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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页

 

  屠金凤、屠玉凤,气质不尽相同的孪生姊妹,同日嫁予欧阳不弃之父为妻,双喜入门,姊妹情深,江湖人称双凤。

  所以欧阳家名下商号皆以双凤栖梧桐为徽图,用以表征欧阳家两位夫人同栖一木,繁家盛业,夫妻和乐,坚贞不移。

  欧阳不弃淡笑静默,提起这事,还是不回话比较好。

  「我也不是反对你成亲,毕竟你也二十有六了,早该妻妾成群,儿女绕膝。」他特地强调「妻妾成群」。

  听出弦外之音,欧阳不弃谦逊的说:「徒儿不才,难有父亲的好福分,但求一妻,余愿足矣。」

  「没出息!一个女人你就满足了吗?」沈剑池一怒,破口大喝。

  「师父终身未娶,堪为表率,徒儿难望项背。」这话也有弦外之音,希望师父听明白,不要再为难他。

  一听,沈剑池大为震怒。「你竟敢大逆不道,拿我与你相提并论?!」

  他不是不婚,而是所爱之人不能与之厮守才独身至今,未论婚姻。

  「师父勿怒,徒儿平庸,拙于口舌,望师父见谅。」

  「你要是平庸,就没人称得上是奇才,今日召你前来,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有意玉成你和盈儿的婚事,你自个儿看着办吧。」他不再多说赘言。

  「我已订亲,且该名女子乃徒儿真心喜爱,今生今世非她莫娶。」他不会为了利益考虑牺牲自己的爱情。

  「反了,反了啊!」沈剑池怒目相向,「这门亲事我不答应,我只认可你跟盈儿的婚事!」

  果然生子莫若父,父子俩一样德性,生来给他难堪,无情又无义!

  「人生难得有情人,师父应该晓得不能和所爱之人在一起是何等难受。」这次的提示够明显了,他不信师父还听不出。

  「你……你知道什么?」脸色微变。

  欧阳不弃神色平静,「不,我不知道什么,只知道想跟相爱之人相守是人之常情。」

  「好吧,我们各退一步。」松一口气,沈剑池整理情绪后再言,「盈儿为大先入门,你带来的那名女子等盈儿怀有三个月身孕再纳为妾,双女配一夫,旺你家门,过几日我在寿宴上宣布……」

  「不。」

  「不?」沉下眼,沈剑池面露愠色。

  「师父美意,徒儿断难接受。」他那倔强妻子也不可能接受的,他永远记得——她宁死也不跟人共侍一夫。

  容不得他人拂逆其意,沈剑池怒以斥之,「盈儿有什么不好?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温柔婉约,蕙质兰心,善于持家又侍亲至孝,难得可贵的好姑娘你还有何不满?」

  他养这颗棋子就是为了这事,不容白费!

  「我一向待师妹如亲妹,不生半丝男女之情。」其实相识多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何语盈的「温柔婉约」有多虚假,只是无情就没有戳破的必要了。

  「娶妻娶贤,何必在意是否有情,一旦成了亲就是夫妻,还怕没有一点情意吗?」他不信朝夕相处还能不日久生情,就算没有情,能成大事就该忍。

  「师父——」

  他扬手一挥,不让欧阳不弃开口。「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欧阳不弃不想师徒两人闹僵,偏偏沈剑池已背过身,表示不愿多谈,他也只能暗叹一声,退出书房。

  在他离开后不久,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来者只低唤了一句师父,面露威仪的沈剑池马上转过身,上唇微扬。

  但是他的举动却相当怪异,说是师徒,他却像对待小情人般握起来人不算秀气的手,在手臂上抚来摸去,甚至将手伸向对方半敞的衣襟内。

  「你来了,武毅。」这结实的胸肌多硬挺,叫人爱不释手。

  「是的,师父。」男子面容冷峻,看不出一丝七情六欲。

  「好,好,师父正想着你呢,快点把衣服脱了吧!」他有数日未碰他了,满腔欲火高涨着。

  年方二十七的董武毅一把捉住他的手,脸上带着阴郁。「师父不是说要将掌门之位传给我,为何又召回二师弟?」

  顿了一下,沈剑池露出自以为潇洒的笑脸。「迟早的事,我总要让他先打下根基,利用欧阳家的财富壮大无相门,等时机成熟再废了他,一切的好处不全落在你身上?」

  小徒儿爱吃味,等他好好地享用他之后,他就能感受到他的疼爱了……不过,他当然不可能把位置传给董武毅,不可能让他脱离他的掌控。

  不爱女色,独钟男色的沈剑池露出一脸淫相,大掌一提,墨黑色的腰带顿然落地,大弟子董武毅精壮的裸胸赫然在前。

  「要等到什么时候?」董武毅不相信他。

  「很快,很快,要有耐性。」沈剑池急迫地推倒徒弟,上下其手想一逞欲望。

  「有多快?」不像是享受,而是忍耐,他面色铁青地咬着牙,双手握拳置于两膝。

  「乖,武毅,先让师父疼你,有事待会再说。」他已经忍不住了。

  一阵被撑开的刺痛猛地由下体传来,半趴于地的董武毅眼含屈辱,由着性好龙阳之癖的师父凌虐他的身体,他愤恨地睁着眼,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沦为师父的玩物,在心里暗自发誓,总有一天他定要侵犯他的人付出惨重代价!

  练武场外,一道纤柔身影翩然而过,对着相迭的男身投以一瞟,留下飘香。

  第8章(1)

  「鲁姑娘,能让我跟二师兄聊聊吗?」

  一句欲语还休、委屈万分的话,如同一纸借据,把欧阳不弃「借」走了,但如果对方不还,不晓得能不能跟何语盈索取赔偿?

  如果能,那能不能要阎王蛊的制蛊秘方?

  鲁清墨叹了口气,坐在无相门的后花园,有些烦恼,不一会,又低头审视桌上被摊平的信纸——

  不肖徒儿,解毒非救人,休欺为师,妳若再不能完成赌约,为师要把阎王蛊当冬虫夏草,煮汤饮用。

  煮汤?她想养,臭老头不教,还把养好的当菜吃,她心痛啊!

  当初为柳倩儿之事去信师姊时,她也没忘记告知师父她「救」了杨玉扣,没想到……这还不算啊?那到底什么叫做「阎王要人三更死,从不留人到五更」的死法?

  越想她越烦躁,一手撑着下巴,也许等会让欧阳不弃想办法好了。

  唉~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学会依赖他了?

  「谁?」

  一道银光快如流梭,竟直朝她面部而来,三尺青锋泛着寒瑟,轻巧灵活地削过她耳后,一小撮黑丝无声落地。

  身处无相门中竟无端遇袭,可想而知是何人所指使,鲁清墨笑眸转冷,嘴角微勾,借势化气倒抬莲足,斜倚飞燕招云手,划破金勾吞月兔。

  她轻笑着,一点也不意外对手身着夜行衣,脸蒙黑市,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可见若非熟人所为,也是近日遇过的无相门门人,才会掩面怕人认出。

  「该称呼你师兄还是师弟?你这么恶狠狠扑过来,人家会吓得花容失色的。」哎呀,真往她胸前刺、存心要她的命,原来她不讨喜的事是真的啊!

  黑衣人一听「师兄」二字,剑式明显顿了一下,虚晃一招,让身轻如燕的鲁清墨轻易由剑下滑过,弹向他手背。

  那力道并不轻,虽不伤筋骨,却也微微发麻,持剑劲道明显受到影响,剑若游龙却无力,数次让她以花为兵器弹开。

  空手对长刃是比较吃亏,鲁清墨不想脸上多几道疤,于是挥袖一甩,素面丈长的万年冰蚕丝滑出雪腕,寒潭冰鱼般缠上锋利剑身,顺锋而上击向黑衣人腹部。

  那人痛哀一声,眼露痛苦,随即左右交替,意图以剑锋横切雪白长布。

  「先提醒你,这是我师父给的防身兵器,是冰蚕吐丝所织成的布,师父花了七十年工夫才取得足够的蚕丝请人纺织,火苗燃不着、刀剑斩不断、尘灰沾不上,十分珍贵。」不过那老头活了一百多岁,做点东西得利徒儿也是应该的。

  「七十年?」黑衣人不禁惊呼。究竟是何方高人,竟能耗费七十年时间收集蚕丝?

  「咦,原来你不是哑巴呀!」喝!这一剑真是阴毒,专攻她下盘。

  鲁清墨以一招凌波微步闪过凌厉剑芒,回身经抛如瀑雪纺,来者的武功不低,可她应付自如,丝毫不见半点凌乱。

  「少啰唆,纳命来!」黑衣人故意压低声音,手中长剑毫不留情。

  她佯装惊慌地娇喊,「哎呀!有话好好说嘛!你不觉得我很美吗?让你口干舌燥,浑身发热?」

  「妖女!」他一喊出,顿感身体发生异样,似乎如她所言,口舌发燥,手脚变热,极度想饮口冰茶。

  「呵呵——是仙女才对。」想杀她可没那么容易,别说武功修为要比她高,她可是很擅长使毒的。

  她说过了,这辈子也才遇过一个欧阳不弃坏她的纪录而已。

  「什么,妳施毒?」他惊骇地往后一跳,持剑的手微微下垂。

  轻轻一拨再抽,鲁清墨将冰蚕丝收回袖中。「早就下完了,你不知道吗?啧,你奉命杀我,不会不知我是辣手毒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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