底有簇怒火。“让开,否则休怪我剑下不留情。”
“哼,你知道我是谁吗?说出来包管你屁滚尿流。”敢瞧不起他?这人是什么东西。
“谁?一个不学无术的地方小蛇。”永远成不了气候的小角色。冷上邪不屑道。
“你你你……你敢侮辱本少爷。”唐威手一挥。“小尚,你告诉他我是谁?”他下颚嚣张的抬高。
“他可是四川唐门的少爷唐威。”小尚马上狗腿的哈气。
冷玉邪据傲的眼明他一眼。“几时唐门出了你这等不肖子孙,真教人替后继无人的唐家叫屈。”
“你又是哪号人物,快报上名来受死,本少门主会留你一个全尸。”见此人污蔑唐门,他将之手杀万别也不足惜。
“少门主?!”龙雾浅眉低笑说,“我还以为唐门的少门主是唐飞!几时改了名儿也不通知一下。”
唐威一下子被掀了底,面子挂不住,仍逞强道:“妇道人家哪懂得江湖事,少在那嚼舌生事!”
“唐门的当家主母柳燕和龙门交情颇深,而龙门和我家小姐又有血脉之亲,就算是妇道人家也很难不知。”龙雾一副很抱歉的模样,眨着无辜的盈盈大眼,为她的为难之处表现愧意。
他一慌,忙问:“你家小姐是谁?”
“我家姑爷的娘子。”她幽然的说道。
“你家姑爷又是何方神圣?”到底是谁,急死他了。
“刚刚你想留全尸那个人的大哥。”唉!她怎么愈来愈坏心,学着了大小姐那一套迂回整人法。
“你这个贱女人,老子是瞧你有几分姿色才与以礼遇,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