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看她唇色微白,他的心中有些动摇。
真有如此歹毒吗?
“你是向谁习得邪恶武功?”若有了烈火掌神功,她们的月光堡可以一跃成为武林泰斗。
不擅掩饰的江柳色坦诚说道:“是星儿给我的‘擒龙十八式’中的一套拳法。”
“擒龙十八式?”必定是绝世武学。“可否借我一阅以辨真伪?”
“很抱歉,我答应过星儿绝不外传。”这一点他很坚持。
恨意闪过杜襄襄眼底。“我算是外人吗?”
“呃!我一直想提起这件事,但是怕伤了你,我们的婚事……”他一边思索着较合宜的说法。
“我们的婚事早该举行了是吧!奶奶直说要抱曾外孙。”杜襄襄故意混淆他的说词。
她已有所觉他要提及的是哪件事,但她不允许他说出口,他是她的。
“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是……”他急欲解释,不愿一错再错。
“你喜欢宋姑娘就纳为妾吧!毕竟青楼出身的女子易遭流言,就由小门迎入较不引人注目……”
“你有完没完呀!人家的意思明明要退了与你的婚事,你又何必拿我大作文章来转移话题。”
一个女子形体的重物被掷了进来,接着是手臂稍有伤痕的宋怜星。
本来她不打算现身,想看看杜家千金如何诱惑男子,可结果让她大失所望的频打呵欠,差点喂饱了屋外的蚊子军队。
媚术不如人就该惭愧地以头撞壁才是,还敢以施惠者口吻极尽诋毁之意,当真以为老天看不见吗?至少有她的隔墙耳。
瘦瘦干干没几两肉也想勾引男人,她想男人想疯了?一点自省能力都没有。
“你……你兴风作浪,你把我的婢女怎么了?”可恶,她不该出现的。
宋怜星妖媚地销魂挑眉。“嗯!人家哪敢动你狠厉的小婢女,只不过教她学做良家妇女,杀人可是犯法的。”
“杀人?!”紧张万分的江柳色一见她身上沾血,早已持了小药箱过来。
杜襄翼一看如意手腕有伤,愤怒地抬头一瞪。“你挑断了一个习武者的手筋。”
“谁叫她自视过高,不知天高地厚地想为你除去情敌。”的确是个人才,可惜跟错了主。
她早就看准她们会按捺不住而有所行动,故一有风吹草动便佯装中计的追出去,企图诱出她俩的真面目。
谁知沉不住气的婢女太不自量力,一见她逼近就拔剑相向,招招封喉不留情,以为她无武器在手已是胜券在握,下手狠绝阴毒。
起先她是抱着玩玩心态过个两招,手一负伤才知是个好手,回旋刀一出便知分晓。
饶恕不是她的美德之一,以暴制暴才是生存法则。
“星儿,快把你的断续膏拿出来。”这样应该可以挽救一名婢女的手。
他在说什么鬼话,人家要杀她呐!“不巧得很,全叫殷风给用完。”
以德报怨非她作风,她宁可扔进井里也不救人。
“他的伤用不到那么多,上回我……啊!”他记得还有半瓶。
他话还未完,就被宋怜星两指紧扭着耳朵转了好几圈,让他痛得没下文。
“我说没了就没了,再啰嗦我割了你舌头补她的手筋,反正你慈悲心泛滥。”
“痛呀!星儿,轻点。”他上辈子一定欠了她,这辈子来还债。
“哼!送上门的骨头别啃,瞧她不知羞的学人勾引男人,有本钱吗?”嗟!初春的蜜桃,未熟的那一种。
“你说我是骨头?!”恼羞成怒的杜襄襄已披上刚才丢置于地的罩衣,眼神阴冷。
“狐诱男子的手段你该和我多学学,最下等的妓女都比你高明,你真是丢人现眼呀!杜偷人。”偷不成。
“你……”她气得几乎快落泪。
“星儿,留点台阶让人下,何必造口业。”小心翼翼的江柳色斟酌着话说,怕说重了又惹恼她。
宋怜星邪肆地一笑。“很好,你得罪我了。”
他心一惊,眼皮直跳。
“杜家妹子看仔细,姐姐今儿教你几招御男术,包管你受用无穷。”眉分三十六,娇矣在云端。
“星儿,别在这里……”
她眼一冷的一喝。“给我到床上躺好,敢多话我阉了你。”
他将来一定是畏妻一族的族长,她声一冷他就乖乖地爬上床,杜襄襄及如意见状心里有底的想走——
一道刚从“苦命”人身上解下的连环锁和银丝正好用在这对主仆,不过多了条小金线绑在梁上,叫两人出也不是,进也不是地挣扎着。
“眉挑不胜情,似语更销魂,记着喔!眼送秋波是撩人的第一步……”
浅赭眉,半晕月,烟视媚行送君别。宋怜星美目一扬,媚儿一抛,优雅手形尚未碰触到江柳色的身体,他的下身已有明显变化。
“似有若无,莺嘤燕呢最是销魂,第二步是学着取悦男人……”她作势欲解开他的裤腰带。
“星儿——”江柳色才提手一阻,素手已快一步点住他的穴道。
“我的好哥哥,享受美人儿的服侍吧!”她停止手上的动作,转而低头吻住他的唇。
“嗯,星儿……”江柳色神情满足的轻喃。
她笑着扯落纱缦。“杜家妹子抱歉了,我的好哥哥怕羞,咱们隔缦一教吧!”
“你无耻,快放开我。”脸红得似胭脂的杜襄襄羞愤的大叫,不敢望向他们。
“好好听见咯!轻轻解下男人的上衣,再似有若无的抚摸他,懂了吧!”
她深吻着他,双手不停在他胸前画着圈,弄得他低呻不已地说不出话来。
隔着薄薄的纱缦,床上人儿的一举一动尽入主仆二人眼中,她们很想闭目不视,可又好奇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看得目瞪口呆地一阵躁热。
不用说,光看床上男子不时发出粗嘎声请求她给予满足,她的技巧的确是御男有术,狐媚手腕堪称花中之后,无人能及。
第九章
“啊——”
一阵男人的嘶吼声后,江柳色冠玉般美颜瘫软地趴伏在宋怜星的雪肤上,贪闻她欢爱的气味。
这才是适合他的女人,娇娆甜蜜擅于男女床事,懂得如何撩拨他的欲望。
除了点他的穴。
“真不公平,我吃亏了。”匀嫩柔美在他后背游走,似有诸多不平。
未获满足吗?
瞧她香汗淋漓,眼泛桃色,细白的玉脸布满男人宠爱后的痕迹,该是饱食一顿,吸够男人的精力才是,十足的妖媚相。
他餍足地在她锁骨一吻。“便宜都让你占尽了,好意思抱怨。”
“哪有,你真是愈来愈有商人的架式。”奸诈无比。
“你还说呢!那一夜差点被你折腾死,我索点利息是应该的。”
撇去不能动以外,他是享尽了一个男人该有的快感,几度欲销的呐喊斯吼,让神仙都羡慕得想下凡。
可是,却彻底的折损了他男人的傲人,当着两个女人的面前与她交欢,每一个步骤都交代得清清楚楚,玩弄的手法,令他快要无地自容偏又沉弱于肉体的欢愉中,一次又一次在接纳她。
她唷!真是名副其实的花妖之后,老是让人难以自持,牡丹的香气萦绕他仅剩的理智,令他总不由自主地随着她忘却自己的存在。
“利息?!”低喘才息的宋怜星以尖绡指片轻刮他胸肌。“你的仁善之心呢?”
“被秋收了去,叫冬浆了窖,暖春不来化不开。”全凝在她纤纤柔荑中。
“少学李唐的诗人诵风月,姑奶奶我听不惯。”因为少了她热爱的夏暑。
江柳色一翻身让她俯趴在上。“我们几时成亲?”
“我有说要嫁给你吗?你的未婚妻好凶哦!人家怕不长命。”她故意发出颤音表示心寒。
她才悍呢!“我已让张毅将退婚书及信物转呈太君,你可以稍微考虑一下婚期。”
“我一个人逍遥自在多惬意呀!干么拖你个大包袱在身边,软心软肠又不知变通,还不如我的回旋刀迂回。”
要不是看在他无心一掌伤了高贵女,凭她之前所见的情景便足以否定他这个人,根本懒得与之周旋。
善若用错地方便是恶。
不伤害他人就是善良本性吗?不懂得适时拒绝才是无形的刀,一刀刀慢慢的凌迟,等待迟到的死亡阴影最是惊心骇人。
一刀了结反倒痛快。
“刀是冰冷森寒,可我是温热的,我不会拖累你。”心软就是他的弱点,他已经努力在克服中。
嗤笑不已的宋怜星当下轻咬他肩肉。“至少它保护我的安危快两年,而你呢!只会扯我后腿。”
刀比人可靠,她暗忖道。
“你明明还有断续膏……”想起如意手使不上劲是件可怜事,她断人手筋太残忍了些。
“江、柳、色,你要想让本姑娘住不下去就尽管大肆厥言,我不一定要留在日光堡听你的人性本善。”
善无余地,恶自心起。
江柳色惊慌地两臂一缩,紧紧地环抱着她。“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你别走。”
“记住一件事,太阳是因我而日升日落,而你的喜乐哀想只能是我,我不允许你分心。”她说得疾言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