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咯咯咯轻笑。「那要看你想了解我到什么地步,一个人真不容易看透。」
「太过聪慧不见得是好事,少了妳这年纪该有的纯真。」
「是吗?我倒觉得聪慧点才能少吃点亏。」她轻灵的侧过身,不着痕迹地朝他一靠。「不弃哥哥的春药可解了?是先用内力压住的吧?那不知小妹有没有告诉过哥哥,三日欢情散不能妄动真气,否则即便暂时压制住了,药性也会延长,一日增三日,三日增九日,无休止地直到与女子交欢?」
闻言,欧阳不弃脸色微变,一股已熄的热气再度由下腹升起。「离我还一点,清墨。」
这一波欲火来得又急又凶,几乎无法招架,他感觉五脏六腑正熊熊燃烧,由体内散发的热似要将冷泉煮沸,枯成干地。
而这一次,他不敢再以内力压抑奔窜的流火,仅能以冰凉泉水抑制,若她所言属实,并无虚假,那么接下来煎熬才要开始。
「不需要我帮你解除烈火般的燥热吗?既然是我造的孽,就该由我偿还,你这会儿一定很热很热,热得气血逆流,浑身筋脉浮动。」不退反进的鲁清墨对着他耳后吹气,神情撩人。
「解药。」
「就说没有解药嘛!谁会把没必要的累赘带在身上,瞧瞧你忍得多辛苦呀!我是冷得直打哆嗦,而你是频频冒汗,满脸红光。」她恶笑地以纤指轻滑过他面颊,顺势而下停在凸起的喉头。
「不……不要碰我……」面对诱人姿容,欧阳不弃索性闭上眼,屏除杂念。
他有心和体内春药抗衡,想藉由冰温的冷泉降低催之甚急的欲念,可却遗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学武者在黑暗中的反应更为敏锐,不经双眼视物反而对周遭变化更加了如指掌。
因为不看,近在身侧的兰芷香气阵阵飘入鼻中,属于女子特有的清幽体香如影随形,他越是想忽略,越能感觉到它的存在,脑海中不自觉浮起幽香主人的娇颜,下腹一缩紧……
「不弃哥哥,你就别忍了,触手可及的美人儿就在你面前,你不想尝尝我是何等美味吗?」鲁清墨刻意低柔嗓音。
「不要玩了。」他双手握成拳,负于后。
「怎么?现在才说不玩?可我这湿漉漉的娇躯,你不都已全瞧得一清二楚了,我十七年来的清白之身已被你毁了,你现在说不玩,莫非是不想负责?」看你能忍到何时。
不肯让他太好过,她时轻时重地戏点他胸膛,纤指绡红,如蝴蝶拍翅般轻抚,似有若无地给予最严厉的考验。
「清墨,别闹了。」他倏地捉住袭胸柔夷,有些过紧地握在掌心。
一声带着疼宠跟压抑的呼唤,使鲁清墨的心口弹跳了一下,聪颖的她明白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却说不出所以然。
心底躁动着,很不安。
「我没闹啊,我可是成全你。」不管刚刚那悸动是为了什么,现在这场戏都得继续。
「妳……」
没想过她会做出何种惊人举动的欧阳不弃忽地一僵,全身的火热集中至下身某一处,绷紧的身躯因贴近的女体而僵硬如石,挑动他濒临失控的定力。
云臂绕颈,浑圆双峰顶住宽实厚胸,两具本该距离两臂长的躯体紧实密合,月光下的影子已成一体,几乎看不出一丝缝隙。
似乎怕泉水不够沸腾般,面露狡色的鲁清墨还刻意扭动腰身,磨蹭他亢奋的顶端,虽说是未出阁的大姑娘,尚未有过鱼水之欢,可是她不做作的生涩却恰到好处,绝对有本事将男人逼疯。
「不弃哥哥,你的手在摸哪里,是不是很想把我吃了?」她娇笑地拨开他抚向腰际的手,反手一提,朝两人交握的手呵气。
他一颤,气血冲向脑壳。「别……别玩了,后果妳可知道?」
「咯咯……小妹我向来胆大,没什么能吓得了我,哎呀!不弃哥哥汗流好多,我帮你擦擦……」应该差不多到极限,快开口照她的计划执行吧。
「清墨……」他喉音瘖痖,吐出的气又灼又热。
眉一挑,她引领他的手轻覆丰盈椒房,俯向他耳边低语,「很难受吧,不弃哥哥,你高洁的品性不容许你玷辱女子,你一定很想立即将我推开。」
「……不……」他语调艰涩,似要放开手又紧紧箝握,汗如雨下。
「没关系,不要挣扎,小妹一切都依你,还是……要不你解开缚腕的链子,所有的苦难也跟着解脱?」
闻言,欧阳不弃总算回神,「这才是妳的目的?」
布满情欲的黑瞳骤地睁开,迸射出冷冽厉光。
她先是一怔,继而仰头媚笑。「如果你不想再受欲火焚身的折磨,远离我是你唯一的选择。」
真无趣,一下子就被他揭穿了。
不过也好,由他身体传来的热让她也感觉身子跟着热起来,赶紧放了她正好。
「不,我不选这方法。」
「难不成你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她气息微紊地想退开,一双强悍铁臂却蓦地扶放她后腰,将她紧锁不放。
不知为何,看着他炽狂的双眸,她忽然感到惊惶。
「妳不是说妳点的人妳来灭?」欧阳不弃笑了,笑得有些邪气。
这妮子算错了一步,若今天是别的女子在怀,他宁可死也不碰那人半分,但如果是她……他会负责的。
一惊,她有些明白他言下之意,连忙推拒,「你是正人君子,不行小人行径,放开我……唔……唔……」
他的嘴在干什么,为什么咬她?!
决定不忍了的欧阳不弃以唇封缄,尝到芳唇美味的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将柔弱娇躯压在池边,口舌如狼贪婪地吸吮、翻搅,含弄沾蜜小舌,发烫双掌隔着湿衣抚摸那葫芦腰身。
一声嘤咛逸出鲁清墨口中,他透红的瞳眸闇了闇,伸手探向女子私密处,以指揉弄薄衣下的雪嫩珠蕊,昴藏的巨物也更为肿大。
四唇贴合,水波荡漾,交缠的身影一如戏水鸳鸯,难分彼此,激狂热火烧灼了两人,犹入忘情境界。
蓦地,细微的树枝断裂声传入耳中。
「谁?」
第5章(1)
「妳配不上我表哥。」
午后的晴空因刚下了一场春雨,湛蓝得特别清澈,彷佛清泉洗过的染纱,干净得没有一点杂质,可见隐隐约约的虹影斜挂半空中。
「垂柳山庄」处处是美景,一如其名垂柳满布,小山连峰处,水波荡漾,植莲水塘可见鸭群戏水,随风轻扬的柳条带着水气,轻轻扫过平静水面。
山峦相迭,绿树成荫,盛开的百花摇曳坐姿,连石头旁的野草也生气盎然,伸展着叶子往上迎阳,不服输的想与老朽木比高。
这是一个宁静祥和的好地方,适合懒洋洋地偷闲,若少了聒噪的吵杂声,凉亭下的假寐就更圆满了,找不到一丝缺憾。
「别想我会喊妳一声表嫂,妳不过是使了狐媚术勾引我表哥的妖女,没有资格……吓!妳……妳想做什么……」
软枝柳条穿透对襟绸衫,直抵胸口,冷抽了口气的杨玉扣脸色微白。
「是妳想做什么才是吧,一大清早唠唠叨叨,妳不嫌累吗?」她都听腻了,双耳生茧。
这些天,这个表妹每得空就来找她殷殷教诲一番,开场白总是「妖女」,一点新意都没有,无聊透了。
不过她也没陪她玩的兴致,她现在有很苦恼的心事。
「我……我只是想提醒妳,别妄想真能嫁给品性高洁的表哥,他也说了,冷泉之事是因为他让人下了药,妳可别藉此攀着他不放。」
鲁清墨手指拈着青柳条,看似轻松,实则那力道让杨玉扣拨也拨不开。
「对,妳说的对极,冷泉之事就算了,妳让他别再『低就』我。」说起下药冷泉之事她就有气。
打她懂得如何使毒开始,便未失手过,纵使中毒者在她面前痛得打滚,苦苦哀求只愿一死,她亦能视若无睹,绝无半丝仁慈。
所以这头一次破例,更是叫她万分不甘,明明她下药是为了折磨惹她不快的男人,可她万万没料到,最后是她陪同受苦,差点连人都赔给他。
要不是那条该死的寒铁软炼,她也不会破天荒的屈服,不仅白白地让人占尽好处,还得解他体内的春药,不然还得陪着浸泡冷泉九天九夜,叫人好不气恼。
偏偏,他武功底子比她深,又百毒不侵,她很难出口气,况且要是再下春药,倒霉的也只会是她!
而更教她无力的是……欧阳不弃最后竟说他要负责!
「妳要是真无心嫁给我表哥,何以不离开?」分明就是不愿走,想留下来毁她计划!
鲁清墨闻言,眼一瞇,轻扬蛾眉。「我说表妹呀,说话就说话,妳抖什么抖?这天气挺暖和的,该没冷到让妳全身发颤吧。」
这杨玉扣可真会往她的痛处踩!
她没走过吗?但哪次不是让武功修为高她许多的欧阳不弃捉回来?其实她也不是真没法子,就算百毒不侵也不见得她打苗疆学的蛊就没用,偏偏……她总顾虑着什么,没敢真往他身上使。