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请别骂娘。”连项子恩也忧心的拉着父亲求情。
项浥尘微微的一笑。没想到她收服人心的迅速那么快!“放心,我不会责备她的。”
古柔柔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回房间,紧张兮兮的看了看外面,这才松口气。好在项浥尘没追过来。
才抚着胸口,正要将房门给关上,眼前陡地一道黑影笼罩,她吓了一跳,定眼一看,原来是项浥尘身形一落伫立在她眼前,她蓦然回神,急急的要将房门关上,但只是白费力气,项浥尘轻轻的抵住再闪身进来,她吓得连连后退,他则泰然自若的将门给关上,再上锁。
他想干什么?房间里,阳光透窗而入,明亮而温暖,古柔柔头皮发麻,眼露戒备的隔着一张圆桌看着他。
他却静静的凝睇着她,久到她都想抗议,他才开口,“你到底是谁?”这么问,是因为他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也有太多太多对她的深情。
真绝的开场白!身在清朝,她这个来自民国的人算谁呢?连她也不明白。
“你认为呢?”她咬着下唇,忐忑的交缠着十指,一看到他往自己走过来,她想也没想的就绕着桌子,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他浓眉一皱,“坐下来,你不是累了?”
想拐她?她才不上当,“那是另一回事,可是,项浥尘,不管我是谁,我真的希望你能用你的心来认识我,不要把我认定为十恶不赦的魏香吟。”
“我没那样看你——”
“我明明就有!”一想到他对自己的不信任,她气愤的打断他的话,双手用力的拍桌,“噢~”她痛呼一声。
一眨眼,他来到她面前,执起她的手问:“很痛?”
古柔柔不领情的用力抽回手,瞪着他,“当然,全身都痛,你以为只有手和脚吗?”
对,他怎么忘了她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子恩只替她的脸和手上了药而已。
“把衣服脱了。”
她一愣,随即迅速的又往后退,东看西看的,勉强拿了床上的枕头。这没鱼,虾也好嘛!“脱、脱衣服?为什么?你想干什么?”
瞧她这么紧张,他差点失笑,忍不住想逗她,他故意绷着一张俊颜,“是谁说要负全责?说届时若出了问题,是她自找的,要杀要剐随便我?”
“是我说的,可我没说脱衣服啊。”她呐呐的承认,但不忘提醒,“而且我让子恩开口说话了,这也应该功过相抵了。”
“此一事彼一事,快脱掉。”
是两码子事就是了,哪有这样!“我不要!”
他上前一步,“脱掉!”
她也执意的否决,“不行,我——”她是处女耶!
他一再逼近,她不得不往后退,跌坐在床上,接着,项浥尘再上前一步,她进退无路,只能把手中的枕头紧紧抱着,一副像在防色魔的样子。
“你到底——”他哭笑不得,“我只是想帮你看看伤口。”
“喔,可是、可是男女授受不亲!”
“你是我的妻子。”本来只是单纯的想看看她的伤势,这会反教她的反应给勾动情欲。
过去几年来,脱光光勾引他的女人,此时此刻,粉脸酡红,眸中的羞涩不安与过去是如此的不同,还有这段日子的转变,让他的心是不时的跟着她一起跳动,他已情不自禁的爱上她,她对他的意义再也不同了。
对喔,她差点忘了,可是跟他当夫妻的人不是她啊!
脑袋混沌的古柔柔身子突地凌空,原来是项浥尘将她抱了起来,她吓了一跳,直觉的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但又羞涩万分的连忙放下,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因为他专注又迷人的黑眸一直锁着她的,害她的心跳紊乱到不行。
项浥尘抱着她往后方的天然浴池走去,氤氲水雾间,她的心卜通卜通狂跳,意识到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事,虽然她喜欢他,现在她又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们之间不可能永远没有亲密关系,可是——
她还是好想逃,即使此刻的他看起来如此英俊,眼神如此温柔。
项浥尘坚定的褪去她的衣裳,她却不由自主的颤抖,男女之间的情欲,她还是懵懂啊……
她阖上眼眸不敢再看。
他凝睇她美丽的胴体,她身上其实有着不少的瘀青、红肿,但这些都无损她的美丽,他的脑海中浮现她护卫子恩时的勇敢画面,心里有太多太多的感动,所以,这副胴体比过去曾经一丝不挂而搔首弄姿的躯体还要来得更吸引他。
他抱着她步入浴池,她紧张的泡身在温水中,只听得到她怦怦如擂心跳,眼睛仍不敢张开,一直到他重新拥抱她,当肌肤相亲时,她才惊讶的发现他也已褪去身上的衣物。
她吓得睁开美眸,看到的却是他俯身吻住她的英俊脸庞,他下巴的胡碴弄得她的唇瓣有点痒,但这个吻是令她情迷意乱的。
她的味道竟是如此的美好。他喟叹一声,愈吻愈深,她娇喘呻吟,双手无措的在水中试着找个可能抓的地方,因为感觉太飘然了。
她的反应是如此青涩而动人,项浥尘几近着迷的锁定她羞红的脸蛋,火热的唇往她脖项间轻啄,继续往下。
项浥尘可以感觉到她的生涩与不由自主的颤抖,他温柔安抚,当灼烈的欲火愈烧愈旺时,他再也忍不住的将自己埋入她体内。
“好痛!”她痛楚的呻吟。
他错愕难信。怎么可能?!
如撕裂般的疼痛令古柔柔一直想将他推开,他回过神来,拥住不时抗拒乱动的她,但她仍不停的挣扎哭泣,他只能放慢脚步,柔声安抚,慢慢的带领她跟着自己步入狂喜的浪潮,一次一次的,让她将自己包裹得更深,再一次又一次的带着她沉溺到无尽的欢愉里……
*
项浥尘跟古柔柔这一谈却谈到连晚餐也没有出来吃,项季豪和项子恩左等右盼,一顿晚餐如嚼蜡,食不知味,又等了好久才等到项浥尘。
“嫂子呢?”
“娘呢?”
一大一小见到他,立即关切的起身。
“她累了,睡得很熟,像小猪似的在打呼呢。”他眸中浮现一抹温柔笑意。
“怎么那么累?又为什么谈那么久?”因为这会月亮都上树梢了,而嫂子总是活蹦乱跳的嘛,大哥也不是属于念个不停的人,其他时间到底在做什么?
弟弟这一问,项浥尘语塞,俊脸微微涨红。
脸红?很可疑喔!项季豪蹙眉看着兄长。难道他们……这会,连他的脸也要红了,而这个疑问,在送项子恩回房睡后有了答案,可他没想到比他预想的还要不可思议。
书房里,项季豪瞪着兄长,“不可能!大哥怎么可能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我知道听来很匪夷所思,但有没有可能,她真的不是魏香吟?”
“天底下除了双胞胎,何来如此相似的容貌,而我们自小就认识魏香吟,她只有一个哥哥!”项季豪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以怀疑的眼神看着兄长,“是不是你搞错了?因为没什么经验——”
“我很笃定!再说,我不是完全没经验。”男人都有基本的生理需求,但他从不碰魏香吟,宁愿花银子解决,只是到外地。
第7章(2)
见弟弟干笑两声,他的表情变得更严肃,“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如果她不是魏香吟,那么真正的魏香吟在哪里?一个人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她们之间究竟又有什么样的关联?”他长叹一声,“我对魏香吟有责任,至少,这些问题都该厘清,我才能毫无障碍的跟柔柔相守到老。”
“这太难了,怎么确定她是另一个人?虽然她老是说叫她古柔柔,可是魏香吟不也玩了好几次失忆?在她跟尚贝勒乱来时,她跟妓女又有什么两样……”项季豪眼睛突地一亮,“我有办法了。”妓院的老鸨经验丰富,是残花败柳,还是初经人事的,应该很容易分辨得出来嘛!
项浥尘一听弟弟的方法,虽然觉得不太妥当,但眼前也只能以此证明古柔柔是另一个人了。
事不宜迟,项季豪亲自驾马车到城里,去把红楼的老鸨给载上飞鹰堡来。
怕熟睡中的古柔柔醒来尴尬,项浥尘已事先点了她的昏穴。
老鸨在马车上,已明白此趟上飞鹰堡的目的,虽然困惑,不过没有多问。
她跟着项季豪进到这只留着残烛余光的房间里,床上纱幕放下,床上的女人背对着她,脸上还掩着黑纱,她明白他们并不想要她知道受验者的身份。
接着,项季豪背对着她,她从袖里拿出一瓶润滑膏抹手后,随即伸进被窝里,摸索好一会,再起身,在一旁架上的水盆里洗个手,拿了帕子擦干,走到项季豪身边,“好了。”
他领着她走出房间,这才问:“如何?”
“那名姑娘不曾生过娃儿,而且,她那儿有些新的撕裂伤,该是初体验所留下的,”她娇笑一声,“意思就是她刚被开苞,但我怎么不知道二少爷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